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顧言的選擇(敲重點)(2 / 2)
「老爺子那邊什麼動向?」顧言沒忘記自己過來的目地,問白慎行道。
白慎行將車識相裡側車道,緩緩超越前麵的車,良久才開口道;「沒什麼動向。」
顧言惱怒的睜大眼睛,側目看這個白慎行,「你耍我?」
顧言惱了,如果沒有什麼動向,現在是什麼意思?
顧言覺得這條路微微有點熟悉,卻又不像是她常走的路,問白慎行道;「去哪兒?」
原以為白慎行不會回答自己的問題,哪想著,他看著路況緩緩道;「山水居。」
「白董這麼喜歡將異性帶回自己家裡麵談事情嘛?」顧言將談事情三個字咬的極為重。
生怕白慎行聽不見似的。
白慎行眸底的寒光在一寸一寸的裂開、我這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他以為她已經知道,山水居從不招待女客這一新聞,沒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拿這個話題來刺激自己。
見白慎行不搭理自己,她像是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不軟不硬的,更是讓她惱火。
「白慎行。」她大聲喊到。
「恩?」白慎行輕微應到。
顧言氣的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你想找人吵架,人家偏偏不跟你吵、這種滋味最難受了。
看著顧言怒火噴張的模樣,白慎行將車上上鎖,聽見吧嗒一聲,顧言這下是徹底的惱了。
一腳踹在車門上,你特麼幾個意思?
見顧言這麼鬧騰,白慎行不免將車速提快幾分,快點到山水居便好。
「你耍我?」顧言在此重申這個問題。
「隻是不想看到你跟俞思齊在一起,看不慣他在我麵前囂張,」白慎行輕柔的聲音如同羽毛一般撫上她暴躁的內心,白慎行的平穩越發的襯的她像個炸毛的野貓了。
踹車門不過癮,一腳踹上白慎行正在踩油門的腿,車身猛然一顫。
白慎行驚恐的伸出一隻手扶住顧言,另隻手穩妥的抓著方向盤,見顧言一副做錯事的模樣,將車停在路邊。
低沉的眸子看著她、微吼道;「鬧什麼?」大馬路上鬧騰不要命了?
當然,後麵那句話,他不會說出來,若要是真說出來了,顧言隻怕是又該惱了。
「開門、我下車,」顧言不服。
白慎行那能讓她就這麼走了?將車子重新駛上道路,見顧言還是一副不悅的模樣,好聲好語跟她說道;「乖~一會兒到家你想怎麼鬧騰都隨你,路上太危險了。」
他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但是顧言在,不敢輕易冒險。
白慎行對待顧言永遠都是將她當成小朋友來對待,見她不高興,好聲好語說,見她鬧的厲害,言辭微重的吼兩句,吼完了在好生跟她說說,以免落的個不愉快。
若是讓麥斯的屬下看見他這般模樣,定是要驚訝的下巴都掉下來的,外人嚴重涼薄的白慎行,怎麼會這麼溫柔的跟人說話?
「你跟俞思齊?」顧言被他吼這麼一句,知道自己是作了點,便叉開話題問到。
「晚上想吃什麼?」
白慎行顯然答非所問、隻是輕輕回答道。
「我在問你跟俞思齊的事情,」顧言再次重申道。
「粵菜怎麼樣?後廚師傅做的粵菜很好吃,可以試試。」白慎行自顧自的說到。「白慎行,」顧言氣結。
「怎麼了?」他輕聲失笑,轉而看向她;「你今晚好像格外喜歡喊我。」
顧言囧。
根本不是這個意思好嘛?是你氣我的。
白慎行將車緩緩停在山水居大門前,門衛將門打開,他驅車進去,刻意放慢車速,張揚的邁巴赫在香樟路上緩緩行駛著。
路邊的路燈裝飾著大排大排的香樟樹,這是她第二次來山水居,第一次晚上來,讓她驚訝的事情是,山水居的夜景竟然不輸給漢城繁華的夜景,一個繁華大氣,一個小家碧玉,各有各的味道,若問顧言更喜歡哪種,她更喜歡山水居,安靜祥和。
「夜景很美,」顧言不由自主的誇贊道。
「若是喜歡,天天來,」白慎行緩緩踩著油門道,這裡本來就是為你建的,每一次都有你的喜歡,你要是喜歡天天來,山水居的大門隻為一個叫顧言的人隨時打開。
顧言莞爾一笑;「不怕外麵那些緋聞女友生氣啊、?」
「我以為我已經說清楚了,我的緋聞女友隻有一個,」白慎行深沉的眸子看著顧言,微微說到。
顧言聳聳肩,不說就是了。山水居的美,不張揚,不浮誇,每一處的設計都那麼隨意,燈光跟樹木之間的距離設計的恰到好處,不會讓人覺得刺眼,也不會讓人覺得昏暗。
白慎行將車停在院外林蔭道上,「到了。」
解開自己得安全帶,俯身在解開顧言的安全帶,揉了揉她柔軟的發頂道,「下車啦!」
顧言推開車門下去,便見張嵐迎了過來,站在一側,微微俯身道;「先生、顧小姐。」顧言微愣看著張嵐,顯然受不了這種歐式管家的禮儀,微微點頭。
「晚餐如何了?」白慎行問到。
「已經在準備了,」張嵐應到。
「顧小姐,將包包給我吧!」張嵐伸出手想替顧言接過她手中的包,顧言微愣。
「我來,你去忙,」白慎行一手接過她手中的包,趁著顧言懵圈之際一手牽起她往屋內走去。
「白董天天被人這麼伺候,不覺得很煩?」總覺得身邊有個人在轉悠,不覺得沒自由?
白慎行失笑;「並非天天在你身邊,隻是回家跟出門才會出現,山水居的傭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崗位,」白慎行輕聲跟她解釋了,兩人一起往屋裡走去。
「坐會兒?」白慎行問到。
顧言輕點頭,不坐會兒還能乾嘛?
白慎行嘴角牽起一抹輕笑,看著顧言,隨即一邊兒往樓上走去,一邊單手扣住自己領帶的領結,微微拉扯著,領帶鬆鬆垮垮的掛在脖子上。
顧言發現,白慎行大多時候,都是黑白色係,鮮少見他穿過別的顏色的西裝。
偶爾別的色係是他穿便裝的時候,不過很少,能看見白慎行穿便裝。
「顧小姐,」張嵐隨即端來一萬燕窩湯放在自己麵前。
顧言抬起頭看著她,山水居的待客之道?上來直接端燕窩?白慎行有錢歸有錢但也不能這麼簡單粗暴吧?
「先生吩咐的,」張嵐輕輕道。
顧言汗,好吧!她還以為……。
「謝謝,」她微微道謝。
「您趁熱喝,」張嵐端著托盤站在一側。
山水居有山水居的規矩,山水居的傭人隻有一種級別可以出現在主人麵前,那邊是管家張嵐。
若山水居宴客之時,其餘的傭人才有機會登上前廳,出現在主人的視線之中。
「我自己來就好,您去忙,」顧言不好意思道。
她沒習慣被人這麼伺候過。
白慎行換號一身家居服下來,便見顧言更張嵐在說著什麼。「在聊什麼?」白慎行坐在沙發一側笑臉瑩瑩的看著顧言問到。
在山水居,極少有機會看到先生這麼隨意的笑容,大多時候,他們這位年輕有為的先生都是沉默的,而每次顧小姐來的時候,才能見到這稀罕又鮮少的笑容,張嵐不免微微失神。顧言微微偏頭,示意沒聊什麼。「燕窩喝了,特意給你熬的,」白慎行見她進來臉色不好,再來之前就吩咐張嵐開始準備了。
年少時期的顧言瘦,但是瘦歸瘦,好歹身上也有肉,再來她能吃,吃什麼都是大快朵頤,這點白慎行倍感欣慰。
如今的顧言,全身上下無三兩肉,瘦成了皮包骨。
顧言蹙眉,她不喜歡這些東西,雖然是極佳的補品,但是,她不愛。
白慎行見她蹙眉,便知道她是不喜了,俯下身子,揭開燕窩盅的蓋子,仰在一側,循循善誘道;「喝了、告訴你今天我跟老俞發生了什麼。」
顧言半信半疑的看著他,顯然不太相信白慎行的話語。
「我從未騙過你,」白慎行一本正經道。
這倒是真的,她微微推開白慎行送到麵前來得燕窩,「我不」所以這燕窩我也不喝。
白慎行端著燕窩的手一頓,所以?這是不打算喝了?
「你就不好奇,為什麼我能讓俞思齊氣的七竅生煙?」白慎行再接再厲的引誘著顧言。
顧言看著他一臉引誘自己的模樣,微微搖頭,「不好奇。」
事情的經過如何她不好奇,她,是白慎行在顧家那邊,準備給她什麼好處,她斷然是不會相信白慎行今晚會無緣無故的將自己坑蒙拐騙過來的。
白慎行莞爾大笑,靠在沙發上,散發著讓人難以移開眼的魅力,他雙腿隨意交疊坐在沙發上,有說不出的灑脫隨性之意,也有道不盡的驚艷風流姿態。
他隨手將手搭在沙發上,「倒是知道不往坑裡跳了。」
白慎行似乎對她今晚的做法很滿意,整個人身心愉快,顧言坐在對麵都能感受到他輕快的嗓音。
顧言隨手端起麵前的一杯白開水,淡淡道,「被坑多了,自然就長記性了,」
「白開水倒是比燕窩好喝?」白慎行見她瞅都不瞅麵前的燕窩,缺對一側的燕窩情有獨鍾,不免笑著打趣兒道。
「多喝水,降火,」顧言舉舉杯子。
白慎行又怎會不知道她這句話的意思,原本就隱在嘴角的笑容,此刻更深了。
「白董現在心情愉悅,是否能跟我說說老爺子的事情了?」打鐵要趁熱,要錢要趁愛,跟白慎行談事情要看他心情是否好。
「吃完再說,」白慎行顯然不想自愛飯前說這件事情,免得到時候弄的顧言食不下咽,自己又成了罪人了。「陳墨的事情知道了?」白慎行眸中閃耀著光輝,差點晃暈了她的眼簾。
「恩~說了,今早說的。」顧言想起今早陳墨跟她說的那番話。
「不得不承認,白董很會坐收漁翁之利,」顧言這句話是誇獎,也是諷刺,而在白慎行耳裡聽來,全然都是諷刺。
原本閃耀的眸子微微冷下去,「我倒是不知道,原來我在言言心裡,一直都是這樣的一種存在,」白慎行嗓音微沉。
他不怕跟俞思齊鬥智鬥勇,更不怕在商海中披荊斬棘,最怕的是顧言失望的語氣跟眼神。
「我這是在誇白董,」顧言見他眸光微冷,便解釋道。
白慎行見她微微解釋,便收了自己外露的情緒。
「先生,晚餐好了,」張嵐過來說到。
大廳中的落地鍾,敲了整整十下才停下來,顧言原本跟隨白慎行的步伐就此停住,十點了?
「怎麼了?」白慎行感覺到身後人沒跟上來,轉身見她愣在原地微微問到。
「沒什麼,」顧言回過神。
白慎行過來牽住她微涼的手一路往餐廳走去。
幾樣精致的粵菜擺放在桌子上,張嵐站在一側,從傭人手裡拿過熱毛巾遞給白慎行,白慎行拿起毛巾,牽起顧言的手,微微擦拭著,站在一側的傭人驚訝不已,何時見過他們的先生這麼服侍過別人?
張嵐雖然已經見過一次了,但是再次見,還是不免驚訝。「我自己來,」顧言想從他手裡接過毛巾自己來,白慎行微微偏開。
白慎行細細的替她擦好手,將毛巾遞還給張嵐,「坐下吃飯。」
自己拿起毛巾擦好手之後也坐下去。
白慎行這樣的人,你遠離他的時候,他永遠都是輕聲細語,不與你產生沖突,一旦你與他交好,他便露出霸道的一麵,全方位的寵著你,讓你無從拒絕。
「粵菜,嘗嘗,」白慎行將盤中精致的菜品夾到顧言碗裡。
「山水居的廚子,絕對不會差,」顧言還沒開口吃,便微微說到。
「你倒是了解,」白慎行輕生苛責道,這麼了解怎麼不了解自己?
「我是了解白董,」顧言漫不經心道,你白慎行生活品質這麼高的人,如果不是最好的廚子,你會請進你們山水居?
「哦?」白慎行挑眉,想顧言繼續說下去。
「食不言寢不語,白董,」顧言被他問的煩了。
話多。
若是外人知道顧言這麼個意思,估計得氣的吐血,外人眼裡的白慎行,涼薄淡漠,惜字如金,顧言眼裡的白慎行,嘮嘮叨叨,沒玩沒了,時刻都有話題聊,不痛不癢,不鹹不淡的都能扯兩句,她自然是煩的。
白慎行牽起嘴角,看著她低頭吃飯,嫌自己煩了?那我不說便是了。
顧言低頭吃飯,白慎行在一旁伺候著,多年來的流離生活已經將她大家閨秀的本質磨的差不多了,大家閨秀吃飯細嚼慢咽,而顧言,算不上狼吞虎咽風殘雲卷,但比起白慎行也稍微是急迫了些,在她眼裡,吃飯就是一種任務。
白慎行見她吃飯速度不免蹙眉,「吃慢點,沒人跟你搶。」
顧言提起頭看著他,手裡的筷子稍稍一緊;「吃飯而已,白董還能找出這麼多經驗?」
白慎行斷然是知道肯定是國外多年的生活養成了這麼個急切的性子,但也好歹是知道的,見她微微不悅的看向自己,便也不說什麼,由著她來。
伸手拿起一側的碗,兜了碗湯,放在顧言麵前,她皺眉。
白慎行無視她麵上表情,將湯放在她麵前。
「白董自己喝吧!我不要,」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白慎行還沒說什麼,站在一側的傭人整個人都緊張不已。
張嵐微微傾著身子問到;「是不合胃口嘛?顧小姐等等,我讓廚房在按顧小姐的口味在飩一鍋你看如何?」
顧言詫異,她不過是說了句不要而已。
難怪白慎行在聽見自己說不要的時候這麼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是知道有人會緊張是吧?
「不是~是我不怎麼喝湯,您在遁燉一鍋,我也還是不喝的。」
張嵐為難的看著自己先生。
「你們去忙吧!」白慎行慵懶的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