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日月往來穀2（1 / 2）
從古至今，人類一直對未知充滿了好奇心。人們總是想知道一切與自已相關的問題，也願意了解一些看似沒有關係的事情，也就是俗稱的「看熱鬧」。
驚呼聲乍起之時，不知多少人回頭望去，石柏自然也在其中，卻是沒想到，那原本人來人往的城門口，此時卻發生了令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突兀一幕。
這時候的城門本來就是進場的高峰時間，三、四米的關卡通道，雖然還不至於到水泄不通的地步，但是的確是擁擠不堪，各種聲音交錯嘈雜混成一片，道路兩旁還有些力工來來往往，呼來喝去，偶爾還有牛糞落下，令得附近的商販行人一陣怒罵。在往常，其實這種聲音是很難引人注意，隻是毫無防備下，這個突然響起的聲音實在是太過於淒厲、響亮了。
那是「啊——」的一聲慘叫，這種人之將死時的尖銳聲，瞬間沖破了這一片喧囂聲浪。石柏回頭之時，那長隊已經四散而開，剛好就從人群縫隙中看見，陽光下折射著一道金屬冷芒，擦過天光如同一匹白練，剎那間便消失，又起又落，一顆頭顱沖天而起，高高地飛過眾人的頭頂，數道血流在空中噴湧，化作血雨灑落而下，
漫天血雨中，呆坐在原地與撒腿就跑的人，往城裡闖與往碼頭竄的人。都在這一刻，交錯混合，分不清彼此。
「殺——」
「走啊——」
一陣吶喊聲中，當當當當~的清脆聲音不斷在人群中響起，時不時還有幾聲慘叫，但很快又消失不見。「哞」的一聲，一頭脫繩受驚的牛到處亂竄，周邊的人躲閃不及，接連被撞翻，驚叫聲、哀嚎聲響成一片，一道黑色身影緊跟著受驚的牛向碼頭這邊奔來，另外幾道黑色身影也吶喊著從後方沖來，「喀嚓、喀嚓」，兩邊身影碰撞間，前麵那道黑色身影卻是一下子往起摔飛了出去，接連撞破了兩邊的陶罐和木箱，各種顏色的水漬間、滿地亂蹦的活魚中，那道黑色身影猛地一揮手中的兵器，「嘭」的一聲，旁邊一根掛著旗幟的木杆倒下，斜著攔在道路中間。
在這短短不過半分鍾的時間裡，有能反應過來的人，自然也就有反應不過來的人，石柏便是屬於後者。不過是短短瞬間，就有數人頭顱飛起，血光沖天，前麵那人披頭散發的，匆匆一瞥，卻是個少年模樣的人，隻是看起來不像庶人，裡麵穿著破甲，外麵還罩著一件力工款式的麻衣。後麵那一批人石柏倒是認識，其衣著跟城門站崗武士一樣，想必是城中軍士。
直到這個時候，碼頭這邊的人才開始各自奔跑起來，頭顱與血光落下，驚牛與刀劍沖來，眾人大叫。旁邊的醫和剛才正說的起勁，這一下卻被嚇愣了問：「這是，這是怎麼了」，畢竟是有血與火經歷的人，石柏一把就抓住他，往旁邊一艘小船上跳了上去，接著猛地一腳，踹了出去，這個時候陸地上卻是已經不安全了，水上才是最安全的。旁邊幾名行人也想要跳上來，被石柏一把攔住。說是，其實就是稍大一點的獨木舟，隻能容納四、五個人，這個時代的造船行業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發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