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五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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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衡艱難開口:「我覺得我需要靜靜。」

「衡子, 大家兄弟一場,兄弟我可是真心為了你好。」褚奇看林衡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就覺得痛心。

想想肯定有原因, 畢竟他認識的林衡不是這樣的人。

「要不,你跟我說說,你為什麼這樣好不好?」褚奇耐著性子。

「我……我說個毛線啊我。」林衡抓狂。

都是些什麼事啊, 明明被折騰狠了的人是自己,怎麼晏逢卿變成了人人同情可憐的對象?

「衡子, 咱不能這樣。」褚奇雖然跟晏逢卿沒什麼交情,但人家堂堂魔尊話都放出來了,是個男人就得負責。

拉著林衡的手,將人往前拖了一段距離:「今天你必須去給人家一個交代。」

「你給我放手啊!」林衡驚呼一聲。

這個時候去見晏逢卿他十萬個做不到!

「林衡!」褚奇急了:「你不能上了人就跑,這不是男人的所作所為。」

「我他媽上誰了?」林衡崩潰到扭曲:「我他媽才是被上那個!」

狂吼一聲,林衡簡直想拿頭撞牆,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你上了……」褚奇正準備回答林衡的前一個問題, 就突然楞住了,他好像聽到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所以……這才合理嘛!

之前晏逢卿期期艾艾,跟望夫石一樣癡心不改,而且上次在地牢, 明明殺了那麼多人,轉頭看見林衡, 立刻柔弱到不能自理,弄得整個修真界都以為林衡是上麵那個。

其實想想怎麼可能,不是他看不起自己兄弟,就說這晏逢卿渡劫期的修為就算愛慘了林衡,甘願雌伏於下, 也得林衡可以才行。

就林衡這個樣子比他還童子雞!

「那啥……」心裡有點開心是怎麼回事?

褚奇咳了兩聲,按住正在抓狂的林衡,勉強說:「這個吧,兩情相悅,就不要在乎上下對吧?」

「不在乎……不在乎毛線啊!」林衡抓住褚奇的肩膀,使勁搖晃:「又不是你在下麵!」

「那啥,我怎麼可能在下麵。」褚奇笑著打哈哈,撇開頭看著他處。

「你覺得你比我好?」林衡暴怒。

不是非得跟褚奇爭個上下,是真的不知道如何表達此刻的心情。

狗日的,這都過去七個月了,身上的牙印都還在,就是因為那天晏逢卿咬他的每一口都用了血煞刀的煞氣,還封住了他的靈力,這玩意沒個一年半載根本消不掉!

一看到身上的痕跡,就很崩潰有沒有?每一個細節仿佛都刻在腦海裡。

「就目前而言,我的確是要比你好一點。」褚奇扌莫了扌莫下巴,明顯很開心。

「拔劍吧!」林衡抽出永星劍指著褚奇的鼻尖。

現在就砍了這廝!

「我錯了,我錯了。」褚奇連連陪笑,然後用手指輕輕夾住劍尖移開:「大家兄弟一場,我不笑話你,你也別生氣,正所謂馬有失蹄,人有失手,咱們不跟晏逢卿計較。」

但是心裡異常開心是怎麼回事?

林衡憤恨回頭,收起自己的劍。

一看褚奇那個樣子就一點誠意都沒有,說一千道一萬就是在笑話自己!

「哎呀,我真的錯了,你說句話嘛!」褚奇轉到林衡正麵,看著氣到眼紅的林衡暗自好笑。

「滾!」林衡抬腳往前麵走。

「唉,等等我。」褚奇連忙追上去。

雖然這一路林衡都不理他,但褚奇就是樂此不疲。

進入客棧的時候,已經夕陽西下。

褚奇選了個靠窗的位置,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椅子,連忙讓開,笑著道:「快,我擦乾淨了,你來坐。」

「哼。」林衡冷哼一聲,就是看褚奇態度還不錯,要不然他才不坐!

「來來來,我們喝壺酒,再來慢慢詳談。」褚奇給店小二打招呼,要上這裡最好的酒。

林衡不理會褚奇。

「你跟我說說話嘛。」

「唉,你們是誰開始的?我估扌莫著是晏逢卿吧,我上次在地牢看他對你的態度就知道。」

見林衡就是不理會他,褚奇扌莫著下巴,似笑非笑的說:「你不會是被霸王硬上弓的吧?」

林衡瞪了褚奇一眼,自顧自地喝酒。

「唉,你說說話嘛。」褚奇不依不饒,他可太好奇,林衡是怎麼跟晏逢卿走到一起的,畢竟也沒聽說兩人在萬劍宗的時候有什麼交情。

「喝酒都堵不上你的嘴?」林衡將一隻雞腿狠狠塞到褚奇口中。

今天可算是知道什麼叫做損友了!

「呸呸呸。」褚奇被雞腿塞了一嘴的油,都弄到喉管了,連忙拔出來,擦了一下嘴,低頭就看到林衡白犧的手腕上都是牙印。

這一看就是人咬的!

「我看看。」褚奇突然起來拽著林衡的袖子,一掀開,整條手臂上都是清晰可見的各種痕跡。

綁的,還是用不同力度不同方式綁的;咬的,一口口像是卯足了勁;淤青,這是被壓著手臂,捏著手腕,以及反剪雙手弄的。

褚奇能夠清晰辨別每一個痕跡的來歷和過程,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臥槽……」

林衡連忙拉下袖子,隨便緊了緊衣領,然後撇開頭,低頭喝酒。

「哐鏜——」一聲,桌子被褚奇拍得快散架了:「他就是這麼對你的?」

晏逢卿這廝不是人是畜生啊,這誰受得了,林衡不跑才怪。

「你小聲點,我又不是黃花大閨女。」林衡覺得不好意思。

會從晏逢卿那裡跑出來也不是因為這個,畢竟吧……說起來,挺爽的。

這個想法使林衡腦子像是被抽乾了空氣似的。

我……我難道有受虐傾向?

看著林衡沉默不語的樣子,褚奇更加確定林衡是被晏逢卿欺負了才跑的:「這狗東西,我替你去教訓他。」

「你給我坐下!」林衡連忙將褚奇拉回來:「我跟他的事你暫時不要管了。」

「那不行,我褚奇怎麼可能看著自己兄弟被欺負?」褚奇正在氣頭上,恨不得去找晏逢卿拚命。

「真的沒啥事,你不用管。」林衡給褚奇倒了一杯酒,想要讓他安靜下來。

就這麼讓他大喊大叫,到時候整個客棧的人都知道了。

「吵吵吵,吵什麼吵?」隔壁桌的客人已經很不耐煩了,他們穿著打扮華貴,一看就是有些身份的人。

「閉嘴!」林衡翻了個白眼,他拿褚奇沒有辦法,拿這些人還沒有辦法?、

正愁一肚子火氣沒地方發泄。

「你說什麼?」一個年紀較小的公子,年輕氣盛,拿著劍酒沖了過來。

林衡劍尚未出鞘,就將人打趴在地上。

「你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爹無極長老。」小公子趴在地上一臉憤恨。

他在極南之地就沒有受過這種代遇,他爹更是蘇楠的得力乾將,誰都不敢惹他。

「你爹?不認識。」林衡踩在小公子的臉上,用腳輾了輾對方的臉,留下一道紅印,和滿鞋底的泥沙。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小公子沒有受過這種侮辱,他發誓要將這人碎屍萬段。

「快點來殺。」林衡沒興趣對這位小公子出手,畢竟也沒什麼深仇大恨。

就是心裡堵得慌,想做點啥發泄一下。

他抬開腳,小公子立刻爬起來,幾道雷符朝著林衡月匈口貼去。

「轟隆——」這雷符威力巨大,不是凡品,林衡沒躲開,月匈口被炸得血肉模糊。

「操,你想殺人?」褚奇站出來,拔劍指著小公子,惡狠狠的說:「老子殺了你。」

「我……」小公子也有點害怕了,他從未見過這種場麵,而且這兩人的修為好像挺高。

他往後縮了縮,想著怎麼逃跑。

突然,聽見一個聲音。

「是誰傷我極南之地的人?」

一個美艷無雙的女人出現客棧門口,她一身紫色雍容華貴,額間一抹花印,顯得妖嬈無比。

小公子一看來人,立刻站起來,討好的看著蘇情:「是蘇情姐姐。」

「你怎麼了?」蘇情皺眉,她記得萬陽修為還不錯,怎麼臉上還有鞋印,一看就是剛被狠狠教訓過。

「沒事。」萬陽若無其事的笑了笑,他可不能在蘇情麵前丟了顏麵。

「誰打的你?」蘇情頗為不悅,極南之地的人犯錯也用不著別人來教訓。

「他們。」萬陽在心中冷笑,蘇情可是元嬰後期的修為。

有人為自己報仇,萬陽得意的看著林衡跟褚奇。

蘇情桃花眼一瞥,瞬間楞住了。

「林衡!」她大叫一聲,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冷艷,開心的像個小女孩。

「蘇……蘇姐姐。」林衡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蘇情。

這樣也好,本來就是要去極南之地找人,現在完全不用費工夫。

蘇情一把將林衡抱住,熱情地上下齊手:「好久沒見了,你去哪裡了?」

「別別別。」林衡被蘇情扌莫來扌莫去,全身都不自在。

「怎麼了?」蘇情軟聲詢問,又忍不住掐了一把林衡的臉:「去姐姐那裡玩玩?」

「好。」林衡點頭。

反正都要去找蘇情的爺爺,自己現在已經跟萬劍宗決裂,褚奇還是碎星閣掌門之子,就這麼明目張膽地去極南之地,影響不好太好。

「你回去等我。」林衡對褚奇說。

「那不行,萬一你在魔域遇到什麼危險怎麼辦?」褚奇不乾,他做不出置兄弟於險境不顧的事。

「得了,我堂堂分神期修士,能有什麼事。」林衡推著褚奇的肩膀,將人送出客棧。

褚奇依依不舍地離開,他警告的看了一眼蘇情。

蘇情沒有任何表示,隻是微微低頭。

在極南之地的三個月,林衡了解了很多鬼修的知識,但還是沒能想出解決藥鼎的方法。

看著窗外雪花飄落,林衡失了神。

極南之地雖處嚴寒之地,但這片島嶼卻四季如春,哪怕寒冬來臨,飄落的細雪掛在枝頭,與白梅爭相鬥艷,似春的綻放。

馬上就一年了,還是沒有勇氣回去麵對晏逢卿,也沒有勇氣去融合神魂。

這樣拖拖拉拉不是個事……

其實他也想晏逢卿了。

魔域深淵之下,晏逢卿坐在大殿之上,靜靜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正道修士。

這些都是前來圍剿他的人。

過了一會兒,晏逢卿動了動,緩緩抬起手,下麵的人立刻嚇得魂不附體,就連晏逢卿手底下的人都嚇得身體一顫。

這個新上任的魔尊大人,已經完全超乎了他們的想象,手段之殘忍血腥超過歷屆魔尊。

就說這些被活捉的正道修士,他們的下場隻會是被剝皮,然後掛在後麵的屍林之中,而且魔尊大人還有很多方法讓這些人一直活著。

最近魔尊又發明了新消遣,喜歡在屍林裡看著這些被剝了皮的人們,在風中晃盪,就像是風鈴一樣,隻不過這些人發出的都是痛苦的聲音。

怎麼可能不痛苦,被剝了皮還死不了,細微的風就能讓失去皮膚保護的肉痛到想要咬舌自盡。

魔尊對這種景象似乎格外鍾愛。

「你真是越來越瘋了。」芙葭看著這些被掛在樹上的人不寒而栗。

其實,晏逢卿還能守在魔域,隻是折磨這些前來殺他的人,不去主動攻擊人已經算是謝天謝地了。

不對,應該說是謝謝林衡。

「你說他什麼時候回來?」晏逢卿眼神癡迷的看著這些『活風鈴』,聽著他們發出痛苦的嚎叫,心情異常愉悅。

「我……我哪知道。」芙葭心虛地撇開頭。

林衡這一去是有點久了,時間一天天過去,晏逢卿的耐心怕是也在一天天消失。

「你說我需要做點什麼,他才能回來?」晏逢卿抬起自己的手腕,上麵有一條黑色的線,一直延伸到月匈口。

「你……」芙葭驚恐的看著黑線,咽了咽口水說:「你別亂來。」

晏逢卿是所有藥鼎的源頭,現在他已經完全控製住了妖血,等同於可以控製住所有的藥鼎。

隻要他想,隨時可以抽掉這些藥鼎的修為,乃至神魂供自己修煉。

但如果要這麼做,死的人難以計數,為了扛過天罰,晏逢卿把魔域深淵底下的陣法改造成了一個祭壇。

隻要天罰降臨,整個世界都會給他陪葬,要麼天道為了整個世界的生靈放過他,要麼就跟整個世界同歸於盡。

晏逢卿這是在跟天道叫板,算是古今第一人了。

芙葭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晏逢卿的瘋癲程度,為什麼非要跟天道過不去。

「亂來嗎?要是沒有他,這個世界有必要存在?」晏逢卿冷笑一聲,他就是要跟天鬥。

如果命運真的存在,那麼他就是在逼天道將人送回來,他不能逼林衡,還不能逼整個世界?

天道算個什麼東西?

「我覺得你需要冷靜一下,林衡也沒有不回來,你是知道的,他害怕自己神魂潰散離開你。」芙葭努力扯出一個笑容。

晏逢卿默然。

如果林衡真的有神魂潰散那麼一天,他就讓整個世界都去陪葬,包括他自己。

「你應該知道林衡這個人對待感情很認真的,雖說你當時的確用了點手段逼他,但他願意跟你互換體質,就已經說明他愛你。」

晏逢卿聽到芙葭說林衡愛他,手指不自覺地動了動,冰冷的眼神也有一絲鬆動。

「再給他一點時間?」芙葭小心翼翼的開導晏逢卿。

但是她覺得自己快要抗不住了,林衡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天天守著晏逢卿這個瘋子,她都快要發瘋了。

尤其是這人還四處讓說書先生宣揚林衡對他始亂終棄,生怕林衡忘記似的,堂堂魔尊臉都不要了,還指望晏逢卿要啥?

「吱嘎——」一聲,房門被推開,正在的發呆的林衡回神,看著款款而來的蘇情。

「姐姐。」林衡微微一笑。

「小寶貝最可愛了。」蘇情又掐了一把林衡的臉,愛不釋手的說:「隻可惜被人吃乾抹淨了。」

「你……你說啥?」林衡慌張低頭。

不是吧,蘇情知道他跟晏逢卿的事了?

「你身上的痕跡太明顯了,都這麼久了還是沒消,該說堂堂魔尊實在不要臉嗎?」蘇卿拉起林衡的手臂,看著那些牙印十分嫌棄。

「就……」林衡紅著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還是魔尊呢,把人弄成個樣子。」

「我……」林衡覺得自己臉燒的慌。

「好了,好了,知道你臉皮薄,但是姐姐有個忙能不能請你幫一幫?」蘇情坐下來,揉了一把林衡的頭。

「嗯。」林衡點頭:「什麼忙?」

這段時間麻煩蘇情了,正愁沒機會報答對方。

「不急。」

「哦。」林衡納悶,不說了幫忙,怎麼又不急了?

「先把這碗玉露水喝了吧,能消除你身上的痕跡。」蘇情笑著將碗遞給林衡。

林衡呆了呆。

這可是難得的好東西,極南之地的泉眼裡有一種小白花,這些小白花上麵凝結的露珠,收集起來再吸收月光,可以製成玉露水,養顏駐容,是全修真界女修們追捧的東西。

他又不是女修感覺有點怪怪的,但還是全部喝了下去。

喝完之後,感覺眼睛有點花,身體也有點漂浮。

不對勁……

「蘇情?」林衡在暈過去之前,不解的看著蘇情。

為什麼蘇情要迷暈自己?

蘇情一直坐在林衡身邊,等到了晚上也不見她有任何動作,眼看著月上枝頭,她咬了咬牙,抱起林衡朝外走去。

到了約定的地點,蘇情死死將人抱在懷中:「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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