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沈湛,我跟你走。」……(1 / 2)
「還想嚇唬,你以為雲喬是那麼好欺負的嗎?」喬喬揚聲哼氣,專挑痛處下手。
真是氣死她了。
不知道聞景修什麼辦法把她抓到裡,還不準她聯係沈湛,不揍一頓難解她心頭之怒。
人是不是病啊,總說她是什麼女朋友未婚妻,她怎麼可能喜歡種壞家夥?
雖然沈湛極力向她解釋過,他拍婚紗照但並結婚,並不會改變喬喬的想法,她喜歡沈湛,不可能再喜歡別人的。
聞景修試圖掙脫,卻被喬喬按住痛處,胳膊撞在地上,就恢復的骨頭雪上加霜。
想起一年前他在景城聯係雲喬遭人暗算,記憶重疊,聞景修如夢初醒。
下手的人是沈湛,還是雲喬?
保鏢趕來時紛紛愣住,眼前的畫麵令人不知所措。
他看到一「柔軟的」少女把老板按在地上揮下一拳又揮拳,而聞景修竟毫無反抗能力。
「都站著乾什麼?還不趕緊把她拉開!」聞景修厲聲一吼,雲喬才被強行架走。
催眠師趕到別墅。
隔著簾子,裡麵傳來聞景修怒不可遏的質問:「她為什麼又忘記往事,甚至連幽閉恐懼症都消失?」
關鍵的是,意識錯『亂』的雲喬唯獨記得沈湛。
該死的,沈湛到底做了什麼,讓她在短短一年之內對他死心塌地。
聞景修始終不肯相信雲喬真的移別戀。
他對雲喬過手段,堅信沈湛對雲喬過手段,或許對方比他狠,才讓雲喬念念不忘。
催眠師抬手擦汗:「聞先生,所謂篡改記憶隻是在暫時『性』扭轉病人對某件事的認知,並不能完全顛覆事實。」
他對雲喬進行催眠,僅僅是誘導雲喬潛意識去相信某件事,並不代表能夠控製雲喬的行為和思想。
「想辦法讓她安靜下來。」聞景修閉上眼,「你認為合適的辦法。」
他滿身的傷痕真是恥辱,而製造出一切的竟是曾經一心一意喜歡他的女孩。
一連兩次,聞景修從未想過一會在雲喬麵前般狼狽,無法接受從前記憶的雲喬居然對他麼狠!
望著被送回臥室躺在床上昏睡女孩的恬靜臉,聞景修眼中閃過痛苦和不解:「是對你太仁慈了嗎?喬喬。」
自認為已經足夠縱容,甚至為她一再違背自己的底線,哪怕雲喬令他渾身負傷都舍得讓人傷她分毫,難道還不夠讓她回心轉意嗎?
*
寧城
機場熙熙攘攘,人聲鼎沸。
語音播報著航班信息,雲業成跟王曼芝成功通過安檢,進入機場仍然提心吊膽。
雲業成觀望四周:「聞景修要是知道今才離開,會不會……」
「怕什麼!錢已經到賬,山高水遠誰管不著誰。」王曼芝不斷給自己心理暗示,強迫自己壯膽。
三前,他昧著良心替聞景修辦事,現在想來仍心餘悸。
提起事兒,雲業成又惋惜被帶走的侄女:「那喬喬現在……」
「你還心思擔心她?」王曼芝緊握著行李箱拉杆,嘴裡嘀嘀咕咕:「給過那丫頭機會,是她不肯幫忙,非要斷後路。」
原他計劃著從雲喬那裡拿到一筆錢,就可以拒絕聞景修提出的要求,誰知那丫頭絲毫不心軟,分明不管他死活,那他不必顧念親。
反正聞景修喜歡她,不會把她怎麼樣,曾經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妻要真能破鏡重圓,說不定還要感謝他的撮合。
夫妻二人拎著行李箱準備托運,前路突然被人阻擋,倆人不約而同抬頭看,隻見沈湛與周圍幾人結成排攔住去路。
「兩位,打算去哪兒啊?」沈湛在笑,眼神卻是他從未見過的淩厲,鋒利似劍,讓人不寒而栗。
王曼芝躲在王業成身後抖抖身子,王業成緊張握拳:「沈湛,你憑什麼攔人?」
沈湛應,旁邊那兩位身材高大的男人舉起手中證件:「人告你涉險一宗綁架案,請跟走一趟。」
警察一出現,心虛的雲業成跟王曼芝瞬間嚇破膽,『色』若死灰。
剛開始兩人嘴硬不肯承認,開口說兩句就被套出話,於是他開始推脫責任,企圖把自己從件違背法律的綁架案中摘除。
在審問之下,夫妻倆不得已交出跟聞景修的秘密聯絡方式,但當他嘗試聯係,那張卡已經報廢。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現在要是好好配合,事後還能減輕罪行。」
聽說要判刑,嚇得兩人一哆嗦。
對付種既骨氣又不夠聰明的人易如反掌。
沈湛全程說幾句話,隻對上那道幽幽的眼神王曼芝就覺得駭人,完全不明白跟他家幾乎什麼關係的人怎麼會帶著警察找到?
直到那被她忽略的記憶重回腦海,王曼芝想起去墓園祭拜雲老爺子時,沈湛在場,他跟雲喬關係匪淺。
王曼芝不敢多問,隻看到他單耳一直掛著無線耳塞,手機扣向桌麵。
信息源源不斷傳入,夫妻倆幾乎把自己能想到的全部交代,沈湛注視著兩人一舉一動,直至耳機裡傳來聞彥澤嚴謹的腔調:「沈湛,找到了。」
沉靜坐在那裡的男人忽然伸手,手機一瞬消失,他站起身,奪門而出。
上不透風的牆,薑思沅等到雲喬赴約,幾次聯係不上就立即打給了沈湛。
當下午,沈湛找到聞彥澤,兩人通力合作加速搜尋聞景修的消息遲遲結果,顯然聞景修早預謀。
聞家跟沈家聯手在寧城能頂半邊,沈湛負責帶人在外行動尋找蹤跡,聞彥澤負責搜尋信息,事半功倍,終根據夫妻倆透『露』的資料找到蛛絲馬跡。
貪婪的雲業成跟王曼芝是聞景修悄無聲息帶走雲喬強助力,同時是大阻力。
出發前,沈湛往兜裡揣了兩顆糖。
聞彥澤挑眉,竟覺得稀奇:「你居然還喜歡。」
沈湛麵不改『色』:「喬喬喜歡。」
之後再多餘的話。
幼年的記憶早已在聞彥澤腦海中模糊,隻是當他長大被找回來後,家中老人欣喜若狂,總是在他耳邊念叨時候:「景修喜歡吃糖,喜歡吉他。」
但其實不是。
糖是沈湛硬塞給所夥伴的,吉他是沈湛心血來『潮』攛掇他去的。
人長大都是改變,同齡人中,不忘初心的竟隻剩幼時頑皮的沈湛。
聞彥澤餘光一掃。
兩的沈湛仿佛變了人,亦或者說,沈湛從來都是扮豬吃老虎。
剛回到聞家時,他不斷熟知周圍人的信息,都說沈湛「無所事事」是典型不求上進的富二代,直到前日與他聯手才發覺,沈湛擁的經濟人脈之廣,在偌大的寧城仿佛不受限製。
他時候是過交集的夥伴,時間過得太久,等到重逢早已疏遠。而如今,共同的敵人將他重新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