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遇雲化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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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十餘騎飛馳於官道之,打破了夜的沉靜。

趙鐸一邊催馬,一邊朗聲道:「現在距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到達京城應該才剛到五更天。正是月黑風高之時,方便我們動手。爾等準備好鈎爪飛鐃,我們直接翻牆進城。」

「領命。」眾騎士插手為禮。

又行片刻,趙鐸突然發現一道身影正立於大道間,唬了一跳。連忙勒馬定住,之後騎士紛紛控馬停下,驚疑不定的看著麵前那道披著黑色大氅的詭異背影。大家第一個念頭是這三更半夜,官道之,哪來的旅人,莫不是山間鬼魅。

不等他們開口詢問,那人便轉過身來,竟是他們朝思夜想的陳安。這一變故,驚的趙鐸一聲喝問卡在喉,完全不知所措。

陳安不理其他人的反應,向著趙鐸撫月匈一禮:「卑職陳安,見過都尉大人,諸位同僚。」

趙鐸等人回過神來,做出的第一個反應,不是和陳安虛以逶迤的應酬,也不是厲聲喝問直斥其非,更不是像他們路商量的那樣動手拿人。而是連忙摒住呼吸,以龜息之術吐納,並且東張西望查看周圍環境,辨識風向,向風口移動。

說出來也是丟人,他們在路商量對付陳安如何圍困,如何擊殺其過程手法細致無。但見了真人,所有人第一時間居然全部想的是如何保命。

整個大周人人練武,從來不缺血性之輩,即便麵對血腥屠夫,絕世魔頭,他們也敢揮刀與之一拚。但能讓人恐懼的不是刀劍加身,而是怪物,未知才是真正能讓人害怕的東西。

過去的陳安從不與人正麵放對,與之為敵之人,統統都死的不明不白淒慘無。算暗司同仁也對他忌憚非常,人們對他的恐懼已經忽略了他本身武功的高低。

陳安麵色淡然,對趙鐸等人的做派不置可否,但趙鐸怎麼看怎麼感覺對方在嘲笑自己,關鍵是他也覺得自己一方太過怯懦失了威風。這陳安本在他麾下聽命,不知怎麼攀了廷尉,常常都是廷尉直接越過他和這一衛的都統,直接給其下令,弄的自己每次與之相見都好不尷尬。

這也罷了,他頂多把其當個閒人養著,也不至於為此得罪廷尉。但這小子四處殺人,手段狠辣,弄的暗司內部也是人心惶惶,他派到其手下的幾人也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因公殉職。正所謂退一步海闊天空,這他也忍了。可對方還是不消停,殺了張永,滅了明劍山莊,隱隱有越過他直升都統的趨勢,這簡直是rěn kě rěn。

再者暗司監控天下內部也是派係林立,算是廷尉也不能一家獨大,他麵也不是沒有人,憑什麼要對一個小娃娃一讓再讓。他今日下定決心要將其除掉,哪知一行人密謀良久,見了真人後卻都集體慫了,簡直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想到這,趙鐸不禁心窩火,厲聲喝道:「陳安你不在京待命,擅離職守該當何罪。」

「屬下剛交接了令信,現在是休憩之。」陳安插手為禮,禮數十足。

趙鐸表情一僵,訕訕道:「那你大半夜跑這荒郊野外做什麼?」話一出口,趙鐸不禁暗罵自己白癡,誰沒事大半夜跑荒郊野外晃盪,自然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鐵定是沖著自己等人的,是不知怎的走漏了風聲。

陳安有問有答,似笑非笑的道:「屬下近日收到風聲,有些宵小之輩欲要壞我性命,特來請都尉大人為我做主。」

趙鐸雙眼一眯,心思混亂下,實在不想再與對方扯皮,直接攤牌道:「別他娘的扯淡,你直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們做密探的最重要一點是耳聰目明嗅覺靈敏,林進死在了陸承鈞劍下之時,都尉大人應該有所察覺才是。」陳安月要背挺拔,既然攤牌了,他也沒興趣繼續調戲對方。

趙鐸見自己所猜正確,不由狠聲道:「你是怎麼知道林進是我派到你身邊的?」

陳安回答的漫不經心:「死人是不會撒謊的,至於之前麼,隻要有個大致的範圍,請陸承鈞都送他們去見閻王好了。」

趙鐸等人都是手有多條人命的狠人,但聽了陳安這種有殺錯不放過的毒辣語氣,還是心一寒,萌生了一絲退意。但他們深知今日之事已是無法善了,算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

他陳安雖然行為詭異動操有術,但也是肉體凡胎。能夠屠滅明劍山莊,江湖人不清楚,他們同為暗司卻對此事,知之甚詳。那是其在滄州小平山蟄伏一年之久,扌莫清了陸家下所有人的生活習慣,對整個小平山的地形氣候都了如指掌。即便如此他帶去的二十餘人,也隻回來了八個,他們可都是暗司精銳,放在江湖也是一流好手,盡管其有借陸承鈞之手清除異己的嫌疑,但還是可以想見那一戰的慘烈。至於什麼殺傷數千人的幌子,都是他們自己編排出來栽贓對付陳安的,流毒千裡這種事隻存在於神話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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