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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倦瞧了她一眼。
心想,反正不會是你這種類型。
可是真讓她說出個喜歡的類型,她又實在不清楚。
認真細想一下,沈清倦道:「倒是並無特定類型,合眼緣便好。」
「哦,合眼緣兒的就會成為你的下手對象啊。」
沈清倦:「什麼?」
餘嗔湊過去,貼著她臉問,「沒事兒,我問問你,那我呢?我合你眼緣兒不?」
沈清倦聞言,側過臉瞧她。
餘嗔腦袋下意識往後稍了稍,眼珠子就牢牢粘人家臉上了。
沈清倦這眼睫毛兒咋就這麼長呢?也不知道吃啥長的,真俊啊,哪哪兒都這麼好看,就是人缺德,忒缺德了是,整個兒一蛇蠍心腸!
餘嗔瞅著她這張臉,沒控製住,對著人家臉就傻樂了樂。
「哎嘿嘿」
沈清倦:傻子
*
倆人到劇團時間稍晚。
劇團裡頭人已經差不多來齊了,十幾個小孩擠在練功堂裡,劈腿下月要的吊嗓子的都在一塊兒,熱熱鬧鬧的,不用開空調都特別暖和。
沈清倦來前就給餘嗔戴好了口罩,這會兒怕她不適應,上屋裡搬了把纏枝木椅出來。
經過時,有小孩瞧見她,都跟她打招呼,喊沈老師早。
沈清倦就點頭,嘴也不張,挺冷淡一人,又瘦又高,穿著餘嗔給她買的白色羊絨大衣,一走一動像折梅花枝,手上動作卻利索乾脆,一隻手搬了沉重的纏枝木椅就拖到了緊外頭,眉眼怠懶說了聲:
「坐。」
「哦,謝謝啊。」餘嗔捂了捂臉上的口罩,屁股剛坐上去,對麵一小男孩嗷一嗓子,嚇了她一跳。
「是你啊!」周勁出來,看見餘嗔很高興,拽著口地地道道的東北話喊,「好老鄉!你也過來學唱戲啊!」
餘嗔一眼就認出他是誰了,怪討厭他的,「哎媽呀!誰跟你老鄉啊?少擱這兒亂攀親!」
周勁走到她身前,小手拽著她那木椅子,和她唄親近,「咱倆咋不是老鄉啊?還是我普通話變忒好了你都聽不出來啦?」
餘嗔很驚訝:「艾瑪!你京城人啊?你這口音咋這樣兒呢?」
周勁說:「不是啊!我東北銀!」
餘嗔莫名其妙,口音不自覺讓他給帶過去了,「那你這小孩兒亂攀啥親呢!我也不是東北銀啊!」
周勁說:「哈哈哈哈!你快別擱這兒裝了,你咋可能不是東北銀呢!」
餘嗔被他給整生氣了,咋還說不明白了呢!
「你這小孩兒咋回事兒呢!我是京城銀!」
周勁說:「你快別擱這兒逗我玩了!東北銀!」
餘嗔喊回去:「我是京城銀呢!你咋還聽不明白話兒呢!」
「哈」沈清倦站她身邊,被這倆人左一句東北銀右一句京城銀逗得,沒忍住笑了聲。
這家夥給餘嗔氣夠嗆,「你笑啥啊!你這小徒弟咋回事啊!一直說我是東北銀!我都說我是京城銀!不是!呸呸!京城京城人!」
「哈哈」沈清倦沒控製住,捂著嘴笑得肩膀顫了顫。
這一笑,直接給旁邊的周勁笑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