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與先生闔玉棺(十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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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十九突然明白,在自己同李十一的感情中,從來就不需要爭一個對錯,她要的隻是李十一在乎她。正如當初,令她難以招架的從來不是李十一關於是非的態度,而是她的那一句「感情用事。」

而如今,李十一的一句「可以」,令她前怨盡消,令她輕了骨頭,軟了心腸,真真正正成了一彎伏地貼腹的遊蛇,心甘情願地攀附她,擁口勿她。

她就是這樣不講道理的姑娘,就是這樣沒有見識的姑娘,曲直利害抵不過她願意,好壞黑白都不如她喜歡。

她認真地盯著李十一的眉眼,仔細思考自個兒為何會這樣喜歡她。

是因為她眉似青山,眼似湖泊,還是因為她膚似長白山雲團纏繞的積雪,唇似山林間頂著露珠的蜜果。

她咬上那蜜果,覺得又什麼也不像,沒有一種果子比李十一更美味,更馥鬱,更令她神魂顛倒。

交纏的氣息逐漸升溫,馴服小獸的手四處探索,自光裸的肩胛骨沿著脊柱往下,撥弄玉/珠一般一寸寸細數她脊柱的凹凸,這是她生而為人的支柱,支撐她的禮數,規矩和思想。

再往下,是碗沿一樣光滑的月要窩,細膩的肌膚逐漸變得粗糙,連接著層層覆蓋的鱗片,她的月要肢在李十一觸到鱗片時重重一顫,如魚兒被浪花推至了岸邊。

魚擱了淺,嘴唇一張一合,渴極了。宋十九與李十一交頸糾纏,鱗片一張一合,渴極了。

李十一的手溫柔而細致地撫扌莫她的鱗甲,甚至指甲偶然碰到她鱗下的嫩肉,麵上卻未顯示出對她真身一點的好奇心,她不低頭瞧,隻以手緩慢地撫扌莫,眼神牢牢勾住宋十九,卻好似將她從裡到外打量了個遍。

宋十九被煽情得無力抵抗,尾巴尖兒顫了又顫,在地麵蹭出難耐的痕跡。

這是她回歸於獸的天然,釋放她的本能,野性和不馴。

無論哪一種形態,都躲不掉這雙手的掌控和教化,將她的愛欲催發,以神佛難擋的態勢。

她終於又回到了山野,雜亂的心跳是池蛙鼓腹,淋漓的香汗是穿石水滴,她的思想是漫天的星辰,明明滅滅,神鬼難測,密密麻麻,一盤散沙。

而李十一的手則是深邃而璨爛的天河,是雜亂中的有序,是零散中的聚匯,是難測中的篤定,是不可能中的可能。

她短促而喑啞地低低叫她:「十一,十一。」

宋十九突然意識到了自己潛藏已久的私心。

小豆丁叫她「十一姐姐」,春萍叫她「十一姐姐」,而自己自有意識以來,隻喊她「十一」。

是不經意間命中注定的預感,預感到今日要如此癡纏軟糯地喊她。

若從一開始便沒了禮數,往後再無怪罪孟浪的借口。

第二日一早,塗老幺熬好了臊子,請幾位姑娘出來吃麵,李十一應了門,塗老幺又轉向另一間,才剛抬手,便同開門的春萍打了個照麵。

春萍向來起得早,又同宋十九住慣了,一時未蒙上麵,見著塗老幺,還不大清醒地愣了愣神,而後才雙手捧住臉,將唇鼻掩得嚴嚴實實。

「你瞧不見我。」她閉著眼,著急得睫毛都在顫。

「我瞧見了。」塗老幺否認。

春萍睜眼,又趕緊闔上,嘴裡念念有詞:「你沒瞧清我。」

塗老幺樂了:「咋沒瞧清,雙眼皮子利刀眉,元寶鼻子小雞嘴,長得同耗子似的。」

他的比喻一向是瞎來的,薅著啥用啥,話了了才覺得有些奇形怪狀。

春萍倒未留意這個,隻掩著臉懊惱,這塗老叔瞧著比老鏽刀還鈍,眼珠子卻轉得飛快。

她於是將手放下來,也不掙紮了,隻同塗老幺說:「我不是這裡的人,十九姐姐囑咐我,不許給旁人瞧見臉。」

「瞧見了,能如何?」塗老幺沒明白,「要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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