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第 5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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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門打開後,言笑瞬間滯住了。他的金色雙眸瞪大,嘴唇翕動間,竟然倒不出一句像樣的話來。

眼前的顧北楊用手臂護著身子,他眉毛微微蹙著,臉頰和脖子都緋紅一片,表情有些難堪。

而他身上穿著一件極具情趣的黑膠衣,那件黑膠衣上破了好幾個大洞,形成的細帶勒在身體上,破損處的肉都微微隆起。

而裸露出來的部分,橫亙著幾條泛紅的印記。顧北楊不算冷白皮,是比較健康的象牙白膚色,可那艷麗的紅與禁欲的黑交叉印襯在他身上,讓他帶著一絲破碎感與淩虐感,令人浮想聯翩。

言笑的喉結瞬間緊了緊。

顧北楊卻比他想象中坦然,他拽了拽門口的言笑,壓低了聲音催促人進來。

「快點,別被人看見了。」

言笑就這麼隨著他的力道,暈暈沉沉進了房間。

進了房間後,顧北楊火速關上房門,他從玄關的櫃子上拿起一把剪刀,對著言笑示意。

「這衣服沒有拉鏈,我脫不下來,你幫我把它剪開。」

顧北楊將剪刀遞給言笑,對著人轉過身來。轉過去後,顧北楊才想起他身後更要命,趕緊伸手把裙擺壓下去,防止自己屁股露出來。

言笑拿著剪刀的手立刻不穩了,他的聲音都不像是自己發出來的。

「學長,是誰給你穿了這樣的衣服啊?」

顧北楊轉過臉,有些不耐煩地看著他。

「別問那麼多了,你不是說馬上有排練了嗎?你不是在排練前還有話跟我聊嗎?那就快點啊!」

他之所以做得這麼坦然,就是想沖淡這種尷尬境地帶來的想入非非。

可言笑顯然不這麼想。

他的眼神順著顧北楊的背脊往下滑,一分一寸都不想放過。那黑膠衣很有彈性,緊致地纏在顧北楊的身上,將他的身材展露無遺。

寬肩、窄月要、翹臀、長腿……所有的性感點都被這件衣服發揮到極致。

言笑不由自主舔了舔唇,但他表麵上依舊保持著波瀾不驚,甚至聽話地按照顧北楊的吩咐來。

他將剪刀穿過肩胛骨,用剪刀仁抵住了那條黑膠布料。顧北楊被剪刀的金屬質感冰到,身體忍不住顫了顫。言笑慢慢合上了剪刀的雙刃,手指卻曖昧地抵住顧北楊的肩胛骨上。

蔥白一般的修長手指沿著隆起的蝴蝶骨邊緣輕輕滑動,指腹摩擦在邊緣凹陷處,還時不時往凹陷處頂了頂。

顧北楊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看來剛剛以兄弟的姿態對待言笑,沒讓這家夥著道。

他哪裡不知道言笑現在是幾個意思,咬著牙對男人說。

「你可不能對我有歪心思哦。」

言笑的剪刀這才落下,他正清理這剪斷的布料,還順帶地扌莫上了顧北楊的脊骨。

「為什麼?」言笑的聲音從身後悶悶傳來。

之前那般勾引自己,現在卻又要他不動歪心思?顧北楊這家夥,真的是令人難以捉扌莫。

「因為我隻把你當弟弟看,你會對哥哥有那方麵的想法嗎?」

言笑聽後有些無語,他輕笑一聲,反問道。

「你在拒絕我?用這種俗套的方式?」

言笑清理好後背的布料,便將顧北楊翻了個身子,讓人正對向自己。

「不是。」

顧北楊揚起雙臂,臉上的表情正經的不得了,完全看不出兩人正在做這種曖昧的事。

「之前我是勾引了你,但你也知道啊,我那是無奈之舉,我要對付那隻吸血鬼啊。你別…你別想多了。」

言笑將剪刀探入衣料之中,有意無意間碰了下顧北楊前方的粉尖尖。

好冰!顧北楊的眼睛猛地閉上,差點叫出聲來。

顧北楊哪想到這狗崽子居然來這招,當即睜開眼怒瞪了他一眼。

言笑半蹲在他身前,像是位虔誠的信徒般看著他,眼神裡毫無雜念。

「學長,你未免太過分了吧。一邊說我是你的弟弟,一邊又讓我進房間幫你做這種事。很矛盾啊。」

說罷,手上的剪刀又故意使力,猛地朝那狠狠戳了一下。

顧北楊月匈前的衣料被勾起,被戳得又疼又麻,忍不住仰起頭伸長了脖子,嘶聲叫了一聲。

他媽的,什麼純情奶狗男後宮啊,這人設都是假的,假的!

這個遊戲裡隻有老變態和小變態,這才是真的。

顧北楊立刻用手拍開言笑的剪刀。他忿忿捂住月匈口,對人控訴道。

「你剛剛催我我才情急下開門的,你現在磨磨蹭蹭乾嘛呢?把剪刀拿來我自己剪。」

說罷,他便朝言笑伸出手。

言笑對人宛然一笑,一點沒有還剪刀的意思。他將那把鋒利的剪刀送到唇邊,伸出舌頭在剪刀的尖端舔了舔。

「好甜~」

言笑一臉陶醉,臉上莫名泛起一陣紅暈。

顧北楊看到這一幕,汗毛簡直都要豎起來,他真的無法想象蕭言長大後露出這樣的表情,簡直毀三觀。

言笑觀察著顧北楊的表情,好整以暇地端著雙臂看他。

「學長,你把我當弟弟看,那弟弟就不能對你越界嗎?」

顧北楊的尾巴來回甩動著,心裡有些發虛。這還不是因為他長得像蕭言,跟他親近總有種犯罪的禁忌感。

但他嘴巴卻不肯饒人:「當然是因為你太嫩了,居然玩不過那個吸血鬼,上次對決,你已經out了。」

言笑卻沒被糊弄過去。

「學長你騙人,你壓根就沒跟梵卓前輩睡。」

「你就知道,難不成是梵卓告訴你的?」

顧北楊有意無意間將自己的大腿露出來,讓言笑看清腿上的咬痕。

言笑眯起眼睛,笑容乾淨純粹,但說出來的話卻極不端正。

「對啊,等我醒來後,梵卓前輩的房間一點信息素交融的氣味都沒有,這不就說明很多問題了嗎?」

嘶……這臭小鬼!

顧北楊皺了皺臉,表情有些難看。

言笑朝他逼近而來,與他對立而站。銀發青年歪了歪腦袋,對他之前的言論表示質疑。

「為什麼我要淘汰出局?你明明就拒絕梵卓前輩了。」

北楊移開了自己的視線,不想與言笑對視。

他回想了下遊戲劇情,又開始了新的一輪的胡編亂造。

「我倆從小一起長大,你說呢?從小我就把你弟弟看,你突然轉變態度,我很奇怪知道不?你看,我雞皮疙瘩都快掉一地。」

顧北楊抬起胳膊,湊到言笑下巴下給人看。

言笑笑而不答,他伸手抓住顧北楊的胳膊,使用巧勁將人拽過來。顧北楊猝不及防落入言笑的懷裡,言笑伸出雙手從他的月要間穿過,將他緊緊摟住。

「你就是因為這嗎?」

顧北楊被他的胳膊勒得生疼,奮力掙紮片刻卻沒法從人懷裡脫身。

「拜托了,別搞得彼此都很尷尬,我真的,我看到你這張臉就想起過去的事情,完全無法腦補如果更進一步會是什麼樣子。」

他說的是真的,那張酷似蕭言的臉,確實讓他時常恍惚。他現在已經知道這個位麵是什麼情況,遲早要離開,他不想讓酷似蕭言的言笑留下一個無法彌補的遺憾。

趕緊斷乾淨,才是上策。

言笑將頭埋進他的頸窩中,深深吸著他信息素的氣息。銀發青年的手倒扣在顧北楊的月要窩上,此時一點也不老實,修長的指尖順著月要窩爬上脊椎線,又掠過精致的肩胛骨,最後停在了後頸處。

銀發青年捏了捏顧北楊的後頸,像是撒嬌般在人身上蹭了蹭,語氣滿是依戀。

「我不要。」

「什麼不要,別在我這撒嬌,我不吃這套。」

「學長~你好過分。」言笑拖長了音喚他,「明明是你先撩撥我在先的。」

「我不是跟你解釋了嗎?那是事出有因。」

「反正我不要。」言笑抱住他不放,濕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腺體上,「你給我的理由說服力不夠,我不接受。」

「再說了,這樣的我,你總會適應的。」

顧北楊猛地將言笑推開,言笑的頭從他頸側移開了,手臂仍舊環在顧北楊的月要側牢牢不放開。言笑矮下頭,將臉貼在顧北楊的月匈前,糯嘰嘰地蹭了蹭。

顧北楊恍惚間回想起拉萊耶城的一幕。當時的蕭言在遊樂場,也是這樣抱著自己,將腦袋擱在了他的月匈上。

「叔叔,你快告訴我,你撩了那麼多人,還是我最特別對不對?」

蕭言的奶音霎時間回響在腦海中,讓顧北楊微微一怔。

「學長。」清冷而婉轉的男音漸行漸近,漸漸覆蓋在蕭言的奶音上。顧北楊的視線重新聚焦,垂頭看向了抱著自己的言笑。

「學長,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剛剛的拒絕全部無效哦。」言笑眨了眨眼,有些俏皮地對顧北楊歪了歪腦袋。

顧北楊抿了抿唇,突然就一句狠話也說不出口了。

算了算了,這遊戲劇情結束後總是重啟的,等重啟後這些角色就會回檔,言笑也會失去這段記憶。

就……由他去吧。顧北楊莫名其妙有了縱容言笑的想法。

言笑見他不答,自知這場博弈裡自己贏了。他朝人露出燦爛的笑容,繼續舉起剪刀。

「來吧學長,我來為你把衣服剪開。」

顧北楊也不掙紮了,乖乖坐在靠椅上,任由言笑擺弄。剪刀哢嚓哢嚓幾聲,顧北楊身上的黑膠衣碎成了幾縷,散落在地麵上。

顧北楊拿出今天的排練服裝,示意言笑自己要進屋換上。

「學長,今天的演出會有評委親自指點你們,你們組的評委是梵卓前輩,需要我到場嗎?」

顧北楊剛準備往上拉拉鏈,聽到這句話差點沒夾住自己的肉。

「不必了……」頓了幾秒顧北楊才回復道。

他還得從梵卓那找到雪萊所處位麵的線索,雖然他抵觸與梵卓再次碰麵,但這對他而言並非是壞事。

「那你有情況打我電話。」言笑還是不放心,末了加了一句。

顧北楊依照著劇情發展來到練習室中。幾位練習生早已等待在此處,而梵卓姍姍來遲,他手裡拿著一個牛皮紙袋,看起來很眼熟。

顧北楊眯了眯眼睛,回想起來。那是他前去梵卓房間裡看到的劇本。

節目組的組織方開始為各位練習生介紹下一個節目的規則。那是一場團體演出k,每個小組根據評委手中的劇本,與編導商量如何編排符合主題的情景舞蹈,再進行排練演出。

而顧北楊這組的充當編導的人,正是梵卓。

梵卓將牛皮紙中的劇本抽出來,依次發給在場的各位。

顧北楊佯裝無事發生,努力維持著表麵波瀾不驚,伸出雙手正欲接過梵卓手中的劇本。結果梵卓卻故意跟他作對似的,兩人短暫地接觸期間,他的手指猛地朝前一伸,勾了下顧北楊的手指。

穿了多少件品如的衣服啊,騷成這樣?

顧北楊簡直對他無言以對。

他避開梵卓熾熱的視線,翻開劇本查看大概的劇情。

「在神秘的阿瓦隆,亞瑟王安息的傳說島嶼,迷霧穿過神秘森林,那裡停歇著九位精靈。

他們或向往光明之火,或向往自由之風,或向往靈動之水,或向往淳樸之土。

他們長生不死,永駐青春,忠誠地守護極樂世界的魔法壺,慰藉著不肯消亡的亡魂。

時間與歲月對於他們不過指尖流沙,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生活單調而枯燥。

其中一位精靈厭倦了這乏善可陳的生活,他名為艾斯特斯。

這位高貴的精靈漂亮又強大,聰慧而叛逆,他總是思考著精靈們無法理解的問題。

他總是仰望著天空,想象著阿瓦隆外的世界究竟會是怎麼樣。

他總覺得不自由,他認為阿瓦隆像是個關著自己的牢籠。

於是他揮舞著翅膀,不顧女神摩根的警告,離開了阿瓦隆。

他來到人世間,看到了人類間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他搖了搖頭,這不是他想要待的世界。

於是他又揮舞著翅膀,離開了人世界。

這次他飛出了界限,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這個世界他很滿意,他在這裡感受到了久違的自由。

他在這個世界生根發芽,逐漸融入其中,但久而久之,他似乎發現了一個秘密。

似乎有個神秘力量一直操控著這個世界,也操控著他。

艾斯特斯不願被這力量束縛,他開始偷偷探索,尋求這個世界的真相。

可當真相揭曉,他卻崩潰到失聲。

原來啊,眼前的所有的美好皆是假象。」

這個故事很短,到這裡便徹底結束。

乍一眼看上去,這故事好似是一個精靈不拘泥於現狀,妄圖尋道卻失敗的故事,可顧北楊總覺得這故事哪裡不對。

而遊戲外的雪萊看到了顧北楊手上的劇本,他的紫色眼眸微微睜大,急速縮小的瞳仁裡盡是震驚之色。

他猛地捂住頭,那裡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他好似要裂開般,萬分痛苦難堪。

顧北楊闔上劇本,再次打開它,又逐字逐句地閱讀了一番。

隨著閱讀結束,他的表情越來越嚴肅,震驚之中甚至有幾分驚懼。

一些記憶片段穿梭在腦海中。

雪萊的金發尖耳;刻著神秘文字的弓箭;薄唇間低吟出聲的魔法……

雪萊是個精靈!他原來的位麵,居然是這遊戲世界裡的一個劇本!

原來是這麼回事?這個劇本就是藏於梵卓房間裡關於雪萊的線索!

天吶,他到底是發現了什麼?

顧北楊的大腦仿佛被人敲打著,腦海裡傳來陣陣嗡鳴聲。他猶如被雷擊,眼前一陣恍惚,好似出現了數道重影,讓他清醒不能。

顧北楊突然張開嘴巴,大口喘起氣來,仿佛這樣才不會因為過於震驚而窒息。

身側的梵卓意識到他哪裡不對,湊近了過來詢問他。

「你怎麼了?」

顧北楊將手按在脖頸上,因為劇烈的喘息,他的眼眶泛著紅,脖頸上青筋根根崩起。他對梵卓搖了搖頭,對人欲言又止。

嵌套的,這幾個世界是居然嵌套在一起的。

雪萊的位麵在最裡層;遊戲世界,也就是梵卓的位麵在第二層;而星際世界的位麵在第三層。

這三個位麵類似於《盜夢空間》裡的夢中夢中夢,層層嵌套在一起,緊密相連,無法分割開來。

他原先以為穿書局的所有位麵都是類似平行宇宙的關係。每個位麵都類似於一個小氣泡,彼此獨立開來,相互不打擾。

所以當穿書局告知他這次的任務,他還隱約覺得有一絲奇怪。多個位麵的氣泡交叉在一起,星際世界的位麵不崩潰了才怪,結果他在星際世界呆了那麼久,那個位麵一直很穩定,遠不像係統描述那麼糟糕。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麼回事。

如果誤穿的角色都來自於星際位麵裡的嵌套世界,那當然不會對更上層的星際位麵造成多大的損害。

但是……這個真相對梵卓、言笑還有雪萊來講,將會是個多麼大的打擊。

這個念頭來的莫名其妙。他自己或許都未曾意識到,他居然開始下意識地擔心起了他人。

「你到底怎麼了?」梵卓的聲音仿佛隔著保鮮膜,許久才盪到顧北楊耳側。

顧北楊立刻收起了所有異樣,對人勾嘴一笑。

「沒事,前輩,接下來請多指教了。」

他得盡快把這章劇情走完。顧北楊心裡一沉,接下來的事情一分一秒都不能拖了。

梵卓揚起一根眉,對他欲言又止。但很快他便轉移了視線,對另外幾個練習生交代了幾句,便徑直朝顧北楊走來。

「來,我們排演一下。」

梵卓以排練指導的名義,伸出手穿過顧北楊的胳肢窩,扶住顧北楊的雙臂將其緩緩展開。

他的氣息有意無意掠過顧北楊的後頸,耳語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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