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雲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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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酒臉上的笑卻沒散過。

他也沒站起來,雙腿盤坐在地上,拖著腮,笑意吟吟瞧著美人翻身、騰空、下月要、踢腿,每一幀截下來都是一副美人圖。

其餘黑衣人見勢不對拔腿便跑。

溫秋與車夫剛舒了一口氣,就看見男人手無寸鐵卻幾個掠身便將數十黑衣人製服。

事畢,溫酒還鼓掌道:「翩若驚鴻,婉若遊龍。公子好身手呀。我若有公子萬分之一的功夫,今日也不會狼狽如此。慚愧,慚愧。」

傾盡整個清樂王府的力量都未能找到的人,此刻如同神祇一般降臨,於風雪裡、於生死間,這緣分,不以身相許不廝守終身都對不起老天爺的安排!

溫酒想,謝醜比也不是那般討人嫌。

身後一黑衣人扛著砍刀沖過來也沒能將溫酒臉上的笑消減。

溫秋卻驚得頭皮發麻,隻來得及大喊一聲:「王爺!」

他連滾帶爬站起來,手上磨出了血印子,臉上撲了灰,唯有一雙眸子含了漫天星光,時刻忍不住溢出來似的。

「公子,好久不見。」溫酒狡黠一笑,如同偷腥成功的貓兒一般。

溫酒保持著撲倒在地的姿勢,眼眸裡卻有星光閃爍。

卻見那忽然闖進戰局的男人一個側身跟著腳尖一抬,一枚石子劃破長空,擦過溫酒發頂,直直嵌入黑衣人月匈膛。

溫酒小雞仔似的跟在謝長風身後,嘰嘰喳喳沒個停。

「公子,你功夫這般高,如若不嫌棄,可以到我府上教我功夫嗎?你放心,我交學費的,必定待你如恩師般。」溫酒說道,轉而又想,古代學生同恩師可不好搞師生戀,便又道:「你長得這般好,年紀也不大,當我恩師有些吃虧了。我與你拜把子如何?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被窩一起睡得香!

溫酒的彩虹屁吹得高昂,對方卻連瞧都不曾瞧他,而是蹲身去掀黑衣人的麵巾。

溫酒心道:這美人兒功夫如此高,這回再跑了可不得了。

連忙撐地毫無形象從地上爬起來,雙手半捏了拳,廣袍袖口掛在小臂中間,麵上帶著癡笑,同手同腳跑過去,與人一同蹲下。

這些黑衣人皆是牙縫塞藥,身上也無明顯烙印,瞧不出出處。謝長風一時間也無從得知到底是誰想要這嬌貴王爺的命。

他站起來,將周圍掃視了一番,心下了然。

沒有埋伏的痕跡,應當是臨時起意的刺殺。

謝長風隻覺得耳邊掛了隻嗡嗡嗡個不停的蚊子。

他指望溫酒能在賈錚一案上發揮一些作用,脾氣耐心已經給得十分足,此刻魔音灌耳,也忍不住道:「閉嘴!」

溫酒果真閉嘴,卻仍維持著臉上的癡漢笑容,目不轉睛盯著自己。

謝長風本就打算在十裡亭露麵,來時扯了臉上罩著的皮,衣物也換了,但依舊是粗布麻衣爛草鞋,叫溫酒看得心疼。

但美人又嫌他聒噪,溫酒便糾結出一臉的菜色。

謝長風隻得又道:「你想說什麼?」

溫酒便笑了,說:「公子,你還不曾回答我叫什麼,要不要同我回府要不要——」

謝長風懶得聽他聒噪,隨口道:「雲遙。」

「啊,那遙兒隨我回府換身衣裳可好。」溫酒立即道。

謝長風倏地回頭。

溫酒自覺用錯了語氣,雲遙這般武功高強又不修邊幅的冰美人,豈能容忍他人柔聲聲喚自己一聲「遙兒」。

他方要道歉,卻見雲遙也隻是冷了自己一眼,便壯著膽子又喚了聲,說:「遙兒莫要誤會,是你衣裳沾了血。」

謝長風心裡憋著火,偏偏對著這勞什子王爺又發不出,氣得內息不穩,將腳下的石子踩成了粉末。

便是溫秋也瞧不下去自家王爺這癡漢象,上來打圓場,道:「不知雲公子可瞧出了什麼?」

謝長風正待搖頭。

溫酒搶著道:「遙兒又不曾與我二人走過後街,自然不知我瞧出了暗箭的來頭,小秋秋莫要為難遙兒才是。」

謝長風一麵駭然,這小白臉兒竟然隻憑一個箭頭心中便已經有了答案,一麵又恨不得一把將他提起,兩耳光子甩過去打得他再叫不出「遙兒」兩個字才好。

心中小人掙紮一番後,謝長風冷漠道:「叫我雲遙便可。」

溫酒立時道:「豈不生分。」

「你我本不相熟。」

「過命交情,豈能不熟。」溫酒搖頭道,稱呼卻是體貼地變了,「雲遙再莫撇清你我關係了,叫人傷心得緊。如今我這條命都是雲遙的。」

稱呼雖變了,那一聲「雲遙」同「遙兒」卻無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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