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就想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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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準備言語的顧言被這突如其來的嘲諷聲給打斷了,此刻隻見舒寧著一身米黃色的闊腿褲黑色皮衣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靠在門口手機拿著文件看著許溟逸,言語之中滿是輕佻。

而許溟逸側身看著靠在門口一派悠閒的舒寧,眉頭緊皺,他見不得她如此吊兒郎當的模樣,對他還好,若是對其他男人,隻怕他就不是坐在這兒這麼簡單了。

「顧總公司真好進,什麼人都進的來,」許溟逸眯著眼睛瞅著舒寧。

舒寧倒也不生氣,反倒是一句話差點把許溟逸給氣的吐血,「是啊、什麼阿貓阿狗都進的來,還正兒八經的坐著,真有臉。」顧言似乎倒顯得有些淡然,她巴不得舒寧把許溟逸氣的血吐三尺,她得高興死。

看許溟逸咬牙切齒的模樣顧言甭提多高興了。

跑到她這兒來幸災樂禍?自然有人收拾你。

舒寧進來,越過許溟逸將手中的文件放到顧言桌麵兒上,並未言語,轉身出去,還非常好心的給他們帶上了門。

顧言嘴角輕抽,隻覺得舒寧的思想畫風頗為清奇。

許溟逸看了眼顧言,眸間深沉不見底,「顧總還是小心為好,莫要將你顧家的名聲毀於一旦。」

「多謝許先生提醒,」顧言謙虛篤實道。

「這次的事情就算還顧總救了我妹妹這個人情,下一次你我之間可能還會針鋒相對。」許溟逸說著從座椅上起身離開。

原本準備推門出去的許溟逸隻聽顧言在身後不深不淺道,「你下次針鋒相對的應該不是我了。」

許溟逸似乎並未將她這句話聽進去,大手推門而出,顧言靠在椅背上笑的一臉深沉。許溟逸臨走時掃了眼正在辦公室低頭辦公的舒寧,隨即大步流星而去。

見視線從自己身上離開,她放下手中的事物,轉身進了顧言辦公室。

「他來做什麼?」舒寧語氣稍稍冰冷。顧言淺笑,「來找你的呀!」

舒寧蹙眉看著她,略微不爽,顧言見此才改口道,「表明立場。」

舒寧輕哼著轉身道:「倒是有自知之明。」

十一月中旬,李苜蓿的婚禮並未如期舉行,大至聽白慎行講起來是因為兩人去明證局登記結婚的時候民政局那邊說李苜宿重婚,而後,李苜宿退還男方的一切錢財跟事物兩人不歡而散,此後,李苜宿人間蒸發了無音訊。

任由眾人使盡手段翻天覆地去尋她,都無任何蹤跡,她從年少時期跟了徐離開始,一直都如今,整整十年光景,愛而不得到放手重新開始這個過程有多煎熬難過隻有她自己知道。

可徐離跟蔣毅等人的做法無疑是讓她在度在婚姻跟愛情上受了重創。

白慎行在酒店方麵卡住她,哪兒想著不過第三天李苜蓿在發了條朋友圈之後就人間蒸發了,白慎行送的那份大禮卻在她失蹤之後如約而至到了她前男友那裡。

這樣的做法無疑是將李苜蓿僅存的一點尊嚴都抹的一乾二淨。

她從未如此急迫的想要去逃離一個地方,就算當初徐家人如此待她,她我從未想過逃離。

這個城市的人似乎都認為她這輩子非徐離不可,哪有什麼非誰不可?

非誰不可的人都是傷的不夠深,不夠透徹,若有天你心如死灰一切都可以放下,哀莫大於心死。

這天傍晚,馮叔過來接她下班,坐在後座她有些訝異不是白慎行。

這些時日白慎行似乎一天不落的準點兒來接,今日怎是馮叔?

見她疑惑馮叔開口道,「徐先生他們在上麵,先生就讓我下來接太太。」

徐離他們在?顧言有些疑惑,找到李苜蓿了?「什麼事情?」顧言淺問道。

「不清楚尼!先生每個月都會跟徐先生他們聚幾次,不過地點不同而已。」

白慎行跟徐離他們也算得上是多年好友了,這種感情並沒有因為出社會之後而變質,相反有些事情越來越濃烈,幾人都頗為珍惜這種從大學時期就開始的友誼。

顧言跟白慎行結婚後,兩人感情並未穩定時,他鮮少出去跟他們聚餐,恨不得每天都能跟顧言膩在一起,許是覺得現在兩人感情穩定,白慎行偶爾會跟他們聚聚大多數都帶著顧言一起,雖然她及不情願,白慎行似乎不依著她。

這次為什麼會在山水居?因上次在醉言居顧言並不喜與他們交流,白慎行想著,回山水居吧!身側也能有人看著她。

當顧言進來時,白慎行跟徐離他們幾人坐在茶室淺聊著,張嵐進來淺說了聲顧言回來了。

白慎行起身朝顧言而去。

「冷不冷?」他伸手去握她的小手,想感受下溫度。「不冷,」顧言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張嵐對白慎行淺緩道。

「徐離他們來了?」顧言朝茶室看了眼問到。

「恩、過去打個招呼,」白慎行摟著她往茶室而去,就算白慎行不說,她也會過去打招呼的,畢竟來者是客。

「嫂子回來啦?」蔣毅的嘴巴屬這群人中最甜的一個,這聲嫂子妥妥的喊到白慎行心窩裡去了。

「回來了,你們聊,我就不參合了,」顧言淺笑道,轉身離去的時候眸光在徐離身上停頓了一兩秒。

「這麼大肚子了還去公司呢?讓顧言回家歇著啊!」陳致遠見顧言肚子似乎比上次見大了許多不免跟白慎行道。

白慎行何其不想?從她懷孕開始他就有這個想法了,但是他的想法不管用啊!

「倔的很,」白慎行這三個字顯得頗為無奈。

「gl也不是那麼好脫身的,」徐離在一側道。

跨國企業,目前在漢城又獨占鰲頭漢城又麵臨如此大的轉變,想休息隻怕也休息的不安靈。

「在大的企業能大的過麥斯?慎行那麼忙還不是天天晚上回家陪她吃飯?依我看顧言就是舍不得那個位置。」

「舍不得有什麼?畢竟人家打下來的江山,」徐離不認同蔣毅的話語,就算是顧言真的不想休息白慎行似乎也不能有任何意見啊?「跑題了、」白慎行見兩人為了他跟顧言的事情拔高了音調不免提醒到。

他媳婦兒,他自己關心就好了。

這兩人嚇慘和什麼?

白慎行淺笑著看著兩人。

多年好友坐一起聊的話題永遠都是五花八門,偶爾從事業到家庭再從生活瑣碎到事業,就像大學宿舍聊的話題從係花到遊戲是一樣的。

白慎行身邊除了徐離他們似乎並沒有其他好友,工作上交集再深,那也隻是工作。徐離雖說並無提及李苜蓿,但能看得出來他此刻心情並不佳,與白慎行他們聊天的空擋出去抽了根煙,顧言原本在落地窗前拿著手機在跟拿著合作夥伴講電話,見茶室的門打開以為是白慎行,側頭望了眼隻見徐離出來邊走邊掏煙去了後院,後院兩隻薩摩耶在院子裡玩耍著,徐離抽了口煙蹲在地上扌莫著兩隻薩摩耶。

顧言側著身子過去看了眼,見他蹲在地上扌莫那兩隻薩摩耶。

「李苜蓿那隻狗還在嗎?」

原本蹲在地上的徐離聽見聲音側頭見顧言站在身後,緩緩起身將手中的煙丟在地上踩滅。

「不知道,她帶走了。」那個屋子裡,除了衣物她就帶走了那隻狗。

他們十年,到頭來還不如李苜蓿養了幾個月的一隻狗。

他多想她帶走的是自己,徐離嘴角的一抹苦笑映入顧言眼簾,顧言眼眸投向院子,淺緩道:「你似乎很苦惱。」

徐離一滯,隨即苦笑道,「傳說中的人不如狗係列。」顧言輕啟薄唇,一些現實而又難聽的話語傳到他耳裡,「因為那隻狗隻有她,在狗活著的這些年隻要李苜蓿不拋棄它,它這輩子隻有李苜宿一個主人,她想帶你走,你能走嗎?像那隻狗一樣說走就走?」

人不如狗?有時候確實覺得人不如狗,因為忠誠的狗是一輩子啊!

顧言的話語似乎戳中了他內心深處,眸中帶了些許不可置信有些訝異的看著顧言。

顧言回給他一個淺笑,隨即緩緩道,「她等了你十年,而你因為家庭原因讓她等了十年,她想重新開始你們卻處處阻攔,你應該知道重新開始需要巨大的勇氣。」

「即使曾經結為夫妻,也不等於你屬於她,她屬於你,骨肉相連。她還是有她的自由,而你也應當保留自我,互不侵犯、互相尊重。」愛便愛了,散便散了,在這個痛快愛恨的時代,既然每個人的歸宿都是她自己,過得開心痛快,比什麼都重要。從那次顧言聽聞他們要策李苜蓿的婚姻時,她是不忍心聽下去的,甚至覺得有些殘忍,一個女人等一個男人十年,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在一座城市重新開始新生活的。

徐離是個懦夫,如果她是李苜蓿或許等不到十年,一個女人將人生中最好的十年給了你。

「徐先生,放她自由對她來說可能是好事。」顧言從來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可今日見到徐離時竟然會忍不住說上幾句,甚至是想說更多。有些人適合人適合陪伴在身邊,一起廝守年華,有些人適合放在心理,偶爾回憶溫暖時光,有些事情,在努力,決定權都不在他們手裡。徐離看著顧言有些詫異,他一直覺得顧言性子涼薄從不與人多言語,今日能開口跟自己說這麼多,他有些詫異。

顧言似乎轉變很大。

特別是對白慎行周遭的事物。

從前的顧言對白慎行漠不關心更別人他周遭的人了,如今的她似乎變了。

白慎行從茶室出來尋顧言,沒見到人,問張嵐,張嵐說跟徐先生在後院,他邁步過去見兩人似乎在說什麼,止步不前。

直到顧言轉身,撞進一個溫柔的眸子裡。

好在她有先見之明出來前搭了件外套,不然,這時候的白慎行隻怕會冷著臉說她。

「在聊什麼?」白慎行順勢牽起她淺問道。

「隨便聊聊,」顧言道。

「以後離他們遠點,」白慎行明令禁止兩隻狗狗進屋裡,也不許顧言跟它們接觸太多,防止過敏。

顧言輕微點頭,算是應了他的話,而徐離堅毅的背影站在那側緩緩轉身,看著白慎行跟顧言的互動,心中一頓。

多少人的日常,是他這輩子得不到的永遠。當一個男人動了情,他的一舉一動便無關利或弊,不過是情到深處的條件反射罷了。白慎行對顧言的好跟寵溺,就像是條件反射般,覺得應該對她好。

白慎行在顧言麵前,不在是什麼高談闊論的專家、不是叱吒商場的風雲人物,隻是一個愛她的男人。

一個人真正愛你的時候,眼裡沒有欲望,隻有憐惜,當他想給你的東西遠遠大過於索取的時候,就是愛無疑了。

徐離眼中的白慎行,是愛顧言的。

「晚上想吃什麼?」白慎行每日必問的話語。

「想吃辣的,」她已經想了好多天了,某人就是不給她實現,今天?

想多了,白先生還是不會實現她這個微小的願望的。

好在她也隻是想,並沒有很想吃。

晚上徐離他們留下來吃飯,席間討論著整個漢城的局勢跟現如今的動向,顧言淺淺聽著並未言語。

隻是在他們走的時候出於人道主義相送了下。

期間白慎行邁步過去跟徐離低語說些什麼,蔣毅見她獨自一人站在,跟螃蟹似的橫挪過來,「聽說你跟首都那邊的一些大人物有聯係?」

「主席是我老大,算嗎?」顧言萌萌的瞅著他。

「也是我老大。」陳致遠隨聲附和道。

「切~,」蔣毅滿是不屑,他可是聽人說了、上次白慎行跟顧言練手出場那事兒顧言直接喊了全副武裝的軍隊過來,顧言的路子絕對不是一般的廣,以至於讓蔣毅好幾次在後麵見著她的時候都會細細打量她一番。此番他如此問,是想問問顧小姐看待漢城這件事情上有何決定,若是有、他們也好省省心啊!

陳致遠一把勾著他離開,不忘提醒到;「別忘了慎行怎麼說的了,小心他滅了你。」

白慎行怕的就是顧言現在將心操到漢城這些事情上麵來。

白慎行將幾人送走後摟著顧言進屋,上樓梯時不忘提醒她小心些,顧言笑著打趣兒她;「別人懷孕怎麼就沒這麼小心翼翼的?」「別人也沒懷孕六七個月了還去上班啊!」白慎行一句話就給她慫回來了,顧言吐吐舌,像是在反駁白慎行說的話語似的。

「去看看媽媽的嬰兒房弄得怎麼樣了,」白慎行帶著她去看陳涵今天一天的勞動成果,顧言從未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基本上都是陳涵跟白鷺操心,老爺子病了之後白鷺沒什麼時間,全都是陳涵一人在搗鼓著,白慎行給參考意見。

最近一段時間,白慎行常常在會議上接到自家母親電話,問他物品的擺放有什麼講究之類的話語,白慎行一一回答,不厭其煩。

甚至有時候他會在晚上去參考兒童房的裝飾跟用的東西,有些地方他覺得不好的,都會一一告訴陳涵讓她換掉或者是改掉,而陳涵一一照做,對於這個孩子白慎行頗為在意,任何事情能他親力親為的基本都親自動手。

有些夜晚,她午夜夢回翻身沒見到人,邁步起來去找他的時候,卻見他蹲在兒童房的地上組裝什麼,顧言隻是靜靜的看著便轉身回去繼續倒頭大睡。

山水居的格局跟裝飾都頗為講究,每一處地方都是白慎行的心血,如今家裡要添新人,各方麵自然會有所變動,白慎行變動這些東西的時候盡量還是以顧言為主,在他眼裡,寶寶重要、但最重要的還是顧言。白慎行推開房門帶著顧言進去,映入眼簾的是海水的景色,淡藍的牆壁米色的搖籃以及一些以藍色為主的裝飾,還有一個小小的遊戲區角,看起來是用心擺放過的。

「都是媽媽弄得?」顧言清淺的問著。

「不全是、看看有什麼地方要改的?」顧言將眸光投到整個屋子,六七十平的小放假似乎都擺滿了東西,有寶寶的衣櫃跟嬰兒澡盆,似乎所有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白慎行如此問自己,她還真不覺得有什麼地方要改的,這些事情她從未操心過。

看見角落放著個毛茸茸的海豚,顧言想彎月要去將它撈起來,奈何肚子大了有些不好彎,白慎行見她想去撈海豚,伸手撈起來遞給她。

寵溺的看了她一眼;「還沒開始就跟寶寶搶東西來了?」

顧言麵上一紅、輕嗔的看了眼白慎行,像是撒嬌似的將手中的海豚丟回原來的地方。

白慎行挑眉,有脾氣了還?

在度撈起來遞給她;「以後這種毛茸茸的東西都買一雙,你們一人一個,好不好?」

顧言哪兒會接他的話,任由白慎行調戲他,不過是覺得這個海豚藍藍的顏色很好看而已,毛茸茸的扌莫起來肯定很舒服,哪兒想著會被白慎行調戲。「屋子會不會太小了些?」顧言看著白慎行道,山水居不缺房間,但是這個六七十平的房間放了衣櫃還有間浴室會不會太小了些?

「我也覺得、媽媽說寶寶住的地方不宜太大,讓我們以後再換,」白慎行將陳涵的話語悉數說給顧言聽。

顧言也不懂,隻是點點頭;「那聽媽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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