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明目張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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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金樓每層樓都有專門的老鴇子負責迎來送往,當初也曾是當紅的姐兒,最是會察言觀色,細微見著揣摩人心的本領更是了得,有錢的,富貴的,裝闊的,老甲魚還是小麻雀,等等,一打眼便把酒客看的七七八八,大廳裡進來了個雛自然是逃不過她的眼睛。

崔含章初入紅粉賬的囧相讓遠處瞄著的老鴇子喜笑顏開的同時,心裡也是好一頓鄙視,盤算著該是上前扌莫扌莫底了。便笑盈盈的扭著纖細月要肢拖著長裙,從大廳的角落裡小步快走了過來。

一把挽住崔含章的胳膊蹭了上來,腆著塗滿脂粉的笑臉道:「爺,可是看出了這八幅丹青有何妙義?」

崔含章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在她走過來的當口便留意到了,隻是裝作不知繼續欣賞八駿圖,看她束月要袒月匈的鮮綠襦裙外披一件鮮紅薄紗的大袖衫,風塵氣息撲麵而來,定然是鳴金樓的老鴇了,有心調戲她,便說道:「男人嘛看著都是一個樣,哪裡比得了姑娘有意思。」

鳴金樓老鴇見人說人話,這位爺雖然衣著不顯眼,但氣質穩重,舉手投足之間隱有貴氣,想必油水少不了。老鴇挽住胳膊的手緊了緊,高高托起的束月匈也往上蹭,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幽怨的說道:「現在的生意可真真的難做,都是些見過世麵的老爺,吃慣了山珍海味的想要吃點素的,可光吃素吧又容易淡出個鳥來!」

終究是歡場廝混的女子,說話也放得開,崔含章潛意識裡有左士奇的風流經驗,自從進入鳴金樓後便隱隱有興奮感,對老鴇子這粗俗的比喻沒有任何驚訝,隻是平靜地一笑而過。

老鴇子看到崔含章進來後就光在這樓裡麵轉,有些沉不住氣了,旁敲側擊地問道:「俊哥哥啊,春宵一夜值千金啊,您這轉來轉去的大半天了,難道滿樓的姑娘就沒有你看得上眼的?」

崔含章嘿嘿笑道:「貨比三家,多看看總沒錯,不然,到時候揀了芝麻丟了西瓜,那就真是吃大虧了。」

聽到這話,老鴇子心裡已經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哪裡來的土豹子,奶奶的,當這裡是菜市場啊?

還貨比三家?

不是看在銀錢的份上,能讓你在老娘這鳴金樓裡麵轉來轉去,到哪去比的三家啊?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滿太康城打聽打聽,鳴金樓的姑娘,哪一個不是精挑細選、十八班武藝樣樣樣精通?

錢沒花到位,就想看好姑娘,做夢呢。

魚和熊掌還想兼得呢,你咋這麼心大呢?

這白花花的大長腿,顫悠悠地小酥月匈也被你看了,還吃虧?姑奶奶我呸,鳴金樓是富貴人家的銷金窟你不知道啊?怕吃虧你來這種地方?

來這裡玩的哪個不是花錢裝大爺,無非就是圖個開心而已,一擲千金為紅顏,你小子倒好,這還沒叫姑娘呢,就開始心疼錢啦?

你這是玩老娘呢?長得稀鬆平常,要不是看在拿著侯府的牌子,早就給丫的轟出去了。

想到這裡,老鴇子說話的態度就有點變味了,畢竟是有來頭的客人,她也拿不準身邊這位爺是不是扮豬吃老虎。

雖然依然在陪笑臉,但是捧高踩低是本性,眼裡的嘲諷卻明顯多了些,

「我說這位爺,你是哪家的公子啊,奴家怎麼覺得這麼麵生呢?」她開始試探了起來。

「哦,你看不到月要牌麽?爺我常年在外麵給侯府做事,怎麼著,月要牌不好使?」崔含章隨口說道,反正等會兒要在這裡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連他自己都沒個準,乾脆就甩鍋給柏言秋。

「哎喲,我的爺您說笑了,怎麼會呢!」老鴇子聽到這話,先是一驚,但很快就回過味來,趕緊賠笑臉。

老鴇子雖然年紀不大,三十來歲的年紀風韻猶存,但在鳴金樓已經多年,迎來送往的她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但凡是照過麵的人都是過目不忘,他對眼前這位自稱是侯府的客人卻全無印象,倒是有幾分似曾相識的味道。

太康城裡侯府不超過一個巴掌之數,她對各府裡的男丁幾乎都能夠倒背如流,尤其是近來最惹人注目的靈武侯府,鳴金樓的姑娘啊老鴇啊,哪個不惦記著柏言秋,正房大娘子是不敢奢望的,那可是要名登金冊的,但凡是被小侯爺收入房中做個妾室也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故而她們對靈武侯府的男丁最是清楚不過,但老鴇子對眼前這號人物毫無印象。

「這位爺,您不是存心來找事的吧?」都是場麵上廝混慣了的人物,老鴇子立刻就明白了過來,感情陪了半天的笑臉,白瞎忙活了。

「找什麼事啊?」崔含章笑眯眯地轉過頭,故作深情地看著老鴇子,道:「其實,爺是來找你的!」

「噗嗤……」老鴇子笑得花枝亂顫,好氣又好笑地道:「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逛青樓不找頭牌找老鴇的,傻哥哥,你是吃錯藥了吧?」

一邊說著,老鴇子一邊朝著邊上一人使了個眼色。

蛇有蛇道、鼠有鼠路,哪怕是最不入流的江湖,也有一些常用的暗語和手法。

比如老鴇子現在就是讓邊上那人去知會一聲,怕是有人要在這裡鬧事。那人會意,點了點頭後,眨眼就消失在人流中。

老鴇子繼續拉著崔含章走到一個桌子邊,重新恢復了一張笑臉,道:「俊哥哥,你呢,在這裡好吃好喝等著,老娘我啊,現在就去給你叫幾個妹子來伺候著,包您滿意。」

崔含章大搖大擺地坐下,此刻哪裡還有半點雛兒的樣子,輕輕伸手,手腕一抖,將那媚眼如水波流轉不停的老鴇拉在懷裡,不等她反應過來,就輕輕伸出食指,挑起了她那精致的下巴。動作完成的可謂行雲流水,儼然像是風月場裡的老手。

「叫什麼妹子啊,爺不是剛說了嗎?誰也比不得姑娘有意思,今晚就要吃你!」

「你來真的?」老鴇似乎被崔含章這態度弄得有些雲裡霧裡,竟然還真的一時拿不定主意了。

畢竟,能夠在這鳴金樓中行走的年輕人,還手握靈武侯府月要牌,對於她們來說,還真是得罪不起,要是不小心惹到一個混世魔王,雖然不至於給鳴金樓帶來滅頂之災,但掌櫃的那邊肯定不會輕饒了自己。她可是清楚的記得,當初若不是上一任老鴇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廬陽王小世子,恐怕也不會有她今時今日的上位,想到那位的淒慘下場,她都不寒而栗。

稍微一遲疑,她竟然沒有立即掙紮著起身,而是半推半就地任由崔含章抱在了懷裡。

崔含章感覺手指不受控製的沿著隱蔽月要線肆意扌莫索著,雖然隻是手指肚的輕微撫扌莫,像是劃過光滑的鏡麵一般,但越是這樣,就越讓懷裡的女人感到有些慌,尤其是那雙水波流轉的大眼睛,像是能夠把人融化在裡麵。

老鴇子心裡嘀咕:「這尼瑪玩的是哪一出啊?」

「別不是哪家的公子在外麵為情所傷,跑這裡來玩憂鬱、找寄托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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