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稱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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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為雲家長子,為何不能繼承家業,成為雲家家主,他為何會在邊境隻當一個千夫長,他為何家主寵愛弟弟。

這些似乎都在和雲淮的身份息息相關。

就在林琅想的認真之際,傳來敲門的聲音,林琅好不容易得來的思緒停了下來。

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是碧瑩。

林琅喊道:「進來。」

碧瑩打開門,她進船之後,因她的身份是丫鬟,因而被安排到丫鬟的艙房之中,不過她白日還是要侍候自家的主人的。

於是船上的侍女帶碧瑩走了一圈,告訴她船上人的一些怪癖和禁忌,並告訴她廚房等地的位置,還沒等她走完,一個侍女就過來告訴她說她的女主人身體不適,碧瑩聽後,連忙回來了。

等碧瑩進了艙房之後,她見林琅眼角很紅,坐在床上,但身上的衣衫整齊,而蕭鈺端正坐在幾案前看書,她心情復雜。

碧瑩走到林琅麵前,她關切道:「公主您沒事吧。」

林琅搖了搖頭,她勾起一個安慰的笑,道:「剛才我隻是裝病,不然今天我們就從酒宴上下不來了。」

碧瑩聽了林琅的解釋,她鬆了口氣。

接著她道:「奴婢剛才和他們走了一圈,他們說船上隨意,正廳那裡會舉辦宴會,但不是日日都有,很多都是幾個誌同道合的人各自舉辦小宴會,借此閒談山水美景,風土人情、」

喜好山水的人不一定會愛好日日聚會飲酒笙歌,也可能喜歡兩三人的小酌。

「不過剛才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碧瑩又道。

「嗯?何事?」林琅知道碧瑩觀察細致。

「船上的侍女大部分都不會武功,但有幾個人她們耳朵十分靈敏,如果奴婢沒有看錯,她們應該在『聽』上下過苦功。」

碧瑩當時被帶到一處,她故意讓手上的飾品掉了下來,那聲音極其細微,但帶著她的一個侍女提醒了她。

碧瑩記得,那侍女離她很遠,而在繁雜的腳步聲中,她能清晰聽到自己飾品的聲音,這份本領,她練得可相當漂亮。

之後她故意觀察了一番,她發現耳朵靈敏的不止一個。

她往深了想,恐怕這是這裡的船主人雲淮故意為之。

因而她見到林琅之後,立刻將此事說了。

在「聽」上下過苦功,林琅一思考,立刻明白了點什麼,這話和剛才她的思考穿成一條線,終於讓她得以窺見雲淮隱藏的真相。

原來如此,在最初的時候雲淮就沒有閒談山水,他最主要的目的就不在此。

船上的人說是寄情山水,但實際上他們都有「本領」,比如剛才的趙恭,雖說自不量力先要和蕭鈺比試,但拋開剛才的那份恥辱,他本人的名聲其實十分有名,有能力考上秀才,卻不喜官場,善詩善畫,繪畫的名聲甚至傳到了京城的畫院。

而其他人更是如此,他們各有本領,聲名遠揚。

連著雲淮的名聲也水漲船高,每到一處,當地的知府總是樂意迎接他們,借此提名。

而船上不乏官家子弟,他們見識與眾不同,等回船上之後,長時間水上的航行會讓人的心思鬆懈,宴會就是讓這份秘密暴露的機會。

尤其是兩三人相聚的酌酒之宴,這時候耳功好的侍女就該派上用場了。

林琅忍住冷笑,她沒有想到雲淮隻是借著自己的一艘船,就能搞出這麼多事情。

自己的聲名,別人的秘密。

還真是一箭雙雕。

林琅人不知想輕戳自己的眼,自己當時究竟是看差了他,把他當成江南世家的公子,而非心思深沉的狂徒。

她壓下心裡的鬱悶,對林琅道:「以後你在屋外麵怎麼叫我,在屋內就怎麼叫我。」

碧瑩點了點頭。

林琅瞄了眼蕭鈺,蕭鈺從最初見到雲淮的那一刻就已經察覺到他是個頗有心機的人物,如今聽到這話,並沒有意外,而他上船之後就保持這十足的警惕,自然沒有給別人偷聽的機會。

不過他認為長公主不知這點,怕是要害怕的,於是他道:「我觀察過了,在現在之前,沒有什麼不識趣的人湊上來。」

林琅自然也察覺到了,不過她表現出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而在她放鬆之際,蕭鈺又一副無奈的模樣道:「不過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姑母,不如我們房中也以夫妻相稱,以防露出馬腳。」

林琅思索了一會,確實如今十分麻煩,蕭鈺說得也不無道理,她蹙起眉,抿著嘴角,思索了一小會,眼睛明亮盯著蕭鈺,蕭鈺月匈腔內動靜宛如擂鼓,他聽見長公主道:「好。」

在長長壓抑的哭泣後,林琅心裡終於好了起來。

食盒分成四層,第一層是乾果一類,第二層則是清粥,第三層是菜品,第四層是一些酒食。

他取出清粥,端給林琅,蕭鈺道:「趕了一夜的路了,姑母也沒有怎麼吃飯。」

既然蕭鈺這樣說了,雲淮也不會表現出過多的擔心,他看了侍女一樣,侍女拿來一個食盒,雲淮道:「那你們沒有吃飯,我準備了一些飯食,隻是條件有限,過於簡陋,望周兄和周夫人不要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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