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恨不得掐死你(寒潮來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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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許攸寧一開口便將白慎行推入穀底。

她第一個聯係的人,是許攸寧。

不是自己。拿著手機的手,青筋直爆。

許攸寧接到顧言電話,隻覺得救星來了,天曉得她看到顧言電話的時候都快痛哭流涕了。

顧言剛從直升機上下來,開手機便看到許攸寧的短信,哪兒想著一個電話過去,許攸寧一副哭腔喊著自己。

她微愣道,「怎麼了?」

「白……,」許攸寧本想說,抬頭觸到白慎行瘮人的眼神,硬是將到嘴邊的話給吞下去了。

白?白慎行?

「你在白慎行那兒?」顧言沉聲道。

「恩~,」聽著許攸寧的哭腔,她頭疼不已。

轉而撂了電話,許攸寧拿著被撂了的電話,一臉蒙逼?這?不管自己了?

不過片刻,白慎行手裡的手機響起,他拿起來,看了眼。

「白慎行?」顧言見電話接起來,良久沒聲響,不免輕喊到。

「恩,」短短一個字,便能看出來他是有多不悅。

一個星期的等待,毫無消息已然是讓他所有的耐心都消失殆盡,更何況,她今日既然是先聯係許攸寧再來聯係自己的。

先後排名,他怎會看不出來。「下班沒?」顧言問到。

「沒,」他冷聲道。

「我回來了,回家等你?」天台上艷陽高照,她站在火辣的太陽底下跟白慎行說著這些話。

迎麵望去,刺眼的陽光射在自己臉上,她伸手擋住。

露西聽見樓頂有直升機聲,火速跑上來,便見她拿著手機在太陽底下打電話。

徑直過去,「喜歡曬著太陽打電話?能熱情似火是吧?」

露西在那邊沒好氣的聲音傳入白慎行耳畔。

此時,他才冷聲道,「你先回。」

說完,他便收了電話,許攸寧以為,顧言電話過來,她便可以走了,相安無事的走,可顯然的,白慎行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

良久,他才冷聲道,「許大夫,顧言救不了你。」

聞此言,許攸寧明顯一顫,白慎行這是準備跟自己槓到底了?

「我跟白董一樣,顧言讓我知道的,我才有機會知道。」她想,這樣說,沒錯。

「是嗎?」他冷笑。

「若我告訴你,顧言此番是救老俞去了,你會作何感受?」外人都說白慎行工於心計,循循善誘乃是他的強項,如今許攸寧坐他麵前,顧言剛從邊境回來。

這次的行動,隻怕許攸寧是不知道了。

她來找自己,是因為緊張,那就……加把火好了。

你燒的旺,我才能知道我想要的。許攸寧想,她就算再去修煉二十年,都不及白慎行一根手指頭。

他短短的一句話,就讓自己亂了方寸,她深知,顧言有事瞞著自己,卻不想,是老俞出事了,她內心波濤洶湧。

白慎行坐在對麵,好整以暇的看著許攸寧,看她在如何糾結著。看著許攸寧的心理放線一點一點的垮塌,他很享受這種感覺,這種運籌帷幄的感覺。

許攸寧抬起頭,直麵他,冷嘲道,「知道自己的妻子冒著生命危險去救別的男人,白董作何感受?」

白慎行放在膝蓋上的手一緊,倒是小看許攸寧了。

知道反擊。

他淺笑,隨即陰狠的眸子死死鎖住許攸寧,「你說,俞思齊有本事將顧言帶走,那~為了防止這種事情發生,我現在是否要趁他病,要他命?」白慎行一寸一寸的敲擊著許攸寧的內心,勢必要從她口中套出點什麼來。這邊,顧言撂了電話,及不放心,若許攸寧真的在白慎行哪兒,隻怕不太好。

「車鑰匙給我,」原本要進辦公室的人,一陣風似的沖出去。

一路飆車到麥斯。「你若能做,早就做了,」白慎行愛顧言已經成魔了,若他能解決老俞,當初在漢大的時候就已經解決了,豈會讓老俞在她身邊時時刻刻的惹他心煩。

他是軍人,特有組織,白慎行沒那個本事。

嗬~「我沒,但你確定老俞的仇家沒這個本事?」

他隻是不好下手而已,同為國人,自然是要對身處一線的作戰任人員禮讓三分。

此刻的白慎行就像是在談判桌上手刃敵人一般,對許攸寧循循善誘,以便下手。

「你明知道顧言不會讓你這麼做,」跟白慎行談判,她的籌碼隻有顧言。

白慎行陰孑的眸子死死的鎖住她,許攸寧大氣都不敢喘,對麵有白慎行,身後有數十名黑衣人。

她此刻,就像砧板上的肉任白慎行宰割,他想怎麼切就怎麼切。

毫無招架之力。

白慎行抽了口煙,吐出煙霧,看著她,緩緩道,「許大夫除了顧言,可還有別的招式?」

他俯身在煙灰缸上輕彈煙灰,等著許攸寧的回答。

白慎行舉手投足之間不怒自威,這諾大的漢城人人敬他,怕他,就這樣一個王者般的男人,隻心許顧言一人。

許攸寧不免為顧言感到高興。

她往日隻是懼怕白慎行,可今日,她見到了另一麵的白慎行,他舉手投足之間自帶瘮人魔力,他字句之間都將她踩向穀底。

可這諾大的漢城,卻無一人可以救她於水火之中。

有的,顧言。

若她此番顧言前來,定能救她於水火之中。顧言一路狂奔到麥斯,風一樣的進了白慎行的專屬電梯。

一路直達頂樓,秘書辦的人見此都張大嘴巴,gl顧總為何會狂闖他們老板的辦公室?

當顧言進去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景象。

許攸寧戰戰兢兢的坐在對麵,白慎行姿態從容好整以暇且麵帶微笑的看著她。

她知道,白慎行、惱了。

他向來不苟言笑,不喜在外人麵前露出過多的情緒,如今卻麵帶微笑看著許攸寧。

她熟識白慎行的一舉一動,卻也知道他為何這般。

許攸寧聽見身後推門聲,驚訝的抬起頭,便見站在入口處的顧言,她歡喜若狂。

若她再不來,白慎行便能一點一點的耗盡她的耐心,將她唯一的一點防線給打磨的一乾二淨。

「言言,」她像是再臨死之前看見曙光,略帶哭腔的喊著她。

此刻的顧言在她眼裡,就好比九天之上下來的仙女,佛祖專門派來保護她的。

顧言急切的目光看了眼許攸寧,而後越過她,投向白慎行。

她斷然知道白慎行為何要為難許攸寧,可她也知道,白慎行不會主動去為難她,定然是許攸寧這個傻孩子主動送上門來讓人淩虐。

「慎行,」她輕緩開口,此刻的她,不敢大聲與他言語,她隻想,他們之間的事情,不要扯上許攸寧。

「許大夫說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言言是要進來與我一同聽著?」他雖麵帶微笑,可內心早已泛濫成災,此刻的他,恨不得將顧言拉到自己麵前來掐死她。

直接掐死她,也好過她在戰亂地區死無全屍。

他們多年感情,在此刻卻顯得如此涼薄。

臨出門時,他萬般交代,隻為讓她記住已為人妻的身份,她卻涉險,拿命不當回事,這漢城所有的人都被她當成了空氣。

他這丈夫,成了空擺設,他承認與顧言結婚用盡手段,可連日來的相處,她怎就一點都不上心?

他是白慎行,對待事業,多年來冷靜現實,心機乍現,拓展事業版圖,將疆土拓展到多國,每日會議不斷,簽署合同都是上億為單位。

對待愛情,他用盡手段,巧取豪奪,在關鍵時刻將她拉入行列,至此冠上白太太之名。

婚前,他常年穿梭於各大航空公司頭等艙之上,居無定所,常年在飛機上留宿的時間多過山水居。

她回國後,他推到所有出差,隻為在漢城能多看她兩眼。

婚後,他推掉所有商界應酬、出差,隻為她連日勞累回家能吃上頓熱飯。

他自祤自己在為她夫這項行列上,沒有一百分,也有九十九分。

可身為人妻,她擯棄自己的丈夫,獨自前往邊境戰亂地區長達一星期之久,期間還帶著一名重傷人員狂奔逃命。而這人,曾是在國外救她於水火之中視他為情敵的人。聽聞她已安全回來,他高興不已,可這個聽聞是從別人哪裡聽來的,讓他怎能不惱火?

連著一個星期,他坐立難安,膽戰心驚,生怕自己妻子那欄變成亡妻。他彼時麵部緊繃,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看的顧言心驚膽戰。

「可願意?」寒冷的話語讓顧言一陣冷顫,明明六月份艷陽高照的天,卻讓她感到無比寒涼。

「你先走,」她不敢直麵回答白慎行的冷語,卻也不想許攸寧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便直接對許攸寧道。

聞此言,白慎行寒冷的眸子更是冷冽了幾分,冷聲陰沉到,「我這麥斯豈是許大夫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白……。」

「請太太出去,」顧言一句話還未說出口,便聽白慎行正顏厲色的開口,愣是將她提上嗓子眼的話語生生給逮了回去,她驚恐的望著他,何時見過對自己這般冷漠無情的白慎行?

「我……。」

「太太,請,」山水居的保鏢常年服侍白慎行,對這位年輕的先生頗為懼怕,如今他厲聲開口,他們便隻得聽他的。

如今顧言自身難保,白慎行漆黑的眼眸猶如萬裡海裡,陰沉黑暗,死死的鎖住顧言,她相信,自己若是上前,白慎行定然有千萬種法子弄死自己。

「太太、請,」身後的保鏢見她不動彈,便又重申一遍。

許攸寧隻覺得手腳都在打顫,渾身冷汗淋漓,若早曉得這樣,她就不該來挑釁白慎行,原以為顧言來,能救自己於水火之中,不料她自身難保。

她擔憂的看向她,顧言觸及許攸寧擔憂的目光,不免心底一慌,若讓白慎行單獨跟許攸寧在一處,說些什麼是次要,若他惱羞成怒,可如何是好?

她無視白慎行狂風暴雨的眸子,無視身後十幾名保鏢,跨步過去拉起許攸寧就要送她出去。

白慎行內心波濤洶湧泛濫成災,麵上波瀾不驚看不出任何思緒,可放在膝蓋上緊握的手出賣了他,泛白的指尖,骨刺分明的手背,每一樣都在詮釋他的怒火。

她護著俞思齊,護著許攸寧,在她眼裡,自己就是個無惡不作陰險狡詐之人。

她急切的想讓許攸寧離開,就是不想自己傷害她,在顧言眼裡,他白慎行可謂是胡亂殺伐之人。

顧言想直接拉著許攸寧離開,辦公室內數十名保鏢直接攔掉了她的去路。

一字排開,擋在麵前,氣場尤為瘮人。

「先生說了、許大夫不能走,」一直跟隨白慎行的以為保鏢站出來表明他主子的立場。

顧言想,這人倒是忠心。顧言本知自己做錯了事情,有意晚上跟他低頭認錯,可這事兒、無關許攸寧,白慎行麵容清冷寒氣逼人的壓迫許攸寧,饒是她功底再好,也看不下去。

顧言深知白慎行此刻內心定是雲朝翻湧,恨不得能掐死自己,她幽幽轉頭,看著白慎行,盡量心平氣和、不發生爭吵。

「慎行,」她糯糯的嗓音在辦公室響起。

白慎行放在膝上的手,微微縮緊,孤寂的眸子深深的刺傷了她。

「言言想如何處理?」三伏天的炎熱,都擋不住他似寒霜的聲音。

緊繃的麵部出賣了他此刻的燥騰的內心,縱使寡淡的語氣,也能讓人聽出來,他此刻的心情。

「讓許攸寧走,我跟你說。」顧言堅決道。

讓許攸寧走?若不是許攸寧在我這兒,你會來?

顧言、我當真是高估了自己在你心裡的位置了。

我對你的付出、一切都是心甘情願,對此、我絕口不提,你若投桃報李,我十分感激,你若無動於衷,我也絕不灰心。

可你近日的做法,無疑是將我往塵埃裡踩,讓我在眾生麵前無半分臉麵。

許攸寧跟俞思齊這兩人、在你心裡都比我重要,哪怕我現在是你丈夫,你也視我如空談。

他相信,若不是他壓著許攸寧,顧言又怎會狂奔過來?

她不會的、對待自己,她向來是薄情寡淡,不會有半分情緒流露出來,可對待許攸寧,哪怕她此刻正在簽署千萬為單位的合同,她也能狂奔而至。

他承認自己在她生命當中離席八年,可以往那十一年,難道都是空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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