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辛夷病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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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了汗水的發絲中敷在臉上,崔含章的意識逐漸回復,但頭腦仍然昏昏沉沉,像給千斤巨石壓著。

兩邊額角微微一熱。

感覺到有兩股熱流分由左右輸入。

崔含章嚇了一跳,一般情形下,若要將真氣度入人體,絕少會選擇處於頭上的穴位,所以對方如非精於醫道,或是十分熟悉他的內息運轉,否則便等於拿他的性命開玩笑。

「蓬!」

腦際一熱,有如火灼。

崔含章猛然一驚,睜開眼來,紊亂的內息得以順暢運轉。

入目正是恩師武夫子,端坐在他對麵,臉上似有不解之意。

「你體內有殘餘藥力,本已被壓製下去,隻是剛才與人交手被再次激發出來,所以最終影響你的氣息運轉,導致最終落敗。」武夫子一臉肅穆的說道。

「一言難盡,剛才夫子為何不留下那黑衣人。」崔含章更是大惑不解,既然是武夫子親臨,自然沒有讓人走脫的道理。

「那人功力高絕,夜探伏龍芝並未有過火舉動,老夫本意是小懲大誡。其實他若想走並不難,除非我置你安危於不顧,倒是能斃他於掌下,隻是怕激起他的凶性拉上你來墊背。」武夫子宅心仁厚,並未痛下下手。

「若是沒猜錯的話,那人應該是北胡使團大林牙院掌院辛夷,隻是想不到他深藏不露,一身功夫怕是除了夫子和大長老,罕有人能拿下他。」崔含章略顯遺憾的說道。

武夫子見他心中似有泄氣,便微微搖頭,不由分說單手一抓,提他肩膀飄身出了塔樓。

崔含章隻覺得耳邊風聲呼嘯,低頭望去腳下山景如倒退而去,轉眼間便已登臨山頂。

皎皎圓月下,隱見伏龍芝武堂的山門瓦光,和遠方在山巒間時現時藏的滾滾大河。

夜風徐徐吹來。

崔含章精神一振。

四周蟲聲唧唧,仿在鳴唱著迎接蒸騰的暑氣。

「含章可是心中氣餒?」武夫子看著遠方的大河,看似不經意的問道。他飽歷世情又兼之智能深廣,自然是洞悉人性。

崔含章此時已經想明白落敗緣由,天下之大端是不敢小覷了他人。心中再無半點氣餒之情,轉身對著武夫子躬身致謝道:「幸得恩師指點,方才差點墮了心誌。辛夷此人白日裡示人以弱,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實則是老謀深算,竟然連夜宿馬場酒中下藥的事情也能推算的出來,反坑弟子一把。更可怕的是一身功夫千變萬化,若非是我認出被師父震斷的煙槍,怕是還猜不到黑衣人正是此人。」

「臨陣對敵,最忌心浮氣躁,你先是被人下藥,後又遇上頂尖高手,對敵處處失了先機,故而才導致心智蒙蔽。」

「若非是最後關頭他動了殺心,意欲取你性命,為師斷不會於背後出手補上那一掌的。」武夫子最是欣賞弟子的悟性,含笑撫須,甚是滿意的說道。

在他們二人說話間,山北陰麵忽然傳來一聲尖叫,隨後便戛然而止。祈福塔內忽然大門洞開,將兩名黑衣人攝入其中。

聲音雖然微弱,方圓幾十裡都逃不過武夫子心神映照,隻見他微微皺眉,世人並非都如他一般宅心仁厚。大長老縱橫西南百族最是心狠手辣,此刻直接把夜探闖入之人拘拿入塔,怕是必取其性命算是輕的了,攝魂奪魄才是最酷烈的手段。

崔含章似有所覺,轉向祈福塔望去,隻是目力有限,看到的隻是漆黑一片。

「夫子,北胡使團以議和為名,來太康已有倆月,觀其行終日無所事事吃喝玩樂,但弟子總覺的他們是圖謀不小。」

「為師坐鎮伏龍芝武堂,亦是畫地為牢,太康城的事情全賴爾等,莫要畏首畏尾,當仁不讓大有可為。」武夫子話音猶在耳畔,但人已飄然離去,待到崔含章發現時已再無蹤影。

估扌莫時辰快到寅時,天地間陰陽交泰之際,地氣上升,濁氣下降,崔含章索性便在巨石上打坐調息,準備汲取旭日初升時的第一縷鴻蒙紫氣。

或許是一直以來過於順遂,凡事總能轉危為安讓他心中不知不覺間有了一份自得,世事如塵蒙蔽真心,今夜被黑衣人連番戲耍,更是險些喪命,故而導致他一口心氣有些鬆懈,幸得恩師出手相助他開闊心境,正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崔含章經此一事愈發小心處事。

作為不世武學大日心印和修羅刀的嫡傳弟子,崔含章雖然在武道一途開始登堂入室,但終究時日尚短閱歷更是不足。好在他城府頗深懂得藏拙,便是先前被辛夷全麵壓製,亦未激活調動修羅刀,實則是不想殺手鐧過早暴露。

朝露日晞,旭日東升,羽山南麓公雞啼鳴,一聲響徹整個山巒,把崔含章從入定中驚醒。原來是馬場的廚司臨時豢養的家禽,隨時宰殺燉湯的。崔含章回到馬場之時,徐清風等人正在四處搜查,到處雞飛狗跳,說是北胡使團夜裡失蹤兩人。

崔含章似乎早有預料,便開口問道:「辛夷先生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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