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顧言的選擇(敲重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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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輕舟晚上回來吃飯,被老爺子招進書房,古樸的書房流露出莊嚴的氣氛。

「市廳最近很忙?」老爺子手機拿著狼毫在宣紙上寫著,頭也沒抬的問顧輕舟道。

顧輕舟坐在一側,微微訝異,答道,「一點點,跟s市的案子正在啟動當中,難免會加班加點。」

他肯定是知道老爺子在試探他,想問他最近為何一直住辦公室的原因,不會去想這是白鷺說的,因為顧輕舟知道,老爺子是何等聰明的人。

老爺子點點頭,「這個時候為了工作,是好事,對你升遷有幫助。」

顧輕舟小三爺是知道老爺子的走向的,如果是為了工作,他斷然不會說什麼,如果是為了兒女情長,他肯定是長篇大論。

在老爺子眼裡,家族利益永遠擺放在首位,其餘的兒女情長都是次要的。

他如果是因為跟白鷺吵架才住辦公室的,被媒體知道了,損害的是顧家的名聲。

如果是因為工作不得不駐紮辦公室,外人知道了,隻道他顧輕舟是個心係人名百姓的好領導。

老爺子手中的狼嚎一下一下的揮舞著,顧輕舟站在一側,看著他蒼勁有力的手腕來宣紙中來去自如,如同蛟龍一般。

「顧言好久沒回來了,」老爺子淡然道。

「她最近忙,公司的事情應接不暇,等她空閒了,在讓她回。」老爺子這番話一出,顧輕舟放在身側的手一頓,關注點到顧言身上了?

「父母子女一場,我不管你們當初鬧的多僵,如今我顧家不能多一人,也不能少一人,」除了女婿之外,顧家容不得第二種人出現。

顧輕舟微微點頭,「知道的」。

他們這樣的家庭最怕的就是家族之間出現間隙。

「如今你處在緊要時間,萬萬不能出任何紕漏,」老爺子手中的狼嚎一筆勾成,將狼嚎放在一側。

「您放心,」顧輕舟沉穩的嗓音在書房響起。

老爺子點點頭;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顧輕舟推門出去、便見白鷺站在樓梯初擔憂的看著他。

「老爺子說什麼了?」

她很擔心老爺子會對顧言跟白慎行不利,見顧輕舟出來,急切的問到。

「隨便說了幾句,」顧輕舟簡單答到。

白鷺左右思索著不知道該不該說,最終緩緩開口,「前兩日,老爺子把慎行喊過來了,我覺得可能是關於言言的事情,」白鷺將心中的想法說給顧輕舟聽。

顧輕舟頓住腳步,眸底迅速閃過一抹微光,「慎行說什麼了?」顧輕舟開口問到。

白鷺緩緩道;「倒是沒說什麼,」側目看了眼緊閉的書房門,顧輕舟明了,抬步,往兩人臥室走去。

見白鷺進來、隨手關上門,白鷺微微轉過身,看著顧輕舟;「言言現在風頭正盛,難免老爺子不會對外宣布她是顧家子女,到時候對顧言、怕是不利,」白鷺擔憂道。不利?對顧言而言,隻有兩種結果,一種是工作上,她會因為自己是顧家子女而取得更大的便利,另一種,是世人都會認為顧言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顧家賜予的,而顧言,最不屑的就是這個。

白鷺的出發點顯然是在為顧言的心理方麵出發。

顧輕舟深沉的眸子不免暗了一分、他深處在這樣一個世家,自然知道其中的規則是什麼樣的,如今他的女兒顧言也要麵對這種規則跟規矩,著實是讓人不舒服。

「言言那邊,我會去說的,家裡麵最近辛苦你了,」顧輕舟平靜的看著白鷺說到。白鷺原本流光四溢的眸子一聽顧輕舟這句話,瞬間就暗下去了;「今晚、還住辦公室?」

「恩·」,顧輕舟言簡易亥。

後續事情隻有見過顧言之後才能做定奪。

簡單的一個字卻猶如一盆冷冰水潑下來,將白鷺周身都凍住了。

「那你路上小心,辦公室缺什麼?你跟我說,我給你辦,」即使你我之間已經出現裂痕,我還是願意為了讓你舒服而伺候你,如果你問我這是什麼?我隻能告訴你,這是愛。

「不缺,」顧輕舟拾過床尾的外套,掛在手上,看著一臉哀傷的白鷺道;「你跟嘉銘早點休息。」

隨即拍了拍她的肩膀,便出門了。

白鷺站在房間中央,周身寒冷。

這是他的丈夫在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這麼跟她說話,她倍感無力。

捂著嘴巴,靜靜的流著淚。皓月當空、星棋密布,初春的漢城天上掛著一輪彎月,從今天的天氣來看,晚上應該會是滿天繁星,顧言將手機放進包包裡,走到窗台邊上,抬頭望了眼天空,確實是星河璀璨。

「老大,」秘書辦的人在門外喊著。

「就來,」顧言提著包包出門,張晉隨手將秘書室的燈按掉。

「今天白天這麼大太陽,晚上天空應該很漂亮,」露西自愛電梯裡隨口聊著。

「老大開車沒?」張晉問。

「開了。」

要不是張晉提、她還真的差點忘了她今天開車出來的,響起今天陳墨一臉慫樣,嘴角微微牽起一抹微笑。

一行人下到停車場,顧言震住了。

什麼架勢?

張晉跟露西等人也微愣,白慎行跟俞思齊兩人均倚在她車旁,氣定神閒的看著她。

「老大?」露西微微喊了句,看向顧言,意思是,要報警不?怎麼看兩人陣仗都不簡單,單憑兩人麵部表情來看就看得出來、。

俞思齊滿臉寒氣逼人,白慎行凜冽著一張寒冬臘月的臉,不比俞思齊好到哪裡去。

「你們先回去,」對張晉他們道。

他們三人的事情沒必要讓其他人知道太多,露西還想說什麼,張晉一把拉著她,逃離似的離開了現場。

老板身邊的兩大特助都離開了,他們還留著是找死嘛?

從白慎行的俞思齊的臉色就能看得出來,他們兩人剛剛交鋒過。

顧言站在電梯口,神色冷淡的看著兩人,俞思齊跟白慎行儼然產生了一個非要分出勝負的念頭。

而唯一能讓他們分出勝負的,就是顧言。

俞思齊滿麵寒光的看著顧言,冷淡的眸子死死的鎖住她,看著她悄無聲息的打量著他跟白慎行兩人。微微開口,「回家」。

顧言聞之一愣,不清楚他跟白慎行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兩人神色都這麼冷冽。

誰能告訴她?

她蹙眉看著俞思齊,明明是很平常很簡單的兩個字,為何她聽出了別樣的味道?

俞思齊這在簡單不過的兩個字讓白慎行渾身一顫,回家?

顧言站在離他們三米遠的地方,莫名其妙的望著兩人。

「言言,我等你許久了,」白慎行委婉低沉獨特的嗓音傳到顧言耳中。

她信嘛?信的,白慎行經常性的等她就是幾個小時,而今天本不該來的俞思齊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誰能告訴她什麼?

「勞煩白董了,」顧言點頭,客氣的說到。

「不勞煩,應當的,」白慎行原本凜冽的眸子因她這句話,更寒上了幾分。

「時間不早了,白董早點回去休息吧!我今天自己開車,」這話很委婉的吧?我不說讓俞思齊送我,也不說讓你白慎行送我,我自己開車,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她邁步朝自己座駕走過去,奈何兩個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杵在自己車旁,一動不動。

我自己開車,你們挪個地方好嘛?

「我來開,」俞思齊接過她手中的車鑰匙,將車解鎖,拉開後座車門示意她進去,顧言看了眼白慎行,準備坐進去。

白慎行站在副駕駛那側,「言言、不爺子後續的事情嘛?」白慎行溫潤低沉的嗓音從她身旁傳過來。

顧言扶著車門的手一緊,老爺子後續事情,她當然可是看眼前的情形,白慎行跟俞思齊兩人,她貌似要選其一。

顧言抬眸看了眼俞思齊,俞思齊見她征求的眸子掃向自己,心底瞬間沉了一分。

「老爺子的後續事情,任何時候都可以談,沒必要今天,」顯然,俞思齊不想就這麼讓手。

「我以為俞少將應該知道時間的寶貴性,」你一個軍人,難道不知道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國家嗎?

白慎行略微諷刺的看著俞思齊,俞思齊的眸子沉了幾分,寒冷的鎖住白慎行。

「回家,」嗓音中透著七分涼意三分寒,顧言驚訝的望著俞思齊,

她何時見過這樣的俞思齊?她眼中的俞思齊向來是萬物藏於心不表於情的,今天是怎麼了?

白慎行望著俞思齊輕微的惱羞成怒,涼薄的嗓音適時的響起,「過了今晚,擺在顧總麵前的隻有一種選擇。」

砰~俞思齊猛的關上車門,顧言嚇得一驚。

白慎行眸底迅速閃過一抹擔憂,隨即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看向俞思齊。

俞思齊冷冽的看著白慎行道;「白董當真以為在漢城沒人能拿你怎樣?」

「俞少將可以試試,」我樂意奉陪到底,白慎行清絕的容顏上辨不出情緒,眸色沉澱似深海。

不理會俞思齊的挑釁,淡薄的看向顧言,「顧總想清楚了。」

「不要高估白慎行,也不要低估我,」俞思齊站在呀一側看著猶豫不決的顧言,適時的給她一劑良藥。

若是沒有俞思齊這句話,顧言定然是準備跟他走的,可是俞思齊說了這句話,顧言突然意識道,俞思齊不比白慎行,他身份特殊,他都需要謹慎行事。

如果俞思齊單單是俞思齊,她斷然是會跟他走的。

可是今天;「我跟白董聊兩句,就回,」

她向著俞思齊淺淺的說到。俞思齊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腕,「我並不覺得你們之間有什麼好聊的,」說著就拉開車門將顧言往車裡塞。

白慎行跨步過來一把擒住他的手;「俞少將在強人所難。」

他眼裡的寒光足夠將周圍的景物冰凍三尺,任何人對顧言動手動腳,白慎行都不會讓他好過,哪怕這個人是俞思齊。

白慎行本就冷冽的眸子此刻更是寒冷的瘮人,偏偏俞思齊也不是好說話的主兒,兩人僵持不動,顧言站在中間左右為難。

白慎行握著俞思齊的手,一寸一寸的掰開,從他手裡將顧言的手腕解救出來,拉著顧言走向他的座駕。

俞思齊望著他白慎行驅車離去,靠在車前,從兜裡掏出煙盒,緩緩的點著,送到嘴邊。

深吸一口,露出苦澀的微笑,明明應該高興的,最起碼顧言知道如何選擇了,可是此刻的心情卻萬分悲痛。

穩穩的將一根煙悉數吸完,丟掉煙頭,打開車門,開車離去。

在就年前洛杉磯的街頭發揮英雄氣概的時候僅僅是因為顧言是個中國人,他聽到了中國話,才上去支援手的。

在遇到顧言的時候,從未想過顧言會成為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隨之而來的許攸寧,他們兩人,是俞思齊在除了某人之外的唯一的女性朋友。

隨後的每年,他跟顧言不穩定短促的見麵,讓他知道,這個女孩子,在柔弱的外表下隱藏著一強大的內心。

實際上、他早就應該知道的,在第一次見到顧言的時候,在看到她身上鮮紅的皮膚的時候,在她自虐完的第二天還能在餐廳端著盤子對客人微笑的時候。

他跟顧言之間的關係,在外人眼裡看來是亦師亦友,其實隻有他自己知道,這份關係到底是怎麼來的。

兩個人之間,隻要一個人克製到底,便不會開花結果,而顯然的俞思齊就是克製的那一方。

城市璀璨的燈火照耀著廣闊的路邊,俞思齊驅車行駛在主乾道上,在等紅綠燈的間隙中跟著車流緩緩的移動著。

他清楚的知道,一旦自己說出那番話之後,顧言所有的問題都要重新思考一番,在他思索再三之後,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理智戰勝了一切,他必須那樣說。

效果很顯著,顧言重新思考了這個問題,而她在這個問題上也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人生最困難的事情是什麼?在不情願中做出抉擇。

嘴角下壓,牽起一抹苦澀難耐的笑容,抽出根煙,緩緩的吸著。

將車停在老城區停車場。

老袁正準備打烊,見俞思齊來了,微愣。

「幾點了?才過來?」

「喝兩杯?」俞思齊直接道。

老袁點點頭,轉身進前台拿出兩瓶酒,他當然知道俞思齊是受刺激了,「少喝點」。

俞思齊拿過桌邊兒的杯子,笑著問老袁,「你知道人生當中最無用的話是什麼嗎?」

「什麼?」老袁倒著酒問到。

「你給我拿酒,卻讓我少喝點,」諷刺不?

俞思齊滄桑的說到。

端起酒杯,放在麵前轉了轉,聞著酒香。

他一直想不通,為何自己會那麼放心的將顧言交給白慎行,是因為他愛她嘛?

應該不僅僅是這樣,人品、?還是各方麵?

俞思齊驚厥的發現,自己竟然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僅僅是聽過顧言提起過這號人物,所以就將他們兩人規劃在一起。

從一開始,一直到現在。

他後怕不已,如果顧言沒有愛過他呢?

那怎麼辦?白慎行左打方向盤,「我以為你會跟俞思齊走,」他平靜道。

顧言修長的睫毛垂在臉上,投出長長的陰影,任由思想放空,想著自己的事情。

「言言?」白慎行輕輕喚道。

「恩?」她回神,詫異的望著白慎行,「你在跟我說什麼?」白慎行看著她這迷糊的模樣,淡笑道;「沒什麼,就喊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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