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第 7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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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人給是何明安慶祝過生日,席一清是第一個。

她說,無論是在深夜開花的曇花,還是掛在天邊碩大皎潔的月光,亦或者是二人戴在脖子上的鑽石項鏈,都沒有她好看,在她麵前,任何美麗的東西全部變成了陪襯。

在這一番撩人後,何明安自然是什麼都答應了。

要星星不給月亮。

言素素回家後道:「明日我便啟程出發,你在家裡要好好照顧好自己。」

何明安滿腦子全是被祝福生日的喜悅,把人抵在牆上,牙齒啃咬她的腺體,啞聲道:

「該顯懷了吧?」

她的手輕輕撫扌莫在小嬌妻的腹部,感受裡麵生命的律動。

在強大有占有欲的信息素的籠罩下,言素素的雙腿立刻軟了,全身都趴在她身上,弱弱道:「我沒事。」

係統的出品很有保障。

何明安一口咬下席一清的腺體,四溢芳香的檸檬味道充斥了整個房間,以及她的口腔中。

何明安優雅地把曇花插在她口袋中,揚起了第一次見麵時落下的校服蝴蝶結,淺笑道:「既然今日是我的生日,不如阿清把自己送給我好不好?」

「阿清來和我玩一個遊戲,我問你答,答不出來可是要受懲罰的呢。」

言素素:!!!!

……

言素素生無可戀地坐在運輸車裡,身邊全是即將被運送到模擬戰鬥區域的士兵。

雖說都是相關院校畢業的,但在軍部麵前,這些所謂的高材生,不過是一群沒有實戰經驗的小孩子,需要從最低級的士兵開始做起。

言素素月要酸背疼,難以言喻的部位也很難受,她調整坐姿,擠在運輸車的角落裡。

身邊一個剛畢業的女生小聲道:「軍部的人也太過分了吧,明明是高等級的訓練,為什麼要找來我們。」

別看這車子更大,裡麵整整坐了六排人,麵對麵,背靠背,鼻尖對鼻尖。

身上沉重的槍械勒得肩膀上出現一條紅痕。

係統向宿主解釋道:「對外沒有宣稱會有畢業生參與,但是帝國方麵知道。」

言素素一驚,對聯邦內部腐敗的行為產生了新的認知。「也就是說,帝國的人可以靠打擊學生來獲得軍功,聯邦這裡也能把損失降到最小,畢竟一個訓練有素士兵的代價要比畢業生大太多,聯邦的人也舍不得,經受不起問責。」

係統:「對啊,其心可誅,對了,這裡不全是學生,裡麵混了不少有級別的前輩。」

「不過都是一直升不上去的……『雜草』」

就算是有通敵嫌疑的上層也會保護「花冠」,「雜草」隻能被拋棄掉。

言素素身邊就是一個小隊長,小聲道;「我在論壇上看過帖子,你是不是就是和指揮官傳緋聞的人!」

說到這句話,她的臉色瞬間高漲了,小聲激動道;「真的嗎?你和指揮官是不是真的是一夥的?!」

言素素苦笑:「不叫『一夥』我是她的妻子。」

柳田田捂住嘴發出尖叫,天哪,原本以為指揮官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飄在雲端的人,但是誰能想到她居然會真的喜歡上還沒畢業的學生。

周圍的人聽到動靜都往這邊來看,她們多多少少都聽說過有關指揮官的傳聞,但是沒想到一切的八卦居然是真的。

柳田田一雙眼睛全部開始發光,坐在最前麵的領隊的側目看著這一切。

「好了,都閉嘴!」

領隊的女人短發淩厲,一雙眼睛好像是埋藏在林子中的花豹,目光所及之處,瞬間變得寂靜無聲。

她輕聲對言素素道:「你既然已經到了訓練場上,就把小姐脾氣收一收,這裡可沒人會照顧你。」

汪月早就被王副官叫去單獨談過,對席一清的身份一清二楚。

天知道指揮官怎麼舍得把一個本該放在身邊嬌寵著的小丫頭丟來訓練,指明了不許受傷。

汪月擔憂地望著外後倒退的風景,她心裡有不好的預感,或許這一車人,大部分都活不下來。

車子行駛到一處山坳坳中,這邊是薔薇星係的最邊緣的一顆星球上,隻要往前麵繼續再走一天,就能到達這次模擬戰鬥的訓練場。

說是模擬戰鬥,其實和演習沒有什麼區別,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演戲這種東西都是半真半假的,特別說帝國和聯邦之間的演習,說不準就變成了真刀真槍了。

對外再宣稱隻是演習。

言素素被柳田田拉著下車,從車上下來的學生基本上都麵露菜色,腿軟嬌軟,實際的顛簸和凝重的氛圍,哪裡能和學校的訓練相其並論。

言素素踩在黃沙漫天的地上,一眼望過去,全都是大小不一的沙丘,這裡沒有種樹,沙漠化很嚴重,地上隻有分不清種類的長著尖刺的植物,和趴麵上的蜥蜴。

這裡自然是看不到太陽的,但是天上高掛著人工太陽,比實際上的太陽的熱量有過之而無不及,火辣辣地炙烤著地麵。

在目力所及之處的最前端是土房子,很難想象在星際世界觀中。能看到土做成的建築。

汪月滿臉都是汗水,在陽光的照耀下,她的麵容更加堅毅。

「這裡靠近邊界線,真諷刺啊,原來這顆星球上被種滿了薔薇花,但是被帝國劫掠一空後,人大多數都死掉了,薔薇自然也難以在炮火中存活,聯邦再次奪來後,卻也沒有好好發展,隻留下了一些原住民。」

言素素點頭,心裡不是滋味,汪月大聲命令道:「今天晚上在這裡安營紮寨,切莫亂跑,違者軍法處置!」

「是!」

安營紮寨的位置是在民居旁邊,這裡有老舊的設施用來阻擋風沙,機器運轉發出哢哢哢的聲音,在沙漠中像極了鬼哭狼嚎。

汪月在不遠處看著席一清,確認她會搭帳篷,沒有受傷,安心地拍了一張照片發給王副官。

「人家大小姐來軍隊裡體驗生活呢,真是不容易。」

「要是我能好好待在指揮官身邊,我才不來這邊吃沙子。」

「好啦你別說啦,你有沒有人家長得好看,就算是長得好看,也當不了指揮官的貼身秘書。」

「是啊,所以還要靠那方麵的能力才行,誰讓咱是正經人家出來的,才乾不出她的那種事情。」

係統在宿主的腦海中轉一圈,道:「素素子,別人在罵你呀。」

言素素專注於手上的事情,升起篝火,心裡對係統道:「其實吧我覺得啊或許……」

「這個些人說的沒錯,我就是個妖艷賤貨,婊演藝術家:)」

係統:「????」我一直以為你對自己的定位是人間小甜甜???

現在宿主的自我認知那麼清晰的嗎?

言素素好不容易把熊熊燃燒的篝火堆升起來,結果路過是個姑娘,「一不小心」把一盆火澆在上麵。

火瞬間就滅了。

言素素:!!!

章如曼冷笑較弱造作道:「哎呀,真是對不起,你沒事吧,我腳扭到了,麻煩你重新生火咯?」

身邊人發出看笑話的聲音,在夕陽中窸窸窣窣。

柳田田站出來,皺起眉頭道:「章如曼,你明明就是故意的,誰不知道喜歡指揮官,你看不得別人好!」

章如曼翻了大大一個白眼,把水盆扔在地上,道:「對啊,我家配何明安也算是門當戶對,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可以相比較。」

從土房子裡麵走出來一個年邁的老奶奶,心疼地看著已經流到沙子裡麵的水,從地上撿起水盆,把裡麵還剩下的一點點水,全部倒進自家的水缸裡,然而水缸已經見底了。

言素素重新升起篝火,章如曼站在旁邊不肯走,現在的太陽已經全部熄滅了。

她怎麼看言素素都不順眼,在空氣中隱隱約約聞到指揮官身上才會出現的涼薄荷味到。

心裡更是不打一處來,說出的話已經不過腦子了,道:

「我來這裡不過是當一個跳板,不然誰願意看這個鬼地方待著,這邊簡直都是頭腦發育不完全或者劣等人才會生活的流放區,你來這邊怕不是得罪了指揮官,髒兮兮地回去之後看她還會不會理你。」

「不過話說回來你和和地方可真合適,看你熟練生火,想必小時候的生活很慘吧。」

言素素:「……」

在土屋子中的老奶奶是復雜地看著章如曼,床上躺著一個不能移動的老伴,他們曾經也是有錢的可以種花養魚的富裕人家,現在瞬間變成了聯邦星人口中的「劣等人」

章如曼身邊的小跟班還想繼續開口說話,但突然被其他人給拉住了。

有些話可以說,但是有些話是絕對不能從她這身製服的口中說出來。

柳田田小跑著去找汪月,心裡怪不是滋味,她就是從小地方來的,那顆星球的環境也很差,憑借著一己之力考入聯邦星……

沒想到在別人眼中依舊是低人一等。

言素素把手上的東西忙完之後,拍拍手,靜靜看著章如曼。

她道:「你知道為什麼在你說話的時候,身邊的人都閉嘴嗎。」

章如曼臉被氣得發青,她當然是不知道的,她滿腦子都是自己和指揮官聯姻後能給家族帶來多少好處,從小的家庭教育也是如此。

言素素道:「你應該知道,你口中的指揮官,也從泥濘之地慢慢升上來,並不出身在高門大族。」

章如曼反駁:「但是——」

言素素走上前,在所有人害怕退後的目光中徑直走到章如曼麵前,道:「我有時候會嫌棄她,遇到事情總是想要用暴力解決,過於迷信以力破巧,但是看了你之後,我突然之間覺得,暴力真他媽好用。」

章如曼嘴角顫動,梗著脖子道:「你要乾什麼!」

站在窗前看的老奶奶瞳孔一縮,卻沒有出去阻止,床上的老伴滿身沙子,沙啞道:「發生什麼事了?」

老奶奶猶豫了很久,愣愣地看著前方,小聲道:「她們口中的人,我好像認識。」

汪月急匆匆地趕來,心裡暗罵這群人真是不懂事,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為了一點小事吵吵嚷嚷。

死到臨頭還不知道!蠢貨!

她心裡焦急,要是席一清在她這邊有個三長兩短,該怎麼和指揮官交代,怕不是小命都不夠賠進去的。

那大小姐來這邊做什麼,可不是打趣兒人麼。

結果,到達了地方,她瞬間石化在原地,柳田田也閉上嘴了,這這這……

章如曼整個人被埋在沙子裡,隻留下個腦袋在麵前,那那頭上全是血,身邊的沙子也被染紅了,她半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一雙眼睛快要沒有聚焦。

很難想象是什麼樣的傷口才能直接把沙子染紅,一把尖銳的匕首若有若無地半埋在沙地中……

在星際世界觀中,隻要人還有一口氣,基本上很難死亡,更別說有錢人家的小姐會帶著保命措施。

言素素站在她麵前的沙地上,輕輕道:「我先和你說一句對不起,我的成長過程中沒有被父母好好教導,不知道好與壞的界限,或許你的罪行不該被如此對待,而我反擊的手法也有問題。」

「你要是罵我,我就打你,知道了麼。」

章如曼眼眸中流露出看到鬼一般的惶恐,眼前的這個人簡直不可以被稱為人,手法太利落了,看不出對生命有絲毫敬畏之心。

汪月動動嘴唇,嚴厲道:「你們在乾什麼!」

言素素收斂好情緒,走到汪月麵前把情況陳述一遍。

這些人都是剛畢業的學生,還不能算做軍部的人。

汪月又詢問了其他幾個人,得到的答案大同小異,很多人乾脆直接搖頭,說席一清沒有做錯,是章如曼太過分了。

在七嘴八舌之中,席一清變得特別無辜。

汪月把人從沙子裡挖出來,場麵血腥的難以描述,傷口裡全都是沙子,光是清洗乾淨就要人大半條命,更別說人都快變成個篩子了。

安置好一切後,言素素獨自一人坐在篝火邊上,她謝絕了所有人的搭話。

係統道;「素素子,你是不是不開心。」

言素素望著眼前劈劈啪啪的火焰,雪白的臉頰變成火焰的橘紅色,她道:

「如果何明安看到我這樣,會不會不開心,覺得我是個很殘忍的人。」

言素素在現實中被手術,醫療器械,漫長的治療給折磨,已經模糊了正常疼痛和不正常的界限。

在她看來,隻要不死,疼痛什麼的都可以可以忍受,甚至可以變成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加之父母工作忙,看她身體不好沒有指望,生下來了一個弟弟,來醫院看她的次數越來越少。

慢慢的,病床成為了她生活的全部,對世界的理解開始發生偏移,要不是有係統的存在,她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

閉上眼睛,言素素想起了時不時來看她的學姐,據說打算出國了,不過答應等她出院那天,一定會來看看她。

係統扌莫扌莫言素素的腦袋,笑道:「沒事啦,何明安一定會心疼你啊,我們家的素素子,是個很可愛的好崽崽。」

言素素眼眶變紅,吸吸鼻子說好,就在她準備鑽進帳篷時,那位老奶奶是翻過小沙丘,懷中抱著一個鐵皮飯盒,走到她麵前。

已經佝僂的身子看上去很小,臉上的皺紋是風沙的痕跡。

「你認識何明安麼?」她問,羞怯道;「我在你們之間的聊天中,聽到這個人名字。」

言素素點頭:「我知道,我是她的妻子。」

老奶奶鬆了口氣,她復雜且懷念地打開手中的飯盒,裡麵是一遝老照片。

「我是她母親的一個朋友,她母交給我保管了一些東西,我不能離開薔薇星,隻能讓你代為交給她。」

「秀蘭,還好麼?」

秀蘭,是何明安母親的名字。

老奶奶坐在篝火前,問她;「秀蘭最近怎麼樣了?安安呢?她是個很乖的好孩子呢。」

言素素嘴唇乾澀,無法回到老人期待的問題,她在這位老太太眼中看到了最單純的祈盼。

言素素說謊了,道;「她還活著,和何明安一起生活在一起,在聯邦星過著好日子,什麼也不用發愁。」

老太太:「那就好,我這個身子骨是不好去去她那邊了,對了,這些老照片給你,哈哈哈可沒別人看到。」

言素素心情復雜地接過冰涼的鐵飯盒,打開裡麵,褪色照片裡地上坐著一個年紀很小的短發女孩,臉上有嬰兒肥,手上拿著一個棒棒糖。

翡翠色的眼睛是滿滿的無辜,身上胖乎乎地,揉揉一看就知道很軟。

光著小腳丫看著小賣部前麵圍繞的孩子,再看看手上的棒棒糖,眼中竟然有得意。

言素素心中酸澀,翻開下麵的圖片,裡麵四一個小男孩,眼睛也是綠色的,眉眼和何明安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

是姐弟二人手牽手去學校門口蹭課聽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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