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情傷(2 / 2)
應鬆不知道他先前與孟越在一起。所以應澤這麼說,反倒是符合邏輯的。
應鬆問:「那得到什麼時候?」
應澤淡淡笑了下,說:「爸,你到底不放心胡姐什麼?她足夠盡心盡力了。」
應鬆皺眉。
這回回來,對應鬆來說,還有個意外收獲。
他撐了十天,到現在,身體什麼事都沒有。
但應鬆也不能確定,自己真的「痊愈」。所以他打算再待一段時間,看看情況。
應澤卻不太贊同。
明麵上,理由是:「爸,我馬上又要走,萬一你在家裡倒了,到時候是一個人,我都不知道,那該怎麼辦?小叔剛走,你可不能出事。」
暗地裡,卻有另一重擔憂。在國外,是天高路遠,父親魂靈中依附的東西不一定能生效。可在國內,多待一天,就多一分風險。
應鬆反問他:「我的根兒畢竟在這裡,總不能以後死都死在外麵吧?」
這話已經很難聽。
應澤從容回答:「爸,等我回來,我去接你。」
應鬆隻好答應。
送父親離開海城後,應澤又去岑麗珠的學校找她。
這次見麵,出乎岑麗珠意料。
兩人在大學校園裡散步,周圍都是年輕學生。說來應澤離開學校到現在,也不過三年不到。可他的心態已經變化很多。
看著學生們,都覺得朝氣可愛。
雖然應澤心知肚明,一些讀研的人,恐怕比自己年齡要大。
他帶了些保健品給岑麗珠。這會兒散步,則是告訴她:「阿姨,原本該早點去看你和叔叔的,但……」他一頓,有些難過,又不想展露出這份難過,於是語氣裡多了點故作平靜,「我不知道要怎麼麵對孟越。」
岑麗珠心疼,想說什麼,但應澤溫柔又堅定地說下一句:「我想了很久。和孟越這份關係,可能一開始就是錯的。但我還是有點貪心。阿姨,我想再走一遍之前和孟越一起去的那些地方。這回是我一個人,再回來的時候,可能就能放下了吧。」
岑麗珠一聲嘆息。
應澤說:「阿姨,你不要怪孟越了。變成現在這樣,也不是他主動。」又是停了停,像是自己也很難說出口,「但不管怎麼樣,那就是他。他希望娶妻生子,我也希望他能快樂。強求不得。」
「小澤。」岑麗珠動容。
她能聽出,應澤越說,就越敞開心懷。的確,後半句話,其實是應澤前些年的心態寫照。
那會兒他真的是這樣想。
可現在,孟越讓他變得貪心了。
有這次見麵打底,回去之後,岑麗珠看兒子,仍然有些不順氣。但後麵,假孟越有意無意提起,自己最近都沒再見應澤——這時候,岑麗珠告訴他,小澤是去治療情傷。
假孟越進了房子,默默皺眉。
治療情傷?兩個男人……
此外,應澤發覺,假孟越並不知道「候鳥」存在。
在這個前提下,假孟越竟能準確知曉小叔的車禍?
應澤對此耿耿於懷。
他在四月末重回青城。這回如他所說,找了一個登山與搜尋並重的專業隊伍。又劃出一片區域,說自己想在裡麵隨便走走。
隊長看到應澤劃好的地圖,皺眉:「有玉珠峰啊。」看來這活兒還挺艱巨。
玉珠峰是昆侖山脈東段的最高峰。
隊長估量了下應澤的體質,直言:「您可能不太行。」
應澤說:「盡力而為吧。」
隊長便心道:這些有錢人,都是些什麼怪癖。
但不管怎麼說,應澤算是個很好的雇主。出手大方,對隊長等人給出的一些建議也能聽從。
隊長姓林,名叫林世雄,是個退伍軍人。準確說,他們這個隊伍,就是一群退役戰友拉起來的,應澤雇傭的是其中一個小隊。
小隊一共四人。在真正登山前,他們先帶著應澤,做了幾天負重拉練。
林世雄問:「您一定要帶著這個瓶子?」
應澤瞥了眼劉輝住著的瓷瓶,說:「是。」
林世雄:「……」之前怎麼會覺得這是個好說話的主顧呢。
這會兒還算春天,玉珠峰上偶爾會有降雪。
林世雄告訴應澤,理論上說,他們可能會遇見雪崩。登這種雪山的都知道,總會遇到許多危險,算是將生死置之度外。
應澤說,沒事。
林世雄神情緩和了點,說:「雖然有遇見危險的可能性,但玉珠峰畢竟是六千米的入門級雪山,有人帶著,也不至於真出意外。」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真的想快點開始寫的
可鴨脖真的好好吃!我又吃的好慢555
不知不覺嗦完幾個鴨脖就又好晚了……
啊啊,原本覺得這章孟孟可以出場的,不過沒寫到。明天出場=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