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世 賜婚施予青（1 / 2）
轉眼間，來到了一年一度聖上的生辰日。聖上是八月生的，每年他生辰的時候，都是一年之中最熱的日子。今年聖上生辰，依舊會宴請文武百官。我很開心，因為這樣我便能看見父親、小承、還有施予青和施予澤了。
生辰日有從早到晚的禮儀，十分繁瑣。聖上生辰這天不上早朝，早上我與聖上一起用完早膳之後，便一同去向太後請安。我與聖上到太後宮殿的時候，後宮所有的妃嬪都已經到了。妃嬪們每一個都費盡心思地精心打扮，也許是因為她們已經半年沒有見過聖上了。後宮的妃子裡，我覺得最漂亮的是許貴妃。她皮膚特別白皙，個子高挑，長得有幾分異域風情，五官尤其精致。她的出身也好，她很小的時候便嫁進宮裡來，皇上的長子便是許貴妃生下的。我多麼希望，聖上能將對我的錯愛，全部給許貴妃。也許未來，當皇長子被立為太子，而我多年無所出之後，這一切都會改變吧。
我們給太後行大禮，敬茶。太後慈祥地看著聖上和我。聖上是太後唯一的兒子，從小便比其他的皇子課業優秀，又因為長得優於常人，因此深得先帝喜歡。太後以前並不是皇後，隻是一個貴嬪，卻憑著聖上的太子之位，如今位居太後之尊。這也是為什麼，太後對子嗣如此看重。
禮節完成後，我們和太後、其他妃嬪一起去禦花園賞花。滿園子的菊花、荷花、月季，特別美麗。這是我入宮以來，難得的快樂日子了。賞完花後，是大家一起吃糕點的時間。太後、聖上、和我坐在一邊，其他嬪妃們按照品階坐在另一邊。太後喝了口茶，說：「皇帝，今年母後特別高興。因為你今年終於娶了皇後，你們夫妻感情還這麼好，母親特別欣慰。」
聖上笑了笑，對太後說：「謝謝母後。朕也很開心，但皇後剛入宮半年，許多事情，還需要母親多教導。」
太後說：「皇帝，這你放心。但是你看這後宮的妃嬪這麼多，你也該多去去別的妃子那兒啊，皇上一直獨寵皇後，但皇後卻沒有子嗣，這樣皇後的壓力也大，你說是嗎？」
我聽到這裡，很怕聖上像上次一樣，拿起杯子就往地上摔。但還好，這場合所有人都在，聖上陰沉著臉，看了看太後，又看了看這所有的妃嬪，然後他嚴肅地說：「母後，朕不在意皇後有沒有子嗣。以後，大家也不許議論子嗣的問題。朕與皇後夫妻情深，要是被朕知道，誰因為這件事情嚼舌根，或者讓皇後為難，朕絕不輕饒。」
聖上這段話說完，所有妃嬪都嚇得低下了頭。太後也有點害怕。我看著聖上，他如此護著我，突然心中有一絲愧疚。我無法像他對我那樣對待他，我心裡有許多不能讓他知道的秘密。
這天晚上，聖上宴請文武百官一起赴宴。我終於看見了父親和小承，也看見了施予青和施予澤。施予青還是原來的模樣。見到他的那一刻，我的心裡仿佛有一塊東西化開了。原來愛不愛一個人這件事情，是這樣清晰。看見他的那一刻，我好想走過去擁抱他，然後和他一起一走了之。但這再見之時，我是君，他是臣。他和文武百官一起，對聖上和我行跪拜之禮。
看見他跪在下麵，我的心裡無限感慨。那晚的煙火那樣絢麗，我怕別人發現，強忍著不去看施予青。我愛的人就在那兒，但卻連看他一眼都是奢侈 。
晚上典禮結束，聖上與我回到寢宮。他今晚喝了不少酒，有點兒微醺地看著我。聖上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我看著他那張精美的臉，腦子裡卻是施予青的樣子。他閉上眼親口勿我，他的身體是那樣溫暖，可是我們兩個的心卻始終無法親密無間。
這天晚上，我也喝了點兒酒，和聖上一起微醺著睡去。夢中，我夢見一片遼闊無際的草地，我和施予青騎馬累了，躺在草地上休息。夕陽籠罩下，世間一片金黃色。我站起身來，欣賞著夕陽，對予青哥哥說：「你看，夕陽真美啊。」予青哥哥雙手握著我的肩，問我：「玲兒，我們就這樣，永遠在一起，白頭到老好不好？」 這夢美得我流淚，此生若有此境遇，死也值得了。
第二天早上用早膳時，聖上陰沉著臉。自從入宮以來，他對我都很溫柔，可這天早上他的表情讓我不寒而栗。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給聖上穿龍袍的時候，他直勾勾地看著我，忽然問我：「皇後可知道，昨晚夢中囈語，喊著予青哥哥四個字。」我突然慌張了，手嚇得將聖上的衣服抖在了地上。我趕忙撿起來，緊張地說：「聖上，也許是聽錯了。昨晚臣妾並未夢到施予青將軍。」
「是嗎？」他不相信地看著我，他的眼神犀利，仿佛要將我看穿一樣。他突然抓著我的手腕，將我逼到牆邊，尖銳地問到：「你告訴朕，你是不是還愛他，是不是還想著他？」他有些生氣，月匈脯一上一下地起伏著。
我的心緊張得快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了。我知道，但凡我出點兒錯，施予青可能就會身首異處。我示弱地對聖上說：「臣妾與施予青將軍曾經是舊友，但那都是進宮以前的事情了。聖上誤會了。」
他看了我許久，仿佛想從我的表情上捕捉真相。我不敢逃避，我隻能硬著頭皮撒謊。
隨後，聖上便早朝去了。我驚魂未定，喝了口茶，看著這茶，我忽然感到害怕。我好想父親和母親，好想施承，好想施予青，我好想逃離這個讓我無時無刻不害怕的地方。聖上的愛太過洶湧，快要將我吞噬了。我不能讓他看出我還愛施予青，他一定會暴怒。
之後的兩天，聖上對我非常冷淡。夜裡我總是不敢睡覺，害怕自已又說了些不該說的夢話。聖上似乎也輾轉反側。我知道他還在生氣。他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時候，便一把摟住我，問我：「皇後怎麼還不睡，是不敢睡嗎？」
我隻能說：「聖上沒睡，臣妾也不敢睡。」他報復性地洶湧地親口勿我，他用力撫扌莫著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甚至讓我有些疼痛。我忍不住叫出聲來，可是他不肯停下來。
一周後的一天，聖上宣了施予青進宮來，把我也叫到了禦書房。同在禦書房裡的，還有三公主殿下。我不知道聖上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總覺得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