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他很好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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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心髒幾乎跳出月匈腔,瞳孔微縮。他狠狠擦掉了臉上的淚水,盡量恢復平淡。

門被吱嘎一聲推開——

啪嗒…

誰?!

一名女子攜帶著外麵的冷風走了進來,她看著已然跪在地上的林清,他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衣衫,眼尾處被擦的通紅。

林清有些僵硬地抱住膝蓋將頭埋在自己臂彎裡,眼眶突然紅了。

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手指被他攥得發白,林清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響。

又或者被扔在某個莊園,當做牛馬一般鞭打,幾日後死去。

母親,您叫我好好活下去。

好像冰冷的厚厚的外殼頃刻瓦解,化為痛徹心扉的刀子刺著自己的心。

一夜全府被殺隻活了他一個人,而他雖活著,卻成了牛馬不如的奴隸。他原以為會被哪個貴族買走成為踩在腳下的人肉凳子。

許久,門外沒有傳來任何聲響,靜悄悄的,更沒有人進來,隻有若有似無的風聲呼嘯而過。他才收回警惕的目光,緩緩將自己縮在牆角。

林清眼裡隻有黯淡的光,催眠似的在心裡重復這句話。他垂下眼簾,露出的手腕纖瘦白皙,布滿了被鞭打後的傷痕,脆弱的令人心驚。

這一戰奠定了林嵐的功勞,也奠定了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進一步。

那時蕭傾羽還未出生,但這件事朝野上下無人不知,林嵐當了她的師傅也不曾避諱這件事。

蕭傾羽本不想來見——她不想再想起他的母親。

林嵐對蕭傾羽來說很復雜,她既厭惡,卻又不真希望這位師傅去死。

也許很多人都很好奇林嵐跟隨當今王上多年,忠心耿耿,為何沒能封個爵位?大梁以功封侯也並非沒有先例。

士卒們投鼠忌器,不敢拚殺,其餘武官也不敢莽撞擒拿蕭寧。唯有林嵐鐵血手段,向人群中殺去。

「鳳君若死,我林嵐殉葬,王上大業不可毀於男子之手。」

雖然蕭寧伏誅,鳳君受傷也並未傷及性命,王上卻無論如何不能對她再行封賞。

蕭傾羽問她可曾後悔,林嵐毫無悔錯之意,道:「鳳君死,王上可除叛逆,天下安穩時再娶一位賢良淑德的鳳君生下王女。」

「至於如果鳳君因此而死,鳳君家族憤懣不平,也全是我一人所為和王上無關。」

她說完後,走到蕭傾羽麵前恪盡職守道:「殿下基本功落下許多,當更加刻苦。」

眼前這個人成就了母親的王位,蕭傾羽再如何違心也不得不稱一句忠心良將,若她為王,也定然因得林嵐為屬下而歡欣。

但,她不是王上。而是鳳君拚死生下的孩子,林嵐差點殺死了她父君。如今還在她麵前毫不避諱,亦不覺得自己有錯。

「起來吧。」蕭傾羽頓了頓,眼底深處泛起波瀾,復又恢復平靜。

林清順從地站了起來,但他知道身份,隻垂頭望著腳尖,不敢直視這位全天下除王上外最尊貴的人。

過了許久,王女隻是沉默著看他,沒有說話。林清隻覺得王女眸光冷冽,叫人望而生畏。

蕭傾羽的威勢和通體尊貴,是從骨子裡浸進去的。

站在那兒就能叫人覺得,她天生就應該站在上位,高高在上,叫人敬畏。

「本王兒時曾允諾過林嵐,若她今後落難會保住你的性命。」

她掀起衣袍落座,鳳眸微眯,寒光一掠而過:「不過,令尹應吩咐過你不可再為林嵐申冤,也不能再說你是林嵐之子。」

桌上的茶杯被她捏在手裡把玩,上麵繪了一隻小巧的金絲雀。

林清麵色陡然慘白,他以為令尹是看在她母親林嵐的麵子上才悄悄保住了他的命。

不曾想,竟是王女殿下下的命令。令尹吩咐的話,也就是王女殿下吩咐的話。

而他竟在王女麵前公然違背,向她申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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