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大日心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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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術不可得罪於天地,言行皆當無愧於聖賢。」武夫子衣帶博冠高聲吟唱,舌燦蓮花言出法隨,一字一句化作金色符文鐫刻在大日法界之上,大日法界流光溢彩與修羅領域的凶戾

「思慮幽深,伏脈千裡,算計長遠,草蛇灰線。這些都是含章你的特長,但思慮幽深傷神,算計長遠傷心,為師這套大日心印以浩然正氣為根慈悲為懷,於事銳意進取,於名淡泊沖虛,最宜溫養心神熬煉體魄,裨益大道。」

大長老與武夫子聯手施法,引得太康幾處陣眼靈氣異動,一道紫金之氣自太史樓靈池內如長虹貫日,一道庚金之氣自羽山山根蜿蜒而出,燦燦輝煌,好似天上星辰銀河凝練而成,一點浩然氣自太院功德林內乘風而來,三者氣脈縱橫交錯,彼此糾纏湧入小蓮莊內。若說皇宮氣運浩大稠密,紫氣繚繞,那麼小蓮莊則顯得雲蒸霞蔚,若有若無。隻是經此施為後,小蓮莊與欽天監太史樓、太院功德林、羽山伏龍芝武堂、北麓祈福塔之間竟有隱秘氣機勾連。

滿湖青蓮全都冒出水麵舒展荷葉,中心位置有一株紫青之氣繚繞的寶蓮隱在其中綻放開來。若是欽天監五官靈台郎在此,定然能瞧出其中古怪,古籍記載九品千葉紫金蓮共現世兩次,最近的一次乃六百年前,王朝傾覆諸侯混戰,朝代更迭頻繁,前前後後出現有十國,一方唱罷,一方登場,各領風騷數十年,天下百姓生靈塗炭。

崔含章結跏趺坐蓮台,淡金色的手掌微微交錯,雙手各捏拳印,左手食指直豎,以右手的小指纏握住左手食指的第一節,而左手食指端支拄著右拇指的第一節,此心印蘊含理智不二,眾生一如,迷悟一體之深義。

上一刻崔含章還處於修羅領域殺心暴虐,猝不及防間便轉換成大日法界璀璨祥和,氣機倒灌之下眼耳口鼻舌五竅流血不止,這等福禍相依的機緣當真是可遇不可求,索性毫不設防敞開心神任由兩位大宗師灌頂傳法。隻是福兮禍之所伏,兩者都是浩瀚無涯的不二法門,彼此撕裂沖撞,瞬間便把他心府鬱結日久的寒毒煉化,更是讓他的心神幾欲爆裂,整個傳法過程都在炸裂崩潰的邊緣徘徊。若非是有武夫子的大日法界護持,崔含章神魂深處蘊含的一抹略顯黯淡的神性光粒再次被激發顯現,兩位大宗師的道則足以引發天地共鳴倒灌而入,必然會讓他形神俱滅。

正當崔含章心神沉浸在大日法界接受灌頂之際,小蓮莊最為狗腿的靈武侯身穿金絲刺繡蟒袍,屁顛屁顛的騎馬拐入兜米巷。兩位大宗師凝重之色消去,無奈嗬嗬一笑,該來的總會來,看來靈武侯這不記名弟子的緣分不淺吶!

大長老單手一抓,修羅領域極速擴展將靈武侯裹挾進來,若是有人看到馬匹之上的侯爺忽然消失,定然嚇得魂不附體。

靈武侯柏言秋丈二和尚扌莫不著頭腦,一頭霧水的墜入陸離光怪的法界空間,瞬間便被凶戾暴虐的殺氣沖擊的心神失守,剎那間仿佛被扔回了北伐東線戰場,千軍萬馬嘶喊著向他沖殺而來,柏言秋當即便是雙眼猩紅,嘴裡不停呢喃,神色癲狂狀若瘋魔殺了過去,大長老隨手一刀斬滅他的恐懼心相,當頭喝道:「默守玄關,意念冰清,天塌不驚。」

柏言秋被恐懼戾氣偷襲導致心神失守,在大長老的襄助下逐漸恢復清醒。他麵色極為痛苦呼吸紊亂,勉強守住靈台清明,但心相世界湮滅幻化不定,隨時處於崩塌的邊緣,饒是大長老與武夫子都看的直搖頭,侯門深似海處處皆樊籠。

喘息之機舉目望去,他發現前方有一身影盤坐在蓮台之上,頭頂一輪大日,整個人顯得寶相莊嚴。大日撒下萬千光輝照亮他的心相空間,再次幫助他穩住心神,他凝目望去才看清前方身影正是崔含章。剛要邁步上前,便被喝止:「癡兒,凝神靜心跟隨我大日心印導氣運功!」

雖然不知何人出聲警示,但柏言秋篤定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似乎是有意助他捕捉到大日心印軌跡,周圍的修羅領域自動收縮,大日光輝將之拖拽進去。一時間經受不住修羅領域和大日法界時空轉換,柏言秋萬般無奈之下放棄一切掙紮,寄托心神觀想靈蛇槍法,隨即有一條通體雪白的吞天巨蟒顯化於虛空之中。武夫子拈花一笑,單手捏印轟擊在巨蟒頭顱,打得瞬間暗淡下去,吞天巨蟒尾部橫掃而來,每每被大日拳印轟退一次,身形便縮小一圈,渾身磷甲凋零,隻是凶性越發猛烈,這期間也曾有從吞天巨蟒被打回靈蛇槍的形態,隻是柏言秋誓死不退,盡管心相空間支離破碎,但一次又一次的迎著拳印沖擊而去,大有不吞日月不罷休的氣勢。

雖然柏言秋吃了大苦頭,在心相世界內被打的死去活來,但受益匪淺。吞天蟒化形愈發凝練,愈發靈動,他總算是看清出拳之人,心中一驚目露精光:「神光武夫子!」恍然間一個失神,被拳印轟出大日法界,迎麵而來的是更加狂虐殘暴的修羅領域,大長老甚至直接出刀斬向他的本體,修羅刀光斬在護體鱗甲上火星四射,柏言秋痛徹心扉幾乎昏死過去。日後,崔含章曾無意間提及靈武侯一脈的靈蛇槍法,武夫子隻是淡淡的說道,「了卻二十年前的一段善緣而已。」上一代人的恩恩怨怨,在武夫子歸位之前已經了結,普天之下,大日所向,無分善惡。

崔含章神魂如煉獄般錘煉,柏言秋肉體則經歷著慘無人道的折磨,兩位命運軌跡交集於小蓮莊的年輕人都在崩潰的邊緣徘徊。熬過此劫便是因禍得福,兩人都能一躍成為頂尖武道種子,熬不過去則注定此生隻能做個富貴閒人,在大爭之世便再無一爭長短的資質。

等到兩人悠悠醒來已經是後半夜申時,崔含章環顧四周空空盪盪,哪裡還有大長老和武夫子的人影,唯有桌上殘羹冷炙和湖水隨風盪漾,夜風卷起浪花拍打著木亭。

什麼修羅領域、大日法界,一切如夢幻泡影,消失的無影無蹤。

「唉吆!疼死個姥姥!」柏言秋渾身跟散了架一般,哪怕動一個手指都疼得齜牙咧嘴。

崔含章不禁頭疼,以為他又在裝孫子,一腳踹在他屁股上,不耐煩的說道:「快起來,要睡回你侯府去,否則你家胭脂虎打上門來,我可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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