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大結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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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墮以為接下來的道路不會再遇見熟人的, 可老天爺總喜歡給她安排別樣的驚喜。

隻要翻過一個山頭就能到的地方,未曾想會隔著大老遠看見了,正被一群魔修圍堵的青雲派弟子。

她本不想多管閒事的, 卻在人群中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時,不得已出手相助, 更不忘斂去身上魔氣。

「許顏師兄,是我。」她喚的不再是那生疏的許道友而是許顏師兄,便相當於承認了他之前的猜測。

此時正用大紫金混沌鐵錘一錘捶爆一個魔修腦袋, 致使腦漿血漿迸裂的許顏在聽見一道清媚入骨的女聲時, 瞬間腎上腺素狂飆。

當他坎坷不安地轉身後,對上的是一張宛如盛放在黃泉路上的彼岸花。

「白道友,是你, 你真的回來了。」他想要朝她走近的時候,又恐他現在這副尊榮會嚇到她, 先是給自己使了幾個除塵術,又換了一件乾淨的白色袍子才朝她靠近。

男人的纖纖君子體型因為她之前說的一句話,再度變成了之前的體型, 唯獨人仍是白的, 並非是黑的。

「白道友你這段時間去了哪裡,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還有我知道你肯定沒有站在魔族的那一邊。」此時此刻的他有太多的話想要和她說了,可是真正見到的時候, 卻嘴笨得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嗯,謝謝你相信我。」白墮將帕子遞過去,抬眸與他對視,「不過我此次前來,是打算和你們告別的。我想告訴許顏師兄的是, 你值得擁有更好的,還有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並未接過絹帕的許顏瞪大了眼珠子,滿是不解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師兄值得擁有更好的女子,而不是吊死在我這個人人得而誅之的魔修身上。」甚至這個魔修還不知道欠了多少感情債。

「我許顏從未介意過白道友是魔修,而且我知道你便是我的那位小師妹,第五寂更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與混賬,小師妹不值得為他難過。」察覺到不好的許顏想要伸手牽住她的時候,卻被那人側身閃過,就連他的手指也隻是堪堪碰到了她的衣角。

難得地,白墮沒有否認,也沒有多說什麼,隨後化為一縷青煙離開。

在她消失的地方,還放著幾瓶驅除魔氣的白玉小瓷瓶。

先前和魔修對戰的許瑜見他哥突然紅了眼眶,額間青筋直冒,擔憂的走了過來,「哥,你剛才在和誰說話?」

他往周圍看了好幾眼,都沒有看見半個人影,不禁懷疑他哥是不是撞鬼了。

「沒什麼,隻是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強撐著一抹哭比笑難看的許顏撿起地上的丹藥,又轉身看了眼那已經化成一團血霧的魔修,拳頭捏緊,目光透著堅毅。

「白道友,這盛世終會如你所願。」

與之道別,又送了幾瓶丹藥的白墮並未聽見他隨風傳來的那一句話,反倒是帝厄喋喋不休得像是那燒開了水的茶壺口。

「本大爺有時候很奇怪你的做法。」

「哦,何來的奇怪。」白墮眼梢微挑,帶著幾分好奇。

「你之前說,不想連累你的好友和那位小師侄所以才不願意現身和他們相見,可是另一個男人,你又為什麼選擇見麵了。」這個問題,他思考了那麼久,都猜不出個理所然來。

「因為他們是不同的。」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是染著些許笑意的。

「何來的不同,難不成是因為你喜歡那個黑大壯嗎。」

「閉嘴,你給本宮好好吃你的果子去。」喜歡嗎,自然不是,頂多是歉意。

「好好的一條鱷魚,怎麼就想不開的長了一張嘴。」

正在嚼果子的帝厄:「???」

後麵的半段路程,倒是未遇見那些熟人了,也令她的腳程加快不少。

白墮在回到藥王穀的時候,看見的便是撐著一柄天青色油紙傘,行走在杏雨斜斜中朝她走來的青衫男人。

也不知道男人在這裡等了她多久,又是如何得知她會來的。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嗓子眼像是被什麼異物給堵得難受,握著傘柄的手攥得骨節泛白。

「夫人你回來了,你知不知道你離開藥王穀的時候我有多擔心你。」並未注意到她反常之色的鹹陶不過是當她心情不好,外出散心歸來罷了。

他伸手牽她的時候,卻被她躲開了。

她下意識的一個小動作,卻令男人眸中暗沉加深,掩於袖袍下的兩指則摩挲著剛才觸碰到的溫度。

「嗯。」縱然此刻的白墮早已按捺不住想要殺他的心,卻也能分得清優劣等勢。

此地不但是他的地盤,就連他們之間的修為也有著一條不可逾越的天塹。

「不知夫人這段時間裡去了何處?為夫不是告訴過夫人,要讓夫人在藥王穀裡待著嗎。」話到最後,男人的那抹溫柔更像是能擰出水來。

對於恢復了全部記憶的白墮而言,此刻的他更像是一隻亮起帶毒尾針的毒蠍子,更趁著獵物稍不注意便給予她致命一擊。

「我嫌在藥王穀裡待著無趣,便出來了。」乾巴巴地解釋,不但騙不過自己,更騙不過那人。

「那麼是夫人一個人出來,還是有幫凶。」突然朝她靠近的鹹陶撩起她的一縷發絲,他明明是詢問,卻令白墮感覺到了遍體生寒。

對於他的觸碰,白墮的身體不受控製地輕顫了顫,她的一丁點兒違和反應,也換來了一句。

「小白是不是恢復記憶了,所以你才想要回來殺我。」貼近她耳邊的輕笑,直令白墮毛骨悚然,手中黑骨傘內的亡靈也開始叫囂著鮮血的灌漿,藏在袖中的匕首已然出鞘。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放任我進來,甚至是靠近我。」冷笑一聲的白墮將捅進他腹部裡的尖骨刀往裡攪拌。

未等她想要將他的心給掏出來看看到底是黑是紅的那一刻,疼,她感覺到了滅頂的,不但是身體,更乃至是靈魂的疼朝她席卷而來。

隨著手中尖骨刀落地的那一刻,她怎麼就忘了在她轉世之時,她的身體到底是被誰保管了近千年。

「因為我在賭,賭那麼久了,小白的心裡是否會有我的一席之地,可惜的是,我好像賭輸了。」好比他在她的眼裡,一直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輸家。

「反倒是小白過了千年,都仍是如此的單純,不過單純點也好,我就是喜歡小白的單純。」唇角噙著一抹笑意的鹹陶將她抱起,往竹屋裡走去。

那裡,放著他準備好的絕情忘憂陣。

之前給她準備的陣法都是略顯殘缺的,不完美的,這才會導致她的記憶會被尋回。

不過很快,他們就會離開這裡,到一個全新的,沒有任何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孩子,對了,他們還有一個孩子。

隻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還未出生就走了,否則他也不會收留好友的孩子,更任由那個該死的孩子玷汙了他的小白。

鹹陶想到了那人路上的層層殺陣,唇邊笑意漸深。

你看,輸家注定一輩子都是輸家,更是一個死無全屍的可憐鬼。

另一邊的邊禹之在聽到他說的「孩子」時,無論真假他都趕往無極門一探究竟。

此舉,正是中了對方設下的圈套。

白霧籠罩的密林中,影影綽綽的人頭從外看來,就像是一隻隻張牙舞爪的鬼手。

「大名鼎鼎的佛子終於來了,可真是讓我們哥幾個好等啊,桀桀桀。」為首的炎魔率領其他魔將將他困住,手中人骨杖往地上一震。

隻見地下瞬間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已經變異了的魔兵。

「想要貧僧的命嗎,也得要看你們是否有那個本事。」即便身處劣勢,邊禹之的臉上仍是掛著悲天憫人的笑意。

果然,這才符合那人的一貫作風。

此時,一處由九宮十二陣,誅仙劍陣組成的竹屋迷陣山穀中。

正準備同先前如法炮製將她記憶全部抹去,並替換成他們美好回憶的鹹陶還未來得及動手,便察覺到他設在院外的陣法被人破了,來的更不隻是一人。

是他們發現了嗎?還是有小老鼠偷跑了進來。

很快,隨著陣法被破,形如遊蛇的黑血藤也藏於暗中,宛如那啃人腳趾的老鼠。

推門進來的第五寂在看見換上了月白長裙,披散著頭發,額間,雙手和雙腳上皆綁著一條紅繩,躺在一張由血浸染的萬年寒冰床上作為陣眼的白墮,終是徹底接受了,他的父親已經瘋了,更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的事實。

即便如此,他仍是想要規勸他一句,「父親,回頭是岸。」

「何來的岸,又何來的頭。」正用心頭血繪製朱砂陣的鹹陶輕嗤一聲,並溫柔的撫扌莫上白墮安靜下來的眉眼。

「很快,我就會和小白永遠在一起了,我們還會再次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因為第一個孩子,是一個還未成型便被他害死的。

他為了復活那個孩子,更懇求了無極門主持給他換來一座養魂,聚魂之地。

「父親,你不要在執迷不悟了。還有小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不是你的所有物。」可是他的憤怒與嗬斥,注定喚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她是我的,隻能是我的。」彌漫在男人周身的殺氣極重,更摻夾著刺骨陰寒。

事已至此,第五寂隻能朝身後做了一個揖禮,緊咬著牙根,一字一句道:「我父親暗中與魔族合作,證據確鑿,還望諸位宗門與長老為九州大陸除此大害!」

「哪怕你是我的父親,我也絕不姑息你的所作所為!」說罷,第五寂吞下了一枚不知從哪裡得來的,能令自己修為瞬間提升好幾個境界,卻在使用後使得修為下降的越階丹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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