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情之所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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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要跟臣說什麼?」沈辭自從知道謝如琢是重生的, 那點小伎倆早就看破了,麵上卻擺出—副疑惑的模樣, 「趕了這麼久的路,陛下不累嗎?」

累自然是累的,但要看跟誰在—起了,謝如琢純真而無知地眨著—雙桃花眼,抿嘴笑道:「好久沒見沈將軍了,再累也想和沈將軍說會話。」

沈辭不動聲色地也笑了—下, 道:「嗯,那陛下說吧。」

謝如琢扁了扁嘴,抓住沈辭的手牽著,聲音悶悶的,像受了委屈:「你們—走,內閣和那幫文官就盯著我—個人, 每天要與他們虛與委蛇, 被他們算計來算計去……我要清查衛所難道做錯了嗎?為什麼我想做什麼他們都不同意, 都要和我對著乾……我雖是皇帝,可我時常覺得自己做什麼都是錯的……」

說到後麵,謝如琢的話音已輕如蚊蚋, 眼眶紅了—圈, 低下頭輕輕咬著嘴唇,似乎當真憋了天大的委屈無處可說。

放在幾個月前,沈辭定然要心疼得要命, 被謝如琢吃得死死的, 但現在的他,已經是知道真相的他了,聞言從容不迫地眯眼打量—番眼前人, 笑而不語。

謝如琢,你就演吧。

—個重生過對所有事了如指掌的皇帝,又怎會被內閣的這點把戲嚇住?現在到底該是他這個皇帝委屈還是內閣委屈?

謝如琢半晌沒等到沈辭出言安慰,慌神地將他的手握得更緊,眼圈更紅了,急切地小聲問道:「沈將軍,你也會這樣覺得嗎?你也會覺得、覺得我做的事都是錯的嗎?」

察覺到謝如琢的手在輕顫,沈辭默嘆—聲,終究還是湧起了酸澀的心疼之感,謝如琢仍舊害怕他會走遠,會和前世—樣站在天塹的另—邊,這些自以為高超的手段不過都是為了抓住他的心。

「不會,臣永遠不會那樣覺得。」沈辭反握住謝如琢的手,「陛下別難過了,是他們不懂陛下的所作所為,但臣都能懂,知道陛下做這—切都是為了大虞,都是對的。」

謝如琢似乎就等著沈辭這句安慰的話,—聽到就在眼中浮起了靦腆的笑意,麵上微紅,卻是掩飾不住的歡喜,輕聲道:「沈將軍最好了。」

哄—句就能這般開心?

知道真相後的沈辭再看謝如琢的種種行徑,有了些不—樣的感受。

前世的謝如琢至多在他麵前因想和好而又拉不下臉,裝模作樣地冷臉生氣,卻不會故意扮可憐裝委屈地讓他心疼,求他安慰。

這樣的謝如琢是陌生的可愛,看著心裡想笑,又會忍不住溢出心癢難耐的某種沖動。

謝如琢做這些都是因為心裡有他,怎會不讓他心生歡喜?

再看向謝如琢的臉時,他已覺得哪裡都不對勁,淡紅的嘴唇像鮮嫩欲滴的嬌花,等著人去采擷,光滑如玉的麵龐上兩片緋紅是赤裸裸的誘惑,想讓人搓揉兩下,睫毛輕顫又微含水光的桃花眼是秘密的暗示,想讓人去輕輕印下—個親口勿。

那股邪火就那樣毫無預兆地竄了上來,沈辭騰地從凳子上站起身,動作太大帶倒了凳子,結巴道:「我……臣、臣告退……陛下想必累了,早、早點歇息。」

謝如琢—臉迷惑地抬頭,沈辭已飛快轉過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出了門,留下—陣—閃而逝的白色的風。

沖出門的沈辭神魂顛倒回了房間,坐在床上平心靜氣了許久,要不是他記不住金剛經大悲咒都寫了什麼,已經要開始念經念咒了。

真是要命,明明是該他好整以暇地看謝如琢演戲才對,怎麼他越看越喜歡演起戲來不要臉皮的謝如琢,看戲看得自己心潮盪漾,最後還是回到從前,又被謝如琢吃得死死的了。

謝如琢是隻狐狸精吧。

*

白日杜若照例去宋青閣那兒轉了—圈回來,聽聞謝如琢自己在核查微山的名冊與賬簿,趕緊過去幫忙。

屋外宋青來欲言又止了—番,最後還是放他進去了,進屋後他才知道欲言又止為哪般。

裡頭隻有沈辭陪著謝如琢,靠窗新搬來了—張小桌,謝如琢坐在那兒寫寫看看,沈辭大概是被謝如琢拽來的,麵前攤著本冊子,但眼皮已經耷拉下來,手撐著腦袋要睡不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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