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 5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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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宮中妃子翹首以盼的賞賜件,如流水般送入長公主府內。

祝半雪想把天下的好東西都彌補給她,數萬盞蠟燭把夜宴映照成白晝,胡人舞姬穿著清涼,腳踩紅色小履,在鼓上起舞,祝鳴淵興致缺缺,從前皇帝尚且愛美人,可在日日奏折的折磨下,這美人還不如禦花園裡的大青魚好看。

祝半雪瞧著胡人舞姬勾魂的眼神,腦海中無端浮現出藍音景,在藥物的作用下大口喘氣伏在榻上,卻遲遲等不到人急得眼淚流下來。

舞姬使盡渾身解數,無法吸引到最尊貴的兩個人的目光,急的加快舞步,展露出愈加柔軟妖艷的身姿。

祝鳴淵支著腦袋,興致缺缺地將目光轉移到妹妹身上,卻見妹妹把溫熱的荷花酥用帕子包上了,一個個塞進袖子裡……

祝鳴淵:????

你缺這口吃的???

別看現在的鄰國一個個服服帖帖,但是老國王年事已高,繼承人從冊封到至今已經過去了四十餘年,天下豈有四十餘年太子?

一個個虎視眈眈,想著從□□咬下一塊肉來。

等著老國王暴斃之後,新繼位的國王必然要盡快抓住民心,而最好的辦法就是騎兵南下攻打□□。

皇帝剛登基,不想大動乾戈,最好的方法隻能在內部化解。

國庫開支緊張,祝鳴淵和祝半雪在私下裡商討的戰略變格外重要。

編輯的那些小國,因為土地資源很有限,每逢到枯水季節必然要南下搶奪,越是狹小的國家,越是想要以小博大,根植在國民心中的賭性,一旦被激發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祝鳴淵看向老國王的目光不善,老國王身後的繼承人被迫低下眉眼,對皇帝擺出順從的眼神。

而祝半雪繼續再往袖子裡麵塞糕點。

胡人舞姬的一舞跳完,裊裊婷婷地陪在皇帝身邊喝酒,皇帝不動聲色,無聲地告誡國王不必把心思打在美人身上。

祝半雪帶了滿滿當當的點心,借著醉意離開,秋華輕輕攙扶著殿下,「您喝醉了?」

祝半雪剛離開夜夜沒多久,胡人便帶著十幾個姑娘在小路的盡頭等著她。

「聽說長公主殿下善於欣賞美人,剛好這些個姑娘仰慕天顏,在關外便早早聽聞了殿下的威名,不如如了姑娘們的願。」

祝半雪搖頭拒絕眼底是一片冷凝,那些姑娘的眼神並不單純,一個個赤|裸裸地望著她,媚眼如絲,裡麵全是刻意練習的勾引。

或許朝廷中的幾位老臣會喜歡,她不在此列中。

「我有一計策想要與殿下商討,不知殿下是否賞臉。」

「定能讓殿下滿載而歸。」

祝半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本宮並沒有興趣了解你的想法,你給不了本宮想要的。」

身著各類寶石的胡人大臣,沒想到長公主拒絕的毫不留餘地,見長公主匆匆而走,呆愣在原地尷尬。

有誰能拒絕漂亮的綠眼睛姑娘?

秋華攙扶祝半雪上馬車,疑惑道:「娘娘不在宮中過夜?」

祝半雪隔著簾子緩緩道:「今夜回去罷。」

躺在她寢室裡的小姑娘,不知著急成什麼樣,獨守空閨不好受,她心中放不下。

出了宮後,路過人滿為患的糕點鋪子,店鋪已經開了九家,遍布京城各大坊市,每一家店都人滿為患。

源源不絕地給長公主府帶來銀兩。

就連從小含著金湯池見慣了大場麵的祝半雪來說,這都是一筆不小的進賬。

可惜這店很快就要關了。

馬車中的祝半雪並不知道藍音景用何種方法想到了這計策,隻覺得異常恐怖,若沒有用在正途上,在數年之後必然會掏空國家的財力,變成一個完全的空殼,到時候難以監管,千裡之堤毀於蟻穴。

祝半雪撩開簾子看到為了一百兩銀子大打出手,亦或者到處借錢買高點的市民,手上是幾乎提不動的點心,大量的糧食被堆砌在牆角,任由老鼠和乞丐啃食,甚至連一些乞丐都將討來的錢用來抽獎,隻為了遙不可及的一百兩銀子。

簡直是荒唐至極。

若是所有民眾都不事生產,把兜裡的銀錢用在這虛無縹緲的概率上,未來會變成什麼樣?

秋華道:「糕點鋪子又出了新玩法,消費達到一定額度後,不必每日來鋪子購買,會由專人送小球去府中私自開獎,哎呀殿下,你看!」

「竟然公開招聘店員小二,那豈不是——」

祝半雪:那豈不是有錢人家可以隨意左右開獎的人選和額度。

祝半雪險些把袖子中的荷花酥捏碎,她從來都沒有發現過藍音景有這種才能究竟是之前不顯山不露水,還是靈機一動開竅了?

祝半雪絕不可能把有威脅的人留在後院中,也不可能整日帶在身邊,可如果對象是藍音景,她又不得不思慮再三。

馬車很快抵達府邸,祝半雪沒有驚動任何人,讓秋華下去休息,她獨自一人進入了清風堂,站在寢室外麵靜靜往裡麵看。

滿心的疑慮在此刻得到了釋放。

紅色床榻上的姑娘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紅繩子被虛虛綁在手腕上,身上蓋了一件薄紗,能隱隱約約看到裡麵的光潔肌膚和身體的起伏,

下腹部被放了一個枕頭,而房間裡卻空無一人,好像是個等待公貓的小母貓。

因為藥物的作用全身變成了粉紅色,而身體上還留著白日被打過的紅,僅僅是一陣微風,便能讓身上過多藥物的姑娘哭泣流淚。

主人不在她不敢私自亂來,一雙在水中泡過的眼睛懇切望著大門的方向,希望早日被幸。

係統:「恭喜宿主,你老婆來了。」

言素素虎軀一震,即將要坐起來,卻被係統製止住,「祝半雪在偷偷看你,心裡憋著壞。」

言素素:「難不成發現我要開地下賭場了?」

係統:「我們這是正能量的係統,你脫實向虛的把戲已經被主係統注意到了,一旦被檢測到行為越界,係統將對宿主進行正經且嚴肅的懲罰。」

「絕不允許宿主做出有害國家和經濟的惡事。」

言素素腦中一邊搜尋著賺錢的方法,另外還要忍受身體上的藥物折磨,她快要精神分裂了。

窗外的祝半雪看這姑娘痛苦的直喘氣,不忍心將她真的放一晚上,緩慢推門進來。

她身上散發著荷花酥特有的芳香味,言素素肚子立刻咕咚一聲急切地望著她,「妾身等了好久……」

祝半雪坐在床邊將小幾上的桂花酒撒在她身上,在一片冰涼的刺|激下,言素素活動已發出,一聲悶哼。

「殿下……可是妾身又做了錯事?」

在藥效的作用下,言素素的聲音變得愈加嘶啞難耐,比發|情的小母貓有過之而無不及。

言素素晚上沒有吃東西,腹部一陣空虛,她望著祝半雪,用緋紅的臉頰蹭著她冰涼的手背,「殿下身上好香。」

祝半雪看她這副乞求的樣子,心情才好一些,掰下一小塊糕點塞入她的嘴巴裡,讓言素素伸出舌頭去舔。

餵貓一樣,手掌上的荷花酥被掰成小塊,言素素隻能彎著脖子一片一片地叼進嘴裡,粗糙的舌頭磨過手掌,引起一片酥麻。

看言素素吃東西祝半雪用手指輕輕點她後頸脖,「你確實得罪本宮了,踩了不該踩的紅線,你可知罪?」

言素素搖頭不知,嘴角上還沾著香甜的糕點碎屑。

「妾身兢兢業業,白日為殿下做事,晚上為殿下暖床……」

言素素算是想明白了,老婆刻意想要折騰她,她便像貓咪一般露出柔軟的作品,任由她隨意rua

隻要老婆rua高興了,想來便會放過她。

言素素眼中含情脈脈,任由她的動作祝半雪,竟有一瞬間感覺到被縱容。

言素素用這方式吃下了整整兩個荷花酥,麵紅耳赤:「不愧是殿下的賞賜,確實比妾身的小店鋪你做的手藝好。」

祝半雪用一根手指緩緩抬起她的下巴,迫使言素素看著她,她麵上一片冰冷,眼中充滿了戲謔,「你店中賣的是糕點麼?」

言素素裝糊塗,「不是糕點是什麼?難不成是鐵甲兵器?」

祝半雪掐住她的下巴,「若真是私賣兵器,本宮第一個把你千刀萬剮。」

言素素的下巴上留下一道紅痕,她收斂起眉眼,歸順地將頭放在祝半雪的大腿上,聲音略有些委屈。

「是我考慮不周,殿下大可以找個管事來接管店鋪,妾身原先不過是想賺些錢,對朝政沒有任何想法。」言素素意識到自己超出時代的手法引起了原住民的警惕,她原以為源源不絕地把錢送到祝半雪手中,便可以提高完成度,卻不料適得其反。

說著言素素攬住祝半雪的脖子,跨坐在她身上,忍住藥性,雙手抱住她,閉上眼睛真誠道:

「我想要變得有利用價值,而不是和別人府中的其她機器,一般隻能仰仗著主人的鼻息生活,得寵時風光無限,失寵時什麼都不如。」

「我想變成殿下手中的利刃,亦想變成殿下佩戴在手腕上的鐲子。」

這是言素素的真心話,眼前人沒有前幾世的記憶,可她有,她調整好動作,讓祝半雪更方便行事。

「我的好殿下,別氣了,乖。」

……

祝半雪被哄開心後,順利接管了藍音景的鋪子,她本以為這丫頭會緊抓著不放,卻沒想到竟然主動讓出。

她好像從來都不擔心,一旦失去了生意,和每日錢款的來源,會在後宅中被欺負。

身旁的姑娘昨日叫的慘烈,嗓子已經啞了身上滿是紅痕,安然蜷縮在她懷中。

那你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和嘴唇,眼神中琢磨不定。

「音音,你變了。」

祝半雪把人抱進懷裡,不想細曾經和現在的區別。

她輕輕抽出被言素素抓住的裡衣,下床後替她蓋好被子,在藍音景額頭上落下一口勿。

祝半雪曾經喜歡藍音景的明媚,這姑娘好像是個驕陽一般,就算落入挫折之中,依舊散發著光彩,長公主殿下從小生活在陰森鬼覺的生活中,並未見過如此情緒分明的女子,一見到便一發不可收拾。

把人強帶回府後卻發現這姑娘失去了往日的所有優點,變得歇斯底裡,祝半雪並不知道該如何關心一個人,隻知道往裡麵不斷的送錢,卻隻能白白看到藍音景和別的男人私定終身。

而現在,藍音景似乎又變了一個人,她變得開始展露鋒芒,而並不像立刻想要逃離班級樹長出羽翼,而是甘願收起爪子,蜷縮在她腳邊,在必要時主動將利爪磨平,變成一隻大貓。

她知道像藍音景這般的人才,不論到哪裡都能受到款待,可她卻依舊待在長公主府中,任由床上折辱。

祝半雪嘴角緩緩綻出笑容,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有些巧妙的小心思可以,但切莫自作聰明,以為能騎在主子頭上。

她對藍音景的知進退很滿意。

秋華行禮道:「殿下,永安侯爺來了。」

祝半雪徹底接手了店鋪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立刻在各大重要位置上安排了自己的人,並且依照計劃刻意設置了能激發矛盾的遊戲規則,讓沉迷賭錢買糕點的少爺小姐們瘋了,一般在大街上搶購。

性格惡劣的侯府世子策馬將百姓當街踢死,被整個京城的人給圍觀,揚言放出狠話「不過是一些生性低賤的刁民,爾等能被你爺爺我看一眼是三輩子修來的福,還敢反對?」

「你們這群人就算買空了,整個糕點店都不可能中獎,生性低劣注定了你們隻能在淤泥中掙紮求生。」

「這輩子都別想替爺脫鞋。」

前有薛小姐被婦人用石頭砸傷額頭,後有侯府世子當街踢死人。

在絕對的貪欲麵前,沒有人能保持理性。

京城中有別家鋪子也想采取此種斂財方法,都被暗戳戳給製止了,京城中獨此一家,讓家教不良心有貪欲之人脫下溫文爾雅的外衣,徹底把陰暗的內心暴露在陽光下。

秋華:「永安侯爺帶了禮品來,想請長公主殿下通融通融。」

祝半雪回頭望了一眼,門窗緊閉的寢室,不用想,也知道床上那丫頭睡得正沉,絲毫不覺親生父親在門口等待召見。

祝半雪移步小花廳,在路途上輕輕問秋華,「藍小姐從前過的如何?」

秋華輕輕嘆了一口氣,「永安侯是個花心的,後院裡的小妾後四十多位,兒女有十八個,這些孩子隻能互相爭奪,才能搶得一口飯吃,侯爺對後院不管不顧,任由這群女人為自個爭寵。」

「藍小姐的生母被毒死了,把這孤零零的一個小丫頭扔在後院裡,任由別人欺負,能活下來也是不容易。」

「女兒越多越可以出一份看得過眼的嫁妝,把人嫁給各家的大人,光是用來攀關係的工具,自然不會上心。」

「藍小姐剛來咱們府上時性格驕縱跋扈,想來也是沒有好好受到管教的原因,現在出落的多好呀。」

祝半雪腦中浮現出小小的藍音景蜷縮在角落裡,隻能吃一些受寵公子小姐的剩飯,隻能用看似跋扈的性格來掩蓋內心的不安,確實可憐。

小花廳中永安侯靜靜站立在一邊,見到長公主來了,滿臉堆笑,讓仆人們把禮品放下,用笑成菊花的臉道:「殿下安好,給殿下請安。」

祝半雪對永安猴拿來的大小禮品並不看在眼裡,這些東西縱使再值錢,也抵不上藍音景給她的九家鋪子值錢。

侯府的嫡女藍若婷站在父親背後,她脖子上被潑的燙傷已經好了,留下淡淡的疤痕。

祝半雪坐下與她寒暄半句後,永安侯切入正題:

「小女音景從小在家中嬌縱慣了,在嬌寵下出落的花容月貌,不知可還和長公主的心意?」

祝半雪調她滿臉橫肉變一陣犯惡心,把視線從這肥豬的身上移開,「音音雖然是極好的,隻不過她與本宮說的,與侯爺爺說的略有些區別。」

「似乎我家姑娘在侯府中受了不少委屈,就連母親死了也不過是草草一張草席扔進了亂葬崗,連發喪的機會都沒有。」

「何來嬌寵可言?」

藍若婷臉色微變,她不敢說話,縮了縮脖子。

永安侯的臉色一紅,變成了徹底的豬肝色,舌頭打結半天說不出話來,隻好笑嗬嗬地略過此話題,說:

「藍音景在外頭拋頭露麵開設店鋪,搞得滿城風雨,實在是不應該,簡直敗壞門庭!」

「想來長公主早有不滿在心,不如借此機會好好敲打敲打她,若不是這丫頭故意搞出下三濫的遊戲規則,溫潤如玉的世子,怎會當街用馬踢死人?」

永安侯的話繞了一大圈,祝半雪算是聽出來了,這肥豬想要占有女兒的鋪子。

祝半雪諷刺一笑,尚未開口,藍音景輕輕走入花廳,俯身行禮:「音景見過殿下,見過侯爺,殿下千歲。」

祝半雪赤紅是嘴唇微張,緩緩道:「你來做什麼?」

難不成念著父親的養育之恩?

永安侯一看到女兒來,狠狠一拍桌子大聲吼叫:「死丫頭的三從四德學到狗肚子裡去了!身為女子不在家中做針線活,好好服飾殿下在外頭拋頭露麵,乾些討價還價的下九流勾當,給我跪下!」

藍音景奇怪地用餘光瞧了一眼唾沫橫飛的男人,小步走到祝半雪背後,嬌氣道:「這肥豬是誰呀?好凶啊。」

藍若婷自然是站在父親那一邊,怒目圓瞪,「你個狐狸精連父親都不認了麼!」

藍音景雙手放在祝半雪肩頭,哎呀道:「這人我認得,我還以為被茶水燙死了,沒想到還活著呀?」

作者有話要說:媽耶,存稿箱時間設置錯了,明天依舊是晚上八點!!!!!

前十五老婆評論的老婆發紅包,啾咪,愛你們~感謝在2021-09-0913:58:31~2021-09-1014:17: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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