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 6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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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歡此時的心,完全被慕卿的一句話高高提起了。她又歡喜又開心,又怕提高了聲音惹來宮人注意,隻能悄悄地問:「廠臣要帶我出宮,是真的嗎?」

午後的日光依舊溫柔,鋪陳到扶歡麵上發上,還有殿內。深冬花草也蕭疏,隻有一段紅梅,依舊在這酷寒的天氣裡盛放。

慕卿沒有先回答扶歡的話,他伸出手,遙遙一指扶歡殿內的紅梅:「我觀殿下屋中紅梅開得正好,臣的庭院草木蕭疏,冬日並無顏色,不知殿下可否割愛。」

扶歡不明白慕卿怎麼說到紅梅上來,她回身看看多寶閣上的紅梅,確實開得正好。晴光下,艷艷灼目。慕卿想要,扶歡自然不會拒絕。她拿著梅瓶,想要一道送給慕卿,走到窗前,又覺得自己的舉動實在很傻。

這樣送給慕卿,是叫他拿著梅瓶出去嗎?派個宮人,將這紅梅送到司禮監也就是了。

慕卿稍稍偏過頭,眼裡蘊著笑意,

扶歡羞赧,將梅瓶往窗台一放,「不許笑。」

慕卿回過頭,已經收起了笑,但還有笑意殘存在眼底。他溫聲應道:「嗯,聽殿下的,臣不笑。」

倒是扶歡,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笑:「我是一時糊塗。」

那幾枝紅梅靜靜插、在梅瓶中,離得近了,花葉枝乾都看得清楚。慕卿道:「殿下不糊塗,臣今日冠上的纓帶恰好缺了,有這紅梅,正好成了點綴。」

他對扶歡低下頭,脖頸雪白,墨發烏黑,將那頭上的八梁冠稱得愈發金玉輝煌。慕卿低下了頭,扶歡稍稍怔了怔,折下一朵紅梅,簪在他的冠上。

時下男子多有簪花,並不以之為胭脂粉氣,反而稱得上風雅。

她看見了那八梁冠上的組纓,確實缺了,隻剩短短的一截,但是看那缺口整齊,倒像是被人齊刀剪下一般。扶歡在這時,忽然就明白了,為何慕卿要討要紅梅。

她放下手,笑盈盈地看著他:「我看廠臣的冠子,那纓帶倒像是被誰剪了一般。」

慕卿抬起頭,他小心地碰了碰八梁冠上的紅梅,眼尾挑起的笑比紅梅還灼目。

「殿下細心,那纓待是臣剪了的,為的便是討求殿下的紅梅。」他曼聲道,「簪花之緣,不能叫殿下與梁深獨有。」

慕卿沒有掩飾自己的心思,全都大方地告知扶歡。

原來慕卿也會小心眼,也會不喜她與別人之間所謂的緣分。

這讓她覺得有種無言的歡喜,說出來時為什麼,就是歡喜,但是麵上扶歡還是道:「本不就是我與他獨有的,要說贈花,我不單單隻贈過他一人。父皇母妃,還有丹朱晴晚,我贈給過許多人。」

慕卿輕闔了下眼,道:「那往後,殿下隻給慕卿一人可好?」

他在討要一個承諾,卻並不是高高在上的,是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扶歡很是大方:「既然廠臣如此說了。」她左右看看,忽地踮腳,在他唇上輕碰一下,「往後扶歡的花,都送給慕卿。」

她瞧見慕卿玉白的耳,一點一絲紅起來,像塗抹了胭脂一般。

慕卿害羞起來,也真是好看。

「殿下。」他不自在地垂下眼,扶歡卻能看到他的眉眼的弧度。

「公主府已經在修建了,待殿下好全後,臣帶殿下出宮,可以見見公主府。」

慕卿終於還是將帶她出宮的理由說出。雖說現在皇帝收回扶歡下降的旨意,但公主府的修建也不能說停就停,此時沒了駙馬,未必以後也會沒有駙馬。能有哪個公主,會在皇宮中過一生的呢。

扶歡有了向往,她點頭道:「我聽廠臣的。」

能出宮去,往後每一天都過得有盼頭。

但是這宮裡,仿佛不會一帆風順下去,胡虜與洪災解決了,淑妃也有身孕,按理說日子會慢慢好起來。但是之後皇後被廢,就是一層濃重的陰影。臘八過後,該要準備迎接除夕,可在這當口,太後卻病了。

太後生病,扶歡自當侍疾。扶歡覺得自己已沒有什麼大礙,隻是不能久站,站久了便會覺得雙腿酸痛難當,也不能長久地行走。那天在雪地裡奔波,到底落下病根了。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去去除。

扶歡做好了侍疾的準備,但是慈寧宮卻不見任何人。太醫的消息是急症,見不得風,見不得人。

皇帝寬慰她,不懂醫術的人,進去也隻是添亂,還是交給太醫,太醫醫術精湛,太後洪福齊天,不會有事的。

皇帝鎮定的模樣感染了扶歡,讓她也覺得,隻是急症來勢洶洶,在皇宮內,太後不會有事的。

而在慈寧宮,卻是另一副場景。慈寧宮向來寬敞大氣,這裡日光通透,花木疏朗,此時內殿中,卻沒有敞亮的光景。太後躺在榻上,睜著眼,口中卻不能言,高麗窗紙上人影惶惶,大多宮人都守在殿外,太醫把脈後,又仔細檢查了太後的眼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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