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這世上能有幾個顧言(1 / 2)
次日早,她渾身酸痛的醒過來,還未翻身便感覺到月要間的重量。
斷然是知道昨晚他們是如何翻雲覆雨,可那會也是借著微醺的勁頭,這會兒醒了,隻覺得沒臉。
從她有動作開始,白慎行就醒了,知道他臉皮薄,便沒與她講話。
可這會兒躺在床上不準備起來如何是好?
「醒了?」低沉的嗓音突然從身後傳來,讓她一驚。
見驚嚇著她,放在月要間的手摟的更緊了,恨不得將她揉進心靈深處。
「醒了就起來,不早了,」昨晚一番翻雲覆雨,折騰她良久,他早上幽幽轉醒幾次,見她睡得正香,便也跟著一起,哪兒想著一睜眼快九點了。
顧言這會兒哪想起來,昨夜白慎行折騰她不是一次兩次,愣是到最後她毫無力氣,任由他擺布。
這會兒要是讓她起來,隻怕也是渾身發軟。
還不如就趟在床上不起呢!
思及此,將梗在月要間的手往外一撥,白慎行見她耍小性子,悶聲發笑。
「下次我忍忍,那今日不去公司了?」也實在是他昨晚太折騰她了,本就初涉情事,又想著顧言禁不起他折騰,忍得也夠久,一開閘,那還能保持的住?
「去,」她咬牙切齒道。
憑什麼白慎行折騰她一宿,難受的要死要死的是自己?
白慎行悶聲笑道,「那就起來,我去給你放熱水,泡個澡,會好一點。」
他先一步起身,將浴缸的水放滿,轉身到房間抱顧言出去。
「我自己來,」赤身果體的讓他抱出去像什麼?
「你確定你還能走的動路?」白慎行好整以暇的問道。
顧言撩了他一眼,因為誰?
白慎行聳聳肩,所以我來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最終還是以顧言失敗為終結。
白慎行抱著她進浴缸,「泡會兒就起來,我去弄早餐。」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一個神清氣爽,一個累的要死。
白慎行穿著家居服在做早餐,見顧言換好衣服從裡麵出來,朝她看了眼。
她著一身黃色連衣裙,寬鬆的版型顯的人更瘦弱。
「漢城最近臨近台風,你最好多吃點,」白慎行將煎蛋牛奶端到她麵前,玩笑道。
「台風跟我吃多少有什麼關係?」他再說冷笑話?
「吃胖了,吹不走。」
「你想讓我吃成啥樣?」台風天什麼東西是吹不走的你跟我說說?樹都能吹倒。
「在胖點就行了,」白慎行坐到對麵,喝了口牛奶。
顧言吃了兩口煎蛋,放在茶幾上的手機肆虐的響起來。
「何事?」一大早接到張晉的電話,不免讓她緊張起來,現在又是這麼關鍵得時刻。
「劉恆那邊被人下手了,不是我們,」張晉一早接到消息也頗為奇怪,顧言一直說要有所動作,可也一直沒下命令。
他們正處在觀望的時期,到底是誰直接下手給截胡了?
張晉這通電話打的心驚膽戰,生怕顧言惱火了。
顧言站在茶幾處,拿著手機微微轉身,看著坐在餐廳一派悠閒吃著早餐的白慎行。
「我知道了,來了再說,」隨即收了電話。
對白慎行道,「劉恆那事兒你乾的?」
很難不去懷疑白慎行。
白慎行將手中的牛奶放下,看了眼顧言,「恩。」
他大方承認,饒是顧言再有氣也撒不起來,隻是對於劉恆的事情,他為何要插手
「麥斯最近很閒?手都伸到我這兒來了?」顧言似笑非笑問到。
白慎行見她略帶嘲諷的語氣,不免一滯,隨即緩緩道,「劉恆那邊的事情,你已經錯過了最佳解決期限了,給敵人太久的喘息時間,就是不給自己就退路,顧言、我是你丈夫,隻為你著想。」
劉恆的事情他本不想主動出手,可她那日在醫院與他暢聊多時,實在是激著自己了。
饒是他定力在好,忍功再厲害,也不許顧言跟別的男人有過多的接觸。
更何況,他跟顧言還處在這麼關鍵的磨合期。
「你知不知道從他這樣的家族出來的人,能有如今的位置有多不容易?」她同情劉恆,因為總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這也是她為何一直下不去手的原因。
「難道你會因為他的不容易任由他將劉家起死回生?」白慎行始終一副清冷的麵容看著顧言,他從容不迫的模樣晃的顧言雙眼微疼。
她不得不承認,白慎行說的是實話,她不會讓劉恆將劉家起死回生,隻是時間問題而已,總有一天她還是會毀了他。
「早死晚死都得死,你在糾結什麼?要給就給個痛快。」白慎行拔高聲音道。
別人拍的照片,劉恆看他的目光是什麼意思,他作為男人一清二楚。
如今兩人在這方麵起了爭執,他多少也有些惱火。
「難怪世人都說你心狠手辣,」顧言看著他道。
「劉子珊的事情你做的比我狠,」她對劉子珊下手,是他如何也也曾想過的,同為女人,她走過的路,卻讓另一個女人再去走一遍。
「你想說什麼?」顧言清冷的看著他。
「要做就一次性到位,」白慎行淡然道。
他跟顧言兩人,如果不談公事一切都好,若是將工作上的事情提上來,兩人總歸產生分歧,他可以理解成是男女思想的偏差,也可以理解成是看事情的角度不同。
可顧言怎麼想?
隻要不是生活上的事情,不跟家族掛鈎,關乎著兩人利益的事情,不管白慎行說多難聽的話,那些話有多一針見血,她都可以忍。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商場是個什麼地方,容不得親近之人對你阿諛奉承,比起阿諛奉承,她倒是希望白慎行能簡單粗暴的將她周身所有的缺點都指出來。
「你知道他的不易,更應該知道對他來說,最好的結果就是快刀斬亂麻,」白慎行將麵前的餐盤收到水池處,翻反身回來扌莫了把她麵前的牛奶,發現冷卻了,在放進微波爐給她熱了一番。
「煎蛋吃了,我去換身衣服。」說著他進臥室換衣服,顧言自顧自的喝著煎蛋。
聽見微波爐的聲音,知道牛奶轉好了,打開門,直接進去端牛奶,燙的她一聲驚呼。
白慎行聞聲從臥室狂奔出來,見她杵在微波爐前,便知道是什麼了,「燙著沒?」
拉著她往水池去沖冷水,良久顧言才開口,「好了。」
轉身望白慎行一聲驚呼。
「你怎麼不穿衣服?」赤膊出來是什麼意思?
白慎行撩了她一眼,要不是你鬼叫我能脫了一半跑出來?
轉身到微波爐將牛奶端出來,放在她麵前。
沒好氣道,「喝了。」
顧言站在一出憋憋嘴~認命的喝著牛奶。
白慎行站在衣帽間前,脫了家居服,換上西裝,細細的看著顧言衣櫃裡的衣服,二十多歲的她,穿衣風格都轉變了好多回了。
小時候偏愛粉色,如今的她,大多數是黑白灰,鮮少亮色的衣服。
年歲的變幻,讓她從磨滅了太多的棱角。
若換作一樣,燙那一下隻怕早就扯著嗓子哭了。
良久,他從衣帽間出去,顧言吃完準備將水池的碗洗了,白慎行在身後道,「放著晚上回來洗。」
「幾分鍾的事情,」伸手準備洗碗。
白慎行嘆息一聲,將穿好的襯衣扣子解開,邁步過去,將她要沾水的手撈起來,「我來,你去穿鞋。」
顧言現在身後,看著他一身襯衣西褲,外套搭在餐凳上,順手拿起他的外套,將東西拿好現在玄關處等著他。
白慎行一回頭,這一幕狠狠的撞進了他的心裡。
他的妻子拿著外套現在門口等他。
明明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可他欣喜的不得了。
最近的時日,他以往想都不敢想,覺得是奢望的事情都在慢慢的實現。
生活在給他一些苦難之後又給了他一杯濃烈的蜂蜜水。
讓他快要忘記以往那些不易的時日。
看著白慎行將手上的水擦乾,滿麵春風的朝自己邁步過來,接過她手中的外套,搭在手腕上。
自然的攬過她的肩,「走吧!」
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顧言半晌才反應過來,他們的生活真的很像新婚夫妻。
而在這樣的生活當中,白慎行是主,她始終在被他帶著走。
從一開始到現在,白慎行始終耐著性子誘導著她,讓她在這場尷尬的關係中慢慢適應起來。
顧言不是沒良心,不是不知道白慎行在維持這場關係中有多辛苦,她一直再告訴自己,既來之則安之,可要完全放下,沒那麼快。
白慎行伸手按下電梯,見顧言在思索著什麼不由皺眉,在一起還能分神?
「在想什麼?」他低沉著嗓音問到。
顧言被他這麼一問,瞬間回神,略帶驚嚇的看著他,「沒什麼。」要怎麼說?說我理解你在這場關係中的痛苦?
「中午我在你公司附近有應酬,要不要一起下來吃飯?」白慎行征求她的意見。
顧言回頭,見他一臉期盼的望著自己,「不了,你們麥斯的應酬,我避嫌。」
白慎行望著她,思忖著什麼,隨後點點頭,「也好。」
對於顧言,他始終采取保護措施,沒必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若真是知道了,對顧言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白慎行啟動車子,開出車庫,見外麵艷陽高照,伸手拉下上麵的擋板。
「天要熱了,」他找著話題跟她聊。
「恩~」她有多久沒見過漢城的夏天是什麼樣了?
太久了。
「山水居的梔子花開了,今晚過去看看?」知她從小愛梔子花,山水居建成時,他便讓人種下大片梔子花林,隻想著有朝一日能帶著顧言信步遊覽於此。
「今晚沒時間,改天吧!」想著她今晚可能會有會議要開,便委婉拒絕。
「晚上也會晚點,」她想說,你可以不用管我,我會忙到很晚。
「幾點?」
「可能會到淩晨,」她故意將時間推後。
「我忙完正好過來,」不隻是顧言忙,白慎行這幾日手上的事情也頗多,平常都是會山水居解決,如今在臨水灣,雖說也行,但若是讓許贊他們過來,隻怕顧言不大願意。
如今他生活兩點一線,工作忙完照顧顧言,雖說也很好,但若是有點應酬出差什麼的,不放心。
「我可以自己回去,」她著急道。
「我今晚也會很晚,正好一起了,」白慎行那會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這種時候裝不懂,最好不過。
「回頭我給你電話吧!」說完她便下了車。見她逃也似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驚喜於顧言在某方麵的轉變,同時也心疼她。一路驅車到麥斯,整個麥斯的人對於老板遲到這個事情感到頗為驚訝。
從來沒見老板來的這麼晚,今兒頭一次,這太陽是打西邊兒出來了?
白慎行從秘書辦路過良久之後,許贊才反應過來,抬頭瞄了眼鍾,臨近十點。
這……遲到的有點久。
「老板,這是劉恆那邊的資料,」安迪將手中的資料遞過去,對於自家老板突然對劉二少出手這事兒,她百思不得其解,為何?
而許贊最近又在忙那邊,壓根沒接觸這邊,她也找不到人為她答疑解惑。隻得有著一個好奇心了。
白慎行接過手中的案子,細細翻閱著,良久才將手中的資料遞給她,「不夠。」
安迪一滯,不夠?
往常他們不都是間接用社會輿論來解決事情的嘛?不夠?老板是想直接送他們歸西?
這會不會太直接了點?
「動作太大,不太好,」畢竟劉家現在在風口浪尖上,如果他們就這樣上去踩一腳的話,隻怕漢城商場多的是人說他們不仁不義,落盡下石。
白慎行抬起頭,淩視著她,良久才緩緩開口,「那你覺得怎樣的動作才不算大?」
見老板好整以暇的靠在老板椅上看著她,安迪知道,自己逾越了。
「隻是覺得我們不應該沖在前頭,」安迪低聲道。
「不沖前頭你想喝西北風?」他淩厲的話語讓安迪心頭一顫。
白慎行淡漠的眼神讓她不禁冷汗直流,簡單的一句話,直接讓她無地自容。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白慎行的思想一直在他們前頭,她在努力十幾二十年估計都跟不上。
「讓徐副總上來,」對於安迪今日的表現,他頗感不悅,不是新來的,句句都讓自己教,是什麼意思?
「我不帶新人,若你想換工作的話,我可以給你推薦信。」白慎行清冷的話語從身後傳過來,安迪直接愣在原地,白慎行再警告自己,她懂。
她顫顫巍巍的轉身,對他頷首,「很抱歉,下次不會。」
若是以往,指點兩句他也不會介意,可今天,似乎頗為介意。
張晉見安迪臉色難看的從裡麵出來,頗為疑惑,老板發火了?
他抬手敲了敲她的桌麵兒,「怎麼了?」安迪失魂落魄的抬起頭,「沒什麼。」
白慎行對自己感到不滿的事情,她斷然是不會亂說的,這秘書辦要有多少人覬覦自己的位置,想將自己拉下來。
如今她工作不到位,老板對自己有異議,她頗感失落。
「真沒什麼?」許贊還是不放心道,畢竟這秘書辦就他們倆老將。
「真沒什麼,」安迪道。
在辦公桌上忙完自己的事情,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隨後收起來,繼續工作。
一整個上午她都感覺恍恍惚惚的,許贊見此,不免皺眉。
對於劉恆的案子交給安迪去做,需要本就有點不放心,畢竟,她跟徐清淺關係貌似不錯。
若是知道劉恆的案子是替顧總做的,想必會有婦人之仁。
思及此,他不免感到一股冷氣從腳底升起來,他能想到的事情,老板怎麼會想不到?
對於安迪這樣的情況,許贊不知該怎麼說,良久,看著安迪幽幽道;
「你最近跟徐清淺走的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