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許許多多的不期而遇（1 / 2）
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莫妮卡手上會拿著一把刀？
今晚隻顧著偷窺詭異之家還有和歆敘舊，竟然錯過了莫妮卡家裡發生的一切。地中海男人為什麼此刻會端坐在莫妮卡的家中？莫妮卡又為何持刀相向？這一切都讓我感到莫名其妙。
莫妮卡持刀緩慢地逼近地中海，地中海也抬頭發現了這一幕。奇怪的是，他並沒有感到驚慌失措，反而是淡定地看著莫妮卡，似乎在安靜地等待她下一步的舉動。我用望遠鏡對準莫妮卡的麵孔拉近，看見此時的她臉上滿布淚痕，估計是方才經歷過一場痛哭。我重新將鏡頭拉回原來的飯廳視野，地中海此時緩緩站起身，右手拿起文件，嘴裡念念有詞。由於他是側背對著我，我隻能看見他的嘴巴正在快速地吐字，卻無法看見他臉上的表情，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安慰，還是在要挾莫妮卡。不過，在看見地中海起身之後，莫妮卡暫停了進一步的動作，眼神空洞地看向別處，月匈口依然因為先前的情緒波動而輕微地呼吸起伏。地中海結束了自已的「演講」過後，將文件放在飯桌上，抬眼看了看莫妮卡，然後背部隨著月匈腔深深起伏了一下，感覺是嘆氣的模樣。接著他轉身朝門口走去，開門離開，留下莫妮卡一人愣在原地。莫妮卡的眼神依舊望著原有的位置，嫵媚的眼睛不斷地滴下淚珠。
不知道為何，突然有種想認識莫妮卡的沖動，不是基於肉欲的動機，純粹是我感覺她和我一樣的孤獨。我腦海中開始思索，是否有在現實中與她實際接觸的方式。如果直接去樓下蹲守，未免會被認為是一個變態的跟蹤狂。而在小區花園閒逛假裝偶遇的方式，又未免如大海撈針一般，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促成這樣的邂逅。假裝外賣員或者是快遞員按錯門鈴，但這樣似乎無法自圓其說。畢竟成功認識後她總會知道我真實的身份。如果那時再坦白說自已是因為偷窺後想認識，所以運用了那樣的方式，那才真的是駭人聽聞的雙重變態。苦於無法想到合適的方式，我隻能繼續偷窺行動，待合適的方法浮現，再付諸行動。
鏡頭視野裡，莫妮卡家的飯廳已經回歸到這個時間點時應有的漆黑。如昨晚一般，隻剩下陽台上的一盞夜燈。鏡頭右移，發現她此刻正在臥室裡，坐在床上，左手將一瓶乳液擠出到右手，然後右手順著緊致有肉的大腿開始輕輕揉勻塗抹。想起幾位前女友睡前也喜歡塗抹各種保養用品，我很好奇女生是否都會在睡前做這樣的護理行為。現實生活中，基本上每個女生的梳妝台前都會堆放著滿桌的護膚品，我總算明白為什麼首富榜裡的富豪基本上都是男人。並不是因為男人比女人優秀，純粹是女人能花錢的地方比男人多太多了。
塗抹完護膚品後，莫妮卡照舊關上了臥室的大燈，打開了她床頭櫃上的台燈。台燈散發出暗黃色的光亮，映射在莫妮卡塗抹完護膚品的大腿上，在黑暗的臥室裡顯得十分油亮。莫妮卡依然采用側臥的姿勢躺睡在床上，與昨晚不同的是，這一次她是朝著我這個方向側臥的。睡衣無法掩蓋她完美的身材，傲人的月匈部因互相擠壓而更顯豐滿，雙腿蜷縮的姿勢也順帶將睡裙往上褪了不少。這充滿誘惑力且精致無比的場麵猶如一幅畢加索的畫作，而我則是她特別的觀賞嘉賓。正當我以為她就這樣昏昏睡去之際，我發現她的右手似乎往下在探尋著什麼，我急忙揉了揉因長時間睜大而出現些許雜質的雙眼，然後再重新投入偷窺中。此時的莫妮卡已經蓋上了被子，被子裡似乎在有節奏地律動，她雙眉緊皺，臉部呈現出復雜且豐富的表情。我想我知道她在做什麼。就像在很多個孤寂的夜晚裡，我經常做的事一樣。以她的外形條件來看，其實隻要她願意，她完全可以輕鬆地擁有不同的床圍對象。如果我沒有經過兩晚的偷窺，純粹以路人形式遇見她，也會因為她風騷的外表，判斷她是個在「性」方麵十分開放的女人。但她沒有選擇這樣，而是通過自已的方式去解決需求。受儒家思想的影響，對於「性」，中國人永遠都是壓抑的。在我的成長經歷中，父母從來沒有和我普及過有關於「性」的知識。直到初中的衛生健康課上，我才知道原來男生是需要經常翻開皮來清洗的，而在這之前，我從來沒有這個概念。由於「性」的壓抑，我們更多地選擇在黑暗中通過自已的方式來滿足這最原始的欲望。我又想到了村上春樹，一個被世人認為最有機會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亞洲人，但眼看其它亞洲作家獲獎，他卻永遠是陪跑的角色。有一位同樣看過他的書的朋友對我說，可能他的作品裡有過多涉及到「性」的成分。聽到這樣的推斷，作為忠實的粉絲，我也隻能一笑置之。性，是所有動物繁殖的原始動機，也因為有「性」，所以這個世界延續了下來。村上春樹的作品中固然有很多涉及性的描寫，但無一不是通過「性」去人物角色的內心世界，這和那些純粹以滿足人類低俗想法為目的的情色描寫，根本不是同一回事。著名的心理學家弗洛伊德也認為，人的性欲生來即有，哪怕是嬰兒也有性欲，隻不過其表現形式與成人不同罷了。因此，無需談性色變，正確地看待「性」，才能讓自已的人格更健全健康。
在經過一番折騰後，莫妮卡被窩中的動靜總算停止了，那盞昏黃的台燈也隨即熄滅。我離開了觀測的位置，走出到客廳裡，重重地躺在了沙發上，眼淚毫無緣由地從眼眶中落下。我真的好久沒哭了。再上一次的哭泣，我已然忘卻是在何時。此刻的眼淚也不知因何而起、從何而來，但我的淚腺係統的確在不由自主地持續運作中。我好像走進了莫妮卡的內心，從她自我安慰的舉動裡，我看到的不是激情，而是那份藏在內心深處的倔強與孤獨。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都是同類人。
晚安，莫妮卡。我心裡暗暗地向她說道。
晚安，謝謝你。她無聲地回應我。
經過了兩晚的偷窺，第二天起床後，我依然感覺到身心疲倦。原來偷窺並沒有我原先想的那般輕鬆且刺激，相反給我本已無計可施的生活，帶來了多一份的沉重，腦子裡的思緒似乎更加混亂了。
我不能再這樣下去！我需要些正常的生活節奏來扭轉目前的頹勢。想起小區內設有健身房與遊泳池，我決定從今天起開始運動。我是那種一想到就會付諸行動的人，於是我簡單洗漱後，便計劃到小區旁的運動商店采購運動用品。
這是一家麵積約50平的運動商店，商店裡鋪設有4個長條貨架，擺放著各式運動用品，牆上也掛滿了各式球拍、球棒等物品，連高爾夫球棒也赫然在列。收銀台處站著一位年輕的女售貨員，用一種友善的目光注視著我的到來。
「歡迎光臨。我們這裡有各式體育用品可供選擇，請隨意挑選。」女售貨員禮貌地說道。
「謝謝，我先看看。」我也同樣禮貌地回應道。
我從貨架中挑選出了我需要的運動用品，遊泳鏡、遊泳帽以及遊泳褲，另外我還買了2條運動短褲及3件速乾的運動短袖。想起搬家時在匆忙間並沒有帶運動鞋，於是我便挑選了一雙帶氣墊且鞋麵滿布透氣孔的跑鞋，想著健身前可以在跑步機上先熱熱身。待我將這一堆用品都拿到收銀台時，女售貨員盛情地向我推薦她們的會員優惠。
「先生，要辦一張會員卡嗎？充值3000的話，所有的商品都可以享受9折優惠。」女售貨員依舊保持熱情且友善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