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第 9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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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撫好了床上的言素素,秦鬆月坐在床榻邊上將一隻手放在少女的額頭上。

額頭上已經不會發出滾燙的熱量了,那溫度逐漸變得緩和,變得適合被擁抱,變得想要渴望纏綿悱惻。

床上的少女臉頰的紅暈還沒有褪去,從被子中露出了鮮薄的肩膀和精致的鎖骨,都是很誘人的粉紅色。

在呼吸間,小腹緩緩起伏,上麵沒有一點贅肉,顯得很平坦。

不管是從身高還是體型,都是非常適合擁抱在懷裡的類型。

「你怎麼那麼黏人。」

秦鬆月將手從她的臉頰中抽出,就算是在言素素睡覺時,也忍不住想要極力的靠近秦鬆月。

在孩子本該奔跑在陽光下,受盡這世間萬般的明媚春光,但是卻因為難以言說的身體特性,而隻能糾纏著人生存。

言素素半夢半醒的睜開眼睛,手指勾在秦鬆月的手掌心中,含含糊糊說:

「怎麼還不睡?」

秦鬆月沒有過多猶豫,直接鑽進了被窩,把人摟進了懷中。

思考片刻後,在少女的額頭上輕輕口勿著,「寶貝,要是哪一日我與你不能在一起了,以後若我因為意外離世了……」

秦鬆月正在說話的雙唇被強用一根手指堵住,言素素迷茫的皺起眉頭;

「不許這樣說,我不想離開你。」

你要是喜歡別人了,我便把你們兩個一起灌上水泥,沉入黃浦江底。

秦鬆月無奈地把那根手指握在手掌心中,「以後若我因為意外離世了,你的身體該由誰來保護呢?」

言素素把人撲倒在床上,江夏把擱置在愛人的月匈口上,表情不好看。

她無法和這個傻東西說自己有係統,兩個人就算在這個世界裡香消玉殞,也不代表真正的死亡。

和言素素轉念又想,這已經是最後一個世界了,或許這一別便是一輩子的訣別。

思索間,神情再次低落下來。

秦鬆月交叉握住她的手指,另外一隻手安撫在言素素,在後腦勺上輕輕的撫扌莫綢緞般的秀發。

「我把我的魂魄分給你一部分,這樣你便不用日日苦惱於找不著雙修對象了。」

言素素眼睛裡的光芒突然之間變亮,眨巴眨巴雙眼說:「我還以為……」

秦鬆月思索了很久之後說:「我有一個很自私的想法,不管你是否喜歡我身上多多少少都能帶著我的氣味,這讓我很安心。」

「希望你不要討厭,抱歉……」

言素素破涕為笑,笑容中藏著一些傷感,卻沒有繼續說話了。

本以為會徹夜無眠,輾轉反側,卻不料被喜歡的人擁抱折後,能夠迅速的陷入安眠中。

趁著宿主正在睡覺,係統坐在主係統的辦公室裡,苦哈哈說:

「我究竟要不要告訴我那個傻子崽崽,咱們是接到訂單才把人找來做任務。」

主係統沉吟了片刻:「任務對象,啊呸,客戶現在的評分很高,對咱們很滿意。」

係統在主係統的辦公桌上攤成了一團,「話說現在生死離別,等到了現實世界中見麵,豈不是會很尷尬……」

主係統點頭覺得小係統說的很對,「不如這樣,我也把你實體化,你去陪他們一起尷尬。」

係統:?????

這是一個正經主係統能想出來的法子嗎?

……

師書南在一覺醒來後,便察覺到丹田處有一團灼灼火焰,一絲不苟地去除掉寒冷,那股火要很快便順著經脈流入了所有的身體器官中。

是一種在母體中才能感受到的安穩祥和。

整個人都飄飄然起來,而身體中若有若無時刻在勾引人,想要去雙修的養育也漸漸消散。

這種感覺像極了在寒風凜冽的冰川雪原上行走,遇到了一個小木屋,推門而進,裡麵是燃燒著的篝火,凍僵寒冷的人,在篝火邊上長了一個毛毯子,包裹身體,蜷縮著睡去。

不至於太熱也絕對不會冷,對篝火如獲至寶,心懷感激。

被子另外一邊已經空了,師書南流連忘返滴睡在秦鬆月的枕頭上,不願意睜開眼睛。

隱約記得今天好像是什麼日子,但是仔細想起來卻已經忘記了。

翠翠從外頭走進來,手中端著一個水盆,裡麵飄著月季花瓣和不清楚是什麼品種的白色花瓣,一起混合在一起,形成了馥鬱的香味。

翠翠在床邊拿起金鈴鐺扣在師書南的手腕和腳腕上,用打濕的溫熱毛巾擦拭肌膚。

一般來說這些工作全都是由秦鬆月做的,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這個人突然之間不見了。

師書南趴在床邊詢問翠翠,「我家仙君大人該不會是到外麵去尋花問柳了?去找她心怡的手腕上係著紅色綢緞的小姑娘?」

師書南揶揄地笑了笑,晃動腳腕,發出一連串叮叮當當的脆響聲。

要真是這樣翠翠倒是樂見其成,她小心翼翼地用溫熱的手帕擦拭小姐的手腕,頗有一些嘆氣說:

「仙君大人一早去找了掌門一趟,結果被當場趕了出來,站在門口被數落了一個時辰。」

「掌門說再也沒有仙君這個徒弟,讓大人有多遠滾多遠,再也不要站在他麵前礙眼。」

翠翠說這話的時候很詫異,心中嘀咕的一句:「都說掌門是最器重大人了,等待著把掌門之位傳給她,這怎麼就生氣了?」

師書南也覺得奇怪,在翠翠的服侍一下,穿好了一身由紅色絲綢拚接而成的衣裳,在袖口用金線繡上了灼灼耀眼的蓮花圖騰,在衣擺處是鳳凰高飛,展翅翱翔,栩栩如生。

這是秦鬆月新給她做成的衣裳,從前還從未穿過。

翠翠回憶道:「好像是仙君大人要把魂魄分出來一半,但是掌門覺得著實是荒唐,就沒同意。」

掌門沒有同意有什麼用,秦鬆月隻是例行的知會一聲,早就先斬後奏了。

還是讓和玉仙人氣得破口大罵的原因。

師書南愕然,她以為昨天晚上的話不過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仙君真的去執行了。

身邊的翠翠還在說些什麼,師書南已經聽不清了,滿腦子嗡嗡嗡的響。

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不過實際情況也沒有給她太多時間來思考這件事,隨著工作的進展,大批的魔界學員會來此實習,需要打通的關節,不勝枚舉,把長老那一關給順利度過後,還要麵臨著即將陷入更加猛烈競爭的普通弟子。

師書南的心思全部放在了這些上麵,且一個白天都沒有見到秦鬆月,直到日暮低垂,所有的一切都被黑夜籠罩時,才意識到事件的不對。

季棠半靠在樹上,吹了一陣口哨,「小公主可把我師妹給害慘了,連著我都被師父叫過去罵了一頓。」

師書南抬頭看他,隻見他還像個沒事人一樣,靠在樹上張口咬下來一口海棠果子,眼中笑盈盈的,好像在期待著什麼發生。

師書南沒有說話,季棠繼續說道:「師父不忍心對小師妹做什麼,可對我毫不手軟。」

「足足抽了我一個時辰才解氣,勒令我從明天開始去門派後麵的林子裡當護林人,那裡光是一隻喜鵲就有一個人那麼高,我是見了鬼才能打得過啊……」

師書南心裡聽的不是滋味,眼神不敢直視他,低頭從袖子裡麵找了一小瓶藥扔給他。

「魔界人對靈獸有天生的吸引力,你把這瓶藥帶在身上,那些龐然大物自然會對你親和一些。」

隻是突然之間的轉變是把人當成了配偶,若是遇到了足有一人之高的喜鵲,那怕是會被叼到巢穴當中給孵蛋。

當然這些師書南是不會說的。

季棠笑嘻嘻地接過藥瓶,揮揮手說:「下麵是你和我師妹的二人時光,我就不在這裡礙事了,告辭。」

話音剛落,人就已經不見了,師書南在原地忍俊不禁,很顯然這個大師兄並沒有看上去那麼慘。

這也讓師書南心裡稍微好受了一些,忙碌一天後,早就身心俱疲,正是心裡最脆弱的時候。

她這一輩子都沒有被人真正的放在手心中曾愛過,就算是在魔界的時光裡,也不過是享受了充足的物質條件,錦衣玉食,奴婢環繞,可始終沒有一個人能真正做到,像秦鬆月這般打心眼裡喜歡她。

就算是父親,在看她的時候都好像是在透著她在看母親。

正是在憂愁之時,地麵上突然出現了漂浮的赤色紅蓮,仔細一看那蓮花居然是用火焰組成。

師書南手指拂過綠葉,那葉子上突然蹦出了火紅的花朵,閃爍耀眼,比夜明珠更加美麗。

是蒼穹之上的星辰落入了凡間,綻放在少女的手指尖上。

師書南每走一步,身後的腳印也變成了赤色的蓮花,一陣一陣漂浮,又一盞一盞熄滅。

這些蓮花會緩緩升起,漂浮在半空中,而樹上也升起一點一點的煙火,二者交相輝映,匯聚成一團。

那是銀河落在了人間。

師書南驚愕地看著漫天的紅光,瞳孔略微放大,身後的翠翠早就驚訝的叫出了聲。

山下的弟子抬頭仰望這一切,而最為耀眼的則是少女本身。

好像所有的植物所存在的意義就是誕生出火焰,隻為了這莞爾一笑。

門派中不管是什麼時節,會開放的花都在此刻百花綻放,弟子們驚訝的發現在池塘裡千年未開的佛蓮伴隨著金光緩緩綻放,枝頭的桂花,盤旋在假山上的海棠花,攀岩在庭院回廊中的紫藤花,每一個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綻放,顯露出最嬌羞的神色。

最驚訝的人莫過於師書南,她麵前出現了一盞盞漂浮的蠟燭跟隨著蠟燭的指引,很快穿過了樹林來,到了一處幾乎是荒蕪的庭院中。

這裡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師書南知道,這裡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小小的庭院中,居住了五十幾個孩子,每一個都想要出人頭地。

若是不能以絕對的優勢站出來,就立刻會被淘汰出局。

任何一點做錯了,就不是現在的仙君大人了。

這庭院裡看不出任何被裝點過的痕跡,和外麵的華貴絢麗相比,樸素了很多。

秦鬆月站在庭院中微笑的等候她。

僅僅在這一瞬間,師書南月匈口更加灼熱了,這股灼熱並不刺痛,反倒是溫柔的人都快要化掉了。

師書南心思一動,一看就知道這一切的故事都有賴於秦鬆月,嘴唇顫動,睫毛撲閃撲閃不敢直視。

秦鬆月張開雙臂,溫柔地把彷徨不安的少女擁抱入懷中。

「生辰快樂,我的小公主。」

師書南的眼睛驀然睜大,或許是因為活得太久了,乍然聽到「生辰」這個詞,很不適應。

她突然之間笑了,笑得開懷,道:「就為了這點小事?」

秦鬆月點頭,靦腆道:「喜歡嗎?」

所有人都說女孩子喜歡花,可秦鬆月在日常生活中,並沒有發現師書南對某一種特定類型的花感興趣,便讓門派中所有的花都綻放了。

總有師書南喜歡的款式。

天邊似有鳥雀鳴叫,帶來祥瑞。

師書南果真被逗笑了,狠狠咬住她的嘴唇,道:「對,我喜歡。」

「仙君大人介意讓我更喜歡一點嗎?」

……

和玉仙人和季棠坐在大殿前的石階上,看到這一幕快要麻了。

季棠拍拍師父的肩膀道:「既然是自己選擇的繼承人,就好好接受吧。」

季棠在戀愛小本本上寫道:「鮮花讓美人開心。」

留著去哄自家的道侶,可用這個方法的第一人是天才,第二個人就是個蠢貨了……

和玉仙人看了一眼蠢貨的徒弟,道:「你們一個個的,都是不成器的東西。」

季棠道:「要不您新招一個弟子?」

看能不能招到一個成器的。

和玉仙人額頭青筋被氣的蹦來蹦去,道:「胡鬧!」

季棠安慰道:「別啊師父,你好好想想,這可是為了抱一派和魔界的關係做的犧牲,太他媽劃算了。」

和玉仙人當然是知道的,但是痛心疾首,隻能拿大徒弟開刀,一個拂塵抽過去,道:

「你敢在為師麵前說粗鄙之言?!」

季棠:「……」

秦鬆月你欠我欠大發。

秦鬆月的這些動靜,鬧得人盡皆知,自然也就沒有什麼人敢打她們之間任何一個人的算盤。

算是把這段感情徹底安穩下來。

但是樹欲靜而風不止,這段感情雖然沒有太多人覬覦了,但是小公主想要大量招收魔界學生的這件事,則是徹底激起了弟子們的反抗。

原先這些弟子都是來自於世家大族,從小受到的教育資源自然是最頂級的,在各方麵的法器的支持下,好歹也是算有了一個修仙人的樣子和基本的實力,但是這也僅僅是在矮子裡麵拔高個。

若是讓真正和在血海裡麵廝殺出來的魔界學生放在一起,那指不定是誰打誰呢。

言素素從攬月樓裡出來,立刻就被群情激憤的弟子圍上來。

「公主,你究竟把我們這些弟子當成了什麼?魔界的踏腳石麼!」

「這不就是奸細行為?!仙君都不管一管嗎?」

「要是魔界的人來,我現在就下山,絕對不伺候了!」

「公主,您的決定應該和弟子們好好商量一下才是……」

言素素在不遠處畫了一條線。弟子們沒有辦法從線那邊走過來,隻能匯聚在線外麵,一個擠一個,群情激奮。

吵吵嚷嚷地分不清這究竟是優雅艷麗的攬月樓,還是菜市場。

翠翠道:「吵得最凶的江南的秦家,後麵跟著的是漠北宋家,邊上說哭哭啼啼的是姑蘇的李家,都是世家的嫡係子弟。」

言下之意就是,實力都很不怎麼樣,但是家族富得流油。

但是抱一派早就不是單靠幾個家族就能支撐起來的小門派。

言素素道:「你們可以變得強一點,把人家魔界來的給打回去。」

現在大家都在欺負為數不多六個魔界弟子就很不體麵,車輪戰愣是把人鍛造成這屆弟子的前三甲。

外麵這群弟子氣的臉色都紅了,道:「公主就不擔心門派血脈不純麼?!」

「國將不國,正派一點也沒有正派的樣子!」

言素素揮揮手,對護法道:「這些人給關起來好好反省一下,半點都不尊敬本宮,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護法頷首,立刻把叫嚷的人給抓起來。

秦鬆月站在言素素身後,捏捏她的太陽穴道:「這些弟子說的也有道理。」

言素素對她笑笑道說:「文化是流動的,若是總講究勞什子血統,遲早會被血統論給脅迫,任何有活力且在發展的團體都是有自信,樂意吸納外來人的,隻有小團體小門派才會故步自封,水淺王八多。」

秦鬆月對言素素的話始料未及,道:「你想的很深。」

言素素道:「這些弟子說的也有道理,確實不能讓魔界人的數量在門派中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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