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 4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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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王披了綢衣直起了身,倒過溫茶慢慢喝過的時候,聲音不帶溫度的令道,「歇好就出去。」

時文修腦中清明了幾分,緩過稍會回了回力氣,用盡全力撐起了身子,神態尚帶些恍惚的去攏身上的衣裳。攏了半會方後知後覺的發現,身上披著的還是那件及腳踝的綢衣。

他恍若未見,兀自坐在桌前垂目喝著溫茶,隱在光影裡的麵容昏暗不明。

時文修忍著渾身虛脫的不適環顧四周,而後就朝浴桶方向緩慢挪去,細顫著身體彎月要撿了來時穿的那套半舊衣裳,一件件套在身上。等彎著有些不聽使喚的酸痛手指,大概係了幾個襟扣後,就滿身疲憊的走出了屋子。

桌案前的人抬眼瞬間,就見她潦草扣完兩三個扣子後,就披散著一頭濕潤的烏發,帶著清潤臉龐上雲雨事過後尚未散盡的迷亂模樣,而後就那麼衣衫不整毫無顧忌的走了出去。

瞬息的震怒後,他欲喝令她回來,可未等他開口,她人已消失在簾櫳後。

他盯著她消失的方向,幾番忍耐過後,終還是重重放下茶杯,推案起身幾個大步朝外走去。

屋外,時文修虛靠在簷柱上,雙手捧住婆子遞來的避子湯,吹過上麵的浮沫,就小口小口的咽下。

湯藥入喉,縱然苦澀,可溫暖的液體還是滋潤了她乾渴的喉舌,亦給她的身體帶來些暖流,緩解了她的些許疲乏。

喝過幾口後,她從藥碗中抬了頭,微喘著氣且些緩緩。這會的時間,已稍回了些精神的她,就看向那魯首領的方向,低不可聞的問了句:「主子爺他,怎麼受傷了?」

屋內本來要伸手揭起簾櫳的人,動作稍微一頓。

魯澤壓根不往她的方向看,從見她出來的那刻,他就繃著臉硬生生的將身體扭過一旁,口裡不提,心裡卻在暗罵她不莊重。

他還從未見過如此不知廉恥的女子。

就算倚門賣笑的娼家,在外頭還知維持些矜持的形象,哪如她般,承寵過後就徑自衣衫不整的出來,還毫不避諱頂著副被主子爺狠狠疼愛過的模樣,不緊不慢的端藥喝著,壓根沒有自覺羞恥,掩麵急急離開的意思。

更過分的是,她竟還旁若無人的與他說起話來。

他壓根不願搭理她半分,隻黑著張臉,祈求她喝完快走。

「我聽人說……人受傷後身體失血受虛,最好,是能清心靜養。」見他不搭腔,她隻能細了聲兒的隱晦提點了句。

她是真的不想再來伺候了,她實在受不住他那疾風驟雨的強悍,更有些受不了他那肆意強勢的態度。

可這般的話她又哪敢對那人提及,也隻能背著人的時候,猶如氣音的對那魯首領委婉提下。

但令她失望的是,那魯首領聽後依舊不接這茬,隻冷冷的催促她快些喝藥。

端過藥碗又小口喝了兩口後,她咬咬唇,又悄聲的道:「魯首領,我看主子爺對我大概也沒什麼性致了,您何不去尋些貌美的女子,過來伺候主子爺呢?」

經過前後兩次與他的這雲雨之事,她已然覺得,那主子爺不過是拿她來解決生理問題罷了。既然如此,那又何必次次尋她來,找些願攀高枝的美貌女子過來伺候,豈不更好些?

男人總貪圖新鮮的,這般一來,那主子爺不也開心嗎。

魯澤聞言煞時氣憤,隻覺得她這話簡直在侮辱他親兵首領的身份。

時文修見她始終不接茬,有些失望,又有些頹喪。

疲憊之餘難免對他生了絲埋怨,她覺得若非是那魯首領不作為,或許她還不至於到如今這般境地。若他能稱職些,早些尋來合那主子爺心意的美貌女子來,她或許還能早些從此間事中解脫出來。

想至此,她就不死心的繼續小聲兒慫恿:「魯首領,男人大多都喜歡體態妖嬈些的女子,您也不妨上些心給主子爺尋著,屆時讓主子爺合心意了,您也能平步青雲不是?」

魯澤深呼吸著氣緩緩月匈口的憋悶,正在他咬牙切齒的想著該如何開口勸離她時,門上懸著的簾櫳被人從內倏地揭開,下一瞬主子爺那沉冷的聲音就傳來過來。

「男人的心思,你倒懂得不少。」

一語畢,外頭候著的兩人皆僵。

時文修完全沒想到她那猶如氣音的聲響還能驚動屋裡的人,當即麵色發白了瞬,看都不敢朝那方向看半眼,隻惶惶的將臉低下,捧著藥碗倉促的喝著那湯藥。可實在太難喝了,她一口氣喝不完,索性就捧著那偌大藥碗,慌張轉了身,虛浮著腳步就要離開。

禹王卻一把攥了她手腕,阻止了她離開的動作。

「既然不想走,那就先別走了。」

「沒有主子爺,我剛才隻是想等喝完了湯藥再走……」

他壓根不聽她解釋,奪了她手裡藥碗,隨手扔向了婆子手裡的托盤上。

「給她另備一套衣裳候這。」

沉聲囑咐了句,他掌腹用力一拽,不由分說的拉拽著她再次進了正屋。

魯澤就示意那婆子快去準備套新衣裳拿來。

聽著裡頭隱約透來的央求聲,他心裡頭稍微痛快了些,讓她好好的湯藥不快些喝完,非要東拉西扯的在這說些不著調的怪話,這下可好,讓主子爺逮個正著,可算舒坦了罷。

畫燭光影裡,他看她淚珠漣漣的模樣,冷笑了聲。

一想到剛揭簾見她衣衫不整的柔媚倚著簷柱,小口吞咽著湯藥,水潤著眉眼,輕聲細語的與男人說著話的清媚模樣,他就忍不住的心頭火起。

既這般耐不住寂寞,他成全她便是。

她再次有些意識的時候,隻覺眼前黑乎乎的,好似被包裹在蠶蛹裡般,悶熱窒息。

她還以為自己被他做出了幻覺,迷迷瞪瞪的驚恐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被身上被子給蒙住了腦袋。

當即伸手去撥蒙在腦袋上的被子,等撥開了被子,悶熱的氣息瞬間就散了去,外頭清爽的空氣讓悶了一頭細汗的她,不免舒服的呼口氣。

「主子爺忍著些,敷藥會有些刺痛。」

「敷便是。」

沒了悶熱窒息的難受勁,疲憊困頓就再次襲來,她閉了眸正欲昏沉的繼續入睡,卻在這會隱約聽到身後似有人說話。

她強撐開眼,迷迷糊糊扭頭看過去的時候,神誌還有些不大清醒。

隔著幾層床幔的視線裡,她模糊見到有人坐在床沿上。旁邊還站著個人,邊說著話邊拿著個瓶子,往那人肩膀上倒著什麼。

她這般呆呆看過好一會後,猛地反應過來,下一刻噌的下就撐著身體要從床榻上起身。

聽得動靜,床榻沿上坐著那人驀的回頭,見她起身的動作,頓時臉色一沉。

「躺回去。」

沉聲喝令了聲,他隨即轉身伸臂進了床幃中,手掌按著她的腦袋壓回了枕上,直接拉了被子將她從頭到腳蒙上。

時文修遂不敢再亂動。

禹王拉好床幃,重新轉過身坐著。

「繼續罷。」

軍醫看著那又開始隱約滲血的傷處,暗嘆口氣,隻能再倒了藥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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