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共同度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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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們返程的時候,溫寒剛出了村口就看見一輛風騷的凱迪拉克招搖地停在路邊,車身鋥亮,線條流暢舒緩,泛著高貴的金屬色澤,和這周遭破敗的氛圍形成鮮明的對比。溫寒嘖嘖出聲:「乾著為人民服務的活,變相地搜刮民脂民膏。」

鄒亦時不以為然,攬了她的肩往前走:「我個人的人生誌向又決定不了我的家庭環境和生活模式,你總不能讓我一當兵,全家人跟著吃土吧?」

「能把炫富說得這麼清新脫俗的富二代,你是第一個。」

鄒亦時居高臨下地斜睨她一眼,眼神傲慢不屑:「怎麼,你歧視富二代?我雖然家庭環境優越,可是紈絝子弟那些劣根性我可沒學,根正苗紅得很!」

溫寒對他的狡辯嗤之以鼻,嘴上不說心中卻清楚得很,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雖然多年的軍旅生活把他打磨得剛強無情,身上浸染了軍人剛正不阿的氣場,但是私底下他那種養尊處優的條件下滋養出來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秉性卻半點沒改,霸道蠻橫,占有欲強,大男子主義,無論是感情還是生活中都無法掩飾。

車上的司機一早就候著了,見二人過來,彎月要開門,筆直的西裝挺括板正,聲音嚴肅低沉,透著良好的教養:「少爺,溫小姐,請上車,這幾天辛苦了。」

鄒亦時習以為常,溫寒卻毛骨悚然,撇撇嘴,趕緊貓月要上車。

一路上司機的表情都是謙恭有禮的,鄒亦時離開了嚴肅緊張的氛圍,形色鬆散,漸漸地流露出他口口聲聲說的並不存在的紈絝氣質,慵懶散漫,高傲自大。

「少爺,您的手受傷了?」司機問道,但似乎又並非詢問,而是帶著某種試探。

鄒亦時不耐煩地回了一句:「一點小傷,你別總什麼都告訴我媽。」他說完,單手把溫寒攬在懷裡,嬉皮笑臉地說道:「她,你倒是可以說,長篇大論都沒關係,把我倆的感情史聲情並茂地和我媽說一說,說我給她找了一個好兒媳婦,讓她趁早斷了撮合我和蕭然然的念頭。」

蕭然然,這三個字遙遠到似乎是上個世紀的事了,溫寒沉默了一下,抬頭看向他時眼底多了份探究:「鄒亦時,你私底下就一直是這副德行?」

鄒亦時失笑出聲,前方的司機似乎是對她肆意評判他們少爺略微不滿,嘴角幾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溫寒考慮了一下第三者的心情,重新斟酌開口:「你這樣,我覺得很陌生,好像不是我認識的鄒亦時,感覺怪怪的。」

鄒亦時沒說話,臉色突然沉了沉,扭頭看向窗外。司機很善解人意地接話道:「溫小姐,此一時彼一時,人都是多麵的,不同環境下會呈現不同的性格,千人一麵才會奇怪。」

溫寒苦著臉:「可我就是那種千人一麵的人。」

「溫小姐,是我失禮了。」

司機把溫寒送到鄒亦時的小別墅,又要送鄒亦時回他父母的大別墅,溫寒對於陌生環境感到不安,拉著鄒亦時的袖子:「你不能帶著我嗎?」

「奇怪的年輕人要去見奇怪的中年人,你一正常人跟著乾嗎!」鄒亦時翻了個白眼,扭頭就走。

睚眥必報,幼稚!

溫寒隻好在他格局寬敞又大氣、裝修考究又格調的別墅裡歇腳,她的手機有了信號,充電一開機,短信電話差點擠爆。

她逐一地翻看,零散的垃圾短信,蘭素的關心,家人跟例假般準時、明明不喜歡偏偏躲不過的問候,最多的就是霍瑾軒的騷擾,長篇大論,滔滔不絕,有理有據,目的隻有一個,約她見麵。

她躊躇萬分,似乎沒什麼話好說,可是轉念一想,她和鄒亦時已經是情投意合,準備比翼雙飛了,老有絆腳的總是硌硬,乾脆趁現在一次性把話說清楚了,斷絕了他一切不該有的念想,給鄒亦時,也給她自己一個交代。

於是她回了話,和他定好時間地點,隻身前往,臨了也沒知會鄒亦時。她也有奇怪的人要見,告訴他隻會讓他不舒服,他討厭霍瑾軒,所以她不想給他添堵。

到了約定的地方,霍瑾軒已經叫好了餐,衣冠楚楚地等著她,她麵對他時格外地心平氣和,竟然可以寒暄,她問道:「最近忙什麼呢?」

霍瑾軒眸色一暗,答非所問:「溫寒,你瘦了。」

溫寒咬咬牙,把那句關你屁事咽了回去,麵無表情地說道:「廢話,在災區我還能胖了,不得遭天譴!」

飯菜上桌,都是她愛吃的,不管霍瑾軒是不是想打回憶牌,她都不會接招,兀自吃得不亦樂乎。霍瑾軒麵色尷尬,但也隻是一瞬間,想開了其實也就不會太難過了。

如果說他之前還抱有一絲舊情復燃的希望,這會兒已經丁點都不剩了,溫寒從前雖然也乖張黏人,但是細數起來卻沒有什麼深沉的感情在裡麵,任性地、狂妄地彰顯花枝招展的愛情,經年累月之後他才知道,真正的愛情是細水長流,是雲淡風輕,是危難時期並肩相伴,赴湯蹈火。

能讓溫寒拚盡全力的從來都是鄒亦時,而不是他。

他也已經成熟,再不是從前那個死要麵子活受罪的少年,而成長為一個能屈能伸的男子漢的代價,就是他必須放下他執著了多年的珍貴的東西,譬如難以忘懷的青澀愛戀。

「溫寒,你不用這麼防備,我是真的想開了,勉強挽留不實際,也不君子,你和鄒亦時的感情我看在眼裡,就算我再怎麼舍不得你也應該清楚,我不是那種下作的人。」

溫寒一頓,過往的種種,無論是愛慕,還是憎怨,一一從腦海裡翻轉而過,淺淡地隻剩下朦朧的影子,幾乎不剩什麼深刻的痕跡了。她抬頭,難得平和地說道:「嗯,借你吉言。你也一樣,趕緊解決自己的終身大事吧。」

霍瑾軒苦笑:「這個事情著急不來。」

這一餐飯難得吃得賓主盡歡,臨走時霍瑾軒沖她伸出手,神色坦盪,已然釋懷,溫寒也不忸怩作態,伸手回握。

「溫寒,祝你幸福!」

一如他當初說的那句「溫寒,我們分手吧!」言不由衷裡又帶了不得不放手的妥協,君子得讓人唏噓。溫寒感觸頗深,一時竟無言以對,頓了半晌,隻說了句:「嗯,謝謝。」

離開了霍瑾軒的同時,她也終於和過去做了個了斷,終究無果的青澀愛戀和她那段肆意妄為的青春一同被過往的時間碾壓,她終究成熟,也終於懂得了放下。

等她回了鄒亦時的別墅時,一開門就見他正在沙發上坐著,沒有在家裡時該有的放鬆懶散,感覺每一塊骨骼都緊繃著,張力勃發。見她進來,他悠悠地抬頭,修長的手指在腿上輕叩,似乎是斟酌了半天才輕聲開口:「去哪了?」語氣中帶著一種明知故問的審訊味道。

溫寒下意識地皺眉,嘴角一沉,格外坦誠地回答:「我去見霍瑾軒了。」她心中無愧,所以沒必要欲蓋彌彰。

「背著我?」鄒亦時起身,抬步向她走來,長身玉立,豐神俊朗,眼底早沒了之前在車上的玩世不恭,幽深的一潭,深不可測。溫寒撇撇嘴,看來千人一麵的果然隻有她一個。

她心中坦盪,仰視著他,麵無懼色:「不然呢,帶著你?新歡舊愛把酒言歡?」

「你在這個時候總是格外地伶牙俐齒。」鄒亦時眼底漸漸有了些慍怒,他忍著,但聲音中的冰冷卻無法掩飾。溫寒心知他並非是斤斤計較、小心眼的人,也從來不善於以惡意去揣度別人,之所以會這麼做,一來是太在乎她,加之她之前的感情確實看起來過於轟轟烈烈,二來是他骨子裡的高傲自大和強烈的占有欲讓他近乎偏執地排斥她的感情史。

「明明是你小題大做。」

「我小題大做?我的女人一天天私會前男友,你讓我坐視不管?你給我戴綠帽子,我不能摘還得心安理得戴著?除了這次,地震前你還和他見過麵,言笑晏晏,比起和我在一起時鬱鬱寡歡的模樣不知道開心了多少倍。溫寒,我和他就這麼讓你難以抉擇?」

「你不相信我和他已經徹底了斷,所以你跟蹤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不給我信任你的機會,如果你值得我信任,你今天就不該再去見他!」

「我今天和他徹底說清楚了,我們倆已經沒了瓜葛,更不可能復合。我承認,以前我是很喜歡他,也為了他做過傻事,但是你不能因為我過去的感情而懷疑我現在的忠心。」

「比如說?」鄒亦時頓了頓,微微合上眼睛,眸光乍現,一字一頓地問道,「什麼傻事?」

他沒有直接問出口,或許是他還沒到氣急敗壞、失去理智的地步,又或許他的家庭教育、個人素養不允許他問得太過無禮,所以他問得含蓄,帶著咄咄逼人的試探。

但是這樣的問話反而更加傷人,溫寒深吸一口氣,努力地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但還是忍不住反唇相譏:「你不就是想問我有沒有和他上過床嗎?以前有沒有,上一次有沒有,這一次有沒有!」

鄒亦時沒有說話,自然不是因為被問得啞口無言,而是因為他默認了她的回答,他問不出口的,她替他說了,簡單而粗暴。

那一瞬間,溫寒心底一涼,幾乎不過腦子地說了句:「如果我說做過,又怎麼樣呢?你計較我和霍瑾軒,我何曾計較過你和蕭然然?」

「嗬,你憑什麼計較?我敢說我隻愛過你一個人,那你呢?」

「鄒亦時,你不要胡攪蠻纏!我說了,我和霍瑾軒現在已經沒有瓜葛了。」

一如鄒亦時骨子裡沒有低頭二字一般,溫寒的性格裡也沒有嬌嗔耍賴的成分,隻剩倔強耿直,這樣的性格對於平時生活工作並不礙事,在感情中卻未必是好事。

在災區的時候,他們兩人之所以相處融洽,如膠似漆,是因為國難當前,他們的目的是一致的,不管是救援還是醫療,都是為了救助百姓,大方向一致,路上的小偏差也就不足為道了。

但是如今,沒有宏大的遮擋一切的共同目標,他們性格中的不合適,三觀的不同,這樣的差異性漸漸暴露出來,就成了互相撕扯的源頭。

他們性格裡的尖銳是雙刃劍,麵對災難時一致對外,這樣的尖銳勢不可擋,所向披靡,但是對內時,便是不可避免地互相傷害。

鄒亦時眼神一暗,亟待發火,溫寒性子裡的刻薄也被激發出來,正欲開口,卻突然掃見他依舊纏著紗布的手,心底一軟,話鋒突轉道:「好了,我們都累了,不要做無謂的爭吵,先冷靜冷靜吧。」

「我是很累了。」鄒亦時回答得意味不明。溫寒心裡一頓,沒來得及說話他便已經側身大步離開了,她伸出去的手隻撫到他的衣角,空餘了滿手心的風。

他們之間的愛是毋庸置疑的,但其中不可調和的矛盾也是無法規避的,如果沒有人主動示弱,這段感情遲早會被撕扯得疲憊不堪。

鄒亦時負氣離開後就一直沒有回來,溫寒等了一天也不見他的蹤影,她心不在焉地盤腿坐在沙發上,從白天等到了晚上。

快到十點鍾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門,她心中一喜,又很快沉了下去,他知道密碼,又怎麼會敲門。

一開門,果然不是他,卻也不是陌生人,是那個謙恭有禮的司機,見她一臉錯愕,恭恭敬敬地說道:「少爺喝多了,勞煩您去接他一趟。」

他開著空車回來,讓自己這個孑然一身的人去接,很明顯地遞台階,溫寒要是不接,就太不識時務了。

「好,您稍等,我先收拾一下。」

「您隨意。」

溫寒握了握拳,一直以來都是鄒亦時排除萬難、屈尊降貴地一步步靠近她,小心翼翼地嗬護她,如今她就是有再多性子,也不能使在他身上,他是用來愛的,而不是用來傷害的。

她上樓在衣櫃裡翻了翻,果然看見了不少他替她新添置的衣服,她挑了件黑色的包臀短裙,性感卻不風騷,魅惑得恰到好處,鄒亦時給她準備得一應俱全,她化了妝,卷了頭發,宛如脫胎換骨般明艷動人。

司機看她第一眼時,眼裡閃過滿滿的贊賞,手一伸,輕聲道:「溫小姐,請!」

把溫寒送到包廂門口,司機就識趣地退下去了。溫寒抬手敲了敲門,裡頭的嘈雜聲有一瞬間的停滯,接著有人大聲喊了句:「誰啊?報上名來,爺才讓你進!」

是張榮華。溫寒二話不說,一把推開門,徑直走了進去。

包廂裡人不多,但都是主角,鄒亦時在主位,落在陰影裡沉默地品酒,張榮華在他左側,另一個他的好哥們在右側,蕭然然在邊上,伸著一雙大長腿,姿態嬌媚。

餘下幾個人應聲抬頭,眼中的驚艷之色久久不能平息,蕭然然愣怔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也是憤恨得咬牙切齒。

她自詡從未見過比自己更美艷的女人,要麼贏了皮相,輸了氣質,要麼氣質脫俗,卻麵容寡淡,而眼前這個女人明明之前還是個死氣沉沉的村婦,如今卻像是重新投胎了一般,美得讓人無法直視。

溫寒的妝容精致卻不誇張,剛好把她明亮動人的五官突顯出來,放大了她在清純與性感之間的迷人氣質,她身材勻稱修長,皮膚瓷白,穿了黑色的裙子,雙腿筆直修長,帶著惑人的吸引力。

張榮華看得眼都直了,伸手碰了碰鄒亦時,鄒亦時明知道她來了,卻依舊垂著頭,一言不發。

溫寒並不覺得尷尬,把頰邊的頭發掖在耳後,開口道:「今天我不該跟你吵架,我知道前男友的身份確實敏感,但是我對你說的話每一句都是真的,不管你有多少疑慮,我對你是問心無愧的。」

說完,不出意料地,鄒亦時的手輕顫了一下。溫寒勾勾嘴角,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大步走到他麵前,學著他的樣子抬起他的下巴,微微彎月要,低頭口勿上了他的唇。

對於年輕時候的她來說,這樣的舉動並不算瘋狂,可是和霍瑾軒分手以後,她一直墨守成規,刻板沉默地活著,中規中矩,把自己套在殼子裡,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從不敢越線,而現在鄒亦時喚醒了她骨子裡的瘋狂,給了她繼續狂妄的膽量。

鄒亦時的兩個哥們吹著口哨起哄,蕭然然氣得臉色煞白,起身走人,唯有被強口勿的當事人鎮定自若,微張著眼睛瞧她。溫寒咬著他的唇角,用隻有兩個人聽得清楚的聲音低喃道:「我是你的,也隻能是你的。」

她說了這句話後,鄒亦時才總算滿意,一把握住她的月要,讓她雙腿分開跨坐在他的身上。她矮了身子,他便又能居高臨下地攻城略地,一如既往的霸道蠻橫,帶著他骨子裡的囂張撲麵而來,溫寒口腔裡都是他清淡醉人的酒香,不多時就已經渾身嬌軟,動彈不得。

張榮華識趣地招呼其他人離開,包廂裡隻剩下深情擁口勿的兩人,萎靡暈黃的燈光下氣氛變得曖昧不清,就連空氣都變得火熱異常,鄒亦時把她放倒在沙發上,她身體嬌軟得不可思議,深陷進身下的墊子裡,軟得快要融化。

她星眸裡水光盪漾,紅唇微啟,嬌喘連連,鄒亦時咬著她的唇,心情舒朗潤澤,低啞的聲音裡透著難以言喻的驚喜:「溫寒,我還真吃你這一套。」

「在這裡?」溫寒用手肘半撐著,身體的弧度更加地美好誘人。鄒亦時眸色一暗,探手落在她的鎖骨處,之後曖昧地輕移,一直落在她身體最高聳的曲線上,「當然不是,我怎麼舍得。」

兩人相擁著出來,司機再次一臉贊賞地看了溫寒一眼,之後風馳電掣般驅車趕回別墅,溫寒貓在鄒亦時的懷裡,暗自感嘆,老司機很懂她的套路嘛!

兩人進了屋,積壓的熱情一觸即發,幾乎還沒等進了臥室,鄒亦時就已經把她像剝筍一樣剝了個白淨。溫寒在他疾風驟雨般的攻勢下嚶嚶啜泣,無助地掙紮,陌生的情欲在體內肆意翻滾,她像是被拋上了扁舟,無處攀附,隻能在他的猛攻之下肆意顛簸,任憑波濤洶湧,雲翻雨覆。

當風平浪靜後,溫寒已經被榨乾了體力,渾身疲倦得無法動彈,鄒亦時卻像是食髓知味的孩童一樣不舍得放手,情動之後的聲音越發地低沉喑啞:「再一次,嗯?你放心,這一次我一定特別溫柔,絕對不會疼。」

溫寒耐不住他的懇求,無可奈何地答應了,直到他把她像麵團一樣搓扁揉圓,她身體炸裂一般地疼痛時,她才神色恍惚地想到,就像大灰狼對小白兔說「你放心,我就是舔舔你的毛,我不吃你」,但最後還是吃乾抹淨一樣,男人在床上的話是最不可信的。

第二天一早,溫寒悠悠地睜開眼後,身上酸疼得像是把骨頭打散了重新拚接了一樣,她嘗試著動了一下,月要腹酸疼,她默默地問候了鄒亦時他家祖宗,然後掙紮著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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