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愛的基礎是信任(1 / 2)
「不可以。」沈疚有些生氣,剛剛還算乖巧的眸子裡此刻儼然盪然無存。
「我們是夫妻,不可以像情侶那樣談戀愛。」他說的一本正經,嚴肅到時鳶差點被他帶到溝裡去了,「我們要像夫妻一樣有幸福生活。」
掌心驟然鬆開,溢出了些許血跡。
沈疚像是感知不到疼一樣,還沉浸在時鳶剛剛的話語中。
他要好好糾正鳶鳶的思維。
想到這兒,他突然發現他還沒有真正占有過他的鳶鳶。
怎麼辦,突然——
還沒來得及有動作,時鳶的罵聲便劈頭蓋臉地朝他飛來,「你笨不笨!」
時鳶真搞不明白這家夥的腦回路。
說他蠢吧,人又是沈氏集團大名鼎鼎的首席官。
說他聰明吧,他又偏執傻缺的過分,一心想著怎麼占有自已,卻又不知道換個思維想問題。
她看著沈疚滿是自已的桃花眼裡還多那麼一份不自知的愚蠢,忍不住笑出聲。
與此同時,小九的聲音在腦海裡再次響起。
【觸發關鍵任務點:教沈疚如何愛人。】
教?
她隻不過是換了一種和沈疚交流的方式,竟然誤打誤撞觸發了關鍵任務點。
【所以我下麵要跟著任務點引導沈疚嗎?】
小九的聲音回盪在耳邊:【沒錯,宿主,本輪任務一共三個關鍵任務點,您已觸發其一,加油~】
時鳶:……
「你笑什麼?」沈疚不滿意地質問。
時鳶搖搖頭,朝著他張開雙臂,難得心情不錯,「抱我,我們回房間睡覺。」
現在已經深夜了,她快要困死了。
而且,她的任務總算有了進展,心情能不好嗎?
沈疚意外挑眉,悄悄用手蹭了蹭褲子,確保手上沒血跡以後才順著她的動作將她打橫抱起。
「注意傷口!」
沈疚低笑應和著,「好。」
**
月色正濃,臥室裡麵的窗簾並沒有拉嚴實。
看著時鳶熟睡的臉龐,沈疚眼底掩過一抹笑意。
鳶鳶已經好久沒像這麼親近自已了。
她耳垂上有顆小痣,沈疚很喜歡趁著人睡著捏它。
此時也不例外。
大好時光,怎麼辦?
可是鳶鳶說他們要像正常夫妻那樣,正常夫妻應該也會吧?不然還算什麼男人?
沈疚自我攻略著,俊美的臉龐覆在時鳶耳邊,小心翼翼地啄著。
算了,要是做了鳶鳶肯定又要生氣了,他好想要鳶鳶一直這麼親近自已。
「鳶鳶?」他輕聲喊。
你看,鳶鳶不搭理他,應該要給懲罰吧?
沈疚別過她眼角的碎發,親一親扌莫一扌莫用手總可以吧?
反正他早就將時鳶歸為自已的私有物,更何況他們現在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大晚上他太難受了,不直接來已經是對鳶鳶最大的尊重啦。
所以鳶鳶應該不介意。
沈疚就是這樣的,總有一套攻略自已方法,無論好壞,隻求結果。
於是乎。
時鳶做了一個夢。
夢裡麵,她被一條蛇纏著身子,怎麼掙脫都沒用,越到後麵就越窒息。
眼前慢慢變黑,她隻覺得嘴裡一張一合,難受得要死。
她快沒法呼吸了!
就連身上也被禁錮著,尤其是溫度上的冷熱交替,弄的她渾身發癢,不自覺的蜷縮著身子。
每每當她想醒過來,那條蛇又像是有預料一般,放開她讓她喘口氣,哄著她繼續,待她再次沒了動靜以後,他便再纏了上來……
纏了好多次。
直到。
**
次日,時鳶緩緩睜開眼,身體上的不適和生理上的反應讓她有些發蒙。
她本能地看了一眼自已的身體。
有衣服,身上也是乾的。
那為什麼她睡了一覺會這麼累……
沈疚沒在房間,她起身下床,沒注意到床單上的水漬。
下樓的時候,她看見沈疚坐在沙發上,指關節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大腿。
男人閉著眼,似乎在閉目養神。
一道陌生的男聲徑直飄到了樓梯口。
「上次追殺你被我們綁回去的那些人,嚴刑拷打什麼的我都用過了,嘴嚴得很,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又斷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跟你二叔脫不了乾係……」宋嶼白語氣裡帶著煩躁和無奈,他半眯著眼打量對麵那人,想看看他是在裝睡還是純純不想聽自已講話。
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宋嶼白目光死死地盯住樓梯口的那個方向,眸子裡滿是警惕,「誰?」
他沒發現剛才一直沒動靜的男人,此時緩緩睜開眼,眸底閃著光。
時鳶知道自已被發現了,確定自已著裝沒什麼問題以後,扯出一抹笑跟人打了招呼,「好久不見啊,宋少。」
宋嶼白:?
他驚異的視線落在沈疚身上,充滿著不可思議。
時鳶被沈疚養明白了?醒悟了?
平時不是有沈疚在的地方她都避之不及嗎,怎麼現在還笑著下樓跟自已打招呼?
宋嶼白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沈疚的方向。
良久,他終於回過神,壓著心底的那抹同情和震驚開口問道,「你……還沒逃出去啊?」
時鳶:「……額。」
宋嶼白繼續,越說越來勁,「第一次傻不愣登地買票準備飛國外,中途卻被人抓回來,第二次聰明了點,知道從身邊的人下手,還把監控黑了,小鳶鳶,你可以啊!」
時鳶:「……」可以報警嗎?
好不容易昨晚把沈疚給哄高興了,這宋嶼白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時鳶麵色一緊,惶恐的目光落在一言不發的男人身上。
沉默是金,但沈疚沉默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夜。
緊接著,就見男人朝她伸手,慵懶地靠坐在沙發上,仿佛是心情很好,柔和的目光緩緩掃過女孩的臉頰,他沉聲,「過來。」
時鳶頓時鬆了口氣,以她了解沈疚的程度,現在的他跟昨晚那時候的瘋子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這就是觸發關鍵任務點的魅力嗎?
她低眸,雙手垂在兩側,眉頭擰成一道,眼神示意他還有旁人。
然而男人並沒有在意,煩躁地滾了滾喉結,直接拉過時鳶的手腕,另一隻手握住她的小腿,直接將人拉坐在自已的大腿上。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他的大掌貼在她的背後,燙的厲害。
時鳶對上他那雙看似淡定卻卷著波濤的暗眸,絲毫不意外這人的霸道。
隻是一旁的宋嶼白:……
說好的時鳶白眼狼呢?
說好的時鳶害怕他想方設法地要離開他的呢?
說好的這人不管發生什麼都要把時鳶鎖屋子裡不讓出來的呢?
宋嶼白腦子有些宕機。
真六。
看到宋嶼白頓時傻眼的表情,時鳶憋著笑,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她淡淡開口,拖腔帶調,「宋少,你這麼想讓我逃出去然後離開沈疚嗎?」
宋嶼白:?
他有這個意思嗎?
話音剛落,宋嶼白莫名覺得脊背發涼,周遭一股低氣壓,目標很明顯。
他看見沈疚那雙無比深沉的黑眸。
這個時鳶,是想要了他的命嗎!
「你別汙蔑我!」宋嶼白連忙擺手解釋,舌頭都開始打結,「沈疚,我們兩個的交情,你還不了解我嗎?我怎麼可能……」
「不了解。」沈疚麵無表情地打斷。
他帶著涼意的目光掃過宋嶼白的唇齒間,嘴抿成一條直線。
他在想要不要把宋嶼白的舌頭給割下來呢?
宋嶼白怎麼敢喊他的寶貝小鳶鳶的呢?他自已都沒這麼喊過。
沈疚入神地盯著對麵男人的唇,眼神幽暗晦澀。
可畢竟是多年好友,割舌頭有點不道德。
要實在不行的話就……
反正一切覬覦鳶鳶的野男人,都要付出代價。
不知道沈疚心理的宋嶼白:餵!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想覬覦了!還有,我什麼時候成野男人了!
「有異性沒人性!」宋嶼白被當場氣暈,察覺到那人陰森可怖的眼神,他心虛地刮了刮鼻子,「我剛上麵說的都是廢話,沒有任何參考價值,嫂子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計較。」
宋嶼白太了解沈疚的性格了,在已經釀成禍端的基礎上,他也隻能將傷害轉為最小。
反正挨一頓打是跑不了。
沈疚聽到那兩個字,眉眼一下子就舒展開,眼中帶笑。
算了,就找人給他的嘴上幾層膠帶吧,看在那句「嫂子」的份上,他就不讓人把他弄進醫院了。
時鳶自然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算盤,但同時她清楚沈疚的手段。
她連忙出來打圓場,「沒事沒事,開個玩笑,沈疚他不會在意的。」
時鳶捧起沈疚棱角分明的臉,在唇角輕輕一碰,語氣如春風吹拂,溫柔似水,「寶貝兒,你說對吧?」
一秒。
兩秒。
三秒……
「嗯,不在意。」沈疚低頭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