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羊老心邪（1 / 1）
金蓮從關口下來，穩穩落到實地。見左側一座白山，右側一座黑山，高高矗立在那裡。遠處，一群群、看不清是什麼物，正翻蹄揚塵向兩山撞來。一番震動之後，兩座山如雪崩一樣，同時向金蓮所在之處壓來。這黑白兩物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眼看就要把金蓮掩埋，一隻巨手拿著鈴鐺及時從關口伸了下來，一下罩住金蓮的身體。接著，金蓮聽到外麵好一陣狂風呼嘯，慢慢恢復了平靜。金蓮申手去扌莫擋著自已的東西，卻發現已經不在。她起身四處觀瞧，見除了自已還身處一小塊空地之外，其餘全部是白中帶黑，一大片鼓鼓萱萱。金蓮哈月要朝近處細瞧，好半天才分辨出這些東西，原來都是些羊糞和羊毛。金蓮剛直起身子，發現不遠處的地麵似乎在動。她定睛細看，那地方確實在動，而且周圍接二連三，動的地方越來越多。金蓮的心一下子收緊，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金蓮兩眼一眨不眨仔細盯著，就見各處糞毛不斷鼓起，又紛紛滑落，無數的羊從地上站了起來。先站起來的羊，轉著腦袋左顧右盼，一齊奔向一處較大的鼓包。一番手刨腳蹬之後，一隻又大又髒的老公羊漸漸露出身來。眾羊七手八腳把老公羊攙扶起來，有的按月要；有的揉背；還有的往下扒拉身上粘的東西。好一陣忙活之後，老公羊才挺直了頭，一陣咳嗽，張開大嘴長吸了口氣。眾羊簇擁著老公羊，深一腳淺一腳向金蓮這邊走來。一隻小羊指著金蓮嚷道：「大王，你看。」又一隻小羊說：「這是仙女嗎？真好看！」老公羊已是老眼昏花，哪能看得清楚，聽後心裡發急，趕忙向前搶了幾步，眨了好幾下眼睛，這才張開大嘴一下子怔在那裡。老公羊一動不動，傻傻看著金蓮。一隻黑羊從後麵走到老公羊身邊，小聲說：「大王，這個確實不錯，要是…那該多好啊！」老公羊聽後閃了閃眼光，捋著胡須不停點著頭。老公羊推開眾羊，自已掙紮著來到金蓮近前，踉踉蹌蹌圍著金蓮轉著圈，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 、右一眼，看個沒完沒了，兩眼直勾勾總往肉裡盯，含拉子瀝瀝拉拉淌了一地。其它的羊圍著金蓮一邊觀賞，一邊交頭接耳。老公羊轉到金蓮正前方，不懷好意地問：「這位女子，你怎麼長的這樣好看啊？你長這樣好看，是不是為了讓男人們都喜歡你呀？」近處的羊一陣怪笑。等了一會兒，老羊見金蓮沒有動靜，又接著說：「好吧！那我問你，你姓什麼？叫什麼？」眾羊黑著臉吼到：「大王問你話呢，說，姓什麼？叫什麼？」一幫小羊崽子也發著稚嫩尖亮的聲音嚷道：「說，快說！」金蓮實在不願回答，勉強壓低聲音說：「我叫潘金蓮。」老公羊聽完精神一振，立馬提高了嗓門：「你叫什麼？盼金臉？」又回過頭來對眾羊說：「她說她叫盼金臉，哈哈！這真是天意啊！孩兒們，快給我的寶貝拿來，讓她看看。」有兩隻羊小心翼翼遞來一個東西。老羊接過舉到金蓮眼前。金蓮一看，是個黃金麵具。老公羊隨即把麵具戴在臉上，陰陽怪氣地說：「是你自已說，你叫盼金臉，金臉就是我，我就是金臉，說吧，盼我乾什麼？」金蓮看這老家夥不是個好東西，根本不願意搭理她，使勁把臉扭向一邊。老公羊一見，頓時火冒三丈，狠狠地看著金蓮咬牙切齒地叫道：「來呀！給我拿下！」話音剛落，就見羊群裡聞風而動，兩邊一閃，讓進一幫羊來。金蓮看時，見這一幫個頂個都是母羊，走在最前麵的個頭較大，年歲也大，大大的腦袋；大大的屁股；大大的肚子；大大的奶子。就見它扭著胯骨；拐著屁股；甩著奶子，一走一頓，氣哼哼到了老公羊身後，突然照著它的月要眼就是一頭。老公羊聽到後麵一串腳步聲，正等著這一幫來執行命令，不曾想自已被一下子撞倒。它翻過身正要發火，但揚臉一看，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而大母羊餘怒未消，發瘋似的上前扯住老公羊的耳朵：「老東西！我說怎麼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原來又犯了老毛病，你看把你饞的。」它轉臉掃了一眼金蓮接著嚷道：「老色鬼！我問你，她哪好？她奶子有老娘我的大嗎？她胯骨有老娘我的性感嗎？啊？」大母羊越說越來氣，嗓門越來越高：「誒！你怎麼還帶著這破玩意？你不是發過誓，永遠不在我麵前戴假麵具嗎？」說著，一把扯了下來。老公羊癱在那裡若傻若呆，戀戀不舍偷眼掃著金蓮。大母羊忍無可忍，暴跳如雷：「還看？你還看？叫你看，叫你看。」邊說，邊把麵具照著金蓮的臉拋出，一邊掐訣念咒。那麵具立馬扣在金蓮的臉上，而金蓮也頓時人事不醒昏了過去。大母羊朝著跟來的羊嚎叫：「還愣著乾什麼？快點把她打下第九層地獄，我一秒也不想看見她。」幾隻羊七手八腳抬起金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