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錦園夜戰(1 / 2)
甲寅一天好睡。
這種日夜顛倒的生活其實他少有經歷,並不能真的好睡,但為了養足精力,隻好不住的暗示自己,方將自己騙睡。
臨到夜晚,甲寅再次收拾停當,夫子與程慎大約明白一二,都沒問他何事,隻是囑咐小心。
甲寅再次來到錦園,正要如昨夜般依法施為,看了眼右麵的那排房子,起縱前臨機一動,往前走了百步,出了巷口,於拐角處起身,飛身上了屋脊。
他如靈貓般的伏著身子,悄然在屋脊上爬行,跳躍,折返回來。
這一下站的高,看的遠,甲寅就想給自己扇一個耳光,昨夜自以為隱藏的好,但若是有人站在這樓的窗戶上,卻能透過圍牆看的分明。
江湖經驗還是不足吶。
他悄然伏下身子,整個人都趴在屋背上,一動不動。
前麵一幢小院,屋裡朝內透著昏黃的燈光,他隱約聽到有搖色子的聲音,和刻意壓低嗓門的下注聲。
甲寅有心想揭過去探看個究竟,但怕吵著人,隻好強忍著好奇無聲的趴著。
雪依舊在下著,漸漸的將他的身上覆上一層白色,與周邊景色融為一體。
夜色漸深,錦樓裡再會鬧騰的人也吹息了燭火,天地四周隻剩下朦朧的黑白兩色。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院裡賭錢的聲音也歇了,門卻開了,七八個漢子提著刀劍走出院門,有人邊走邊拉臉上的遮巾。
甲寅全身寒毛猛的就炸了開來。
八個夜行人悄無聲息的從裡巷走出來,來到錦樓南院外的圍牆下,每人都帶著繩勾,一晃盪就無聲的翻了進去。
甲寅看他們身手,知道帶著繩勾是為了撤退方便,甲寅自忖一人對付不了,待他們貓身向小院前進時,如大鳥般飛身過巷,在圍牆上一點,再次前躍,這才高聲示警:
「有刺客——」
人甫一落地,戰刀已經撥出,一刀架住一名警覺回身攻來的刺客利劍,疾退三步,拉開距離,奔雷刀滾滾使出,騰騰殺氣絞起雪花紛飛。
「媽的,被這小子壞事了,老七,剁了他,其它人跟我上。」
為首的夜行人眼看護衛從小院裡紛沖出來,忍不住罵了一聲,方才下令,卻是率眾向護衛們沖去。
甲寅心中發急,戾氣大發,瞬間被他逼出十二分的功力,手中戰刀霍霍霍連劈三刀,卻是隻殺敵不顧身的拚命招數,那刺客身手敏捷,自不想與他同歸於盡,連退三步避開,卻不防甲寅倏的變招,一刀直刺,刺客閃躲不及,正中小腹。
甲寅一招得手,隨勢一絞,那刺客一聲慘叫,鮮血噴灑一地,還想擲劍傷人,甲寅又已虎吼一聲向前方竄出,再截一人,捉對拚殺。
甲寅與這刺客戰的勢均力敵,但護衛們卻擋不住刺客的攻勢,接二連三的有人倒地,甲寅餘光看到一名刺客已提劍向小院沖去,又急又怒,手中刀勢猛烈攻出,一時卻脫不開刺客的糾纏,最後甲寅急了,使一個「雷神戲龍」,騙過對手利劍,拚著左肩被刺,一刀劃過刺客咽喉。
甲寅解決了眼前對手,飛身前躍,堪堪到那角門,一人提著頭顱從裡麵出來,甲寅忍不住叫了起來:
「郭師傅——」
郭銘武見是他,雖然訝然,但此時不是多話之時,忙道:「你守住門口,看某殺敵。」
話音未落,人已竄出,金背樸刀挾著風雷,刀刀彪悍之極,與當日對戰石堡主之戰風迥然大異。
不過盞茶功夫,已合餘下的六七名護衛之力,將一眾刺客劈於刀下,隻留下了一個半死的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