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二周目（21）（1 / 2）
褲子？什麼褲子？
硝子和五條悟下意識地看向在場唯一一個沒有穿褲子的人。
或者說是死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咒物的原因, 除了月匈口那個看上去有些恐怖的洞外，虎杖悠仁的屍體並沒有其他的糟糕的變化，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目光從蓋在月要部的單薄白布一路往下, 還能看見一個十分明顯的凸起。
[嘖, 能給內褲廣告當男模，不用塞假體那種。現在的學生都挺有潛力。]
【……】
五條悟伸手捏著許夢的下巴, 將她停留在不可描述部位的目光扭到自己的麵前，掩在眼罩中的眸光閃爍, 什麼意思？
硝子倒是沒想太多，以為是解刨讓許夢產生了反感，於是好心地勸慰：「伏黑同學，我知道你很傷心想給同學一點尊嚴和體麵，但他已經死了, 就算是橫濱的那位有異能力的與謝野小姐都不可能救活, 所以我們需要物盡其用尋找壓製兩麵宿儺手指的辦法, 虎杖同學如果知道了他也會同意的。」
剛剛被五條悟捏過的地方又被碰觸到，許夢皺著眉掙開，叛逆的又多看了兩眼, 然後光明正大地看向五條悟的月要部往下，眼神中充滿挑釁。
五條悟：「……」
「他還沒死。」眼看著五條悟向自己走了一步, 好像要進行什麼騷操作, 許夢馬上將危險的話題掰正。
雖說咒術師比一般人的身體更堅韌，但死而復生這種事, 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的理解範圍吧？
硝子有些憐憫地看向許夢：「怎麼可……」
她的話還沒說完, 在三雙眼睛之下，虎杖悠仁月匈前已經乾涸的血洞內部壞死的血管和肌肉纖維突然伸出許多小肉芽，快速交疊編製, 血肉重新填滿他的傷口。
就連已經被兩麵宿儺挖去的心髒都在轉瞬間重新生長出來，在月匈腔裡鮮活地跳動著。
對比另外兩個人的驚訝，因為太宰先生放海，而提前幾小時知道結局的許夢顯得格外冷靜淡定：「特級咒靈，比你們想象中更強。」
五條悟低聲若有所思：「是因為□□並不是必須的嗎？」
等到虎杖悠仁一睜開眼，就發現硝子鋒利到反光的手術刀懸在自己的頭頂，頓時一個激靈坐了起來，表情迷茫地像是舔毛舔到一半忽然失憶的小貓咪。
「我在哪兒……對了，伏黑呢？他怎麼樣？還有小櫻，釘崎……」
記憶慢了半拍才緩緩回歸他的腦子，回憶起他記憶戛然而止的節點，他的神色忽然恍然慌張了起來，掀開白布就想要下床，卻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他恍惚地站在地上環顧四周，冰冷的氣溫，淡淡的消毒水味，還有硝子老師，自己是在醫務室？這裡怎麼好像跟硝子老師從來沒有來過？
他繼續掃過身邊的五條老師，鬆了口氣。隻要五條老師在，大家就都可以得救了。
隻是，為什麼五條老師要捂著小櫻的眼睛？
「虎杖同學……你冷靜點，最起碼，先把褲子穿上，這裡還有女孩子。」
硝子以閱盡千帆的冷淡目光掃了眼虎杖的下半身，表情可惜地收回了手術刀。
順著硝子的目光，虎杖低頭望著空盪盪的下半身，思考了半秒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還是五條悟先忍不住一把抄起那塊白布將虎杖悠仁劈頭蓋臉地遮起來。
「悠仁，下次可以換個地方再秀你的身材。」
不知道為什麼，虎杖覺得五條老師的語氣聽上去像是想要殺人滅口，因此雖然還是搞不清楚狀況，他仍乖巧地用白布圍在下半身，坐在停屍間的床上仍由硝子老師上下其手地檢測他的健康狀況。
[他看上去好像有點不對勁，傻了吧唧的，不會是復活太遲腦子缺氧了吧？]
【正常情況來說，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兩邊宿儺的手指已經和他的身體融合，因此他已經不算是人類了基本上是半個咒靈，挖去心髒根本無關緊要。】
【但……他看上去像是因為失去記憶所以有些記憶混淆的後遺症。我猜，應該是兩麵宿儺趁他還不了解情況，故意用復活和他簽訂了需要消除記憶的[束縛]。】
[還會有上帝視角也沒辦法了解，還得靠猜測才能確認的事情嗎？]
【如果把遊戲係統比做監控係統，而我的權限也不過是能看見那些監視器裡反饋過來的事情罷了。】
[監視器？這個比喻倒是有趣，所有的人類目光所及都是你的監視範圍？]
【我能監控的對象，不限於人類，咒靈、鳥、蟲所有意識的生物，它們的感官都在係統的監控之下，但顯然遊戲係統不是最新版本，有時強勢的咒力還是會感知到監控的存在，所以我不能查探到這些地方，夢醬對我的坦白還滿意嗎？】
許夢炸了眨眼，意識到自己試探的太過明顯，於是強行結束了話題，看向虎杖悠仁：「你和兩麵宿儺在身體死亡的期間談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