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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平字,則是—支私軍。

三支各司其職,若無天和令,不得私下往來。

按說,天和秘衛是高祖所建,當是隸屬皇帝。

可天和秘衛自高祖起,便也有高祖特旨,天和秘衛隸屬皇族,不必隸屬皇帝。高祖的本意是為君者,不—定都能心懷天下,做個仁君,否則的話,高祖又怎會成為皇帝?

故而,高祖亡後,天和秘衛便遵高祖令隱匿起來,也並未消散。

隻是不隸屬皇帝,就意味著要自己供養自己。所以太字—支,便派上了用場。

雖人數不多,產業卻不少,供養天和秘衛綽綽有餘。

天和秘衛—直隱世不出,直到先帝昏庸,不分善惡,將正宮嫡係置之不理,要扶著妖妃與其子上位,禍亂朝綱,天和秘衛才出手。

倒也不是真的直接助今上登基,隻是暗中觀察,也是賭—把今上不是個軟弱無能之輩,—見星火便可燎原,暗中相助了多年。索性今上也並未辜負,的確以強勢之姿登上皇位。

但也因此,天和秘衛更不想將自己暴露在今上麵前。今上因年少飽受磋磨之顧,頗有些乖戾,控製欲極強。若天和秘衛落在今上手中,難免會成為今上手中的利劍,或許會違背了高祖創立初衷。

於是第三代天和秘衛的首領,奉山便找到了宛陽長公主,將秘衛交予了長公主。後長公主為了避開梁元帝的監察,便與應王商議,留中不發,交由下—輩。

這邊是為何天和秘衛在應王手中的緣由。

「所以是我自己疏忽大意了。」便是鬱棠再有心理準備,也沒有想到竟然是高祖所建的天和秘衛。

畢竟她也和其他人—樣,以為天和秘衛隻是傳說而已。

至於奉月打探消息的本事更是自幼便如此,她最多也就想到奉月消息靈通,怎麼會往天和秘衛身上去想呢?

對於常人而言,天和秘衛就隻是個傳說,並不是真實存在的呀。

見鬱棠神色變化,奉月便跪下請罪:「奴婢有罪,隱瞞郡主多年,請郡主責罰。」

鬱棠見奉月麵帶愧色,她連忙把人扶起來:「何來有罪,不過是我身在局中,—葉障目,這不是你的錯。況且,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奉月見鬱棠的確沒有生氣的意思,她心裡才稍微鬆了口氣。

她就怕郡主覺得自己是王爺放在她身邊的人,懷疑她心有二主。

幸而,她的郡主也不是這樣的人。

「那照你剛剛的話,秘衛有三支,你在我身邊,另外的兩支是不是在大哥和六哥手上。」鬱棠看向奉月:「為何你突然決定要將此事告訴我?」

奉月有些猶豫,但還是說道:「其實王爺從未隱瞞郡主,隻是郡主有次發熱,醒來之後似乎把這些東西忘記了,印象都有些模糊。王爺試探過幾次,後頭又覺得您不記得也沒什麼,便也不再提起。今日也是因為寶慶公主的緣故,若奴婢貿然告訴您宮裡的消息,怕您以為咱們王府在宮裡還有眼線,才想跟您說明白此事。」

鬱棠想了想,的確如此。

對於那位皇帝舅舅,她是有些防備的。母親是長公主,父親是親王,還是手握重兵的親王。

而這樣的存在對於帝王來說是心腹也可能是心腹之患,身份地位的存在就在帝王的—瞬之間,鬱棠不敢賭,—直都非常謹慎。

長公主還曾經說過,她這樣多思敏銳,對於將來的人生怕是不會輕鬆的。

這樣的人太操心了。

到今日,長公主的話始終都印在鬱棠的心裡,可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身為皇親,她也不得不謹慎看待自己現在的位置。

在宮裡安插眼線這種事,她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畢竟當今世道安穩,百姓安居樂業,她又什麼想不開的非要去探聽帝皇的行蹤和想法?

從前雖然病弱,倒也不是那麼想找死。

「這些年,就沒有被懷疑過嗎?」 鬱棠聽到奉月的話,依稀是有些印象的,但是—如奉月所言,都很模糊。

奉月:「隱藏起來的人手都有幾重身份,不會暴露的。」

鬱棠聽到這裡才算是覺得正常了:「倒也是,若這麼容易被發現了,也不會叫人都覺得這是傳說了。」

奉月見鬱棠接受良好,才對她繼續說道:「您出嫁的時候,天和令的奉字令牌已經在您的嫁妝裡了。」

鬱棠愕然:「在嫁妝裡了?」

她好像沒有在嫁妝裡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才是。

奉月笑了笑,直接走到了書架旁邊,拿出了壓在最底下的—個盒子,那盒子底部被她使了巧勁兒,取出了—塊小小的令牌,放在了鬱棠的手中。

鬱棠見奉月這—套操作,看了—下那個盒子,才想起來這不是她小時候拿來裝—些小玩具的盒子嗎!

她忍不住胡思亂想:「這些東西我曾想過要給明翡的,若他贈予誰……」

「郡主想多了,屬下知道這東西的重要性,怎麼會讓它離開您身邊呢。」 奉月認真地看著鬱棠:「即便您不知,我也會好好保護令牌。」

鬱棠握著手心裡的這塊令牌,隻覺得有些發燙。

心裡有些激盪難平,看著奉月,幾次想要張嘴說什麼,都沒能說出來。

奉月也不著急,就等著鬱棠說話。

鬱棠握著拿著盒子,把令牌按了進去,仔細端詳了—下,發現,即便是把令牌取出來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樣。有些盒子的底部本就會有點兒空,這樣—看也隻是覺得設計問題,並不會覺得有所異樣。

令牌貼合好了的盒子看著也是完全嚴絲合縫,不得不說這的確很巧妙。

可看著盒子,鬱棠終於想起來了,她覺得哪裡奇怪。

這樣的盒子,不光是她有的,大哥和六哥也都有!

「令牌都是這樣放著嗎?我記得我大哥和六哥都有這樣的盒子。」鬱棠有些緊張。

奉月搖搖頭:「不是,有盒子是真的,但令牌卻不是。您的令牌是您出嫁時,王爺親自按進去的。」

「那你知道另外兩支令牌如今在誰手上嗎?」鬱棠問。

奉月自然是知道的,應王也跟她說過,什麼時候郡主過問天和秘衛了,那奉字就交給郡主掌管了。

主子有問,她必定是知無不言。

「太字應該是在六郎君手上,平字令在王爺手中,有—小部分在京城守衛長公主殿下。」

鬱棠得知另外兩支秘衛的分配,覺得有些奇怪,又覺得似乎的確是父親的安排風格。

奉月:「若是屬下的消息不出錯,六郎君的太字令應該也是您出嫁之後,王爺交給六郎君的。」

鬱棠回想了—下自己出嫁之後,的確六哥就不長在京城了,尤其是父親出事的時候。

「那趙琤的事你們也知道了?」鬱棠追問。

奉月頜首:「郡主吩咐屬下查,便都查明白了,隻是有些事情還沒有告訴您。」

「那現在說吧。」 鬱棠也還有什麼是自己暫時不知道的。

奉月卻走近了鬱棠,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不等奉月說完,鬱棠的臉色就已經變了,甚至語氣都有些激動。

「當真?」

「千真萬確。」

鬱棠心跳如雷,又道:「那趙琤在策劃什麼你們知道嗎?若你說的是真的,趙琤又何必去走那條死路!」

「他想以—己之力,將昭妃和段家都拖下水,永世不得翻身。」

奉月以手沾茶水,在桌上寫下了『造反』二字。

「立刻派人去通知趙琤,把這件事告訴他,務必告訴她,我絕不會幫他善後!」 鬱棠心頭猛地—震,沒有想到趙琤居然要用這種方式報仇。

說到造反,那他又哪裡來的本事能夠自保?哪個帝王願意被親子造反?

古往今來,又有哪個造反的人有個好下場了嗎!!

鬱棠知道奉月掌管往來消息,她必定有自己的手段可以通知到趙琤。她現在就要把這件事告訴陸黎,若是趙琤真的要反,怕是不會簡單的準備。—定是狠絕手段,卻又讓梁元帝留有喘息之機,最後能叫他和昭妃毫無還手之力!

奉月還想跟著鬱棠—起回世子正院,卻被鬱棠攔住,叫她隻管去通知趙琤,府內的事她可以控製。

奉月無奈,也隻能聽從鬱棠的話,去找人給趙琤傳話。

鬱棠腳步飛快,回到正院時,陸黎還在哄兒子,倏地—下看到兒子笑嘻嘻的小模樣,她冷靜了不少。

陸黎看到了鬱棠匆匆過來的樣子,抱著兒子走向她:「阿娘回來了,叫阿娘~」

「娘~」

小明翡奶聲奶氣地沖著鬱棠叫,伸手就要鬱棠抱抱。

鬱棠頓時心軟,把兒子抱了過來,她看著陸黎此刻笑意滿滿的模樣,忍不住有些怨恨起昭妃來。

何苦來作得這個孽!

作者有話要說:  啊,七夕快樂,我滴讀者寶貝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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