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 5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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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素素被折騰得腿軟,差點是爬著出了小花廳,趁著長公主在沐浴,她趕緊奪門而出去,見跪在錦鯉池子旁邊的許介。

係統剛從主係統的辦公室裡出來,也是一身酸軟慵懶的躺在椅子上看言素素奪命狂奔。

「連為愛鼓掌都不能放鬆的宿主真的,好可憐啊。」

言素素在仆人的紛紛側目之下,提起裙子直沖到水位麵前,心中對係統說,「你是主係統養的金絲雀,我譴責你。」

係統:?過分了。

言素素翻看劇情,得知原主和許介有段虐|戀情深,二人曾經海誓山盟過,主要的發誓內容是在背後說長公主的壞話。

言素素款款婷婷止住奔跑的勢頭,整理好稍有些淩亂的發簪,乾咳兩聲,緩步走到許介麵前。

許介狼狽的跪在石子地麵上,他雖然是家中庶子,但是在京中各家貴女前長袖善舞,心氣兒早就被拔高了,何曾受過這等屈辱?

若是被傳出去,罰跪在長公主後院裡兩個時辰,不知那些個大小姐們會怎麼想。

許介眼中閃過怨恨。

見言素素過來,許介仰頭露出單純又倉皇的眼神,「阿景,你真生我的氣?」

許介的淚水說下就下,加上有胡人的血統,長相異常俊俏,光是一深情的眼神,便能讓無數閨閣小姐將整顆心交出去,更別說美人落淚,任誰也吃不消。

「阿景,我給你寫了數十封信,你怎麼一封也不回?」

「是長公主殿下為難你了嗎,長公主也真是的,你我情投意合,非得大棒打鴛鴦,這忒沒有德行了。」

許介的聲音很小,卻字字情真意切,周圍的丫鬟們雖聽不見,可瞧她淚沾襟,心裡不免軟了幾分。

府中的丫頭,除了小廝和太監見不著男人,乍一看個俊秀的,有些身份的,忍不住春心萌動。

而沒人知道,長公主沐浴後匆匆趕來,站在亭子後麵,把這二人的話聽了個真真切切。

她會讀唇語,指甲深陷在帕子中,眼中閃過一片寒芒。

這人留不得了。

隻見許介還在繼續說,「阿景,你曾經說過,長公主脾氣暴躁,長相頗為凶悍,唯一可說的上來的好處不過是有個皇帝哥哥,你待在她身邊太委屈了。」

「若我有哪一日能高中,必然把你娶回家,一心一意的供奉著你。」

說著許介雙手捂住言素素的手放在額頭間祈求,「阿景,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亭子後的長公主流鼻血了,是被氣的。

言素素微微一挑眉,臉上的紅暈還未消,她反手給了隨便一巴掌。

啪!

許介的臉被打的一歪,俊俏的白臉上,一道鮮紅的五指印。

「阿景……?」

言素素驕傲地揚起頭,「那你現在就帶我走,我現在就想嫁給你。」

許介反應過來立刻大聲尖叫不可以,「別!求求你向長公主,為我討要些官職,我有了資本後才能名正言順比娶你當正妻。」

係統:「看吧,舍不得老婆套不著狼,渣男。」

言素素快被氣笑了,「等你羽翼豐滿,我哪還能讓你娶我?」

許介以為言素素不過是小姑娘心性,並不放在眼裡,她對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啪啪左右開弓打了自己兩巴掌。

「我該怎麼做你才能相信我……」

許介的淚水掛滿了臉,以為可以靠自殘的瘋狂辦法讓言素素心軟。

言素素蹲下,勾唇一笑,從衣袖中拿出筆墨和紙,「我猜你不止隻向我討要官爵,聽聞你近日拜訪的京城中不少家的名流小姐,把各種細節好好寫寫。」

許介以為言素素同意了,立刻刷刷落筆,把□□的醜陋事一股腦兜出來的。

言素素心滿意足地收起了紙條,從兜裡拿出幾兩銀子扔給許介,「好好去治治臉,你這醜樣子,還以為夜闖勾欄院被繡鞋打了。」

許介忙不迭收起,銀子深情地望著言素素,「我就知道我倆的感情不會被長公主給沖散,前些日子給你寫的信怎麼不回?」

言素素:?

係統:信件被祝半雪給收走了。

言素素:艸

她隻得含糊過去,不施舍給許介一個眼神。

言素素手握著寫滿名字和錯綜關係的紙條,打算獻給老婆,買官賣賣爵,歷朝歷代都不罕見,可如今皇帝皆為上沒幾年,先帝的網絡人脈還未徹底被打散,這若是讓這些個權貴將自己人安插上去,那隻會給皇帝的統治帶來更大的困難。

財政支出不算,光是門閥把持朝政就夠讓皇帝喝一壺了。

言素素是個現代人,經歷過公務員隻能生一個的時代,怕的就是哥哥姐姐全擠進國家係統中,憑借著血緣關係瞎搞一氣。

古代隻會比現代更加糟糕。

言素素興致勃勃地把手上拿到的名單交給長公主時,她人已經在書房中了,身上散發著剛剛沐浴完的水氣,比牛乳還要白的皮膚上是言素素抓的劃痕。

「妾身從許公子手上得了一份各大家族□□的名單,請長公主殿下過目。」

祝半雪興致缺缺,用兩根手指抽出了名單,輕輕掃一眼,她雖知道這名單重要,可注意力仍然放在眼前這個姑娘與那小白臉的對話中。

一點也不勤政愛民的長公主殿下把名單倒扣在桌麵上,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冷笑,「本宮尚且沒去看那許家公子,你倒是積極。」

係統:「你們都是三歲小孩嗎,一個勁的瞎吃醋。」

係統:「這也許就是小學雞,嘖。」

藍音景被長公主的眼神冷冷剮了一刀,立刻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膝蓋撞擊地麵的悶響,讓人聽著牙疼,她絲毫未覺抬起頭,淚眼汪汪地求著主子,頭上的珠釵不經滑落在地上,頭發倏散落在腦後,我見猶憐。

「可是妾身做錯了事,惹得殿下不快?」

藍音景說著將雙手放在長公主殿下的膝蓋上,不輕不重地,捏著眼神惶恐,不敢直視她,從長公主的視角看到的則是這丫頭纖細的天鵝脖梗,單薄的肩部線條,盈盈一握的月要身,雖是害怕,卻惹人聯想的顫抖,和關節通紅手背白皙的爪子。

都不好好認錯,光顧著勾引人。

長公主嗤笑一聲,目光卻粘在藍音景身上。

祝半雪歸為長公主自然不可能嚴肅詢問她,為何在背後說自己壞話,她眯起眼睛,手指敲在桌麵上,發出震懾人心的響聲。

每敲擊一下跪在身邊的丫頭便劇烈顫抖一下。

「做錯了什麼事自己想,若想不明白,別怪本宮……」

長公主殿下精通留白的藝術。

藍音景目光猶疑,「難不成殿下知道妾身在煮湯時,險些往裡麵吐口水?」

祝半雪:!

藍音景聽身上人沒有動靜,挪了挪跪得生疼的膝蓋,「還是說殿下知道妾身暗自用殿下的珠釵……做那骯髒之事?」

說著藍音景瞄了一眼殿下頭上的金步搖。

祝半雪緩緩把步搖拿下,臉色愈加暗沉。

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本宮不知道的?

藍音景依舊沒有得到祝半雪的回復,絞盡腦汁繼續想曾經做過的罪證,表情艱難。

祝半雪看這丫頭的表情,便知道她已經觸及到了問題的核心,眉毛高挑著等待她認錯。

事已至此,祝半雪自然不可能把她如何,認個錯解釋一番,這件事便算過去了。

可誰知,藍音景從衣袖中抽出了一個指節厚的銀票,重重一遝,雙手獻給長公主。

「這是妾身的所有私藏,請殿下恕罪。」

祝半雪:……本宮缺你這幾兩銀子?!

言素素心裡對係統說:「這個世界的老婆怎麼回事,想要潛規則直說嘛qaq」

係統本想替宿主分析一波,可奈何每次被主係統揪著認錯時,下場往往都是日進席夢思,似乎並沒有參考意義。

一人一係統,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最終係統試探,「或許是許介與你的對話被祝半雪聽到了?」

言素素瞬間麻爪,用兩根手指扯了扯祝半雪的裙擺,囁嚅,「妾身在侯府中過的並不好,日日處在擔心受怕中,不論是父兄還是長姐,都不把妾身看在眼裡,後來妾身被殿下強行帶回府中,整日惶恐不安,擔心殿下會隻把妾身養作取樂,所有的恩典到頭來都會被收回。」

言素素在內心回憶原主的處境,逐漸辛苦開始疼,呼吸短促,嘴唇變白,她忍著難受繼續說。

「妾身知曉,許家公子並非良人,妾身一時豬油蒙的心,被情真意切的話語給蠱惑,真以為許家公子能帶著妾身忘記天涯,卻沒想到需要妾身去偷殿下的財物,切身反應過來後,將她狠狠踹入錦鯉池中,朝他額頭上砸了一石頭。」

「想來殿下看,在眼中。」

「妾身從小便孤苦無依,如浮萍般漂浮在廣袤的世界中沒有安家之處」

許氏言素素說的過於情真意切,二人雙雙流下了淚水,祝半雪不著痕跡地用食指擦去眼角的濕意。

她從來都覺得站在權力的頂可以將世間所有想要的東西收入囊中,卻從未顧及到被關入籠子中的金絲雀的想法,一股腦地把金銀器具,綾羅綢緞,塞入梨花小院,發自內心的情感卻隻字不提。

這封麵連小白臉都不如。

言素素拍拍裙擺站起來,雙手撐住祝半雪所坐的圈椅,嬌笑地親口勿她嘴角。

「不過現在妾身不覺得彷徨了,因為妾身得到了殿下。」

愛是做出來的,言素素坐在祝半雪身上,挑起她的下巴,「我的好主人,消消氣。」

言素素的屁|股被重重挨了一巴掌,猝不及防,她痛呼一聲,緊緊攀住祝半雪的肩膀。

接二連三,言素素被打了三十餘下,祝半雪令她每挨一下打需得大聲記數,不去求饒,不許喊疼。

言素素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挨過打,這輩子的皮肉之痛和羞恥感全部落到這時候。

「一……!」

「二」

「三……啊,疼。」

祝半雪掐她月要上的肉,「不許喊疼,多加五下。」

說著,給她臉上蒙了一塊帕子,徹底剝奪了這死丫頭的視覺。

係統麵前一片馬賽克,呢喃道:「原來懲戒是這樣玩的,千萬別被主係統看到……」

清脆的巴掌,到最後竟變成了啪啪的水聲,祝半雪一股腦把個大的珍珠步搖放進去,隻露出金色的釵棍,冷冷道:「滾出去掃院子,若被本宮發現地上有一片落葉,本宮不介意在你那處打個孔。」

言素素氣喘連連,身體的疼痛和異物感,讓她扶著牆站起來,可奈何祝半雪不施舍給她一個眼神,任由她滿麵春意,腳下不穩。

那處……哪能啊,言素素剛想回憶剛剛的光景,害怕的一個哆嗦。

……

祝半雪狠心,不去管小院子中手持掃帚的藍音景,轉身掃了一眼她獻上,差人準備馬車去皇宮。

今日有夜宴,胡人送了十幾位貌美的女子來,由國王獻上投降書,徹底歸順於□□,祝半雪作為長公主,自然需要盛裝打扮,不可丟了天家的顏麵。

祝半雪站在格子門口,對院子中輕輕掃地的藍音景招了招手,隻見這姑娘腳步蹣跚地小跑來,徹底被馴服貼了。

「本宮今晚會在寢宮中幸你,洗乾淨後藥抹好,東西放進去,在床上候著。」

藍音景跪地謝恩。

說明祝半雪轉身離開,其實她今夜會宿在宮中,並不會回府,是該讓藍音景得個教訓。

係統:「我錯過了什麼,什麼藥什麼東西?」

言素素:「大人之間的話小孩子別插嘴。」

言素素因為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祝半雪所說的藥,自然弄不清藥和水的比例,晚間時候竟然把整整一瓶藥挖去了大半,當然這是後話了。

長公主臨走之前回頭瞧了一眼,跪在地上,身上還夾著她步搖的丫頭,嗤笑道:「許介的身高和雞兒加一起不足七尺,虧她能看得上。」

秋華:……殿下忒損了。

祝半雪拿著名單和祝鳴淵手上的名單互相比對,二者並無出入,可見水位提供的資料算是詳實正確。

祝鳴淵不怒自威,「朕早就想對豪門世家下手,朝中的宋家,李家,藍家,再加上個薛家,幾乎包攬了整個國家的所有官職,下到七品知縣,上到欽差任命,就連排著前幾名的考生都由這幾家來資助。」

「整個利益鏈條難以破解啊。」

祝半雪眯起眼睛,端坐在明黃色的圈椅上,將名單放入燭火中燃燒殆盡,黑灰在半空中盤旋片刻後消彌於無形。

「培養考生不夠,還想買官,人心不足蛇吞象,白白把罪名送上來。」

祝鳴淵啞然失笑,「聽說妹妹府中開了好些個糕點店,在京中聞名遐邇,朕嘗過幾口,味道並無亮眼之處,不過模樣新奇了一些。」

「竟然惹得權貴家的少爺小姐哄搶,簡直是荒唐。」

祝半雪捂住嘴,笑著道:「店鋪中流行抽獎,一次性買足一兩銀子的糕點,便可以在一麵透明的木箱子中撈小球,扌莫到紅色的木球可以得到一百兩銀子,反則什麼也沒有。」

「如果不想及時抽獎,可以攢足十次,如果擔心扌莫不到,則可以把抽獎機打八折賣出去。」

祝鳴淵並非是愚笨之人,一聽妹妹說出的方法,立刻聯想到了賭博,「不過是個賣糕點的小鋪子,竟可以玩出這種方法?」

人們買糕點不僅是為了可以得到一口吃的,還為了賭博,不愁糕點的銷量,還能再賺一筆大錢,隻是這玩法到了後期很難控製住,而國家卻未出台相應的法規。

祝鳴淵說:「不貴難得之貨,使民不爭,或許可以讓這些個少爺小姐好好爭一爭。」

祝半雪輕慢地掃了一眼那幾大家族的名單,「現在下場玩的人已經很多了,等到這陣火起來後,再把店鋪關掉,徹底收網。」

祝半雪和祝鳴淵互相交換一眼,眼神中都寫滿:看你也不是個好東西。

祝半雪本想把藍音景養在府邸中隨意撩撥,卻沒想到還有這用處,她一眼便看出糕點店的玩法之詭異,並不出言製止,而是默默收下姑娘每日的孝敬。

等糕點店關門後,或許可以去別國好好玩玩。

到時候實物可不止是糕點,而是礦石,玉石,花種,名貴異寵,隻要是開之前無法預料結果的東西,全部可以試試。

拖垮一個小國,不在話下,此後將有大量的白銀流入□□,而到時候便可以明令禁止此等玩法,殺雞儆猴,任由在敵國蔓延。

總管太監聽了長公主和陛下的一番交流後,冷汗直起,浸透了背後的衣裳,顫顫巍巍穩住嗓音說:「胡人夜宴即將開始,請陛下與殿下移步。」

祝鳴淵笑意更甚,「妹妹從哪找來的奇人?」

祝半雪笑道:「我家小姑娘你休想惦記。」

祝鳴淵:「國之大才,竟然被你養在後院,暴殄天物。」

祝半雪心中打定要把藍音景開的鋪子關掉,心中對她亦有虧欠,差人將織造府剛送來的雲錦送去府中,順帶著還有一盒子花絲鑲嵌的發簪,琺琅純金寶石鑲嵌的花環發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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