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夥子,你是在跟蹤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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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地睜開雙眼,此時似乎身處於一間病房之中。朦朧之間發現夜色已黑,一名上圍異常豐滿、身穿護士製服的女子走到我的跟前。

「醒了?」她關心地問道。

「嗯,我是在醫院嗎?」我說出了我內心的猜測。

「是的。你在遊泳池內缺氧暈倒了,救生員將你救起送醫的。你還記得嗎?」護士貌似在確認我的記憶是否缺失。

「我隻記得我在遊泳,然後醒來就在這裡了。」其實我還記得那兩位與我同遊的豐臀少婦,也記得莫妮卡身穿泳衣走近泳池邊緣。

「你身上也沒有任何身份證明或緊急聯係方式。我們沒辦法聯係上你的家人或朋友。現在你蘇醒了就好。身體有感覺不適的地方嗎?」護士耐心詢問我此時的身體感覺。

也許自小體格還算健壯,我屬於那種極少數有機會進醫院的人,更不用說住院。經常聽聞別人說醫院裡的護士由於每天要照顧各色各樣的病人,所以脾氣一般都不好。但眼前這位護士卻絲毫沒有給我脾氣不好的感覺,反而有一種家人般的關懷感,就像甯子給我的感覺一樣。我上一次躺在醫院裡是什麼時候呢?我不禁在腦海裡思索起來。記憶回溯,應該是高一時做割包皮手術,手術後因麻藥未過,於是在醫院的病床上睡了一會兒。想起割包皮時,雖然主刀醫生是位男醫生,但陪同手術的護士卻是女護士。當然,女護士們都是專業的,僅僅會從醫學的角度看待我的手術。不過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覺得如果當時是男護士來參與手術的話,會讓我更加輕鬆。

「你還好嗎?」見我良久沒有回應,護士再次關心地問道。

「哦,不好意思。我想我沒什麼大礙了,就是感覺頭還有點暈。」我急忙回應道。

「剛剛昏迷醒來,還有頭部暈眩是正常的,過一陣子就好了。我們幫你做了抽血檢查、肺部和腦部的核磁共振,以及腦神經遞質檢測。稍後醫生會過來和你講具體的結果。需要我們幫你聯係家人前來嗎?」護士見我有所回應,總算放下了心。

家人?我的確是有的,但我不那麼想聯係就是了。除了甯子之外,與父母和弟弟的關係,談不上很親密。當然,我和他們之間也沒有什麼過不去的仇怨。但不知道為什麼,在所謂這種需要聯係家人的時刻,我總是不那麼願意見到他們,或許是我自已的問題吧。

「反正現在我也沒事了,不用聯係了,免得他們擔心。」我隻能編造一個聽起來很合理的說法。與其說不想讓他們擔心,更多的是我習慣了獨來獨往,我隻想一個人去承受我人生中所遭遇的一切,無論遭遇是好是壞。

護士微笑地點了點頭,似乎把我看作是那種不想讓家人擔心的堅強男人。接著她便轉身離去。我從小便喜歡觀察各種人的麵部表情,嘗試在他們沒有任何言語和肢體動作的前提下,單純通過他們的表情去判斷他們的內心活動。與其說是小孩子的好奇心作祟,不如說是一種天生愛好,或許這也是為什麼大學時會報讀心理學專業的原因之一。

我就這樣繼續躺睡在床上,大約過了半小時的光景,一位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走了進來,來者是醫生無疑。

「現在感覺怎麼樣?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醫生似乎重復了半小時前護士的提問。

「現在感覺挺好的,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半小時前剛醒來時的微微暈眩,此刻已經盪然無存了。

「那就好。檢查結果也出來了,驗血和核磁共振的結果都沒有大問題。提一嘴,尿酸有點高,注意多喝水,多運動,少喝酒,少吃海鮮。另外,你的腦神經遞質檢測顯示,你的多巴神經遞質和去甲腎上腺神經遞質有輕微的異常。平常需要規範作息,多外出走走,多社交,獨處時也少點胡思亂想。其它沒有什麼大問題了。」醫生逐一講述了我的檢測結果。

多巴神經遞質?去甲腎上腺神經遞質?總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兩個專業名詞,大概是在大學那會兒,畢竟心理學和醫學在某些領域的知識還是有些交集的。不過想到醫生說沒什麼大問題,我也沒有再做過多的推測。醫生建議我在醫院留宿觀察一夜,我看著病房裡的掛鍾,已經是晚上10:20了。加之這幾天因偷窺生涯開展所引起的思維混亂,我想在這裡留宿一夜,也算變相強製自已暫停偷窺的行為。於是我便按醫生的囑咐留在了病房中。

醫生走後,房間裡又剩下我和安靜。我開始思索下午在泳池發生的事。那個走近泳池邊的人,真的是莫妮卡嗎?相較於昏迷前那一刻的無比確定,此刻的我開始懷疑當時的來人是否真的是莫妮卡。會不會我在偷窺過程中與她共情過度,於是在恍惚間將別人錯認作是她呢?不過她的確也是住在小區裡的人,來泳池遊泳也十分合理,或許真的是她也不無可能。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我們的首次會晤的情形確實讓我感到尷尬不已。不知道思考了多久,一陣睡意緩緩地向我襲來,不久我便進入了夢鄉。

在夢裡,我又回到了小時父母對我和弟弟「一視同仁」的教育場景,甯子依然在旁邊麵露怯意地看著我們。我和弟弟跪在父親麵前,父親責問我們為什麼不能懂事一些。而弟弟則惡人先告狀般地說是我先動的手,絲毫沒有提及是因為他搶走了甯子的玩具而促使我動手打他的起因。在我準備開口申辯時,父親已經一巴掌落下打到我的臉上。臉上那種被打後的熱辣感覺,久久未能散去。看見我依然不服氣,父親拿來衣架,不斷地抽打著我的手臂及背部。我沒有求饒,也沒有認錯,隻是一聲不發地繃緊全身,有種要與衣架硬扛到底的感覺。而我的身體越是緊繃,父親的力度則越是加大,雙方都在賭對方先妥協。母親則在旁邊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我和弟弟,絲毫沒有勸阻的意味。我稍微扭頭看向弟弟,他此刻也在注視著父親責打我的場麵。眼神裡閃爍著一種近似內疚的神情,但他始終沒有向父親說出我們打架的真正起因。不知道過了多久,父親終於停止了對我的責打。我如死去一般趴落在地上,雖然我無法直視,但我能感覺到我的背部此時已經是一道道帶血的傷痕。我知道我贏了,因為從頭到尾,我都保持著絕對的沉默。父親嘆了口氣,便走出了房間。母親依舊沒有言語,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跟在父親後麵離開。弟弟爬上了雙層床的上鋪,依舊用那種近似內疚的眼神看著趴在地上的我。我的不服與倔強耗盡了父親的力氣,讓他逃過一劫。隻有甯子走近我的身邊,伏在我的身上靜靜地流淚。不久後,她帶著哭腔對我說了句,「哥,以後我們不要再惹爸爸生氣了。」此時,我依然帶著不服的表情,緊緊地咬住自已的牙關,淚腺係統此時才開始運作,眼淚不斷地流出,裡麵有不甘、委屈還有倔強。但我還是堅持不哭出半點聲音。那是一種無聲的哭泣。

第二天醒來,我發現左邊的枕頭上已然濕了半邊,臉上和背上似乎還殘留著被毒打的痛感,伸手一扌莫,卻扌莫不到任何的傷痕,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簡單辦完出院手續後,我便離院回家了。今天是周五,記得搬家那天與她通話,她說過今晚要過來我家睡我。不知道當她聽聞我這幾天的經歷後,會做何感想?想起這幾天發生的事,偷窺莫妮卡及詭異的一家三口、小芸的日記,還有電梯裡的小芸疑雲等等,這些都是難以啟齒的。估計隻有被送去醫院這件事,適合告訴她。盡管我很需要一個能聽我講完這幾天所有經歷的人,但我知道有些事情,更適合放進嘴巴裡,咽回到內心深處。

「確定今晚過來我家嗎?」我嘗試發短信確認她今晚是否真的會來,接著給她發送了我新居的定位。在我和她的交往中,最大的特點就是我們在非麵對麵的場景交流時,總是十分直接了當。而互相之間相約見麵的話,無論相約時離我們約定的時間有多久,期間都不需要多番確認。隻需要如約定時說好的那樣按時按點地出現,總是可以看見對方。但不知道為何,今天的我就特別想到要確認一下,多少有種擔心期待的見麵會落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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