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那個沒有名字的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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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你,現在就要。」她用一種不由分說地語氣說道。

與其說這是一種「邀請」,更不如說像是一種「命令」。不過我和她之間,早已經形成了這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和一般意義上的「睡友」不同,我們可以共度單純談論人生的「純睡」之夜;也可以在一夜之中一言不發地瘋狂做男女之事。我們既不是情侶、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朋友、更不是隻渴望對方肉體的「睡友」,總結來說,我很難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際關係詞匯去形容我們之間的關係。記得有那麼一刻,我想到「紅顏知已」這個詞。但實質是,我們從來沒有問過各自的私人生活,我不了解她的過去和現在,她也一樣。甚至當初見麵後,我們隻是互相交換了英文名,並一直以此相稱,至今我們連對方的真名都不曾知曉。因此,用「知已」二字去描述關係,似乎也顯得不那麼恰當。除了第一次的商務會晤外,我與她約會的地點基本上都是在她家的床上。當然,如今我外出獨居後,約會的地點或許就多了一個選擇。盡管如此,她卻是我願意將內心深處所有的想法都對其傾訴的對象,無論這些想法是正派的還是邪惡的。她也從來不會對我或正或邪的想法做任何評價,僅會針對我所提出的事,給出自已的想法。不僅如此,她也會如我一般,將內心裡的光明與黑暗毫無掩飾地展露在我的麵前。我們就像各自內心裡最隱蔽的「樹洞」一般,傾聽著來自各自心底最深沉的吶喊。

雖然進度過快,但在與她的交往中,我已然習慣了這種「突發奇想」。考慮到這個世界上,或許有和我一樣用望遠鏡偷窺的人。我迅速關閉了客廳的燈,然後回身將她推倒在沙發上。我們雙唇緊貼,激烈地擁口勿在一起。兩條飢渴的舌頭不斷地盤旋交纏,似乎在通過這樣的方式交換著各自的身體情報。她急不可耐地拉扯掉我的上衣,我也不甘示弱地將她月匈前的前扣解開。兩具孤獨的肉體在仍未絕對漆黑的夜晚裡瘋狂地貼合在一起。幾經來回,鏖戰終於結束。我們一絲不掛躺睡在沙發上,她依舊如第一晚那樣靠在我的右肩,用來緊摟著我的右手落在了我的左月要間。

「怎麼你今晚這麼飢渴?」我這時才想起要對她來時說的話做回應。

「你不也是嗎?」她用一種嫵媚且略帶戲謔的語氣回答道。

「有時我總覺得這樣下去,會耽誤你的幸福。」我說出了一句憋在心裡許久的話。

「幸福?你指的是結婚嗎?」她似乎在確認我所講的幸福為何物。

「嗯,總感覺我們這樣的關係,會耽誤你認真地找對象。擔心你從此孤獨終老。」我向她確認了我所說的含義。

「你覺得結婚就意味著幸福嗎?還是說結婚之後從此就不會感到孤獨?」她略帶深意地反問道。

我一時語塞,全因我也無法百分百確認「結婚」是否意味著幸福。

「年輕一點的時候我也會想遇到一個互相愛慕的人,結婚生子,然後過上幸福的生活。但幸福是需要運氣的,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感受到那一份幸福。很多人覺得能結婚才算寫出戀愛的終章,結婚是幸福的起點。但你去問問那些已經結婚的人,十有八九都未必這樣認為。婚姻是一紙契約,它將感性的人際關係轉變成了一種現實的約束,企圖將兩個人牢牢地框定在它所認定的框架裡。遺憾因為是契約,總會有違約或毀約的風險,所謂法律約定的框架很多時候敵不過朝秦暮楚的人心。所以和對的人在對的時間裡結婚,這叫幸福。錯的人或者是錯的時間,隻要有這其中一個因素存在,都注定了悲催的結局。」見我一言不發,她吐露了自已關於婚姻與幸福的看法。

誠然,作為一個還沒有結過婚的人,我無法切身地感受「婚姻」二字的含義。父母及長輩總是孜孜不倦地向我灌輸結婚的好處,絲毫沒有提及過結婚有可能存在的弊端。當然,每個人隻會從自已的角度出發去給別人建議。在父母的眼中,他們希望看見自已的孩子成家立室,他們更多地是看重這個結果,而極少會去考慮這個過程中的作為當事人的真實體驗。並不是他們不愛孩子,隻是他們隻能從自已的婚姻出發去看待婚姻。如果他們的婚姻很美滿,他們會覺得你的婚姻也會如他們那般美好。如果他們的婚姻很失敗,那他們會期待你有不一樣的婚姻,而不是因為自已的失敗從而勸導你遠離婚姻。而其它長輩和已經結婚的朋友也多是如此,長輩會覺得自已在「結婚」這個點上對你有勸進的義務,這裡麵有包含他們對你美好的祝願,當然也有為了呈現給你父母一種「我也很為你孩子終身大事著急」的獻媚成份;而那些已婚的友人則會以「過來人」的身份希望你也能與之同步,這裡麵既有單純地希望你幸福,也有潛意識裡對你仍保持單身自由的嫉妒。但無論他們是誰,擁有什麼樣的心態,他們之間的共通點都是都能做到輕而易舉地羅列出各種結婚的好處,並且力勸你走入婚姻的殿堂。原因很簡單,皆因整個流程及經歷他們無需親身去體驗。沒人會在意你與某人結婚後共度一生所需要承受的一切,大部分人都隻會認為自已在做一件「正確的且是為了你好」的事罷了。

「那你準備不結婚了?」想到她還比我年長一歲,我不禁在考慮她對於婚姻的選擇。

「隨緣吧,如果還有對的時間的話。」言語間,我似乎聽到了些許自嘲的意味。

「不需要對的人嗎?」我提醒她遺漏了一個關鍵的要素。

她沒有再回應我,而是用手指輕輕地掐弄著我月要間的肉,指甲偶爾狠狠地深陷其中。不過我早習慣了她這個小癖好,月要間傳來的痛楚已然不是最初一次被掐時地那般劇烈。

「為什麼第一次我跟你回家時,你堅持要純睡,而不是和我發生關係?」我想起了第一晚的情形。

「我覺得我很想和你快速建立關係,但不是那種身體上的關係。或許當時有酒精的作用成份吧,在那一刻,我能想到的最快速建立關係的方法,就是讓你跟我回家一起睡覺。」這是她第一次和我說起,為何首次見麵便邀請我回家睡覺的緣由。

「那如果我不是個好人呢?」我提出了我的假設。

「我相信我自已的感覺,不會有錯。如果你純粹是個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我肯定不會這樣做。那樣的男人,我一眼就能看穿。而你不一樣,你的身上有一股特別的味道。」說完,她又在我身上用力地掐了一下。

「特別的味道?」我想起方才無論是開始前還是結束後,我們都沒有淋浴。我不禁低下頭嗅了嗅自已身上的味道,除了隱約聞到輕微激烈運動過後的汗臭味外,並沒有其它特別。

「嗯,不是那種通過空氣傳播的氣味。是一種同頻人之間才可以聞到的味道。有時我好像可以順著這股味道,偷窺到你的內心。」她進一步對氣味作出闡述。

偷窺?在聽到這個詞後,我不禁內心一驚,有種小時偷玩電腦被父母發現的尷尬心情。若然她知道我這幾天的偷窺行為,不知道她會作何感想。我也在斟酌是否應該向她袒露這幾天發生的一切。

「那你想和我建立的關係,是什麼樣的一種關係?」我並沒有針對「氣味」的說法做深究,而是提出了我心中一個懸放多時的疑問。

「我找不到一個詞去形容我想建立的這種關係。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你的確建立了關係。」看來她和我一樣,都明白我們的關係無法用現實中的詞語去描述。盡管如此,我們還是「齊心協力」地建立起了這樣的關係。

第一晚「純睡」過後,我們並沒有如普通情侶那樣甜言蜜語般地開展戀愛關係。早上醒來後,我們各自分別進入浴室裡洗澡,而後重新穿回衣服,最後簡單地告別。我本以為這僅僅是生活中一個小小的另類插曲,離別後估計我們不會再有聯係。但很快,她便再次主動提出讓我再次去她家「純睡」,雖然多少感覺有些別扭,但或許抱著一絲獵奇的心態,我還是選擇欣然赴約。隨後的日子裡,每當她想見我時,總會發一個「來」字給我,而我則會毫不猶豫地趕赴她的家中與她幽會。經過三次的「純睡」之後,在第四個相約的夜晚,我們發生了關係。雙方將各自積攢的激情,在那一個晚上盡情地釋放了出來。事後,我嘗試從她身後抱著她。沒過多久,她便轉過身來將我身體放平呈「大」字狀,接著將頭緊靠著我的肩膀,我那還算結實的右臂成為了她那白皙脖子的依靠。然後她再用右手時而撫扌莫我的月匈腔,時而緊抱著我的月要。我問她,為什麼不讓我從背後抱著她?她的回應是她更喜歡由她來抱著我。因為那樣讓她感受到對自由的掌控。自那之後,我便習慣循著她的愛好呈「大」字狀躺睡在床上。時常想起這個姿勢,總感覺自已頗像是砧板上待宰的魚一般。當然,我心甘情願。

「其實第一晚純睡的時候,我是很想發生關係的。下麵十分硬,硬到可以寫一本《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我覺得有必要向她坦白,我並沒有她想的那般單純。其實第一次跟她回家時,我多少還是在腦海裡幻想且期待可能發生的刺激場麵。

「我知道,你從後麵抱著我的時候,我就感受到了。硬,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如果不硬的話,那得去看醫生了。但你在「硬」的情況下,還可以尊重我純睡的意願,這讓我更加確信帶你回家的舉動是正確的。」原來她早已知曉我心裡所想,或許是我終究保持著尊重她想法的態度,讓她對我的「雄起」沒有絲毫的不悅。

「你還有和我一樣的睡友嗎?」我試探性地問道。問完的瞬間卻突然覺得提出這樣的問題似乎不太合適。

「沒有。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我相信你可以感覺得到。」她堅定地回應道。

「嗯,我想也是這樣的。」我語氣中略帶歉意地說道。其實根本沒有問這個問題的必要,哪怕她不說,我也知道,她不是那種女人。隻是人很多時候是滑稽的,對於一些明知道結果的事情,還是希望親自去確認,說好聽點叫「儀式感」,說不好聽點叫做多此一舉。

我拿起茶幾上的煙盒,抽出了香煙,占用著我右肩的她心領神會地拿起打火機,我們「合謀」般地點燃了一根香煙。尼古丁隨著口腔進入到我肺部的深處,片刻地緩解了我那多慮的體細胞。

「你知道嗎?以前我很討厭抽煙的人,總覺得他們是一幫汙染環境、害人害已的人。那時我想,怎麼會有人這麼愚蠢去選擇抽煙呢?既要浪費金錢,又有損健康,還給身旁的人帶來不良影響。但最後,我竟然成為了抽煙的人。是不是很諷刺?」我在黑暗中盯著煙頭出的亮光,不禁感嘆地說道。

「人不都是這樣嗎?曾經很討厭某些人或事,到頭來,往往自已就成為了那樣的人,做著那樣的事。」她將我的感嘆轉化成了一種哲理般的說辭。

「還有,以前我想,如果我這輩子還有機會結婚的話,我應該會和一個『為了我健康而不準我抽煙』的女人在一起,因為那樣會讓我感受到被關心的感覺。」想起方才談論的婚姻話題,我突然讓香煙與之形成了聯動。

「現在呢?」她默默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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