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誤會(1 / 2)
再平常不過的一個午後,宿舍裡的某一個男生正找尋自己積攢已久的臭襪子,而許庭深正躺在上鋪看一本書,戴著耳機屏蔽外界的聲音。
門嘎吱一聲被打開,議論聲傳了進來。
「你們沒看到隔壁班的班花實在是太可惜了,那簡直是我的夢中情人。」
「是嗎?到底長什麼樣?」其他幾個人興奮地問。
「我有照片你們看看。」寢室的老五將照片給他們看,其他人發出了驚嘆聲,其中有一個說,「身材真棒。」
老二哈哈哈笑起來,「去你媽的你真猥瑣。」
「我看個身材就猥瑣了?你看看電腦屏幕上那是什麼?」老四指著他電腦,「你可要點臉吧。」
「哎,她是不是叫薑初?」
一直沒有說話的許庭深終於摘下耳機看向底下站著的幾個人。
「要麼我們打個賭。」
「賭什麼?」
「賭誰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追到薑初。」老五笑著說,「你別看著她長得可愛,平時裡從來都不會接受男生的殷勤。」
「行啊,輸了的人包攬贏了的人一年的早餐。」
幾個男生正聊到興頭上,砰地一聲砸下來一本書,幾人看向地上,老五撿起來遞給他,打趣道,「大哥這是怎麼了,聽見美女書都拿不穩了?」
其他幾個人聞言哈哈笑起來。
許庭深沒接,換做平常他早就帶頭開玩笑了,然而此刻眼睛裡卻是淬了冰,他臉色不虞,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
開玩笑的對象一點也沒覺得好笑,反而一聲不吭,本來笑得開心的幾人覺得尷尬不已,就連找臭襪子的老六都停止了動作。
「別覬覦薑初。」他眸中微微泄出狠意,看上去卻漫不經心的,「也不看看你們是什麼貨色。」
幾個人被他嘲諷慣了,還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許庭深還想說什麼,手機突然響了,他接起來,「餵……排練……我知道了。」
等他出去之後,寢室的溫度才回升了一點。老四拍了拍月匈脯,「大哥看上了薑初?」
「他是想賭贏好讓我們承包他一個月早餐吧。」
其他幾個人哈哈哈大笑起來,老二拿胳膊懟他,「把照片再給我看看。」
「嘖嘖嘖,看起來真純,這個腿……」
幾個人嘴上說著要追求薑初,其實也就老四和老五付諸了行動,然而他們最後連薑初一個眼神得不到,過了兩個星期也就將這件事拋到腦後了。
直到兩個月後老四無意間發現許庭深好像也在追求薑初……
「大哥你玩真的?」
「你說呢。」許庭深把玩著打火機,懶洋洋地靠在牆上。
老四打趣,「你們猜許庭深多久能追到?」
「三個月。」
「一個月。」
許庭深打斷他們,忍不住也猜測道,「一個星期吧。」
為了走到她麵前,他卻花了整整三年。他怕太快嚇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又怕太慢薑初被別人搶走。
許庭深不過隨口一說,誰知道一個星期後兩個人真的在一起了。
周末的時候幾個室友找空教室錄視頻作業,正好看見許庭深在裡麵學習,許庭深抬頭看了他們一眼,沒在意,老四忍不住靠在桌子前打趣,「許庭深,你挺厲害的啊。」
老五附和,「上次跟我們打賭說一個星期就能追到薑初,結果居然真的做到了,你說她怎麼就那麼清純好騙?」
許庭深戴著耳機,研究劇本研究得入神,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你們剛剛是不是提到薑初了?她怎麼了?」
老六笑了笑,「他們說你厲害,打賭說一個星期追上薑初結果真追上了,還說薑初清純好騙。」
許庭深的臉色當即就黑了,修長的手按在桌子上慢慢站起來,他斂著眼瞼,長睫微微睜開,嗓音裡有抑製不住的怒氣,「你再說一遍?誰他媽清純好騙?」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劍拔弩張,幾個室友還從未見過他這樣,老六趕緊說,「沒有,他開玩笑的。」
許庭深抓住老五的衣領,偏著頭嗤笑一聲,「我什麼時候跟你打賭了?」
老五被他嚇到了,小聲辯解道,「我以為你隻是玩玩她……」
他話音未落,鼻梁上就挨了一拳,許庭深從課桌裡走出來,抬手又狠狠補了一拳,「我他媽是不是沒告訴過你老子以前乾什麼的?」
其他人趕緊拉架,「不至於不至於。」
許庭深冷冷地看他們,眼睛微眯,「不至於?誰說不至於?」
他慢慢鬆開手,「我告訴你們,但凡日後再讓我聽見你們把那些粗鄙的詞安在薑初身上,我不介意重拾舊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