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大結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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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一轉,裹挾著磅礴殺意的水寒劍帶著勢如破竹之勢朝他命門攻去,另一隻手,手心凝聚寒冰針為攻勢。

「魔族又如何,人族又如何,不都是一樣追求大道的存在嗎。」第五寂帶著毀天滅地的劍勢不過被男人抬手間輕易化解。

更殘忍的讓他們明白了,何為天塹。

誰知第五寂的那一招不過是虛晃,而他的真實目標是白墮。

當鹹陶發現自己中了計後,卻被其他幾人給纏住分身乏術,即便他們之間的實力天差地別,但咬人的虱子多了,也難免令他頭疼。

「給本尊放下她!」

得手後的第五寂並未戀戰的飛速逃離此地,可他的此舉卻大大激怒了那早已陷入癲狂之態的男人,形如觸手的血藤也發了瘋一樣攔住他的去路。

若是生物在被砍斷一肢後會察覺到少許疼意,可是藤蔓不同,他們就像是一群完全不知滿足的水蛭。

一手抱人,一手揮劍砍山海的第五寂深知他現在在這裡多待一秒就是多一分危險後,立即調動身上所有靈氣,隻為了逃離這個由黑藤形成,並妄想將他囚禁,絞殺的牢籠。

「接下來的事情就拜托諸位掌門了!」

聽說那一天,三大宗,六大門派與四大家族的人聯手,都未能攔得住那人,反倒是損失慘重。

並不知道那天情形的白墮在醒來後,便發現她正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天青色流蘇,紫檀木小幾上的青玉瓷中斜插著幾朵用靈力提前催開的牡丹。

她想要起身,卻發現身上軟綿無力得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嗓子眼也乾涸得像是冒煙一樣。

未等她驅使魔力給她倒一杯水,坐在床邊,察覺到她醒來的第五寂先是扶著她坐起,又在她的身後給她墊上一方軟枕,才將水遞到了她的唇邊。

「先喝點水。」

羽睫輕顫的白墮接過水後卻沒有喝,等過了許久,方才抬頭:「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還蠢。」

若是她能稍微聰明一點,她是不是就不會在同一個人的手上栽倒那麼多次。

「小白為何要如此貶低自己,我記憶中的小白可從來不會這樣說自己。」第五寂見她臉頰處黏了一綹發絲,伸手想為她別在耳後,卻被她下意識的躲過。

「你也說了是你記憶中的,何況………」何況她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更是一個蠢得無可救藥的人。

這一次若非是他帶著人趕來救她,那麼等待她前來的肯定是記憶被清空,再次淪為玩物的存在。

「你不要多想,你隻要知道,無論發生了什麼,我都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

白墮唇瓣微張了張,卻連自己想說什麼都不知道。

「你先好好休息,我就守在外麵,若是有事,記得喚我,還有不要多想。」嘴裡皆是苦澀的第五寂知道現在的她,不是那個眼裡全裝著他的小白,而是千年之前的魅魔。

她喜歡的人,也自始至終是那位千年之前的大自在殿佛子。

他轉身間,他感覺到有一隻白皙的小手拉住了他的衣袂,回頭對上的是一張蒼白得無一絲血色的小臉,喉結滾動一二,道:「可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你知道禹之現在在哪裡嗎。」因為此刻的她,總是心有不安,好像他在她沒有看見的地方正發生著什麼危險一樣。

「大師正駐守在八仙鎮中,等小白身體好了,我就帶小白去找他可好。」但他知道他說謊了,這才沒有勇氣對上她的視線。

「是,是嗎。」可她為何就是不願意相信,就連心髒也像是被人給攥得喘不過氣來一樣。

此時被他們提到的邊禹之正被數十個出竅期與元嬰期魔修團團圍住,他本以為先前的炎魔便是埋伏者,誰知道他們不過是開胃小菜。

好啊!那人可真是大手筆!

「你們想要的不正是貧僧的這具軀體嗎,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個命拿。」轉動著手中佛珠的邊禹之唇角微勾,身上金光大盛。

聽說就連那天的晚霞都是金色的,空氣中彌漫的厚重血霧即便過了半個多月,都仍是不見半點兒消散。

正陽城中,由於魔族的大肆攻城,致使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化不開的憂愁。

「你們聽說了嗎,佛子與數十位魔修同歸於盡了。」步履匆匆的兩位修士忍不住說起了最近發生的事。

「此事我也聽說了,我還聽說是因為我們修道者裡麵出現了叛徒,佛子是被那叛徒出賣給魔修才會走的。」

「天!要是讓老子知道那個魔修是誰!看老子不將那龜兒子給砍了!」

剛養好傷出來走動的白墮,冷不防聽見的就是那麼一個噩耗,若不是身旁的第五寂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她現在說不定早就軟成一灘爛泥了。

「他們說的不是真的,是假的對嗎。」握著男人手臂的才不至於滑落在地的白墮在此刻,已經帶上了哭腔。

唇瓣緊抿第五寂並未直麵回答她的問題,隻是伸手蓋住了她的眼睛,道:「小白若是難受的話便哭吧。」

「本宮,本宮才沒有哭呢。」她嘴上雖在嘴硬,那順著臉頰滑下的淚珠與不時發出的嗚咽聲卻是反駁不了的。

「是他!是他殺了禹之對不對!」

至於那個人是誰,彼此都心知肚明。

五月六號,多雲轉陰。

知道她要離開的時候,第五寂問了她一個積壓在他內心深處許久的問題,「小白,你喜歡過我嗎。」

正在院中折花的白墮沒有想到他會問這個,將那朵牡丹花別於髻發間,方才回答:「是喜歡過的。」

隨著她話落的是男人上前一步將她擁進懷裡的動作,以及在她耳邊響起的一句,「我也喜歡你。」

那麼久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與她說過喜歡,可惜的是來得太遲了。

「嗯,我知道。」

等白墮養好傷後,不顧他的再三勸阻,獨自來到了藥王穀,並屠殺了裡頭的所有生靈,好像是要將所有的憤怒盡數發泄出來。

先前受了重傷的鹹陶聽到藥王穀發生的動靜後,顧不上傷口的迸裂,強撐著走出了洞府。

此時的穀中早已是血染大地,迎麵拂來的清風都摻夾著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再往前走,見到的便是那身著朱紅長裙,手持黑骨傘朝他緩步走來的女子。

鹹陶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那些話臨到嘴邊,卻是無論如何都難以吐出,唯有溫柔地注視著她。

「是我做的,你現在是不是很憤怒,很想要殺了我給他們陪葬。」撐著黑骨傘的白墮看著那與她遙遙相對的男人,唇角上揚至諷刺的弧度,偏生她撐傘的手有著一絲細小的顫意。

誰知換來的是男人的一個搖頭,「這是他們命裡的劫,我不會怪小白的。」

「嗬,你可真是大度,不過本宮真為他們感到可憐,居然會選了你這樣的人當穀主。」一句冷諷從她唇邊溢出,當下在不願與他廢話,手中五指成爪朝他攻去。

「很快,本宮要殺了你給禹之償命!」

這一次的鹹陶非但不躲也不還手,更出乎意料的將他身上的護體真氣全部撤去,並將他的命門徹底暴露給她。

「為什麼你不還手?」若是他反抗,或是躲避的話,她還不會問出這句話。

「因為你是小白,我曾經發過誓,永遠不會有對你拔劍相對的那一天。」男人的臉上依舊掛著她熟悉的溫柔笑意。

「嗬,你別以為你這樣就能讓我對你感到內疚!」

「我從未這樣想過,其實我一直想要問小白一句,為什麼你總是看不見我的存在,無論是之前的邊禹之,乃至是後麵的第五寂,好像他們在你的眼裡都比我重要。」他說話間,便將那顆蘊含了他所有修為的妖丹送入她體內。

因為她的身體曾被他的心頭血溫養多年,早已熟悉了他的氣息,這才沒有出現任何排斥反應。

「這便當做是我送你的最後一份禮物,還希望小白不要在拒絕才好。」

他知道這一次的他再沒有機會將她囚於掌心之中,方才選擇了這個能令她永遠記住他的方式。他在消散的那一刻,不忘化為一縷清風附在白墮耳邊。

嗓音一如初見:「真好,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小白。」

「還有,我愛你。」

直到今天,白墮才知道鹹陶是半人半妖的存在,好像那麼久了,她一點都沒有了解過他。

隨著鹹陶化為點點星光消亡的那一刻,屬於大乘期的天雷劫也來了。

周邊離得近的妖獸皆是紛紛躲避天雷渡劫之地,這也是自從千年前的那場大戰後,第一次有修士飛升。

撐過了,自從脫離□□凡胎飛升上天,敗,不過是與那人一樣化為點點星光消弭於九州大陸。

緊咬著牙根,將儲物空間裡所有防護法器盡數扔出的白墮在迎接天雷劫的時候,聽見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抬眸看去,原來是剛趕來的第五寂,茹魚魚,蕭安,黎征,許顏等人。

她還聽見了第五寂朝她喊的一句,「小白,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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