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打你不是目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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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爭論那一步棋算不算數時,錢潮注意到那個秦隨詁和那個穿一身紫袍的少年一陣的嘀咕,然後就看見那個紫袍少年目光不善的向自己看過來,待那人看清了自己,向左右說了幾句話後,那家夥便站起來,分開眾人向自己和湯萍而來。

「餵!這裡打人會不會受什麼責罰?」錢潮緊張的問。

「不會。」湯萍也瞥見那個穿一身紫袍的家夥正在過來。

「你打算怎麼辦,真的不需要我幫忙。」

湯萍現在倒希望錢潮能求自己了,現在她又不想讓這個還算有趣的家夥受到一頓羞辱或是一頓胖揍。

「你看著就好,我自己能把他打發了。」

錢潮讀懂了湯萍的眼神,淡淡的說,眼中餘光還注意著那個走過來的紫袍少年,又對湯萍補了一句:「手段可能會有些激烈,過後可不要怕我。」

「怕你?切!放心吧,我帶著療傷的藥呢。」

見錢潮主意打定,湯萍便準備看一場好戲。

不過這小子真要挨揍的話,自己幫不幫他呢?他要是一受欺負就服軟或者不服軟挨頓揍,自己大概都會看輕他幾分,但是替他思量了幾番都想不出好辦法,看他瘦瘦弱弱的不像個會打架的,且看他自己怎麼辦吧。

唉!都是自己鬧的。

紫袍少年向錢潮走來之時氣勢洶洶,這殿內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連閉目養神的李簡都向這邊看了過來,不過他可沒有心情管別人的閒事,隻瞟了幾眼就不在意,想自己的心事了。

紫袍少年便是先前那梁家主的兒子,他的名字喚作梁柏柯,族中雖然修士不少,但是與那個秦隨詁的秦家還是相去甚遠,他與秦隨詁交好也是他父親的授意。

修行界的世家之間因為實力不對等而互相攀附巴結,與世間百態倒也一致。

就在剛才秦隨詁告訴了他秦家與湯家的一點兒齷齪之事,他從這位秦兄的眼神裡看到了他對湯萍的怪異,以及對那個不開眼的小子的深深厭惡。

於是,這位梁柏柯便覺得這時候為了進一步拉近與秦隨詁的兄弟情誼,自己應該做點什麼,雖然那個小姑娘自己惹不起,但是那個小子看上去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他還向四周的人打聽了一下,隻不過那小子出身非是世家,沒有一個人認識。既然如此,那就揍這無足輕重又沒有眼色的小子一頓,就當給秦兄出出氣吧。

錢潮坐的蒲團被踢了一腳,他抬頭看了那個梁柏柯一眼,這個少年比錢潮大個三四歲,但是個子卻比錢潮高了近一頭,身體也明顯比錢潮粗壯的多。

「乾嘛?」錢潮抬著頭看著梁姓小子。

對啊,乾嘛呢,想揍這個小子也得有借口才行啊,對,要一件他不願給的東西,他不給,就揍他。

梁柏柯打定了主意,自己把棋盤搶走,把這小子揍一頓,然後秦兄再把棋盤送過來賠個罪,一來二去的沒準再和這個湯家小娘子下上兩盤棋,若是成了的話,秦兄肯定覺得自己會做事。

「我們兄弟幾個煩悶了,見你這裡有棋盤棋子,也想下幾盤,趕緊給我收拾好,別讓我多等,敢多說一句的話,你看」梁柏柯便把拳頭在錢潮麵前晃了晃。

竟然是拿棋盤做借口,肯定自己若不肯,大概就要挨揍了,不過棋盤不是自己的呀,錢潮看了湯萍一眼,見那小妖精一臉事不關己的看著自己,便嘆了口氣。

「哦,你們會下棋嗎?」錢潮忽然問了一句。

「要你管!趕緊給老子收拾起來,再多說就揍你。」梁柏柯故意聲音大了一些,為動手揍這小子醞釀著情緒。

「你有幾張棋盤?」錢潮忽然小聲的問。

湯萍見錢潮這樣問,眼神之間一絲難掩的失望之色閃過。

難道這小子打退堂鼓了,棋子棋盤自己倒是還有,但想送出棋盤來息事寧人嗎?還沒回答就聽錢潮又小聲問「我的意思是你這棋盤結實嗎?」

馬上一絲興奮又在湯萍的眼睛裡閃過,點了點頭對錢潮也小聲的說「結實的很。」

「說什麼呢!是不是找揍?」梁柏柯大聲罵道。

「你稍等一下,我幫你把棋子收起來。」錢潮乖巧地抬頭對梁柏柯說。

梁柏柯卻沒想到錢潮會這麼乖,竟然很聽話的就要把正在下棋的棋盤給自己,還要幫自己收拾,這可怎麼借題發揮揍他呢?

正琢磨著,就看錢潮把棋盤上的黑白子分別往兩個緞麵的袋子裡裝,罷了,等下自己便扭著他的耳朵讓他端著棋盤棋子到那邊去,反正一頓好打他是躲不過了,打完之後再讓秦兄過來找這個湯家的小娘子下棋就是了。

棋子收拾好了,兩個裝棋子的袋子放在棋盤上,錢潮端著站起身來給那個梁姓小子遞了過去,還說了聲給你,接好了。

梁柏柯也是個直性子的人,想都沒想就伸手接住了棋盤。

大殿裡所有人都看著一個大男孩在欺負一個小男孩,反正這裡也沒什麼好打發無聊的,所以幾乎所有人都拿這件事情來解悶。

魏家四公子見錢潮要倒黴,不禁幸災樂禍起來。

秦隨詁更是一臉嘲諷的看著錢潮,心下卻怪自己太高估這小子了,如此膽色也敢異想天開!

隻有李簡看得分明,那個小男孩把棋盤遞給那個紫袍大男孩的時候,棋盤便遮擋了紫袍大男孩的視線,讓他看不到棋盤下麵。

然後就見那小男孩忽然一抬腿就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一腳就狠狠的向上踢去,正踢在那個紫袍大男孩的兩股之間。

「咚」的一聲,包括李簡在內幾乎所有坐在蒲團上的男孩都不自主的把兩腿夾緊了一下。

錢潮以前從來沒有打過架,不過這倒不耽誤他來回撮合著讓宰相府裡其他兩夥孩子打得不可開交,更不耽誤他知道架該怎麼打,他很清楚的知道人身上哪裡不能打,哪裡能打,哪裡打了就讓人痛不欲生。錢府裡看家護院的武師教習不少,錢潮雖然不喜歡武功,卻纏著他們給自己講了不少,今天是第一次親自動手。

梁柏柯從來沒想到那個地方被踢中了竟然是這樣的疼!縱然在自己家中頑皮,長輩們責罰也隻是做做樣子,像今天這般的痛楚,他還是平生第一次領受,當時痛得他一聲慘叫,雖然還不至於昏迷,但是已經是疼的他隻能夾緊雙腿,滿臉扭曲,渾身顫抖著慢慢跪倒。

這梁柏柯雖然比錢潮年長,又比錢潮高壯,但心性卻不像錢潮這般能豁得出去,驟然挨打後疼痛之下,便是後悔不該出來招惹這個小煞星。

「你敢!」月白長袍的秦隨詁頓時大怒,霍然站起身來,他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小看了這小子,他竟然這樣狡猾奸詐又下手毒辣。

李簡看了卻微微的撇了撇嘴角,覺得有點兒意思。

第一步,要一擊之下讓對手再無還手之力,錢潮做到了。

第二步,要毫不留手,直到對手心生畏懼然後恐懼,最後見到自己就隻想著逃掉,這個也不難,不就是累點兒嗎?

錢潮從棋盤上抓起一袋棋子,看了一眼穿著月白長袍的秦隨詁,那個少年正長身玉立,怒目圓睜的看著自己,卻身子穩穩的並不想過來幫忙。

錢潮知道,日後和這個姓秦的,大概是敵非友了,既然動了手,就再沒有緩和的餘地。

拚了!

輕蔑的一笑,錢潮大聲回道:「我當然敢!」

然後就雙手掄起那袋棋子,身子一擰便一下子砸到梁柏柯的臉上。

那緞麵的袋子頓時破裂,裡麵的白色棋子密雨般四處飛出,落在地上劈裡啪啦急雨般得亂響。

梁柏柯又受此重擊一下子便躺倒在地上,哀嚎不已。雖然倒在地上,身子還呈跪姿,竟連棋盤都在手裡端著。

錢潮看了看手中空了的袋子,一把就扔在地上,一腳把那彎曲的身子踢得仰麵躺著,便又看著秦隨詁說:「我還敢!」

說罷便跳起來,隨著身體下落雙腳重重的跺在梁柏柯的肚子上,那家夥一下子便蝦子一般弓起了身子,一張滿是涕淚的臉就湊近了錢潮,錢潮想都不想一拳就用力打在他的鼻梁上,打得梁柏柯又是躺倒,鼻子也開始流血。

錢潮自己卻也疼得開始甩自己的右手,肉拳頭打人不明智啊,自己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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