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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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邀她在暖閣坐下,暖閣內不熏香,就隻擺了果子,於是這裡頭就隻有淡淡的果香。皇後見她瞧著那果子,便道:「我不愛熏香,室內燃香,味道稍重一點就犯頭疼。

扶歡點頭道:「還是果子好,香氣清淡自然。」

宮女奉了茶過來,是上好的君山銀針,扶歡記得今年這茶得的少,便是皇兄地方也沒有多少,分派到各宮各殿的,隻怕更少了。皇後這裡既有,想來不論如何,皇兄對於梁丹朱,還是愛重的。

皇帝在吃穿用度上,從不虧欠皇後半分,但是別的地方,卻又不一樣了。

皇後同扶歡說起這次春獵,眉眼染上一點輕愁。

「陛下知我這段時間初掌宮務,身體疲累,賞了許多益氣補血的藥材過來。」梁丹朱笑了笑,「陛下還說,春獵時若是獵到了熊,便剝了熊皮給我做衣服。」

一個在西境軍營中長大的女子,想來是對繁雜冗長的宮務無從下手,才會疲累至此。扶歡看了看皇後的臉色,雖然上了妝,但眉眼間還是有疲態。

「宮務這事,和練字一樣,一回生二回熟,日久天長,皇嫂總會熟悉起來的。」扶歡勸慰道,「皇兄還答應給您獵熊,我知曉他的為人,便是沒獵到熊,也會四處尋最好的熊皮給你。」

皇後也牽起唇笑了笑:「隻盼這場春獵,能讓皇上高興。我不能與皇上同去,就希望宋妃能好好服侍皇上。」

宋妃就是宋清韻,雖然封了妃,卻沒有封號,隻能以姓氏稱呼。

扶歡低頭喝茶,狀似無意地略過了這句話。

春獵皇帝沒有帶皇後同去,後宮妃嬪,隻帶了最近風頭正盛的宋妃,雖說以往圍獵,帝後同去的次數寥寥,總有一人要坐鎮後方。但是現在,皇帝帶了宋清韻前去,不說其他,對宋清韻的寵愛肉眼可見。

扶歡不想摻和在皇帝的後宮的爭寵奪愛中。

所以人也會是變的,成了她的皇嫂之後,她同梁丹朱之間便摻雜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其他關係,再也不同以往純粹。其實很累,扶歡想,難得有一個合脾性的朋友,到頭來也要計較著說話之間的分寸。

扶歡沒有接話,梁丹朱也沒有接著問下去,仿佛剛才那句話隻是錯覺。

這場問安結束得也平靜,扶歡走出鳳梧宮,陽光跳過簷角上蹲坐的金獸,輕快地躍上扶歡流金的披帛。現在還能聽到宮女的竊竊私語,說新繼位的皇後娘娘心性柔善,將妃嬪的每日請安改成了三日一次,連帶著她們這些座前伺候的,活計都輕鬆了不少。

扶歡抬手,將過盛的日光往眼睫下壓了壓。她回頭對晴晚道:「今日去放紙鳶罷。」

禦花園有一處芳草汀,芳草依依,茂盛柔軟,扶歡從小就喜愛在這裡放紙鳶。正德帝隻得了她一個女孩,所以扶歡自小便沒有同齡的玩伴,而她的兩位皇兄又大她許多,即便是同齡,也不會愛上這種女孩家喜愛的玩物。母妃在時是母妃陪同她放風箏,後來母妃不在了,她放的次數也漸漸少了。

扶歡褪下那條流金的披帛,隻手拿過風箏,是那隻金魚,也生得圓頭圓腦,她今日特地帶上那支步搖,現在看來,這兩樣越發得像了。

她穿著天水碧的襦裙,顏色同腳下踩的柔軟細草很像,是春意盎然的模樣。沒有繁雜的大袖,袖口緊窄,很適合用來放風箏。扶歡拿住細線,晴晚在後頭托著金魚。太久沒有放過風箏,連風箏線拿到手上都覺得生疏。

扶歡跑了兩步,自覺差不多了,讓晴晚鬆開手。那隻金魚在天上搖搖擺擺,還是落下了。

果然如此,她不覺得意外。晴晚將金魚重新拾起來,扶歡將絲線繞在手上兩圈,看見指尖一點一點地紅了。風箏線不同於往常的絲線,它要更柔韌,能承受得住被風托起的紙鳶。

扶歡鬆開手,那絲線從手上落了下去,她朝晴晚點了點頭,晴晚會意,跟著她慢慢小跑起來。這次不著急了,慢慢地來,且趁著風。金魚搖搖擺擺,扶歡攥著線,看它搖頭晃腦的樣子,原以為這次也要同上回一樣掉下來,沒料到卻慢慢停在了空中。

扶歡小心翼翼地看著那金魚,而後慢慢地後退,慢慢地將手中的線放開。金魚一搖一擺,越升越高,終於連高到看不清模樣。

扶歡唇角彎了彎,這次開心得笑了出來。做成功一件事,總是能叫人開心的,即使是放紙鳶。若是可以的話,她也想通這紙鳶一樣,飛到高處去,飛到遠方去,就不會困囿於一方天地了。

她看久了,便覺得眼睛酸澀,伺候的宮女上前接過扶歡手中的線。她低頭輕輕揉了揉,那股酸澀勁才漸漸過去。

後來覺得獨獨金魚在天上太過孤寂,扶歡便讓人把慕卿送來的青鸞和蜈蚣一起放了,這樣子看才覺得熱鬧些。

但是卻有一個意外,那隻蜈蚣在乘風起的時候,卻勾到了芳草汀外的一株玉蘭樹上。扶歡讓晴晚與另個宮女還是放著風箏,另叫了兩個太監過來,一起去拾那隻蜈蚣紙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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