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邊境救老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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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那邊?梁意?

她應該如何說?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如今顧家跟白家已是花了很大的力氣去應付了。若再來一個陳家,隻怕沒那麼好解決,梁意的為人,她早已看透。

將視線投向窗外,緩緩道,「再說吧!」

何時再說?不知。

隻是不想這種時候再有任何事情來給自己添堵。

手機從出門一直被她捏在手裡,未脫離掌心。白慎行看在眼裡,心理異樣情緒翻湧而至,卻也不得在表麵上表現出來。

他知道,今日的顧言,心不在焉。

兩人回臨水灣,邁步至客廳,她便遠遠的看見放在廚房的保溫瓶。

這湯、隻怕是餿了。

隨即移開視線進了書房。

白慎行站在客廳中央望著緊閉的書房門,心底微寒。

一道門板,便將他關在心門之外。

隨即邁步到廚房,打開陳墨一早送過來的保溫瓶,一股異味飄到鼻腔深處,他蹙眉,將保溫瓶裡餿掉的墨魚湯倒進垃圾桶。

看著手中的保溫瓶,有一千種一萬種想法恨不得將手中的保溫瓶扔進去,愣是被他生生忍住。

六月底的天,漢城已然是跨入了夏季,白天驕陽似火,晚上酷暑難熬。

特別是此刻的白慎行,覺得燥熱的不得了。

都說心靜自然涼,他這滿身大汗可見是有多上火。

直到站陽台上抽了近半盒煙,才進去。

而此刻在書房的顧言,渾然不知。

她隻知道這兩日,自己斷然是要抽空出去一趟的,如何出去?

她頭疼不已,那邊事情不算棘手,但眼見為安,還是去趟的好。

眸底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隨即便收了起來。

白慎行難得有一日是比顧言早休息的,當她從書房進臥室看見躺在床上閉目休息的白慎行,著實是愣了一下。

今日這麼早?實屬難得。

拿了衣物進浴室。聽見浴室的流水聲,白慎行緩緩睜開眼,眼底閃過一抹受傷。

在顧言看來,這沒什麼,僅僅是一通電話而已。

可對白慎行來說,這不僅僅是一通電話那麼簡單。

顧言的生活他無從查起,不知她過往的一切,他現在看到的,都是她呈現在自己麵前,願意給他看的。

她不願意個給他看的,他是否這輩子都無從得知?

昨晚情到濃時她問徐清淺,讓他欣喜不已,原以為他們之間已經有了進一步發展,最起碼顧言在吃醋,在在乎他。

可今晚,她著實是狠狠給了他一巴掌。顧言從浴室出來,便見白慎行側身對她,她頗為奇怪,卻也不言語,道床沿緩緩躺下。

若是以往、白慎行的大掌早就撈過來了,今日?

無動於衷?

她思忖良久,覺得還是應該跟白慎行說一聲,畢竟,他們之間,現在是夫妻關係。

「睡了?」她翻身在一側看著他。

顧言的主動搭話讓他明顯的一滯,原以為今晚上自己慪火要慪到死,卻不想顧言在跟他說話。

愛一個人,她傷了你一千次,一萬次,隻要對你好一次,你便會悉數原諒她的那些不好之處。

而白慎行對顧言,就是這般。

「沒,」他悶聲到。

「心情不好?我惹著你啦?」顧言單手搭上他寬厚的肩膀,緩緩問道。

白慎行此刻的心情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以顧言清冷的性子,最多跟你說說話,可現在,她主動靠近,讓他整個人都處於懵圈狀態。

「沒有,」他滿不在乎道。

顧言見此、主動往那邊挪了挪,緊緊的貼著他;「那你跟我說說話。」

身後溫暖的觸感讓他在也僵持不住,顧言都貼上來了,他若還是惺惺作態,豈不是是在蹬鼻子上臉?

他隨即一翻身,將她摟在懷裡,溫暖的觸感瞬間襲遍全身,伸手大手揉了揉她的發頂。

「想聊什麼?」難得有一次,她會主動跟自己做著夫妻常事。

別人家的夫妻,床底之語是經常之事,可他與顧言,這數日以來,從未有過,今日的第一次,還是她提出來的。

白慎行覺得、自己這個做丈夫的,實屬是失敗。

原本對顧言破有意見,可隻有顧言給他一點甜頭,他便悉數將所有的錯誤都往自己身上攬。

麵對白慎行這樣的丈夫,她心理滿滿的心疼。

縱使他身處高位,身家萬貫,是享譽全球的大財閥,可他將所有的好個懦弱都呈現在了她麵前。

她繞在嘴邊的話,愣是給吞回去了。

「隨便聊聊,」顧言伸手撫上他棱角分明的臉龐。

顧言親密的動作,讓他渾身一顫。

別後重逢,這是第一次,哪怕他們往日翻雲覆雨之間,她也未嘗有過這樣的動作。

他緩緩附上放在自己麵龐上的手,抓在手心裡。

「恩~那言言跟我說說,你在國外最常乾的事情是什麼?」白慎行知道她在國外的生活最好不要輕易提起,可是沒辦法,他

「奔波,」顧言望著他,似笑非笑的說出這兩個字,她在國外,最常乾的事情,就是從學到打工的地方,才從打工的地方到另一個地方,如此輾轉,如此奔波,隻為了生活。

聽此言、白慎行將她摟在懷裡,緩緩的拍著她的背脊;「以後不會了,我會護著言言的。」

他多年隱忍跟努力,隻為了給懷裡的女人一個安穩的生活,讓任何人都不能將他怎麼樣。

在也不會重演多年前的事情。

顧言從他懷裡抬起頭,雙目涵春的看著他;纖細的手腕不自覺的攀上他的脖頸,蹭著他、在他耳邊道;「想要。」

顧言糯糯的嗓音,柔軟的身姿,嬌柔的體態,主動求歡的語言,每一樣都足夠將他劈的外焦裡嫩。

他震驚不已,卻又滿心歡喜,這是他的愛人,他的言言。

她緩緩推開她,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言言~。」

顧言說出這話的時候已然是滿臉羞澀,如今白慎行這麼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更是臉紅的跟個蝦子似的,可是……。

她伸手緩緩摟住他的月要身,鼻尖滿是白慎行的味道,沐浴露的清香夾雜著淡淡的煙草味,這一刻,她競有點於心不忍,在心裡反復告訴自己,不能半途而退。

她將腦袋擱在他的頸窩緩緩的蹭著,雙手在他月要間穩妥的放著;良久、才悶悶道;「想要。」

這是他的太太,這樣的顧言,他怎能放的了手。

在白慎行看來,顧言許是知道他今日心情不佳,便在主動迎合自己,白慎行看顧言,永遠隻會將她往好的方麵帶,可是顧言呢?

屋內一室旖旎,許是今日顧言主動求和的姿態讓他高興的不得了,於是便越發賣力。

這麼多年、他不止一次幻想過這一天,想著她嬌柔的體態,糯糯的語言,以及一副小孩的心性,如今得以實現。

他怎能不賣力討好?

顧言想,她今日本是有事與他提及,便努力迎合、讓他得興了,她也好開口。

這場歡愉、在顧言看來,是交易。

在白慎行看來,是愛。

可顧言越是迎合,他便越是大動作。

她緊攀著他寬厚的肩膀,感受著他的動作,單手緩緩落下來,落道他堅毅的臂膀之處。

見顧言滿臉紅潮的看著自己,他緩緩停下來,抵著她的額頭道;「怎麼了?」

顧言此刻已是癱軟無力,出口的聲音都糯的厲害;「沒。」

「沒?」白慎行挑眉。

「我明天要出差,可能要幾天,」顧言最終緩緩開口,她看著白慎行原本歡愉輕笑的臉色,瞬間就冷冽下來。

良久,才聽他緩緩道;「如果走正常程序的話,你我還在度蜜月之中,如今言言跟我說……要出差?」

白慎行想著、今日的顧言不與平日相同,原來,重點在這裡,瞬間一盆冷水澆下來,連日來,他推了所有應酬隻為在家陪她,她倒好。

正是因為知道白慎行每日一下班就回家給她做飯,頗有一種家庭儀式感,所以她才會忍了這麼久,才緩緩開口。

若白慎行是那種三五不時不著家的人、她又何須怎麼費心費力?

白慎行冷冽的氣場讓顧言不知如何開口,見他想起身,她摟著月要的手,便又緊了一分。

見顧言這般,白慎行當是又氣又惱。

見白慎行這般,顧言也不知如何是好。

隻得柔聲道;「就幾天,不會太長。」

白慎行沉著臉一言不發,隻靜靜的看著顧言。

「會想你的,」顧言摟著他的肩膀在他懷裡跟隻貓一樣蹭著。

最終、他還是沒忍住,在顧言麵前,饒是他百煉成鋼,她也能瞬間就將自己化成繞指柔。

「去多久?哪裡?」

見白慎行開口說話,她滿麵欣喜;「洛杉磯、大概一個星期左右。」

「五天?」最多五天,多一天他都不能忍,這已經是他的極大限度了。

「七天,」她緩緩道。

「你今日跟媽媽說這周末山水居宴客的事該如何解決?」白慎行此話一出,顧言麵上一陣窘迫,她當時,隻是這麼隨口一說。

「我跟媽媽解釋,挪到下個星期?好不好?」顧言盡量跟著他的思路走。

能不跟白慎行說嗎?能。

可以白慎行的能力,她茂茂然出去,消失幾天,必定會引來他的注意,若到時候他查起來,隻怕自己沒那麼容易解釋。

一來是她不喜跟人爭吵,二來、是她不想發生不必要的誤會。

白慎行已然是不太高興,可又耐不住自己的妻子這般磨蹭,死活要跟他討論個時間出來。

「最多五天,」他隱忍道。

見白慎行已經處在惱怒的邊緣,她見好就收。

「五天五天、我盡量早點回來。」她迎合道。

「是一定。」白慎行堅定的眸子死死的鎖住她。

「好、一定。」她道。

隨手攀上他的脖頸、笑臉瑩瑩道;「那~為了防止我在出差途中被人勾搭跑,白先生是不是有義務讓白太太吃飽了再出去?」

顧言不這麼說,白慎行也會餵飽了她,因為這五天、難忍的不是顧言,而是他。

婚前是沒辦法,可婚後隱忍的生活,他承認自己過不下去。

在來、她自稱白太太,確實是讓他滿心歡喜。

將所有的不愉快都一掃而盡。

她顧言這輩子,謀過最值錢的東西,便隻是白慎行了的心。用盡手段對付的人,也隻有白慎行。

若是敵人,她向來不會思前想後,可白慎行,她不能。

他叱詫風雲,在商場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跺腳,整個漢城都要顫一顫的人物,在自己麵前,卻粘人的像個孩子。

這樣的白慎行,她怎能傷的起來?次日早,她幽幽轉醒,便見白慎行還躺在自己身側,以往這個點兒,他不是起來了?

「醒了?」身後傳來低沉的嗓音讓她嚇一跳。

「恩」,她翻身,麵對著他,摟著他精壯的月要,「還在睡?」

白慎行伸手將她摟在懷裡,在她頸窩處蹭了蹭,嗓音低沉道;「恩~想跟你多待會兒。」

畢竟、後麵是一個星期見不到了。

顧言悶聲發小;「看來我今早就沒有早餐吃了。」

「還沒吃飽?」白慎行捏了一下她的後月要,揶揄道。

哪兒會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顧言瞪了他一眼,讓白慎行輕聲失笑。

早上起床的低沉聲已是很好聽了,如今輕聲失笑,更是悅耳,顧言想,作為一個男人,白慎行算的上是上品。

「幾點的飛機?我送你。」白慎行道。

聽此言,顧言內心一顫,隨即緩緩道,「十一點,我去趟公司,讓張晉他們送我過去。」

若白慎行送自己過去,她該如何是好?

「我送你,」白慎行堅決。

「你應該養精蓄銳,」顧言悶聲笑道。

「想不到我家言言這麼瞧不起我?」白慎行揶揄著她。

「行李收拾好了?」白慎行道。

「有出差用的行李箱。」

早日便見她的衣櫥裡放了四個登機箱,原來是為出差準備的?

這個習慣,不好。

白慎行起身,去浴室沖涼出來,見顧言還賴在床上,「不起來,是想錯過飛機?」

顧言這才幽幽起身,實測是白慎行昨晚著折騰的太厲害了,隻覺今早醒來月要都快斷了。

見白慎行出去、進廚房,她才緩緩進浴室。

五天?五天之後回來、隻怕她跟白慎行已然是另一副模樣了。她斷然知道此番出行存在一定的危險,可若是白慎行知道,斷然是不會放她去的。

若不去,她怎麼對的起他?潺潺的熱水留下來,沖掉她滿身的疲憊跟月要間的酸疼,她斷然知道自己這樣做過於殘忍,可是沒有辦法。

她不想跟他大吵一架,然後拉著行李箱出門,這樣的事情她乾不來。

當她從臥室出來,看見站在廚房為自己烹飪早餐的丈夫,不免心頭一陣苦澀。

早在多年之前,她跟白慎行之間已經不是一路人了,如今在這種時候顯得更為濃烈。

她可以忘記顧家跟白家人對自己的傷害,但她不能放棄那些曾經救她於水火之中的人。

當她的生活充滿陰影的時候,他們將她解決出來,對她恩重如山。

「洗好了?」白慎行背對著她道。

「恩,」她淡然。

「三分鍾,」他熟練的將鍋中的煎蛋翻麵,將微波爐中的三明治取出來放在盤裡,端到她麵前。

隨即從冰箱中拿出牛奶跟空杯子放在她麵前;「自己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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