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白眼狼哥們(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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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密,對保密,等念念長大,我送給她,給她一個驚喜,衛明,你別跟別人提金鎖的事。」沈滿青額頭沁出細密的汗水。

沈滿青絕對有問題。

一塊金鎖,又值不了幾個錢,有什麼好在意的。

難道它不是金鎖?

宋衛明使勁回憶,前世他壓根就不知道金鎖的存在,也就是說沈滿青一直隱瞞金鎖,金鎖裡麵一定藏著大秘密,不行,他必須搞清楚,把金鎖占為己有。

宋衛明扒開工具,拿起紅布,硬梆梆的, 紅布裡麵絕對藏了東西。

「我給念念買的金鎖。」沈滿青伸手。

雙手被宋衛明放到身後, 他抬腳碾地上的濃痰。

「衛明,你媽叫你。」沈滿青的眼睛左瞟又瞟, 手捂住口袋,宋衛明看他,他馬上恢復鎮定自若的樣子。

宋衛明避開沈滿青的手,掀開紅布一角,沈滿青從他手裡抽出紅布,鎮定自若把紅布揣在兜裡:「等念念長大了, 我再給念念,先幫念念收著。」

呸, 就一塊金鎖, 老子不稀罕。

咦, 一堆伐木工具裡麵怎麼有一團紅布。

宋衛明眯眼, 渾濁的眼睛閃現一抹精光,他老娘從來不找他,沈滿青知道這件事,那他剛剛為什麼說他老娘叫他,他把視線放在沈滿青身上,雖然沈滿青極力讓自己和平常一樣,但是他眼尖發現沈滿青在緊張,似乎十分在意那塊金鎖。

「喝了兩口白酒,又開始胡言亂語,趕緊回家睡覺,明天還要去砍樹。」沈滿青擺手,催他趕緊離開。

宋衛明帶著怨氣離開,他走了幾步,扭頭看沈滿青去劉勝家,他趕緊閃到柴火堆後麵,偷偷注視沈滿青的背影,直到他看不到沈滿青的背影,他一屁g坐在地上,嘴裡叼著根麥秸,翹著二郎腿靠在柴火堆上。

「衛明,你先回去,明天伐木,我經過你家叫你。」沈滿青攬著宋衛明的肩膀,把人帶到大路上,推宋衛明回家。

「嘿,沈哥,我不告訴季雪和你閨女關於金鎖的事,你別趕我嘛,我在你家吃個飯,咋滴,不行啊,你真不夠兄弟啊。」

前世,季雪暴富,沈滿青的爹也死了,沈滿青離開村子,到季雪待的大城市闖盪,沈滿青帶另外五個兄弟去闖盪,唯獨不帶他,隻是把拖拉機、伐木工具送給他。

宋衛明在央一看到記者采訪沈滿青,他恨透了沈滿青,如果8年前沈滿青也帶他到外邊闖盪,如今他也成了億萬富翁,但是沈滿青沒有,隻留下一堆破銅爛鐵給他,宋衛明打電話告訴媒體沈滿青如何對待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記者和他商量好采訪他的時間,他去賒了三兩鹵的花生米、三斤老白乾,曬著太陽吃花生米喝老白乾,等著記者采訪他,卻沒想到他酒精中毒死了,一睜眼,誒呦,重生到23歲的身體裡。

23歲的他,擁有了四十多歲的記憶,知道沈滿青壓根沒有拿他當兄弟對待,他不會傻乎乎信任沈滿青,掏心掏肺對待沈滿青,他要利用重生優勢,抱住季雪的大腿,叫季雪帶他過有錢人的生活。

宋衛明伸長脖子,把自己的臉放在沈滿青眼前,沈滿青沒有鬆口留他吃飯,他用嘲諷的語氣說:「沈哥,你真的不拿陪你一起長大的哥們當兄弟,我真失望。」

「念念,這是我們新家,不可以害怕新家哦。」

宋衛明聽到季雪的聲音,他鯉魚打滾爬起來,趴在柴火堆上目睹一行人進了院子,他偷偷繞到房子後牆,把耳朵貼在牆上,聽見季雪沒有怪沈滿青砸毀房子,反而好聲好氣和沈滿青說話,宋衛明罵了一句臭女人,竟然在他麵前給他戴綠帽子,等著,等你嫁給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季雪不知道宋衛明把自己當作他的私人物品,她把孩子遞給沈滿青:「你閨女膽小,你抱著她,別嫌棄費事,要一直握住桃枝,還有,她認生,你把她放到床上,她肯定哭,等她睡著了,你再把她放到床上,哦,你身體挨著她,別留她一個人,要不然她沒有安全感。」

沈滿青不信邪。

他剛把小幼崽放到床上,隻見小幼崽委屈撇嘴,眼睛和眉毛染上一層胭脂,秀氣哭,沈滿青趕緊抱起她,抓住放在櫃子上的桃枝,坐下來抱她,小幼崽淺淺的眉頭扭成一團,倒是沒有哭。

沈滿青知道他抱孩子姿勢不正確,讓小幼崽難受了,他嘗試改變抱姿,折騰了好長時間,沈滿青氣喘籲籲躺在床上,讓小幼崽趴到月匈口,小幼崽秀氣打了一個哈欠,攥著拳頭擺出投降姿勢,睡了,就這樣睡了,甚至讓沈滿青感受到歲月靜好。

沈滿青手搭在身側,扭頭,長長嘆一口氣。

季雪拿著她剛裁好的尿布進來,從十幾個瓷盆裡挑出一個瓷盆,把尿布放進去,又翻出沈滿青給女兒買的小衣服,也放進瓷盆裡,她端瓷盆出去燙衣服,轉身離開,瞥見女兒小小一隻,趴在龐大的父親身上,小模樣可柔軟了,她父親卻不柔軟,一副懷疑人生的樣子盯著屋頂。

季雪抿唇悶笑離開。

「姐,水燒開了。」見季雪出來,阿夢把開水遞給季雪。

「嗯,剩下的事姐自己做,你去我和你姐夫房間拿四條毛巾,兩個瓷盆兩個木盆,你和阿祥用。」她嫁人前,一家十幾口人共用一條毛巾和臉盆、洗腳盆,她嫁人後,她和沈滿青共同,等到她去醫院生孩子,婦產科醫生建議男女分開用,說這樣對女性好,沈滿青當下丟掉家裡的盆和毛巾,重新買了新的,他們分開用,就連女兒,都有自己專屬的盆,甚至比他們大人還多。

姐夫砸毀房子,房子裡的東西一件也不要,阿夢已經被姐夫敗家的樣子嚇到了,現在姐給她和哥哥分臉盆和毛巾,她一點也不驚訝。

阿夢到房間拿東西,回到她和哥哥的房間,拉開姐夫用碎花布隔的隔間,開始整理她和哥哥的房間。

阿夢收拾好房間,季雪也洗好女兒的衣服和尿布,兩人一塊兒用爐子做飯。

季雪沖了四碗雞蛋湯,阿夢煎了十個韭菜雞蛋菜盒子,被季雪打發到鎮上的阿祥正好回來,他停好洋車,拎著椒麻雞和涼菜走到季雪麵前:「姐,放哪裡?」

「椒麻雞倒進大湯碗裡,涼菜放到碟子裡。」說完,季雪端著蛋湯進屋,她走到床前,把女兒抱在懷裡,推沈滿青起來吃飯。

沈滿青坐起來揉了揉發酸發漲的肩膀,跟在季雪後麵,走到桌子前坐下來。

阿夢、阿祥擺好飯,被季雪喊了一聲,兩人局促坐下來。

「不是你姐夫家生活奢侈,而是不吃肉,沒有力氣砍樹,少砍一棵樹,虧了不止這頓飯的錢。」沈滿青說。

季雪接上話:「阿夢、阿祥,你倆多吃,爭取明天幫我和你姐夫乾活,賺回來這頓飯。」

兩人點頭,埋頭吃飯。

沈滿青朝季雪豎起一根大拇指,誇贊她說話比自己管用,明明他說的話挺有道理,兩個孩子坐在那裡不動,季雪開口,兩個孩子立馬拿起筷子吃飯。

季雪撇頭,用側臉對著他吃飯。

沈滿青扌莫扌莫鼻子,老老實實吃飯。

「開門,兒子,我是你爸。」

沈滿青剛吃個半飽,就聽見沈父的聲音,他早料到兩人說話又不算話,心裡早已有成算,他放下筷子:「你們吃,我出去看看。」

沈滿青打開門,抱月匈半依在門框上,沈父和李旺媳婦搓搓手,往院子裡跑,沈滿青抬起大長腿,踩在門框上,攔住兩人:「說話不算話,又出爾反爾,行,我現在就去你娘家,也不要你娘家房子,直接拿錘子砸,我砸房子的速度挺快的,十分鍾三間房子,就算你們去報警,公安趕來要四十分鍾,我也能砸掉十二間房子,就是不知道你娘家哥哥有沒有十二間房子,如果沒有,我去砸你爸爸的哥哥的房子。」

沈滿青掏出一根煙,他咬住煙頭,劃一根火柴,在李旺媳婦麵前晃了一幾秒,低頭點煙:「我不怕事。」

「老沈,我、我想起來了,我死去男人的地給他大爺種,我男人死了多少年,他就種了多少年,每年隻給我夠吃的糧食,我吃了這麼多年虧,去他家住,如果他不給住,就讓他賠糧食賠地。」李旺媳婦死死地抓住沈父。

沈父伸長脖子聞了聞,兒子躲在家裡吃肉,他要吃,他不跟相好的回去吃鹹菜。

「老沈,你害我無家可歸,是不是又要害我娘家兄弟無家可歸。」李旺媳婦低聲抽泣。

相好的像潑婦一樣嚎啕大哭,他壓根不理會相好的,但是相好的委屈抽泣,沈父的一顆心啊,又疼又酸澀,把相好的摟在懷裡哄。

「我就要住我死去男人的大爺家,你跟我一起去住嘛。」李旺媳婦吸了吸鼻子,舉起柔弱的拳頭捶沈父。

沈父的心酥麻酥麻的,暈乎乎跟相好的離開。

沈滿青拿掉煙碾滅,揉著起滿雞皮疙瘩的手臂回去,阿夢、阿祥敬佩看著他,季雪已經對他蠻橫行為見怪不怪,十分淡定吃飯。

沈滿青眼睛往季雪身上瞟,示意阿夢、阿祥看他們姐姐,沈父、李旺媳婦找上門,她還這麼淡定,一代女中豪傑。

「別教壞孩子,趕緊吃飯。」季雪瞪他。

沈滿青攤手,看吧,他們姐姐就是霸氣,阿夢、阿祥抖著肩膀悶笑,沈滿青又被季雪瞪了一眼,他老老實實坐下來,端碗吃飯。

飯後。

大家回房睡覺,沈滿青在床上躺了兩個小時,小幼崽嗚嗚低哭,沈滿青倏然睜開眼,下床拿圍在爐子上的尿布,搭在椅子上,他倒了一盆水盪溫,季雪這才抽掉沾上粑粑的尿布,遞給沈滿青,她抽出一條乾毛巾,打濕給女兒洗屁屁,沈滿青換一隻手端盆,身體往後仰,夠晾涼的尿布,季雪接過乾淨的尿布,給女兒換上,小家夥自己晃了晃身體,皺在一起的眉頭展開,吹了一個泡泡,進入夢鄉。

沈滿青出去,洗掉尿布和毛巾,他進屋告訴季雪一聲:「我出去辦一點事,你們娘倆先睡。」

沈滿青離開,從外邊鎖上院子大門。

宋衛明一直待在這裡聽牆角,迷迷瞪瞪睡了過去,被死孩子吵醒,脾氣暴躁詛咒死孩子趕緊死,給他和季雪的孩子騰地方,季雪未來賺的錢,全是他和他孩子的。

宋衛明嘀嘀咕咕怒罵詛咒,正好聽見沈滿青說出去,他心裡一喜,打算fan牆進去找季雪表白,等等,沈滿青半夜三更出去乾嘛,難道和金鎖有關係。

「我太聰明了。」宋衛明為自己聰明的腦袋鼓掌。

他偷偷跟上沈滿青的腳步,跟了一路,他後知後覺意識到這條路咋那麼熟悉呢,他經常大晚上跑去賭場,就是走這條道呀。

誒,咋沒有進入賭場,還往前走。

宋衛明滿心困惑跟上去。

沈滿青站在小王村賭場大門前停了下來,他拿出金鎖,捂住掌心,神神叨叨嘀咕好一會兒,他親了一口金鎖,把金鎖掛在脖子上,用衣領遮住鎖片,敲了三聲門,和裡麵的人說了兩句話,裡麵的人開門,忙的把他拉進去,伸頭左右看看,快速關上門。

沈滿青進入賭場,宋衛明從大樹後麵出來,原來沈滿青經常來小王村賭場,難怪他賭錢一直沒有碰到沈滿青。

宋衛明靠近賭場,耳朵貼在門上聽。

一直聽說小王村有一個大賭場,賭錢金額賊大,具體多大他不清楚,現在他清楚了,也意識到他們村一分兩分錢賭資和小王村一塊兩塊錢沒法比。

「沈哥,你已經輸了兩百,還賭?你牛,不愧是敢砸家的男人。」

宋衛明不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隻聽到這句話,他心裡癢癢,敲門和開賭場的人對話,開賭場的人確認他是賭徒,開門放他進來。

沈滿青坐在很顯眼的地方,宋衛明進來就能看到沈滿青。

他躲在不顯眼卻能觀察到沈滿青的地方,目睹沈滿青連輸10把,沈滿青輸掉五百,媽呀,嚇死老子了,加上剛剛兩百,沈滿青已經輸掉七百。

沈滿青眉毛一皺不皺,他信心滿滿,用他的神情告訴大家,他一定能夠翻盤。

大家不信,哪個賭徒賭輸了錢,都是非常自信認為自己能夠翻盤,結果賭徒輸的傾家盪產。

如果沈滿青不及時收手,還繼續一百一百押錢,他離傾家盪產不遠了。

沈滿青輸了兩千塊錢,他扌莫了扌莫月匈口的金鎖,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他抽出兩百塊錢:「押大。」

「哥們,要不你還是壓一百吧。」開大小點數的人忍不住說。

「沒事,你開。」沈滿青一點不把這點小錢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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