45 心(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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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稚有些扌莫不清頭腦。想說他一句失禮吧, 阿蠻的神情已經低落難過得快哭了。

沈稚隻好揉一揉他的頭毛,順著他溫聲哄勸,「嗯, 阿蠻長大了, 我知道的。你這次立了大功,已經是大人了。」

「真的?」凶夷侍衛的聲音悶啞,還帶一點鼻音, 有點可愛。

「嗯。」沈稚認真點頭,「我那麼喜歡阿蠻,怎麼會騙你呢?」

金棕的眼眸瞬間燃起光芒,他猛地抬頭,正撞進沈稚溫柔的笑容裡。凶夷侍衛訕訕地收回手, 站起身,「讓小姐見笑了。阿蠻剛剛失儀了。」

沈稚笑得溫和, 「無妨。規矩鬆散了可以重新學嘛,反正是我教的, 亦有失責之處。」眼見凶夷護衛緊張得瞳孔微微放大,瞬間繃緊了脊背一動不動,沈稚才算把剛剛被他嚇了一跳的氣給出了。慢悠悠接口道,「所以,剛剛的事可以接著說了嗎?」

「說得好,明日就不罰你了。」

阿蠻長長鬆了口氣——差點以為真要挨揍呢, 小姐慣愛欺負他取樂。

真是過分啊。

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

阿蠻接著講述。

東山隨了沈瑞的性子, 那是一成不變的固執。這小廝既然不肯明言, 他理都不願理會,更別提幫忙通傳了。

最後那位神秘的公子被逼無奈,隻好又遣人送了名貼。

沈稚興致勃勃猜測, 「可是燕陽王的某位遠親?」

阿蠻笑笑,「非也。這親極近,半點不遠。」

「正是燕陽王的庶子,兆嘉玉。」

沈稚一怔,「怎麼會…兆嘉玉今年才多大啊,有十歲了沒有?」

阿蠻驚訝,「小姐竟知道他?是的,兆嘉玉是燕陽王次子,侍妾所生,今年剛剛十一歲。」

沈稚一臉牙痛的神情,「這麼點兒一位小公子,他要做什麼?那我哥呢,答允見他了嗎?」

沈瑞當然不會去什麼園子聽曲兒賞花的,直接讓東山回了小廝,兆嘉玉若有事,大可來軍營找他。

沒想到這燕陽王次子還真來了。人雖小,氣魄卻不小——禮單極長,金銀珠玉、古董字畫應有盡有。

護衛小廝們環繞著,派頭也不小。

見了沈瑞也是自來熟,口中直呼如何「仰慕小侯爺」,又說了許多定國候與燕陽王唇齒相依,互相成就的客套話。沈瑞極不耐煩這些,單刀直入問他究竟所為何事。

這酒也沒喝,曲兒也沒聽,哪裡是敘話的好時候?可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兆嘉玉到底年紀小,期期艾艾地也就說了——

燕陽王無嗣。

沒嫡子襲爵,他擔心朝廷要以此為借口削藩王。燕雲十三州叛亂,朝廷隻字不提燕陽王,這就是先兆!

又說了一堆兩府之間唇亡齒寒的話。請求與沈瑞結盟。

一旦朝廷削藩王,下一個動的就是定國侯府或者雲南王府。請沈瑞一定幫忙。

兆嘉玉想以庶子之身襲爵,再不濟也要從堂兄弟中過繼一個嫡出的到王妃名下。總之不能降等襲爵,否則後患無窮。

一旦大事成,將來沈瑞的事就是他燕陽王府的事,決不食言。

沈稚笑了,「他想把自己繼到王妃名下才是真吧?」

「小姐英明。」

沈稚見他那得意賣乖的小樣就覺得手癢,忍了又忍才沒動手——阿蠻自覺長大了,要給他留麵子呢。

「那我哥是如何回他的?」

阿蠻憋著壞,盡量模仿著沈瑞憨直的語調,奇怪道,「你爹燕陽王如今好好的。我爹定國候也是好好的。你找我說這些做甚?既是兩府唇齒相依的大事,就讓這倆人自己商議去罷。」

*

「哈哈哈哈哈。」沈稚笑得直彎月要。擦了擦眼淚,「兆嘉玉當時傻眼了沒?」

阿蠻也跟著她笑,「到底年紀小些,沒忍住,臉都憋青了。」

沈稚更想笑了。沈瑞就有這份本事,說他故意的吧,還真不是。若說完全無心,好像也不盡然。總之沒傻到家罷了。

「兆嘉玉為了拉攏沈瑞,也算下了血本。其中這尊玉佛更是當麵呈送上來。隻是小姐的兄長見慣了明玉珍寶,自然不放在眼裡……」

沈稚早就笑彎了一雙桃花眼,玉雪般的肌膚染上淡淡薄暈,「你就直說他不識貨罷。」

阿蠻輕咳一聲,「這凶夷的寶物我機緣巧合下倒曾聽說過,心想著也許小姐喜歡,便偷偷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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