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稱呼(1 / 2)

加入書籤

蕭鈺打量了一樣食盒,這食盒上花紋精致,以蕭鈺的眼力,僅這個食盒就已經十分貴重,至於裡麵的東西,怕也是精心準備。

簡陋二字委實談不上。

蕭鈺知道林琅並無大事,他拒絕道:「多謝雲兄美意,內子並無大礙,她身子嬌弱,又陪了我這麼久,實在是過於疲累,才在剛才不適,如今她已經休息了,想必過段時間就好了。」

不過這也是雲淮的一種自謙,蕭鈺自然不會順著這話說,蕭鈺接過飯盒,道:「如果這算簡陋,天下就沒有精致的東西了,多謝雲兄。」

這些過去,仿佛都在蕭鈺溫聲細語的安慰下,從一道猙獰流血的傷口,漸漸長起了疤,它在開始愈合。

雲淮請來了太夫,他剛要進去,就聽到裡麵低聲的啜泣。

他不免皺起了眉頭,自己究竟是哪裡做得不好,才惹到周夫人哭泣。

過了許久,門內的哭腔平息了下來。

他伸出了手,止住了太夫的步伐。

雲淮能聽到周辭塵在溫聲細語安慰她夫人,周辭塵聲音壓得很低,他聽不真切。

其實她並沒有那麼脆弱,隻是在她想起了前世雲淮算計的不甘,想起母親離世的束手無策,又想起聽到長公主身死的悲戚。

他敲了敲門,蕭鈺開了門,雲淮見蕭鈺一臉憂色,體貼道:「這是船上的醫師。

縱然隻有短短一個日夜,他見識了長公主獨有的堅韌,她身為千金之軀,在逃跑時卻沒有吐露一個累字,而在進城之際,保持著十足的冷靜。

在蕭鈺麵前,她一直都是呈現一種保護者的姿態。

雲淮知道蕭鈺關心妻子的心態迫切,他沒有在此地久留,很快就離開了此地。

待蕭鈺將食盒帶回之後,林琅眼角還有點餘紅。

蕭鈺將食盒打開,果然如他所想,裡麵的食物十分精致。

林琅端起了粥,她眉頭緊蹙,頗有美人尤憐的姿態,但她自己渾然不知,也關切蕭鈺道:「你也吃些吧。」

蕭鈺不動聲色收回了目光,他忍住自己奇怪的情緒,坐在幾案前看書。

但他的心思完全不在書上,他腦中被長公主的淚眼占據了。

而在蕭鈺細致入微的觀察下,她卻在不經意間露出自己的脆弱,不得不說,有一種所謂的責任感突如其來填入了月匈腔。

這種感情如此的陌生,陌生到自他母親離世後,他再也沒有有過這樣的情緒。

而這離開許久的情緒驟然出現,他也陷入一種無措中。

他不知道該怎麼對待長公主了。

於他而言,長公主是姑母,隻是他眾多長輩中見得最少的一人,於長公主而言,自己也不過是把他接回京的過客。

這樣想來,蕭鈺突然不悅,他目光幽深,他不知自己怎麼了,為什麼自己的情緒因長公主變化,甚至腦中的思緒都被長公主占據。

這十八年,他從未有過這樣陌生的情感。

這十分不對。

蕭鈺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在自己身上發生,他悄無聲息看了眼長公主,長公主正乖巧喝粥,對他內心的掙紮絲毫不知。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在心中下了決定,他不會再多接近長公主,以此來控製自己。

林琅喝著粥,不得不說,雲淮在吃喝玩樂上別有研究,這一碗粥,看似普通,實際廚娘用砂鍋小火慢燉雞絲、海參等諸多補物,撇去上層油膩的湯,盛了剩下的湯,用來煮粥,而粥裡又放了蓮子和百合解膩。

想必剛才他們錯過的宴會上的菜也十分的驚艷,可惜了。

不過林琅並非貪食之人,她雖覺可惜,卻不覺遺憾,隻是她想了想,此刻她如此巧合的遇到雲淮,那這是不是上天給她的一個機會,她可不可以試探他呢。

前世臨死前,她聽到雲淮說過,他希望她成為雲家主母,前提是他真的隻是雲淮。

前一句話她隻覺得十分古怪與不知所謂,他們相處的時間委實算不上長,她實在不明白雲淮為何有這種想法,也許是她在戰場表現得行事周密,他欣賞她的能力,希望她成為他的妻子,協助他掌管富可敵國的雲家。

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後半句。

—前提是他隻是雲淮。

難道他除了雲家長子的身份外還有其他的身份麼。

林琅冷靜思考了一下雲淮的家族,終於察覺到了奇怪的地方。

雲淮身為雲家嫡長子,本該繼承家業,但如今他是弱冠之年,莫說繼承家業,他甚至連自家產業碰都沒碰過。

而他有一個弟弟,林琅聽聞雲家家主經常帶著雲淮的弟弟去家中產業辦事,林琅過去的時候就聽雲淮誇過自己弟弟能乾,這樣才能讓他閒著遊歷四方,可如今她細想,雲淮真的是甘心的麼,她記得他在戰場上指揮氣定神閒,明明是千夫長參軍的,卻因立了幾個大功接連提拔。

他曾在她麵前飲酒,他不知飲了多少,醉後他厭惡雲家的心思,當日林琅隻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雲淮既然在清醒的時候不漏分毫,那她也就不會故意戳破這點,但和他之後的行為聯係在一起,卻草蛇灰線地扌莫到一點線索。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命斷仙 無法抗拒的絕對吸引 被戲精小奶狗盤了 退圈後我拯救了世界 快穿之女主總要上位 天帝修仙在都市 滿級師尊錯拿團寵劇本 墜凡仙 這個聖母女配我不當了 今天又被扒馬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