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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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一個男人在你家門口,他頭臉捂得嚴實,鬼鬼祟祟地偷瞄你家貓眼,一看到我就跑了。」

「我剛才下樓的時候才發現你家門縫下麵流出來好多油漆。」

「雀兒,你是不是在外頭結仇了?」

到底是誰做的呢?病床上的那個?

怎麼會這麼巧趕在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出了這種事?

白績坐在車的後排,麵色凝重,他眼神沒有聚焦地盯住鞋頭的一寸灰,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使得他心跳加快。

他的大腦混亂,一些零散地錯雜的畫麵不斷在腦海裡閃出、消失、變幻…以至於他隻能抓住這兩個問題,任它們攪成亂麻,理不出一絲頭緒。

「雀兒、雀兒…白績!」齊項突然捏住他不住痙攣顫抖的手,有點涼,齊項順手把後排的出風口往上扳了扳,問,「想什麼呢?」

白績抬眼,眸中有些瞬時的茫然,「你怎麼在這兒?」

齊項彈了他一個腦蹦,「我這麼大個人跟你坐一塊半天了!」

「哦。」白績眨眨眼,那曇花一現的脆弱迷茫被另一種清明冷淡取代,他終於回過神來,「對,你是來陪我的。」

——我陪他。

雖然白績掛完電話後表現的無比鎮定,還編了個無關痛癢的借口糊弄了周雅雯夫婦,而後站在門口耐心地等待司機把車開過來。

一切如常。

他在悄悄的慌忙,不欲被人察覺,卻被過快的眨眼頻率出賣了心緒。

齊項抓住了他一閃而過的無措,也沒多想,隻是有點擔心,便在王薈「你可算懂事了點」的眼神中沒頭沒腦地跟著貓身坐進了車。

「我又不需要你陪。」白績別過頭。

「……」齊項笑了,「我閒得慌。」

*

刺鼻的劣質油漆味彌散在樓道中。

「呲——啪」

梁逢秋戴著口罩,蹲在一節樓梯上,他傾身按亮感應燈,橘黃的燈光亮起,斑駁映在一地的紅油漆上,一個拖把立在牆邊,布條上更是粘連著艷紅色的稠液。

他原本想把外麵流出來的油漆擦乾,可是越擦越髒,越擦越可怖,梁逢秋抱著胳膊心裡發愁,他怕白績看到了剁了自己。

有腳步聲從樓下傳來,梁逢秋從欄杆處往下瞅,正好對上白績警覺銳利的眼神。

「雀兒!」梁逢秋跳起來,「你可算回來了,唉…這是?」

「齊項。」白績捂住口鼻走上來,蹙著眉頭,「你一直在這?」

「對,我等你呢。」梁逢秋從兜裡掏出兩個口罩,遞給他們。

齊項接過,說了聲謝謝,禮貌地沒插話。

他記起來這個男生就是自己第一次來時在白績家看到的醉鬼,但此時的他看著比之前精神多了。

梁逢秋指著油漆問:「你準備怎麼處理這些?」

「……」白績垂頭盯著地上泥濘的紅油漆,擺手很輕鬆的說,「我收拾一下看看有沒有丟東西,你回去睡覺就行了。」

梁逢秋很擔心,「要不你跟我回去睡?」

「不用。」白績搖搖頭,但他脖子僵硬了一般,搖頭的動作有些大,頓了頓,他又輕輕推了梁逢秋一把,「走吧,不行我再去找你。」

梁逢秋一步三回頭,最終還是聽話地跑了。

「……」

等梁逢秋的腳步聲徹底聽不著了,白績仍瞅著一地汙糟,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睫垂下兩片陰翳,遮住了所有的神色。

齊項上前,踩在還乾淨的地上,伸手推門,沒推開,他問:「雀兒,你家有放外麵的備用鑰匙嗎?」

白績:「沒。」

他指關節兀地一彈,而後視線短暫地模糊起來,分不清地和油漆的區別。

「那就是有人撬了門。」齊項搖搖頭,謹慎起見他還是建議, 「趕緊報警吧,哪兒有小偷這麼猖狂的,你家也不是搞裝修的,還能存著油漆罐。」

「不報警」,白績深吸一口氣,從兜裡掏出鑰匙,可是要插進鎖孔時他根本對不準位置,因為他的手又開始抖了起來,且隱匿不住。

於是他捏緊拳頭,歪頭對齊項說,「你也回去吧。」

「我幫你啊,裡麵有人怎麼辦?」

「這是我的事。」

白績這話說得不留情麵到傷人,他斜著腦袋睨向齊項,異常不近人情,似乎很厭惡齊項站在這裡。

「本來就沒想讓你跟過來。」

「又不是多大的事。」

「難不成你想跟我回家住?」

齊項和他對視半晌,白績那冰冷陌生的眼神跟帶刺一樣,往人的好心上戳,能把一肚子的火氣都戳出來。

他大半夜跟著這個小白眼狼顛簸一路,難不成真的是閒得慌!

「你這張嘴…」

齊項月匈口悶得慌,這是他第二次被白績趕了吧?

「白績,我他媽再管你我是傻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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