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本丸革命(三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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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問題就又來了,我很有逼數地知道,這個方式明顯不適應其他人。別說愉悅了,怕不是氣得悲憤交加當場自殺。

頭腦風暴了好一會兒,除了知道要陪伴外,具體操作仍是毫無頭緒。……不好意思,我忽然發現我的經驗一點卵用都沒有。

我對於「陪伴」的經驗,僅限於硬搬回自己家, 硬讓父母陪我。但是俗話說的好, 強扭的瓜不甜,所以強留了他們兩天後, 我便覺得索然無味,放他們出去工作了。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會更抑鬱,但我是什麼一般人嗎?看到他們隱忍不耐的樣子, 我的心情不要太愉悅啊!當時差點就中二病爆發,來一句:來啊,互相傷害啊!

堀川國廣安靜地陪著我思考了好一會兒人生,在我糾結到差點再度自閉時,他忽然問:「主人,你今天的公文還沒有處理吧?」

但是這個方法說來簡單,實際並不容易操作, 如果不是我這種天生感情比別人淡薄的人, 應該隻會更想不開,由此陷入更深的抑鬱情緒中。

而且我能用這個辦法, 也與環境、經歷、從小到大的教育等等外在條件有關。別人無法復製我的方法, 何況堀川國廣連人都不是, 那些外在條件就更別提了。

其次,普通人治療抑鬱症,需要親人的理解與陪伴。從和泉守參與劇本這一行為來看,他足夠理解堀川了……說到底還是要陪伴,所以到底怎麼陪伴啦!

難道有什麼特殊的姿勢?

所以我放棄對他進行洗腦, 采取了更接近平常人的方法:陪伴。

我想得很復雜。首先普通人一般是群居的生活方式,也就是說等那些刀從手入室出來, 得抓幾個過來陪他。話說他們平時也是群居模式, 也沒見堀川國廣病好……

關於抑鬱症的治療方式, 我有經驗。兩年前我受到了重大精神刺激,從此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治療心理問題的辦法,那就是——把讓自己不開心的人當屁看。

這麼一想, 簡直燒腦。

山姥切就不一樣了,他作為初始刀一般都坐在我位置的左邊。可能這樣的距離床單已經不能帶給他安全感,所以身上的床單直接升級成棉被,整個人都團了起來藏在桌子底下,儼然就是一隻大型團子。現在本丸這個氣溫,我真怕他等會兒悶出病來。

因為我的到來,整個餐廳一片死寂。大家都異常尷尬,我幾乎能透過他們的床單看到他們扭曲著臉做出吶喊的表情。

我回想了一下,還真是。「但是……」我遲疑地看著他。

「不用在意我,在主人是我們的主人前,還是一名審神者。」少年付喪神的發絲在陽光下暈染著光,「處理政府的工作,才是審神者的本職。」

……這把刀是天使嗎??

咦?話說,長穀部呢?

直到中午帶著麵具的燭台切來詢問堀川在哪兒吃飯,我破天荒地表示和大家一起用午餐,然後才在餐桌上看到裹著床單的長穀部。

除了堀川,現在坐在桌上的刀劍都無一例外選擇了裹著床單,除了兩隻手什麼都不露,並且低頭老老實實像個鵪鶉一樣縮著,盯著自己的碗一動不動。

看著這清一色的山姥切同款造型的刀劍,我無語道:「你們在乾嘛。」

剛從手入室出來的鯰尾:「不乾什麼……就是覺得……」

今劍:「很羞恥……」

我:「所以既然知道羞恥,你們為什麼還要作呢?」

長穀部:「非常抱歉……」

宗三左文字:「這不是作,這是我們的反——」

亂藤四郎一巴掌呼過去,隔著雙份的床單精準地捂住他的嘴:「沒錯!這是我們為了奪回同伴笑容的戰略!雖然失敗了。」

我嘴角抽搐:「你們真是天才,居然想到這種天才戰略,失敗才是標準結局好嗎!」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都說刀劍性格隨主,我可不記得我的性格有這麼鬧騰。「別大眼瞪小眼了,吃飯吧。」

刀劍們互相看了一陣,慢慢拿起筷子吃飯。但由於我一直不動筷,他們束手束腳的。

燭台切好說歹說終於把縮在桌子下的山姥切勸了出來,他就頂著那坨棉被,小心翼翼地扒著碗裡的飯。

我這個人沒有口腹欲,所以我的麵前隻有一杯茶,還有一本書——從後藤那裡拿來的劇本。我翻一頁,他們抖一下,抖得非常有規律。

尤其是其中幾個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他們的樣子簡直是要抖成帕金森,為了防止他們這頓飯之後就集體得胃病,我把劇本合上。想了想,又拿起筷子給右手邊的堀川夾了塊肉。

少年瞪大了眼睛扭頭看我一眼,然後默默低頭,圍著那塊肉扒了一圈飯,那塊肉十分可憐的孤立在碗中央。我又一想,我這麼做似乎是不太好。

雖然我現在看他自帶「小可憐」光環,所以行為上會格外照顧一點,但這種行為對於其他人並不公平。咱們的工作說到底就是去戰場上和敵人血拚的,都是憑實力說話的硬派,論戰績,怎麼看都是第一部隊應該受到更多優待吧。

……嘖,麻煩。

於是我也給山姥切國廣夾了塊肉,論戰績當然初始刀是首位,所以我挑了塊最大的肉!這樣總沒有問題了吧?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哢——!

長穀部手裡的筷子斷了,我看了他一眼,他連忙低頭拉了下床單,本來還能看到下顎,現在根本什麼都看不到了。

燭台切連忙打圓場:「啊哈哈,這年頭筷子質量真是越來越不好了呢,是吧,長穀部?」

我:「……買好一點的筷子吧,不要在不該省錢的地方省錢,又在不該花錢的地方浪費錢啊。」

藥研藤四郎和博多藤四郎乾咳了兩下,表示知道了。

我喝了口茶,看著刀劍們詭異的畫風,感受著詭異的氣氛……總覺得他們還想搞事是怎麼回事……我的錯覺?

……不!

經過上午的經驗,事實證明了我的錯覺都不是錯覺,那麼——

我再次翻開劇本,大致瀏覽了一下被我截胡後的劇情。還是羞恥的崩人設,隻不過劇情更奇葩,看得我想把他們腦殼劈開,看看裡麵裝的到底是什麼黑洞。

接著我又用目光在刀劍們身上剮了一圈,什麼都沒有發現。

話說他們現在的造型實在讓我想給他們人手買一個滑稽抱枕,保證滑稽指數爆棚。

等一下!

我扌莫著下巴,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腦回路居然和這群搞事刀劍微妙地到了一個次元。——醒醒,光逗人家笑是治不了抑鬱症的!

然而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拿出了滑稽抱枕,迷之沉默了一會兒,我拍拍山姥切的肩膀,當他看向這裡的時候,我迅速繞到他身後,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按住他的腦袋,把抱枕糊在他臉上。

「噗——!!」立刻有刀笑噴。

剛想看是誰這麼給麵子,這群家夥見我有動作,立刻把頭低下來假裝認真吃飯。但機智如我怎麼可能猜不出是誰,宗三左文字,是你!你擦桌子的動作已經暴露了!

我滿意了,但是當我看向堀川國廣的時候,我又鬱悶了。

少年付喪神渾身顫抖,眼角閃爍著一絲淚水,表情痛苦。和泉守兼定一看,連忙給他順氣,「來,跟著我一起。吸吸——呼……吸吸——呼……」

我:「……」請問你們在生孩子嗎?我就讓你這麼痛苦嗎堀川??

堀川國廣聲音也在抖:「兼、兼桑……」

和泉守:「我知道,我都明白,噗……!咳咳……」

直到被我按住腦袋的山姥切也顫抖了起來,我才鬱悶地放開他,順便整理了一下被我揉皺的棉被。

坐回座位,我十分鬱悶地拿起筷子吃了兩口菜。嘗不出來味道好壞,嘆了口氣,剛準備把筷子放下,堀川國廣給我夾了隻炸蝦。

……你不痛苦了嗎小兄弟?

我心情復雜地打量著他,結果這貨發現我在看他,抬頭和我進行了一段腦回路完全不在一個頻道的迷之對視。

過了一會兒,他一臉恍然大悟,也不知道「悟」了個啥。隻見他卷起袖子,給我夾了個……扇貝?這是叫啥來著?我想了好一會兒也沒起來,這期間,他跑到廚房拿過來一個盤子,接著抄起一整條秋刀魚放到盤子裡。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悟」錯了啊兄弟!

接下來這家夥似乎找到了什麼樂趣一樣,自己不吃飯,興致勃勃地給我夾菜,不一會兒菜就堆得像小山一樣。

我:「你……」

石切丸看著我的眼神很奇怪,笑得也很奇怪。燭台切同款表情,看著我說:「多吃一點。」

我被他們看得一身雞皮疙瘩,連忙躲避視線,低頭吃菜。一邊消滅飯菜,一邊想那個眼神到底是什麼鬼。想了好一會兒,我終於想起來:那個應該是經常看到的,別人家父母看孩子的眼神。

……

頓時不想吃飯了。

但是不吃又浪費。

我的飯量似乎刷新了刀劍們的認知,一個個都異常震驚。我皺著眉頭想:一頓三桶飯很誇張嗎?話說那些家夥飯量也太小了吧?一頓就吃那麼點兒?咱們本丸已經缺錢到這種程度了嗎?

所以飯後我非常嚴肅地問了燭台切這個問題,換來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下)

由於在午飯前完成了一天的任務,下午我的主要任務就是陪堀川。雖說是陪他,但我沒有陪人的經驗,所以基本上是和泉守和堀川找話題,我盡量不把天聊死地回話。

看鬼片的時候,幾把粟田口的小短刀找了過來,說要和我一起陪堀川。結果這幾個小家夥被鬼嚇得魂不附體,隻敢捂著臉從指縫偷偷看屏幕。我眼珠一轉,惡上心頭,偷偷起身繞到他們背後,輕輕拍拍他們肩膀,在他們看過來時,我張牙舞爪地學著電視裡的鬼臉,「嗚哇!!!」

「啊!!!」小短刀們被嚇壞了,以為真的看到了鬼,哭著跑出去說找笑麵青江回來救我們。我毫無愧疚之心地占據了整個沙發,頂著和泉守和堀川譴責的眼神,美滋滋地抱著薯片,喝著廢宅快樂水。

堀川吐槽:「主人簡直就像小孩子。」

我:「曾經的我承受著那個年紀不該有的壓力,現在我隻想放輕鬆。」

和泉守:「我們的人設隻是假裝崩壞,你的人設是真的崩壞了餵!」

我整個人葛優癱,橫躺在沙發上,玩著自己的頭發,無所謂地說道:「人設這種東西,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要太在意。」

和泉守不說話了,但他的眼神已經把該吐的槽都吐完了。我們開始安靜地看鬼片。

鬼片這種東西,對於我來說是小兒科,勞資當年可是和地獄勾魂的鬼使談過戀愛的!怕不怕!所以我興致缺缺,全程都在盤算著怎麼逗堀川笑。

我幾乎使出渾身解數,動不動就逗他一下,動不動就逗他一下,結果堀川沒成功逗笑,倒是和泉守笑到肚子痛,抹了好幾下笑出來的眼淚。事實證明我的水平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堀川。

抑鬱症有這麼難搞嗎?話說當年我也沒這樣吧?每天刷動漫小說的時候還是樂顛顛的。

……好吧,我當年也沒誇張到得抑鬱症就是了。

看來用普通的方法是沒辦法逗笑堀川了。我得出這個結論。

我半眯著眼睛,撐著頭思考「不普通的辦法」,好幾次堀川都以為我睡過去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直到我看到門口路過的大俱利伽羅,忽然靈光一閃,心生一計。

對不起了,大俱利!!!

大俱利伽羅被我按在堀川麵前時,他非常不知所措,由於今早他的人設被自己碎成渣,羞恥感爆炸的他到現在還縮在床單裡不肯出來,儼然就是山姥切二號。但在我的勸說下,好歹是同意陪堀川打遊戲。我則是拉著和泉守出門,為接下來的好戲做準備。

於是打遊戲的大俱利發現周圍的刀劍莫名地越來越多,還都動不動就和他搭話。那個白床單裹著的身影在人群中是那麼弱小可憐又無助,他憋了半天,終於說道:「我不想和你們打好關係,別和我說話。」

和泉守已經快笑抽過去了,我對他下達一係列指令。領命後,他抹了把臉迅速整理自己的表情,重重地清了清嗓子,然後大搖大擺地走出去。我躲在樹後,看著他伸手攬過大俱利伽羅的肩膀,表情爽朗地挖坑。

一切都在按照我心中的劇本走,很快一群刀劍敲定今晚舉辦宴會。我用滿意的眼神贊賞眼神投過來的刀劍,示意他們繼續。

接下來我又找到加州清光和蜂須賀虎徹,我們在衣物修繕室奮鬥了一個下午,看著眼前的作品,我們同時露出了魔鬼的笑容。

*

夜晚。

此時還一無所知的大俱利伽羅,被幾把打刀和小短刀又拉又哄地帶入席。為了達成搞事的效果,我們都變裝了。

在本丸總是穿著休閒服的刀劍們,此刻無一例外穿著正兒八經的西裝禮服。燈光投下,杯中的酒水折射出迷離的光暈。我為了配合刀男們的畫風,從犄角旮旯裡翻出一套小禮服。

環視一圈,是我想要的效果,大俱利在裡麵簡直像誤入牛郎店的純良少年。我在這時出聲不符合我的設定,於是我將一切交給了靠譜的燭台切和堀川親友和泉守兼定。

大俱利伽羅敏銳地嗅到危險的氣息,強烈的求生欲使他扭頭就跑。被微笑的燭台切按回座位。

堀川國廣狐疑地看著我們,但由於事先我們已經串通一氣,所以臉上毫無破綻。開玩笑,如果讓他知道了,還能有效果嗎?

和泉守適時提出玩抽簽遊戲助酒興,遊戲規則是:抽到下下簽的人換女裝,抽到上上簽的人喝酒。

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兩人興奮地附和,滿臉寫著搞事。歌仙兼定吐槽這個規定太魔鬼,其餘人假裝為規則頭疼。

堀川這個善良的孩子第一時間皺眉,不贊同地說:「主人還在這裡,換一個遊戲吧。」

我立刻道:「不用了。」

堀川:「可,萬一你抽到上上簽……」

我:「我酒量不錯的。」

堀川:「……」半響,他嘆氣,「好吧,如果主人抽到上上簽,我幫你喝。」

長穀部眼神投過來,欲言又止,我用腳趾頭都知道他想說什麼,立刻用眼神讓他閉嘴。

第一輪抽簽開始了。所有人拿到了簽後公布結果,上上簽是我,下下簽是大俱利伽羅。

我能看到大俱利的臉色瞬間黑了下去。雖然本來就黑。

由於心情愉悅,我推開堀川國廣的手,一口氣頓頓頓直接乾光一整杯龍舌蘭。等我喝完酒,大俱利立刻被一群身強體壯的刀劍駕著去換衣服,十分鍾後,從更衣室出來一個女仆版大俱利,看戲的刀劍笑得差點從沙發上滾下去。

黑皮加白色女仆裝,永不過時的經典配色!肌肉撐起整套衣服,蕾絲花邊中和了他的氣質,整套裝扮違和中透露著一絲俏皮,俏皮中透露著一絲滑稽。

我對這個視覺效果非常滿意,一下午的努力果然沒有白費呢!我愉快地又乾了一杯酒,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龍舌蘭和女裝很配。

第二輪。上上簽還是我,下下簽還是大俱利伽羅。

大俱利直接炸了,使用著畢生的求生欲極力反抗我們的淫威。我又是一口悶,大俱利被淫威製服。這次是喜聞樂見的貓耳娘套裝,別說穿著還挺配。

有幾把刀已經笑到滾到桌子底下了。

貓耳娘大俱利神情麻木,整個人呈現出生無可戀的狀態。

第三輪。結果同上。

第四輪。

第五輪。

每一輪的結局都是毫無懸念,我用黑科技將大俱利的運氣和我綁定了,如果我拿到上上簽,那他一定是下下簽。為了一直保持這個結果,我出了老千。

問我為什麼偏偏挑大俱利?

你不覺得,當一個社障/高冷/傲嬌被迫崩掉人設時,那一刻爆炸的羞恥感、那種瀕臨崩潰的絕望感實在讓人同情的時候又忍不住幸災樂禍嗎?用來搞笑的話,絕對效果拔群。

是的,我沒有良心。為了逗堀川笑,我無所不用其極。

直到第六輪,有人問了一句,下麵大俱利要換什麼,亂藤四郎說:「是兔女郎裝噠!」

被折騰到麻木的大俱利渾身一顫,拔腿就跑!雖然前麵都是女裝,但都好歹包得嚴嚴實實,兔女郎簡直在挑戰他的底線!

早有準備的刀劍們立刻按倒之,大俱利不甘地掙紮,在拖去更衣室的一路上,他的爪子在地麵山摳出了十道深深的痕跡,足以體現他內心的絕望。

「噗!」堀川國廣忽然笑了,「哈哈哈哈哈!」久違的笑聲。我愣了一下,看著少年臉上綻放的笑容,一時間忘了反應。

直到大俱利即將被拖進更衣室時,我終於反應過來,對刀劍們打了個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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