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金蛇劍，金蛇七式（1 / 2）
長豐書行。
屬於青雲城『無極商會』之下書行之一。
坐落於東街，貧民區與中層區的交匯之地。
這落位並不算好。
青雲城也並非隻有長豐書行一家書行，也不止有一家商會，一家勢力。
競爭很大。
如今，長豐書行的生存環境，便被一再擠壓，一些常書的利潤，被四散林立的小書行和書生分走大半。
大頭訓書，世家等利潤，又被幾大書行爭搶，長豐書行現在日子過得很艱難。
「那可恨的顧家書坊。」華龍城一拳敲擊在桌麵上，心下憤怒無比。
顧家書坊，背靠顧家，依靠著人脈關係，擠壓得長豐書行的生存環境，很是艱難，收益一年不如一年。
「這般下去，我的位置，早晚要被商會高層踢下去，這般，可如何是好？」無極商會內部競爭也很大，你不行你就滾，你行你就繼續上。
華龍城壓力很大，發泄一番之後，華龍城開始思索對策。
降價？不行，這會犯眾怒。
開源？
哪裡有源可開。
自已必須要想辦法。
華龍城壓力更大了，恨不得把頭揉開，往裡麵多塞些奇思妙想，讓自已度過這一劫數。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聲音：「掌櫃的，沐家那位大少爺來了，說是要來賣書。」
「賣書的？」華龍城正想說不見，什麼事都能麻煩他這位長豐掌櫃頭上？區區賣書，雖說收書，也是不小的利潤，一些孤本價值不菲，但還輪不到他親自出麵。
但轉眼，華龍城反應過來。
「沐家大少爺……沐長風，聽說他連病兩場，卻不曾想，還活著，他的話，倒是也可以一見。」見此人，沒有任何意義，華龍城都沒有在意，隻是對方身份特殊，卻讓他內心的焦慮，壓力，小了許多。
原因很簡單，沐家遭逢驚天劇變，和這般慘的公子爺兒相比，他這邊，壓力即使再大，那一對比之下，他這邊也要好上不知道多少不是？
這樣一想，心情便好了許多，他便想要見上一見。
會客室。
「沐少爺要賣書？」華龍城問。
「正是。」沐長風沒有多說廢話，拿出一冊手抄冊。
見到這手抄冊，華龍城眉頭一皺，當即沒了半點興趣，若說是古籍孤本，還好，這手抄冊，有什麼價值？
沐長風也不意外，這已經是他拜訪的第五家書行，前三四家書行，有三家將沐長風拒之門外，門都不讓進。
第四家，沐長風去的是『武極閣』麾下的大書行『武極書行』，雖說掌櫃的見了他一麵，但看到他拿出來的書冊之後，還是看也沒有看，笑臉送客。
沐長風也不在意，才來到了這隸屬於天下商行的長豐書行。
「掌櫃的不若看看？」沐長風道。
華龍城心思電轉，最終還是拿了起來，笑道：「我倒要看看，這其中有什麼奧妙……能讓沐大少爺親自走一趟。」
他拿起手抄冊，隻見上麵寫著字跡規規整整，又隱含大氣的一行字【射雕英雄傳】
在下麵的角落，還有著一行小字【金庸三部曲其一】
華龍城見狀，內心驚疑，疑惑，難不成這是什麼古籍的抄冊本，可這金庸三部曲，為何他沒有聽說過。
一閱大半之後。
華龍城深吸了一口氣，道：「好書。」
他被裡麵的內容，新奇的描述吸引了，而且環環相扣，內容引人入勝，裡麵的絕頂武功，絕頂高手之流，更是看得他心潮頗為澎湃。
這是頂尖常書之一，以他經營多年的目光，一眼便能看出來，有大賣，大賣的潛質。
別小看這類書，比不上古籍，孤本，但是量大之下，賺的銀兩也絕對不少。
若是經營得好，那收益也會相當驚人。
最關鍵的是，華龍城需要這東西，需要這東西，一挽他當前的頹勢，將長豐書行拉上來，如此，他才可以坐穩這位置，否則地位都難保。
這對於他來說，十分關鍵。
華龍城內心很驚喜，但他掩藏得很好！
「沐大少爺，竟還有這般本事，果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華龍城道了一句，笑道：「沐少爺想賣個什麼價？」
這就是試探了，看對方懂不懂行，懂行，那價就要高點，不懂行的話，就另說了。
而且，也是試探對方消息靈不靈通，知不知曉他當前的困境。
沐長風如今哪裡有什麼消息渠道，自然不知道華龍城的困局，但沐長風有自已的辦法。
他並沒有討論價格，而是道：「華掌櫃的還沒看完，看完後便應該會知曉，這冊並沒有寫完，後續還有四冊，這一書冊才算是完整。」
「除此之外，後續還有另外兩部曲。」
一聽沐長風這麼說，華龍城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本來以為，這一冊便已經算多了，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有後續，倘若都是這般內容，那這書，價值便更加巨大了。
且，華龍城也反應過來，對方怕是有備而來，今天怕是要大出血了。
原因很簡單，這冊書，第一冊，其實是未必能賺多少銀子的，他要走量，賠本賺吆喝，將其推出去，等人覺得這書冊不錯後才會購買後續。
原本他想的是，將手上這冊分成三冊，將第一冊推出去，另外兩冊則留在手中，讓想看後續的人購買。
能賺，但賺的肯定沒有更多內容的多。
而沐長風還有後續，倘若自已給的價格不夠滿意，或是坑了他，對方後續不放給自已，而是放給其他書行，那麼對於他來說，那不就是巨大的損失，推廣他來辦了，但收益，全部被其他書行賺了？
諸多念頭閃過。
華龍城推測了一番這書可以創造的收益，以及後續可能的後益。
他伸出手，道：「沐大少爺，我說個實價，一百二十兩銀子，且你後續的書冊，得先供給我長豐書行。」
沐長風道：「太少了。」
「沐少爺，這不少了。」華龍城內心有些急切了，但臉上不動聲色道：「這是常書，價格不可能高得起來，我們書行也隻能走量。」
沐長風一聽，就知道華龍城多半急要這冊書，因為他說得太多了，還是露了破綻，但沐長風並沒有點破的意思。
他有另外的方法爭取利益。
「那是你不會操作。」沐長風直接道：「你知曉什麼是周邊，什麼是版權？其他書行沒這般本事，但華掌櫃背靠無極商會，有的是操作空間……」
「周邊？版權？什麼意思？」華龍城傻眼了
沐長風拿出前世的理念，一番交談下來，華龍城眼神都變了，隻感覺自已前半輩子，像是活在了狗身上。
這些思路，為何自已就沒有想到。
一想到這裡，他心中，更驚了。
因為，這些思路的價值，已經並不止於這長豐書行，便是他拿去無極商會之內去運用，去操作，也能做出巨大的價值。
好一會兒，華龍城才深吸了一口氣，道：「華某，受教了。」
他是萬萬沒想到，沐家那位號稱不學無術，心無大誌的沐大少爺，原來藏得這麼深，這般不簡單。
果然，聞名，終究不如見麵。
沐長風告訴他的東西，很簡單，就是衍生價值改革開發。
原本這書冊，他推廣就推廣，賣就賣了，賺一筆就完事了。
但現在有了更多的思路，比如在其大火之後，推出其中的各種物件來售買，比如洪七公的酒葫蘆，排簫等等，以華龍城對世家的了解，一定會有人樂意買單，而且還不少。
還有一個東西，叫做廣告效應……
可以和煆兵鋪等勢力合作，給他們在書冊前或書冊後，留下些許的篇幅，介紹。
這簡直純純打開了華龍城的新思路，要知道如今青雲城的諸多大勢力，在曾經都是一拳一拳打出來的名聲，其過程，何其的辛苦，是無數年來積累出來的。
但用這種方法，不用刀兵烈火，很輕易的就可以讓他們擴大影響力，名聲傳一方，這是何其方便之事。
這裡麵的東西，讓人聯想之下，實在太可怕了。
華龍城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嘗試。
「三百兩銀子。」華龍城道：「沐少爺的這書冊，至多隻值一百七十兩，剩下的一百三十兩，是華某的學費，多謝少爺指點。」
「你這學費，可真夠低的。」沐長風笑，說得華龍城老臉微紅，沐長風又道：「我將剩下的三冊，一並帶來了，你且全都看看。」
「嗯？」華龍城微呆，然後就拿過剩下的冊子一並看，然後內心驚嘆。
內容並沒有下降，全都和第一冊一個水準。
這，是頂尖藏書了，量還這般多。
這簡直匪夷所思，這沐家大少爺，真的有幾分才能，以往的傳言，真的作不得數，在那樣的大家族之中，個人的本事以他的身份跟本顯露不出來，如今沐家破落，其鋒芒反倒有了發揮空間，開始呈現了。
「湊個整，一千三百兩銀子。」沐長風道。
「這……少爺開玩笑了，哪裡要得了這麼多……」華龍城尬笑，他是第一冊三百兩，可不是冊冊都三百兩。
但最終，華龍城還是咬牙拿出了這筆銀子。
因為沒有這般多的現銀，銀票也要去銀莊去，華龍城又聽到沐長風要買宅子之後，拿出了一套『東區』的宅院來頂帳。
光是那一套宅院，便價值了九百多兩銀子，但這是他個人財產，他折價七百餘兩銀子抵給了沐長風。
剩下的五百餘兩銀子，華龍城則以小額銀票和碎銀的形式，結給了沐長風。
這一筆交易，雙方都很滿意。
除此之外，沐長風還請華龍城牽線，將來為他尋一個機會。
華龍城答應了。
沐長風拿著銀子和地契，出書行的時候，兩個丫頭正在等著沐長風。
看到他隱隱拿出來現了一角的銀票，兩個丫頭都傻眼了。
少爺寫了點東西，進了書行一趟，就真的換回了這般多的銀子？
她們都呆了，然後心中羨慕，讀書人就是不一樣。
……
接下來幾天，沐長風處理了諸多雜務，和兩個丫頭先是搬到了東區的宅子。
說是宅子，也並沒有特別大，和沐府以前比起來的，差太多太多了，總共也就小半個足球場大，但在繁華的東區，這也絕對算不上小了。
倘若說曾經的沐家是寡頭，沐長風能住得上這樣的地方，也算是一方小富。
沐長風等的機會，第四天就來了。
第四天，華龍城就告訴沐長風，他要的機會來了。
「一位金蛇館的老師傅，從金蛇館退了下來，徐武師，你應該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