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把話說清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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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刺激、有一半來自白慎行、有一半來自自己,他知道的。

「都這樣了還能被刺激道」?許攸寧驚呼。

深知她是開玩笑,不與她一般見識,俞思齊擱下杯子,打開陽台門,點了根煙。

許攸寧隨後跟過來,靠在陽台門處,「我需要道歉嗎?為了自己前兩天對她說的話」。

想起自己前兩天跟顧言起得爭執,她不免心裡澀澀的,老俞夾煙的手一頓、看著許攸寧有些不解、緩緩道;「沒必要、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意見、但是對於顧言在這件事情上、你還是不要去幫什麼忙好」。

他也知道顧言愛白慎行、但是她心理的那倒坎兒要是不過去的話、她跟白慎行兩人就永遠都不可能,事實擺在眼前。你愛一個人、如果那個人沒有給你刻苦銘心的回憶的話、那固然是好的、不需要費什麼大的力氣就可以修成正果。

如果他傷害過你、要麼老死不相往來、要麼相愛相殺。

而且很顯然的、白慎行跟顧言兩人都選擇了第二條路。「你回來了、我自然是不準備插手了」,許攸寧幽幽道。

俞思齊已經回來了、雖然他可能在漢城呆的時間不長、但是對於顧言這件事情、她還是相信他的。「你就信我?不怕我把顧言拐跑了」?俞思齊靠在欄杆上笑著問她。

許攸寧一口喝乾了手中的水、拐跑了?

八年、你跟顧言都沒有任何進展、這幾天你還能將人拐跑不成?

「你不會」,她肯定道。

「顧言可是提出了要跟我結婚的」,老俞似笑非笑。

「你知道她不過是因為白慎行」,許攸寧淡定道。

「再者、你比誰都清楚、你跟顧言之間不可能」,因為職業、因為身份、你跟顧言兩人沒有任何可能、她不清楚俞思齊是否身處高位、但是他的職位一直在很警醒的告訴他,他跟顧言之間不合適。

「要是有可能呢?」

「除非你放棄應有的一切、八年了、你都未放棄過、難道因為這一次見一麵就主動放棄?你俞思齊可不會乾這樣的事兒、在白慎行之前、你是我見過城府最深的男人、」。論城府、俞思齊更勝一籌、論手段白慎行穩居其首。

「萬一我頭腦發熱呢」?俞思齊輕點煙灰、看著許攸寧悠悠然道。

他很好奇、許攸寧為何一直會覺得他跟顧言之間是沒有可能的。

「你們兩人、一個城府深沉難以駕馭、一個要求極高難以取悅、就像天蠍配處女、即使會因為經歷相似而惺惺相惜、最終也會因為高傲而分開」,還有就是、你溫暖不了一個叫顧言的人、顧言的情緒隻會跟著白慎行走、而不是你。

白慎行可以為了顧言放棄任何事情,而你不會。許攸寧簡單的分析、在俞思齊看來很有道理、是的、他一直很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在顧言的問題上、保持很冷靜、理智的方法。

今天跟許攸寧聊這些、也就是想逗逗她而已。俞思齊點頭道;「說的很正確」。

隨手掐了煙、轉身進屋、見許攸寧還杵在那兒不動彈、便問到;「不準備進屋睡覺了」?許攸寧無語望天、「這才九點、哥哥、部隊裡的日子把你摧殘的都沒有夜生活了麼」?

俞思齊冷汗、他一直都沒有夜生活。

「齊哥、我帶你去浪腫麼樣」?許攸寧眼巴巴的望著俞思齊、一臉興奮的模樣、就這模子、往夜店一站、不得被圍攻啊。

俞思齊一把推開擋在自己眼前的大臉;「我沒興趣」。

「你這樣會對生活失去希望、轉而邁向年老的。你得跟我們年輕人多躁動躁動、才能永葆青春,永垂不朽啊」,許攸寧一臉我要拯救你的模樣瞅著俞思齊。

俞思齊白眼道;「謝謝啊、我剛剛說過了、除了年齡之外、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哪些方麵是可以產生代溝的、而且、這麼個永葆青春的法子不適合我、你去躁動吧」!見俞思齊要進屋、許攸寧一把拉住他、「別介、我帶你去認識新社會、體驗新生活還不行啊」?

她可苦惱了、當兵的是不是都這麼呆板?

俞思齊一把撫開她趴在自己身上的爪子、淡定道;「黨中央三令五申規定、在職人員不能知法犯法、否則會記處分的、我絕對不可能為了你去背叛黨、」

我去,這麼嚴重?上升到國家了?

俞思齊準備關門、許攸寧不死心的靠在門板上、眨巴著大眼睛望著老俞、可憐兮兮道;「你陪我去成麼?萬一我來個艷遇、

解決了自己的終身大事、您不為我高興啊」?俞思齊嘴角抽搐、他真的很懷疑許攸寧到底是不是腦科醫生。

「你明天上班之前先給自己看看成麼」?

「不成、醫者難自醫、你沒聽過啊」?

「你覺得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會讓你來個艷遇?就算是艷遇你確定不會是王二麻子家親戚?或者是個紈絝子弟」?

這許攸寧的腦子到底是怎麼想啊?

裝的是屎麼?

「還是說你已經到了飢不擇食的地步了」?俞思齊已經覺得自己不能跟她交流了、感覺自己像個念念叨叨的大叔、而許攸寧就是個不經人事的小丫頭片子。

「我就說你最近越來越嘮叨了吧」!許攸寧冷哼一聲、不勞俞思齊動手、自己滾出去、把門帶上。俞思齊站在門後一臉憂桑、幸虧他邊兒都是男的、沒有這麼作的女的。

次日、顧言一早道辦公室,張晉神叨叨的過來、低聲道;「麥斯白董來了、一早就在辦公室等你在」。

「我們是沒有會客室嘛」?顧言不悅道。

「有會客室、人家不去啊、非得等在你辦公室」,我們也很無奈啊。

就怕顧言這個時候過來搞人。

「白董好雅興、一大早就過來拜早」、在漢城、拜早是年輕人給長輩問早安的意思。「能讓我這一大早就來拜早的人除了顧總、估計也沒別人了」,白慎行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道。

顧言脫了外套搭在凳子上、將包包放在一側,按下內線;「來杯咖啡」。

「一大早喝咖啡、看來顧總昨晚消化的挺好的」,白慎行冷然道。

「那得感謝白董送的湯了」,她邁步過去、坐在白慎行對麵。

氣定神閒的看著他,「白董一大早過來、不會是找我聊天的吧」?

是嘛?白慎行問自己、應該是的吧!

「吃早餐了麼」?白慎行問。

「吃過了」。

「在家吃的?俞少將做的?是他做的味道好些、還是我」?白慎行悠悠然的問到,坐在沙發上、端著咖啡輕微的攪拌著。

顧言放在一側的手微微收緊。

「白董覺得我應該如何回答」?顧言淡笑這問到。

「可以不用回答」,白慎行笑。

顧言接過秘書手中的咖啡、淡然道;「那就不用回答了、、免得傷了白董的心」。

「顧言、你可想過你這樣做的後果」?白慎行正經道。

顧言低頭弄著咖啡、莞爾抬頭;「白董這又是要給我上課了」?

「上課談不上、閒話家常而已、竟然顧總不想聽、我就不說了、」白慎行淡定道。「我手上有份東西、不知顧總想不想要」。

「白董若是給、我自然是要的」,她相信、白慎行不會無聊到為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來找自己。

「我還以為白董會傲嬌到不要」,白慎行輕微笑到、不錯、有長進,知道因勢利導了。

「我相信白董不會無聊到為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前來找我、畢竟麥斯最近可是很忙的」,顧言笑臉瑩瑩的說到。

她跟白慎行之間、好像又突然回到了剛剛開始的時候、針鋒相對、客氣有加、可是句句話都是將對方推向千裡之外。

「顧總倒是相信我」,你竟然相信我、為何還要傷害我?顧言、你是個矛盾體。

「有些事情上、還是會的、畢竟在漢城、誰人不像白董看齊」?我也不例外。

白慎行伸手掏出西裝內袋的u盤、放在手裡把玩著,「我此次幫顧總、顧總有何表示沒有」?

趕著上門來還需要回報?這東西她能不要嘛?

「若是不要、劉家那邊、你不是對手」,白慎行一眼就看破了她的想法、她在對付劉家、他知道、但是劉家的人並非全是孬種、最起碼劉家二少爺、劉恆是個有手段的人。

不排除顧言會將劉家在漢城踢出去、或者是重傷他、但是在某種程度上講、這個過程會很漫長。顧言還在沉思著、思考這白慎行這句話的可信度。

「劉家二少爺、劉恆、在漢城也算得上是個人物、言言了解過吧?不排除你會將劉家踢出漢城、或者是重傷、但是這個漫長的過程、你耗不起」,以gl現在的境況來說、他們要做的就是拓展在漢城的格局、在投行方麵做足工作、、顯然、她無暇分神其他。

「白董有什麼要求」?她冷漠道。

原本把握著u盤的手一緊、原來在她眼裡、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有要求、要求回報的,白慎行怎麼也沒有想到、顧言會這樣說。

「我以為、在顧總眼裡、我是一個不求回報的人、」最起碼你我之間這麼多年、外婆從未要求過什麼。

「是嗎?白董不是商人嘛?商人不隻是看利益嘛」?顧言笑著問到。

拜神了冷冽的眸子射向她、她下壓嘴角、隱去微笑。

「商人、隻看利益、是沒錯、但是在你顧言麵前,我要的就是一個你,」白慎行冷然道。

他想、他有必要在把這句話重申一遍、他白慎行這輩子隻要顧言、他做的這一切、都是在做鋪墊。

「可我心有所屬、怕是不能了了白董這個願了」,她將手中的咖啡端起來淺酌一口。

「若是顧總說的心有所屬是俞少將的話、那麼我想、還是算了吧」!「算不算、可不由白董說了算」。

白慎行將手中的u盤放在桌麵上、緩緩起身,站定、看著顧言道,「我不管你跟俞思齊之間發生過什麼、但你最好離他遠點,」說罷、他轉身就走。「慢著」,顧言連忙站起來。

「還請白董把話說清楚」,她昨晚就情的真相、偏生俞思齊不會說,而她也絕不會去問白慎行。

白慎行微微轉身、看著她、嘴角揚起,遇到俞思齊的問題你就這麼緊張了?那要是我呢?顧言、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有多傷我心。

白慎行無視她的話語、轉身離去,插在兜裡的手狠狠的抓緊。

顧言、你太傷我心了。

望著白慎行滄桑、寂寞的背影、她站在原地有一絲恍惚,白慎行為何不跟自己說?

以前對自己不是有求必應的嘛?

她緩緩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剛剛攪拌過的那杯咖啡、一口沒喝過。

抬手觸扌莫、已然冷卻。

白慎行的突然出現確實是讓顧言有點難以適應,其次是、她不知道俞思齊在工作上會遇到什麼困難、而這個困難、是否在她能力範圍之內。

漸漸的,他覺得自己對俞思齊根本就不了解,甚至覺得自己不配做他的朋友。

白慎行昨晚的那番話擾亂了她的心智,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語言,可是在她聽來卻猶如魔咒一般,讓她夜不能眠。

如果她不知道俞思齊的身份,她肯定會以為白慎行是故意的,是故意讓她擾亂心智,可是不是她知道俞思齊的身份,他知道俞思齊在首都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他也知道他曾經的某些過往,曾經的某些苦不堪言。她一直不明白、縱使他段位高超、也不會一年四季都沒有假期、她曾經懷疑過、她很俞思齊每年一兩次的見麵、不是因為他沒時間、而是他不能來、或者是有其他的原因。白慎行此次來找顧言是想跟他聊聊俞思齊的事情,是想跟她聊聊和平相處是想告訴她,他還依然愛著她,可是顧言明顯的對俞思齊的態度好過自己,這一點他不能忍受,所以索性離去,免得在下去,討自己心塞。

張晉敲門進來,便見顧言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愣是像在發呆,「顧總、九點的會議,你要參加嗎?」

聽到張瑾的聲音,她稍微回神,「準時開會」。

在沒有漢大那場演講之前,張靜一致覺得自己的老板是一個年輕有為,有思想有手段一個新時代好上進的女性,可是在漢大那場演講結束之後,他認為他的老板。

是一個被世俗摧殘,經歷困苦經歷磨難,不易的女人。

能有如今的段位,全是她自己打下來的江山。

如果一個經歷這麼多的女人,被生活這麼摧殘過的女人還會沒有手段的話,不會有人看得起他,包括自己,顧言做到如今的位置上,她身處高位,不被世人理解。

被人誤解被人唾罵,都不曾解釋過一,她隻做自己,隻做自己認為對的東西。高處不勝寒、別人眼中的冷艷、是一個人經歷過無數個失聲痛哭夜晚的沉澱。

外人隻看你風光的一麵、哪會管你是不是經歷過生死、他作為她的秘書、從來不曾想過他的老板是一個經歷過這麼多的女子。都說麥斯白慎行她青梅竹馬,可為什麼她在國外的時候是一人受苦受難?不見白慎行的身影?難道這就是他們關係不好的原因?

可是麥斯白董、看她的眼神、全是愛意。「開完會讓趙陽上來」,顧言輕聲道。

劉家那邊的事情也該有些進展了,工作歸工作,生活歸生活,這兩者,她還是區分的開的。

「具外部消息,麥斯在s市投了十個億,支持市政府兩市共舉的工程,促進兩市經濟發展跟攜手共進」,張晉想起前兩日在外麵聽到的風聲,這會兒跟顧言說道。

如果麥斯此次在s市的工程上下大手筆的話、、那麼白慎行的據點又發展了一個,對麥斯來說無疑是一個很大的進步、市政府此次的案子、是在一年前公開招標、那會兒gl還沒有入駐漢城、所以、他們跟不上很正常。

但是如果有機會的話、會更好。

「外麵什麼風聲」?顧言早就聽聞了。

「傳的很厲害、估計這次市政府也是下了狠手、兩地一起抓、自然是沒有什麼造假性可言、誰也不想背鍋」。

「你什麼想法」?顧言問到。

張晉沉思了一會兒說;「雖然我們跟麥斯一直都是外麵傳的緋聞、但是如果能借著這次機會跟麥斯聯手、對我們來說百利而無一害」。她當然知道如果能跟麥斯聯手、絕對百利而無一害、可是顯然的、她跟白慎行現在的關係、絕對不是談練手的時候。

「s市的案子暫且先放著、我們不去淌這個渾水」,她先在要做的主要是在漢城裡麵站穩腳跟。

s市她固然是要去的、但是目前來說、無暇分神。

「可是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我們還有的等」,張晉不免沉思道。

「如果在漢城還沒有站穩腳跟、就去覬覦s市的話、我們很有可能會兩頭都失、失利、得不償失的事情、你覺得呢」?顧言反問回去。張晉這才想起來、他們雖然在漢城已經名聲在外、但是、真正的腳跟還沒有站穩。

不免有些覺得自己唐突了。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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