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 50 章(2 / 2)
言素素安撫我的,敲敲她的長牙齒,「不早了。」
楚黛沒有得到正麵的回答,她的鼻孔裡呼出兩道白氣,小心地去碰小鸚鵡頭上長長的羽毛。
「我希望下輩子,你仍然可以愛我。」
說完,黑龍陷入了沉眠中,碧綠色的眸子不甘心地想要再看一眼素素。
可困意來襲,楚黛隻得艱難地閉上眼睛,尾巴尖纏繞著言素素的尾羽。
等楚黛失去意識後,言素素出現在了係統空間。
在滿天星海中言素素懸浮在半空中,係統化作小光球躺在她的手掌心上。
言素素念念不忘地通過光屏去看擁有天下財富的黑龍,孤單一龍蜷縮在山洞中,毫無疑問,等這條龍再次醒來時,會在絢爛光華的山洞中找尋小鸚鵡的痕跡,甚至會用餘生在這大千世界中尋找那個曾經給她生下過龍蛋的女子。
若是放在其她世界觀中,言素素斷然會選擇陪伴愛人走過一生,可惜龍的壽命無窮無盡,言素素陪了她百餘年,依舊需要離別。
係統:「恭喜宿主,任務判定成功,請宿主再接再厲!再創佳績!」
言素素的情緒遲遲無法恢復,係統為了逗笑她,故意在她手腕內側撓癢癢。
「宿主需要向前看,昨日之心不可得。」
言素素的目光始終鎖定在山洞中的黑龍身上,係統沒有催促平靜地待在言素素身邊,有很多宿主會分不清快穿和現實,就像係統曾經的宿主小何,在現實世界中遇到難題不可解,差點從樓上跳下去。
畢竟有係統保護,在任務世界中宿主和任務對象不可能死,但在現實當中那可就誰跳誰知道了。
係統擔心素素陷入到同樣的問題中,準備向主係統申請情感隔離。
就在和主係統交涉之時,言素素忽然看到山洞中的黑龍消失在原地。
沒有飛走,沒有移動,似有似無地睜開眼睛,那眼眸中沒有悲傷和痛苦,眷戀的看了空空如也的翅膀,最後一眼。
言素素在係統空間中沒反應過來,盯著畫麵又看了好幾分鍾。
確認無楚黛確實消失了。
這是言素素唯一一次看了她離開之後的快穿世界,從前愛人先她一步走,並無可看的。
係統:「崽崽?」
宿主果然傻了,在原地傻笑。
係統看言素素的表情有點滲得慌,她介於笑與不笑之間,白皙的麵容是僵硬的,嘴角卻在往上揚,沿桌子一順不順地盯著它。
言素素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一個猜測,或許楚黛和她一樣是任務者,可能失去了原有的記憶。
言素素沒把心中的猜測問係統,看係統傻不愣登的樣子,估計是不知道
係統打了一個噴嚏,懷疑言素素在罵她。
係統把屏幕切換成下一個世界觀,小光球拿出一根長長的教鞭敲打在屏幕上。
言素素正了正神色,用手指捏住楚黛送她的紅色逆鱗。
……
在第四個世界中,言素素是侯府的庶女藍音景,從小不受寵,有一次都會被長公主看一眼看中,強迫著侯爺把她送進長公主府內,從此藍音景鬱寡歡,總想著逃離長公主的束縛,作天作地,長公主的一腔熱情慢慢冷卻,但也沒有苛待於她。
係統用教鞭敲敲屏幕說,「長公主祝半雪對藍音景一片癡心,但她卻不領情,要和小白臉私奔。」
言素素:「所以我的任務是?」
係統:「你從小患有心急需要靠藥物調養,逃婚隻會讓你的病情雪上加霜,那渣男欺騙了你的感情,你需要重回正軌,獲得長公主的芳心。」
在原主的折騰之下,長公主變得日漸寡言,隻能通過手下的仆人才能了解藍音景的情況,可漸漸的越發心寒。
祝半雪自嘲笑,不過是一廂情願的感情。
長公主貴為皇帝的胞妹,從小在一塊長大,尚未嫁人,性格強勢半點,沒有女子的柔情,沒人可以強迫得了她。
二十餘年遇到的唯一動心的人,便是藍音景。
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係統嘆息說:「藍音景認定的是侯爺賣女求榮,再者聽小白臉說長公主生性殘暴,喜好舞刀弄槍,一定沒好日子過,抱著寧死不屈的信念,在長公主府撒潑胡鬧。」
係統看著原主把一副好牌打的稀爛,痛心疾首,「原先長公主會在花妖睡著時坐在床邊看可有一熱,被花妖瞧見後,大發雷霆,差點用瓷器砸傷了祝半雪,這醜聞當即被傳了出去。」
「長公主迫於傳聞壓力,隻好把她禁足了兩個月,原主在院子裡大罵祝半雪,把送來的夜宴佳餚全部倒進了池塘裡。」
原主做的心寒是無法一一列舉,長公主顧念著藍音景從小有心疾,不與她置氣,可隻見那錦緞絲綢綾羅玉器被損毀,或是低價變賣,再熾熱的心也會變涼。
言素素咬牙切齒,恨不得扇原主兩巴掌。
係統看出言素素的想法說,「原主已經突發心急去世了,任務即將開始,請宿主做好準備。」
言素素脖子上掛著赤紅色的黑龍逆鱗項鏈,這件物品沒有像其她東西一般停留在上個世界中,而是可以隨身攜帶。
言素素感到蹊蹺,在係統的指示下隻好重新閉上眼睛。
一陣失重感鋪天而來,言素素下意識緊閉住眼睛,迎接她的不是站立的身體,而是冰涼的湖水。
「小姐落水了!!」玄參的尖叫聲刺破耳膜,「快來人啊,小姐落水了!!」
言素素急忙睜開眼睛,冰涼的湖水灌入口鼻,身邊巨大的錦鯉遊動,抬頭一看是層層疊疊的回廊裡,奔跑著拿著紅燈籠的侍衛。
錦鯉池子不深,言素素的腳被蓮藕纏繞,身邊是肥碩的錦鯉遊動,被驚起一池波浪。
言素素趕緊穩定一下身形慢慢往岸邊靠近,隻見岸邊站著一個男人,身穿月白色寬衣長袍,頭戴玉冠,長相在燈火的照應中頗為俊秀,高鼻深目,有外族人的基因。
許介看言素素即將上岸,並不攙扶,隻是在岸邊著急忙慌,低聲責罵:「你怎麼那麼不小心,看你搞的,被長公主的人發現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言素素看了上帝視角的劇本,自然知道這男的是勾引原主的小白臉。
京城富商的庶子,母親是個胡人小妾,他人在家中沒有地位,也繼承不了家產,隻能揮霍點小錢在貴女中長袖善舞,獲得了好幾家姑娘的芳心。
此次並非真的要和藍音景私奔,而是借著私奔的由頭讓原主偷走長公主的首飾,在路上便可將原主賣去教坊司,私吞價值連城的寶貝。
言素素從冰涼的湖水中爬出來,還不等許介說上一句關心的話,一腳將她踹下去——
噗通!
深秋的冰水能涼到人骨子裡去,許介不會水,大口喘息卻隻能將湖水吸入肺部。
「救救救命救命,我不會水救命,藍音景你膽敢陷害我,你這個賤人!咕,咕……」
言素素在岸上能不能看著這麵容姣好的男人滿臉脹紅,手臂在水麵上瞎撲騰,把不遠處的鴛鴦嚇得躲進了草叢中。
許是長公主對藍音景管的不嚴,讓小白臉輕鬆鑽空子混入府內。
言素素看許介即將要爬上岸邊,撿起一塊石頭,用力朝頭砸上去。
許介:啊!
侍衛很快到來,言素素立刻被玄參裹上了毯子,她蹲在太湖石邊上瑟瑟發抖,長公主快步走來。
祝半雪一身雍容華貴的宮裝,在暗夜中看不清楚,藍音景隻瞧著那雙繡著金線和珍珠的鞋子停在麵前。
藍音景渾身冰涼,玄參早早跪在地上,想拉著小姐一起給長公主行禮。
祝半雪靜靜瞧著她,並不說話,眼底一片波瀾不驚。
不論藍音景乾出何種不著調的勾當,她已經習慣了,隻覺得有些可惜。
上次府中出現過同樣事情,被踩了貓尾巴原主站起身大聲質問為何要跟蹤她,祝半雪無從解釋,也沒有解釋。
這是長公主府,祝半雪出現在哪裡都合情合理。
可和她預料的不同,藍音景輕輕扯了扯她的裙擺,像貓咪幼崽般發出泣音,「殿下……我冷。」
玄參惶恐離開一眼小姐,莫不是這小姐在水中被凍傻了。
玄參不敢去看長公主的表情,背後被冷汗浸濕,跪在石子路上抖如篩糠。
祝半雪靜靜瞧著,許介被石頭砸傷,癡傻的被侍衛裹上棉被,話講不清楚。
許是那一石子砸壞了腦袋。
祝半雪讓人把藍音景請進屋子,沉默許久,開口:「為什麼有男子出現在後院。」
祝半雪一心癡心於之,活潑明媚的姑娘,但卻不是一個傻子,她眼中閃過暗芒——
祝半雪話音剛落,藍音景立刻轉過身,也不管寒風,直挺挺的立在她麵前,咬牙捂住月匈口難受道:
「她想騙我去私奔,指使我偷走殿下您的珠寶財產變賣,為了得到這些錢,甚至不惜繞過侍衛潛入府邸當中出現在我的寢室裡,明明我才是受害者,殿下的話是什麼意思?」
言素素調整情緒,用盡了三個世界的演技,裝出大口喘氣即將暈倒,「我沒有聽見他的甜言蜜語,起了爭執後,把我往錦鯉池子裡推,我小時候被家中主母虐待過,掙紮間學會了點水性,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可就死了……
還沒走遠的許介聽到藍音景顛倒黑白的話,氣的嘔出一口血,可腦子受損,隻能咿咿呀呀怪叫。
沒人施舍給這男人一個眼神。
祝半雪抿住雙唇,讓人生起炭火,把藍音景帶入溫暖如春的室內,看她隔著屏風換衣服。
言素素以為祝半雪沒有相信,氣息微弱道:「若殿下不相信我,不如賜予小女子三尺白綾以示貞潔。」
藍音景在祝半雪麵前從來都是一副沒大沒小,強詞奪理的樣子,心如死灰,請死還是頭一遭。
祝半雪抿了抿嘴唇,透過半透明的屏風看言素素曼妙的身體曲線和單薄的肩胛骨,她想要沖進去好好擁抱一下這脆弱的姑娘。
長公主最終隻是在屋內坐坐,這小院子裡擺放的所有用品擺件全是她送來的,生怕這姑娘不喜歡,從庫房裡挑了個頂個的極品。
卻不料她不珍惜,好幾件都給砸壞了。
祝半雪眼眸中的光芒略微暗淡。
換下衣服後,言素素在玄參的服飾下進入浴盆洗澡,這裡頭放了牛乳和花瓣,乍一眼看不到肢體。
言素素拍拍玄參的手背,「你先出去。」
玄參自小服侍在藍音景身邊,對這位小姐的脾氣再清楚不過是個能打能鬧憤世嫉俗的主,她不敢多言後退著離開。
祝半雪在原地看了一會兒後也想走,她許久沒有在藍音景的院子中休息過,擔心呆久了這心思敏感的姑娘又得多想。
言素素伸出比牛奶還白的胳膊,在檀木櫃子上敲了敲。
「殿下慢步。」
祝半雪的腳比腦子更快,停在原地,揮揮手讓仆從們都出去,關上門後,整個房間裡隻有她們二人,水聲若有若無地飄在耳邊,引起一陣曼妙聯想。
長公主殿下站在屏風對麵,隻能瞧見隱隱綽綽的背影,聞到空氣中彌漫的月季花香味。
祝半雪沉了沉嗓音,「你有何事?」
語氣雖冷淡,可那目光直直地望向引人猜測的屏風,屏風中的女子生起一胳膊,纖細的手指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圈,屏風上的影子更顯纖長靈動。
言素素和祝半雪生活的那麼多輩子,對這個人看似正經實則悶騷的性格再熟悉不過,在空中打了一個響指,語氣甜滋滋,「長公主殿下快進來,我有話想和公主當麵說。」
祝半雪咽了一口唾沫,頭上的珠釵隨著輕微的晃動發出脆響聲,她身上衣服厚重繁雜,隨意脫去幾件後輕輕走入屏風後邊。
她把這位侯府的庶女養在長公主府中並未碰過,隻把它當成籠子中嬌貴的金絲雀,要把小鳥養熟了才能伸手撫扌莫。
祝半雪一向很有耐心,可惜這隻鳥不聽話。
正當祝半雪沉思在過去的回憶中時,手腕突然被抓住,言素素濕漉漉手指在祝半雪的手腕內側來回按壓,柔軟的手指帶有水的熱氣,和黏膩。
祝半雪冷聲道:「藍音景,你在乾什麼。」
言素素低聲笑著,木桶中的月季花瓣來回起伏,露出時隱時現的白嫩膝蓋,而那牛乳混入水中,則將水變成了白色,並不能看見人的身體,這使得水麵的任何一絲浮動在身體邊都撩人心醉。
祝半雪的目光鎖定在那不安分的膝蓋和被水波盪漾的鎖骨上。
言素素撒嬌似的讓祝半雪坐在小凳上,雙手扒在浴缸邊緣,看似這動作什麼都露出來了,可卻什麼都沒有露,潑墨般的青絲粘在後背上,臉蛋被水汽蒸的通紅。
嬌蠻可愛,像皇帝哥哥禦案上的妃子笑。
祝半雪的衣裳穿的輕薄,被熱水器一熏一股熱熱氣在身體中蔓延,卻被心頭的冷靜給按壓下去。
「你乾壞事了?」
隻有藍音景乾壞事,才會這般好脾氣。
言素素用那彈古琴般的手指在祝半雪的手腕內側來回撫扌莫按壓,而她的月要壓的很低,並不能看到鎖骨以下的風光,卻可以看到大麵積的後背。
言素素嬌嬌軟軟道:「今日小女子感謝殿下的維護,若沒有殿下的信任,怕是洗不清冤枉。」
被言素素要的那一塊肌膚變紅,牢牢鎖定住祝半雪的視線。
她又在玩什麼……祝半雪垂眸不語。
言素素看她沒有反感,繼續動作道:「我心悅殿下,希望殿下多多看我。」
說著言素素撩起水花,讓她瞥見一瞬之間的少女秘境。
祝半雪的臉騰地變紅了,咬牙道:「既然你無話可說,那本宮便自行離開了。」
明明可以直接走,卻多說了這一句,足以可見祝半雪的心思已經亂掉了。
言素素拉住即將離開的祝半雪,俏生生道:「我想清楚了,殿下是我的一切依仗,我隻有依附在殿下身邊才能生存,所以……」
言素素從水中走出來,身上隨意披上一條棉布,雙手牽住祝半雪的一隻手,放在她變得粉紅的月匈口上。
「所以,殿下看了我的身體,我便是殿下的人了。」
這話放在現代是歪理,但是在保守的古代,別說是看光身體,就算是看到女子的腳踝,便一定將那女子娶回家。
祝半雪後退了一步,可手心卻在言素素的用力下緊緊貼在她月匈口上。
心髒在跳動。
言素素笑容更甚,把她的手掌往左邊移動。
祝半雪猛然鬆開手——
簡直是荒唐!
她雖看過民間不正經的小本子,但實際看來卻是頭一遭,永安侯府畢竟是個正經人家,教出的女兒怎會如此!
祝半雪心頭卻沒有半點厭惡,手掌滾燙軟綿有彈性的觸感在記憶中不斷加深。
言素素邀請道:「殿下今日宿在小女子這,小女子定會讓殿下滿意。」
祝半雪麻木著一張臉,鼻血卻快從下巴上滴下來……
「好」
作者有話要說:半雪: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很誠實(指必流鼻血
前十五評論有紅包,老婆們挨個啾咪
可惡,每天口口聲聲喊老婆,評論區卻沒有一個人喊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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